第⑾章會伏蜇雲雨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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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中最有名的書鋪當屬涉錄齋,這裏是由李隆基親自下令建造的書鋪,為的就是百姓可以多讀一些書籍,涉獵知識應與皇宮一般。這樣的書齋也為之後的麗書院打下了基礎。
今涉錄齋不同於往,遠遠望去,只見鋪門外站着許多人,就象一條蜿蜒盤旋的長龍。移近一看,才知王子書正在鋪中籤名售書,正是他的第二本書《三國羣英志》。書鋪周圍也和往有所改觀,之前牆壁之上均掛着各種名人字畫,現在卻換上了新式的銅鏡。
之前王子書寫的那本《玄奘西遊傳奇》在長安,乃至全國都引起很大凡響,算起來已有幾年,百姓心中早已期盼已久,希望能再看到王子書的新作。李隆基批准《三國羣英志》之後,王子書就進行了大量的宣傳,消息一出,三時間,大街小巷都已知道王子書新書會在涉錄齋親售,而且還會在扉頁簽上自己名字。
一是王子書自身本來就有“神童”和“狀元”兩大金子招牌,二是這個簽名售書在長安百姓眼裏極是新鮮,三就是王子書所寫題材輕鬆有益,少了那種沉悶之氣,更能合大眾口味,三利齊舉,百姓自然相當捧場,頓時街巷四空。
所有百姓商賈喜獲王子書親籤書籍,心裏已是樂不自勝,這時又看到四周陳列着大小不一的新式銅鏡,驟然眼前一亮,不上前打量一番。隨便拿起一面銅鏡,都到手輕盈,鏡面清晰,比之前銅鏡不知好了多少倍。
陳達明並不清閒,王子書在旁售書,而他則是忙着向百姓介紹新式銅鏡和加以宣傳全鑑香坊,説整個長安城只有鑑香坊才有新式銅鏡出賣。一天下來,兩人都已疲累不堪,但成果頗豐,新式銅鏡凡響空前,前途定會一片大明。
“王公子,哦!不,是王大人。”陳達明笑道:“多虧王大人能想出一個此等妙法,才使鑑香坊有出頭之啊!今百姓對新銅鏡凡響甚好,問這問那,我忙都忙不過來,看來以後鑑香坊生意定會再上一層。”王子書伸了一個懶,説道:“陳老闆,現在又不是朝中,沒有什麼外人,你叫我子書就好。如果單靠制鏡方法是遠遠不夠的,沒有陳老闆手藝,新銅鏡也不會這樣廣受歡。”陳達明看王子書少年成名,但卻心不高氣不傲,極是平和,心想:此人面貌俊郎,才華橫溢,但卻半點架子都沒有,怪不得能有今之成就。他又拱手説道:“那陳某還是叫你王公子吧!”王子書笑道:“好!恩恩恩!”他抬頭看着漫天繁星,説道:“秋夜沉涼,需有美酒!陳老闆,走,今我來做東,我們去採星樓暖暖身子。”陳達明臉一變,説道:“萬萬不可,要説吃酒,該陳某請公子才是。”
“哈哈…好,那我就不客氣了,陳老闆請。”兩人並肩來到採星樓,要了一個雅座,問店小二點了一些小菜和兩瓶女兒紅。過了一會兒,酒菜端了上來,陳達明起身説道:“王公子,這一杯酒陳某敬公子,多謝公子出手相幫,助陳某完成祖訓。”説着,仰脖而進。
喝了幾杯,王子書看着陳達明問道:“陳老闆,你三代都以製造銅鏡為生,在長安城中也算有些名氣,但我看長安城內有很多店鋪,比起鑑鏡坊規模,大了很多,這卻是為什麼?”陳達明嘆氣道:“王公子有所不知,要論技術,不是陳某狂妄,全長安城都比不上鑑香坊,但若論際網脈,鑑香坊就不免見肘,所以生意一直做不大。”王子書疑道:“陳老闆,那除了鑑香坊,長安城中最有名的銅鏡坊又是哪裏?”陳達明説道:“要説規模和名氣,當屬明月坊最為厲害。”王子書在長安從未聽説有個什麼明月坊,它那麼出名,那為什麼張姝和江採萍不去那裏買鏡子呢?他看着陳達明問道:“陳老闆,明月坊的老闆是何許人也?”陳達明看了一下四周,移到王子書耳邊説道:“明月坊老闆叫謝海,聽説此人生意做的很大,全國都有他的分店別號,其中和江南聯繫甚密。”王子書點了點頭説道:“江南女子甚多,而且由於地理因素,各個長的秀麗俗,自然對銅鏡要求也很高,看來這個謝老闆有雄厚資產做為依靠。”陳達明接着説道:“不僅如此,我還聽説,他和朝中達官貴人也有聯繫,最大靠山好像是一個叫姜皎的大官兒。”王子書冷笑道:“原來如此,姜皎現在管的就是關口貨物,定是收了好處,這個謝老闆的銅鏡才能順利運到全國各地,想必税收也少了很多,也難怪他會發財。”陳達明真想不到王子書鼻子這般鋭,瞪着大眼睛説道:“這些內裏貓膩,陳某不知,但聽王公子一説,確實有些道理。”王子書喃喃説道:“他們這一裏一外配合的可真是默契。”他又看着陳達明笑道:“陳老闆吃好了嗎?”陳達明點了點頭,王子書接着問道:“陳老闆可知道謝海家在什麼地方嗎?”陳達明説道:“之前去過一兩次。”
“好,我們這就去會會這個老狐狸。”
…
“就是這裏?”王子書指着眼前一個大宅問道。
陳達明説道:“就是這裏,不會有錯,王公子,你看屋檐之下不是有‘謝府’字樣嗎?聽説那就是姜皎所題。”王子書冷笑道:“哼…真想不到這個謝海,賣個銅鏡居然能掙這許多銀錢,而且我也沒想到這個姜皎還有這般大的面子。”兩人並肩來到朱漆大門前,王子書扣響門環。過了一會兒,一個老頭伸出頭來,上下打量一番,問道:“你們找誰啊?”王子書拱禮道:“哦!老伯,麻煩您通報謝老闆一聲,就説弘文直學士王子書前來拜會。”老頭一聽是王子書,笑道:“你就是王子書?哈哈…好,好好!你等着,我這就去稟報老爺。”王子書看了陳達明一眼,苦笑道:“想不到我這名字在長安還有些用處。”過了一會兒,那個老頭走出來,笑道:“王大人快快請進,老爺在正廳等着您呢!”王子書笑道:“有勞老伯。”王子書剛一進門,就見院落之中都種植着大樹,地上卻無一片落葉。想想夏天,這裏肯定綠樹成蔭,確實是個避暑的好地方。穿過石卵小徑,王子書和陳達明就來到***通明的正廳。這時,一個五六十歲的胖老闆急忙了出來,身上穿着紅金絲襖,頭戴圓形八角帽,一臉肥紋,眼睛好像快要擠在一塊,此人真是明月坊老闆——謝海!
“哈哈…不知王大人光臨寒舍,謝某有失遠啊!”謝海對王子書説道。
王子書笑道:“王某不約前來,不適之處,還望謝老闆多多海涵。”
“王大人這是説的什麼話。”謝海看見了王子書身旁的陳達明,臉不由一沉,又變臉笑道:“原來陳老闆也來了!王大人,外面秋涼,快快移步至內廳一坐。”進入大廳,王子書身上暖了很多。環顧四周,牆壁都有品搭配,顯得甚是奢華。謝海讓奴僕端上三杯茶水,笑道:“王大人,謝某聽説你最愛江南碧螺,而且還把此茶引到了外蠻吐蕃,真是一大壯舉啊!謝某也極愛江南碧螺,你嚐嚐怎麼樣?”王子書喝了一口,讚道:“恩!正是正中姑蘇的碧螺!”謝海笑道:“王大人果然好眼力,此茶正是我託朋友專程從姑蘇城中帶來的。”王子書旁敲惻隱説道:“看來謝老闆不僅在長安生意紅火,就是在江南也有您謝老闆一席之地啊!”
“王大人過獎了。”謝海説道:“謝某隻是一個賣鏡商人,勉強餬口,不象大人著書立作,那是千秋之功啊!現在又位列朝堂,再加上王大人年紀尚輕,前途無量啊!”王子書心想:怪不得這個來傢伙能結上姜皎莊嚴的人物,原來這嘴上每天吃啊!姜皎這些人最喜歡趨炎附勢之人,謝海這老頭正好投其所好,找對了靠山。他又向默默不出聲的陳達明看去,想想上次帶他進宮情形,暗忖:相較之下,陳老闆為人內向謙和,不免也就落了下風,自然無法與其競爭。
王子書笑而不語,謝海喝茶之時,一雙小眼睛不住偷瞟二人,這時笑道:“今天謝某還聽説王大人又出了一本新書,在涉錄齋親售,凡響不錯。”他又向陳達明看了一眼,接着説道:“而且,王大人還和陳老闆聯手製造出一個新式銅鏡,其身輕盈,其面平滑,百姓十分喜愛,真是可喜可賀啊!”陳達明説道:“這都是王大人的功勞,我只是出了一些體力而已,説不上什麼聯手。”王子書放下茶杯,笑道:“想不到謝老闆消息靈通的嗎!”他一雙鋭目一動不動的盯着謝海,説道:“不瞞謝老闆,今我和陳老闆來到貴府,就是想和謝老闆談一下關於新銅鏡之事!”陳達明直到現在還不知道王子書為什麼會叫他來謝海家中,更不知道王子書要説些什麼。謝海神經一動,心想正式話題這才剛剛開始,看着王子書説道:“哦?不知謝某有什麼地方能為王大人效勞的地方嗎?”王子書説道:“恕在下直言,現在市場大部分銅鏡,由於是由本銅鑄造,鏡身會相當沉重,一些女子想要出門攜帶,就甚是不便。而且,鏡面也極是容易滑損,長時間用下去,就會出現鏡面不清,成象不實。總的來説,這種銅鏡弊病太多。而新式銅鏡,本身輕盈,鏡面平滑耐用,不論是出門在外,還是家居而用,都極輕便,甚受百姓歡。所以,王某認為…”謝海不是聽你來做宣傳的,他只想知道重點,問道:“所以怎樣?”王子書站起身子説道:“所以王某和陳老闆想聯手收購您的明月坊!”此言一出,陳達明驚出一身冷汗。想想這新式銅鏡才正式上市,百姓凡響雖好,但要經歷一番磨練,想要一下子就併了明月坊,不免有些哽喉。
謝海呆了一會兒,並未發怒,反而大笑道:“哈哈…王大人真會説笑。謝某雖做的是小本生意,但也自認在這銅鏡行業沒有什麼對手,你現在一來就説要下我的明月坊,是不是有些小瞧了謝某!”王子書笑道:“王某知道謝老闆在朝中有姜皎姜大人做的靠山,但是您卻不知,這新式銅鏡是陛下親自受批,由工本坊打造。而且,新式銅鏡優點眾多,不消多時,百姓定會放棄老式銅鏡,選擇更好的新式銅鏡作為家用。到那時,謝老闆只怕會得不償失啊!”謝海冷笑道:“王大人此言未免有點武斷了吧!”他站起身來,指手畫腳道:“我謝海的明月坊在很多洲縣都有分店別鋪,江南的明月坊更是獨具熬頭,視霸一方,憑一個小小初出茅廬的新式銅鏡就想打敗我謝海,王大人,兒戲了吧!”陳達明實際心裏也是這麼想的,的確他也想把謝海扳到,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有些時候,不是説你銅鏡優點多,就可取而代之,除了質量,還有就是要有足夠的資本和後台靠山。這些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謝海比自己都要高出許多。陳達明心裏七上八下,新式銅鏡還沒上市,卻和謝海結了樑子,細細想來,未必是件好事。
王子書心裏自有主張,他不會打沒把握的仗:“謝老闆,王某問一句,您那位在江南合作的夥伴,是不是一個叫孫君為的人?”謝海適才還一臉得意,聽到王子書這句話之後,兩雙眼睛在了一起,死死盯着王子書説道:“你怎麼知道?”王子書笑道:“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孫君為是江南首富,你銅鏡要想在江南成為熬頭,必須要通過他才行,但我知道,憑藉謝老闆現在的實力,還不能和孫君為比肩,這樣看來,你和他自然只有合作關係。”謝海真沒想到王子書不僅學富五車,就是商道上的事都知道,心裏不由亂了一些,説道:“是又怎麼樣?”陳達明看謝海慌了,心想:難道子書還真能起死回生?王子書接着説道:“謝老闆,想必咱們現在喝的這碧螺也是孫先生從江南給你帶來的吧!”他看到謝海的表情已經告訴了他答案,笑道:“不瞞謝老闆,我和孫先生相也算密切,在江南,意外之下,我設計了起義叛賊,孫先生對我恩戴德。在吐蕃,孫先生千里迢迢來看我,我利用身處之便,幫助孫先生掙了很多銀錢。而且,現在我還有一個兄弟,在我撮合之下,他也在和孫先生做生意。”他端起茶杯説道:“做的正是這碧螺!”謝海和陳達明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瀟灑少年,身在長安,卻和遠在江南的孫君為往密切,本來他們心中都有懷疑,但看他説的頭頭是道,不象是假的。王子書看謝海現在心裏那份傲氣頓時已煙消雲散,輕輕喝了一口清茶,笑道:“而且,謝老闆,姜皎姜大人和王某也有些緣分,上次歧王殿下邀我去府上欣賞歌舞,我和姜大人聊的也甚是投機。”謝海現在心裏真亂了,手中兩大王牌,王子書也已緊握在手。而且,他也知道,孫君為和姜皎與自己只是利益關係,本就不是一個樹林的鳥,真要沒好處可撈,他們誰都不會來幫助自己。
還沒等陳達明反應過來,王子書又説道:“謝老闆,明天新式銅鏡在鑑香坊就會正式出售,我已和陳老闆商量,價錢方面我們還會比老式銅鏡低上一低,當然,我們自然不會使出那種卑鄙行徑。事先定會和百姓説好,現在只是促進銷售,使更多百姓試用,以後還會調整市價。等到市場飽和,老式銅鏡定會被淘汰,就算謝老闆不把明月坊賣給我和陳老闆,謝老闆也不會撈到什麼好處。那個時候,明月坊名存實亡,我和陳老闆也就不會再收購明月坊,希望謝老闆想好,這個後果説小也小,説大也大。王某不是那種商,想把其他鏡商都擠垮,只是希望大家一起合作,能掙更多的銀錢,對你,對我,都有好處。”謝海久經商場,什麼大風大沒見過,但從沒一個人這般窮追打。他心裏知道,王子書説的不錯,新式銅鏡一旦上市,早晚會擠誇老式銅鏡。但再轉念一想,就會發現,現在鏡子市場已大不如前,如果有個新鮮事物,市場就又會重新回到繁盛起點,細細想來,和王子書合作,自己確實不會吃虧,相反還會賺錢。
王子書一番趁熱打鐵之後,站起身子説道:“謝老闆,天也已不早了,回去晚了,家中父母定會着急。剛才王某所説之言,如有什麼冒犯之處,還請多多擔待。”陳達明呆坐椅子之上,從進了府宅,自己就沒説幾句話,但卻象是親臨一場驚心動魄的商戰,想想自己如果是謝海,現在處境又會是什麼樣呢?陳達明看王子書站了起來,覺得終於能出府,呼一下外面清新的空氣,這裏真的是太沉重了一些。
謝海小眼一閉,長呼一口氣,對老僕説道:“送客!”王子書臨走之時,又轉身説道:“哦,對了!謝老闆,如果您回心轉意,找我和陳老闆都一樣,王某告辭。”出了謝府大門,陳達明不問道:“王公子,你在謝海説的話都是真的嗎?你真的能認識江南第一首富,孫君為?”王子書到秋瑟瑟,全身發冷,裹了一下身子,笑道:“恩!孫君為確實和我有些情,而和姜皎就有些言不實衷,對於這個人,確實不得不防範。”陳達明苦笑道:“我在商場已有幾十年,但卻沒有王公子半份的霸氣,説起來也真是慚愧。”王子書説道:“陳老闆,你有所不知,我父親之前也是一個商人,是做布匹的。裏面的事情,我從小耳沾濡染,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而且,從我剛進謝府大門,我就知道這個謝海平時定不是什麼好人,象這樣的人,你只有越對他狠,他才會越怕你。”他看着陳達明説道:“陳老闆,你人好,敦厚老實,但想在商業立足,憑藉你的個真的很吃力,子書建議你還是有些時候,對待敵人應該狠上一些,不然最終吃虧的只有自己。”陳達明點了點頭,兩人繼續向前走去,到一個分岔路,兩人分開。王子書徑直向博星府走去。現在已是亥時,王張氏等人估計都已進屋安睡了。王子書躡手躡腳走到正廳,就見圓桌之上,放着幾碟小菜和食物,上面用一個罩子蓋着。王子書打開罩子,就見盤子下面放着一張紙條,藉着月光,王子書看到紙條上有一行清秀優柔的小篆,上面寫着:糌粑已親嘗,酥油似正佳。
正是江採萍的字跡!
王子書心裏一陣發暖,心想:採萍姐姐對我真好,這樣的好女子,我去哪裏去尋?他看着圓桌上那盤美的糌粑,拿起一塊兒,放在嘴裏,香酥可口,味道恰到好處。王字書和陳達明在採星樓只喝了一些女兒紅和吃了一些小菜,現在還真有點餓了。坐下身來,用手直接去抓糌粑,吃的津津有味。
王子書吃完飯,來到後院,正要準備進屋去睡。看到江採萍屋內的燈還亮着,不輕輕走了過去,從門縫向裏面看去,只見江採萍正在對着新式銅鏡梳妝,芊芊玉手,輕輕啓簪,獨坐含顰,溢似巾。輕紗遮體,婀娜輕移。水靈杏目,朱翹鼻。粉面卓絕,香膚玉潤,恰似羣芳爭豔,嬌滴。
王子書看的不由出神,這時,江採萍卸下彩妝,站起身來,那彎香勾勒,在輕紗之內,隱約可見。王子書焚膨脹,熱汗直冒,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我這是幹什麼!不行,這般行徑和禽獸有什麼區別,對採萍姐姐也不公平。”想着,王子書站起身來,急忙向自己房間走去。不料,剛一抬腳,就碰到門旁一盆盆景。
立時,屋內傳出江採萍驚慌失措的聲音,道:“誰在外面?”王子書乾笑一聲,説道:“呵呵…採萍姐姐,是我!”屋內頓時沒了聲音,王子書一呆,正要側耳去聽。房門咯嘰一聲開啓,王子書抬頭一看,江採萍身披輕紗,正應月光,使她身體完美而又極其誘人的展現在王子書眼前。
江採萍羞紅兩頰,我輕輕掩嘴一笑,問道:“子書,你吃過桌子上那些糌粑了嗎?”王子書乾笑一聲,點了點頭,活象一個傻子。江採萍抿嘴笑道:“好吃嗎?”王子書受不了,心想:採萍姐姐這是在犯罪,赤的勾引我犯罪!他看着江採萍撅着一嘴,很期待他的回答,點了點頭,喉嚨微微動了一下,説道:“恩!好吃極了!”突然,秋風一起,王子書看江採萍身子輕輕一顫,急忙起身拉着江採萍胳膊進了房間,關門,轉身説道:“快點進來,外面涼的很,小心生病!”等王子書扭過頭來,就聞到一股參着熱氣的幽蘭之香,手上到潤滑細膩,一彈一鬆之間,使他聯想翩翩。江採萍含羞似草,微微抬頭,看着王子書,過了一會兒,她又輕輕躺在王子書懷裏。王子書現在好像將要崩潰一樣,但是他想強壓慾望,江採萍一隻玉手放在王子書口之上,微笑道:“子書,你還記得七年前你在姑蘇城歸客樓中對我説的那一凡話嗎?”王子書一愣,被江採萍一言點破,回想一下,覺時間荏苒,一眨眼就過了七年,那個時候,他和江採萍還認識不久,王子書設計平了鍾大眼之後,把江採萍從醉雲閣救出,兩人彼此已經有了情意。今重提,王子書心中象是有一股暖泉,潺潺而過,他握着江採萍的玉手,輕笑道:“當然記得,那天我説‘採萍姐姐,等我長大之後,我一定要娶你做我的夫人,子書一定會疼你愛你遷就你,不讓你受一點委屈,不讓你再一滴眼淚,只要採萍姐姐等我,子書長大之後,一定兑現自己的諾言。’我説的對嗎?”江採萍幸福的笑了,她點了點頭,説道:“恩!一個字都沒錯!”王子書輕輕把江採萍推開,看着她深邃秀亮的眼睛,説道:“採萍姐姐,七年前子書那樣説,七年後子書還是那樣説,你放心,我一定會風風光光的把採萍姐姐娶進門來,做我的好夫人。”江採萍每天都在想王子書七年之前那句話,甚至有的時候,在夢中還會看到王子書掀自己紅蓋頭的情景,但美夢終有醒來時。失望之餘,她就會問自己,子書還記得那句話嗎?他真的會娶我嗎?今天聽見王子書親口允諾,心裏似是灌,又象石頭落地,幸福無比。
江採萍點起腳尖,香輕輕貼了上去,王子書積壓已久的岩漿瞬時崩塌,雙舌糾纏在一起,就象玉灌頂,渾在天境。王子書的手一直沒從江採萍細滑潤的肌膚上挪開,這時香舌糾纏,慾望已至,王子書手上也不規矩起來,順着江採萍玉肩滑至那彎香,所及之處,就象是在勾勒一副完美畫卷。
這是王子書第一次這般肆無忌憚的觸及女人身體,心中野馬定會繮而出,王子書手上加力,不住捏起來,江採萍也在齡,被一個男人這般撫摸,生理也起了反應。嬌聲細語之間,玉手還不忘在王子書身上來回遊走。
王子書這一天等了好久,突然,手上用力,直接把江採萍推在牀上,一隻手掌直接伸到江採萍輕紗之內。王子書手上立時到一團極其柔滑似綿圓狀物被自己牢牢拿捏在手中,王子書經驗何等豐富,撫摸之下,還不忘撥情調,等那粒小小櫻桃堅之時,王子書另一隻手移向江採萍玉漿所在之地。
兩人呼急促,呻不斷,王子書再等不及這般的循序漸進,隻手來解江採萍輕紗上的秀帶。這時,江採萍嬌聲叫道:“子書,不要!”王子書又掙扎一番,但江採萍一隻手卻死死抓着自己的衣帶。王子書冷靜的看着江採萍,説道:“採萍,怎麼了?我是不是嚇到你了?”江採萍雙頰通紅,一行玉淚順着臉頰留了下來,她輕輕搖了搖頭,雙手捧着王子書的臉頰,笑道:“沒有!”王子書急忙擦去江採萍眼淚,皺眉道:“採萍,那你怎麼哭了呢?”江採萍笑道:“我這是高興。”她在王子書臉側輕輕吻了一下,説道:“子書,我們能把它留在我們新婚之夜嗎?”這時的江採萍少了平時的那份沉穩,而現在就象一個小綿羊,躺在王子書臂彎之間。王子書也在江採萍臉上吻了一下,點頭笑道:“一切都聽採萍姐姐的。”江採萍小嘴一撅,説道:“你還叫我採萍姐姐?”王子書立刻改口道:“採萍!”江採萍幸福的鑽進王子書臂彎,笑道:“子書,你説我們之後會幸福嗎?”王子書説道:“當然能,我想我們之後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對兒,而且,我要讓你給我生好多好多的孩子,等他們會走了,會跑了,我們就一起帶着他們,與母親和父親在院落裏玩耍。你説那該有多好,而且…”王子書又到江採萍咽起來,低頭關心道:“採萍,你怎麼了?”江採萍兩彎睫上掛着淚珠,一眨一眨十分可愛,她笑道:“沒什麼,真的很謝謝你,子書!如果能過上一天那樣的生活,我死也無憾了。”王子書笑道:“傻子,我們説好是過生生世世的,你難道忘了?”他用指頭輕輕鈎起江採萍圓潤的下顎,説道:“採萍,答應我,我們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好嗎?”江採萍抿着嘴,忍着玉淚,點了點頭,嬌聲道:“恩!生生世世在一起!”兩人緊緊抱在一起,此刻不論什麼都別想把兩人分開。屋外秋風瑟瑟,屋內暖情溢。好一首“紛紛墜葉飄香徹,夜寂靜、寒聲碎。真珠簾卷玉樓空,天淡銀河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