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①章古今事都附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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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瑟瑟,吹在身上不由發涼。長安百姓閒下之時,就到説書先生那裏,沏一壺茶水,坐上一天。京城有名説書之地,當屬東市萬本房。這裏每都人山人海,門庭若市。
唐朝那個時候稱其為話本,整個房舍之中擺滿桌椅,説書先生站於一台之上,講述當朝趣事。萬本房內先已擠滿聽眾,就等着説書先生到來,這個時候,一個老者走上台來,房內頓時掌聲雷動。説書先生向觀眾深深一拱,手中拿着一把摺扇,笑道:“好,好!前些子,我們説了天下第一神童王子書怎樣‘雛龍舞唐閣’,今
我們就來説説,王子書進駐吐蕃六年,又是如何得到吐蕃臣民愛戴,永垂唐史的。”説書先生説完這句之後,台下聽眾情緒更是高漲,紛紛叫好。説書先生舉手示意,呼聲方才減弱一些,他説道:“王子書隨金城公主進入吐蕃,最後到達黃河源頭,但兩岸卻無橋搭建,吐蕃人民心想金城公主金枝玉葉,怎麼能冒着嚴寒踏水而過呢?吐蕃贊普下令,所有隨同人民都跳在河中,搭一座人橋,金城公主甚為
動,也就把之前善擦拉温王子突然暴斃之苦,拋在了腦後。”這時一個大漢高聲説道:“這些
人情節就不必再講,説説子書進蕃後有哪些神舉就好。”此言一出,在座之人紛紛響應。
説書先生苦笑道:“這是自然!話説王子書和金城公主來到吐蕃皇宮,那天下兵馬都元帥看上了金城公主樣貌,想要據為己有,王子書身為安遠小郎將,怎麼會讓金城公主吃這般啞巴虧,就昂然屹立,慷慨昂,字字珠璣,辯的郎星切啞口無言,吐蕃大相和僧相無不佩服,對其大唐之人是讚不絕口,可以説王子書這一牛刀小試,就讓吐蕃人民看到了我們大唐子民的聰穎。”説書先生極是會調節氣氛,把王子書之功火上澆油,聽眾情緒頓時高漲。説書先生之後又説了王子書引進姑蘇碧螺
,治癒吐蕃百姓隱疾,説的是驚天地,泣鬼神,唾
四起,生
並重。台下聽眾連連叫好,説書先生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説道:“之後,王子書又在金城公主和赤德祖贊婚宴之上,十壇青稞酒喝退郎星切,使郎星切氣焰盡滅,這是何等海量。”
“等等,先生,你説的是否有些欠妥啊!”説書先生向説話這人看來,只見這個年輕人面玉潤,天質自然,談吐清雅,但身上那身衣服就顯得樸素許多,此人正是王昌齡,先已二十有四。
説書先生冷笑道:“哦?公子説我説的不對,你倒是説説看,錯在哪裏?”王昌齡笑道:“據我所知,與郎星切拼酒之人,並不是王子書,而是江採萍。”所有聽眾現在都扭頭看着王昌齡,説書先生説道:“那你又怎麼證明你説的就是對的。”
“哈哈…在下並不想與先生爭這對錯,只是希望先生説書之時,能按照正史而來,有有據,不要淹沒了他人功勞才是。”王昌齡説完,轉身就離開了萬本房。
説書之人看着王昌齡背影,心想:好像之前聽説有個叫江採萍的姑娘隨同王子書一起去吐蕃,但這人又是誰呢?他是怎麼知道王子書在吐蕃之事?
王昌齡出了萬本房,徑直來到博星府。剛一進門,就見一女子了出來,年紀大約有十四五歲,
不畫而紅,眉不點而翠,臉如銀盆,眼若水杏。
王昌齡笑道:“張姝妹妹,朱大哥他們都可來了嗎?”原來這女子便是張姝,自從張柬之死後,張姝便把府邸賣掉,搬至博星府,一來照顧王張氏和張帆,二來還能天天和王子書、江採萍等人呆在一起,比起一個人快樂許多。
張姝笑道:“都來了,就剩你一個人,你手中拿着什麼?”
“哦!上好女兒紅啊!明天就是發榜之期,今天好不容易大家都聚在一起,肯定要和子書不醉不歸啊!哈哈…”王昌齡笑道。
張姝説道:“你呀!和子書一樣,每頓飯必須有酒,沒有酒就象要了你們命似的。”王昌齡急忙隨張姝來到正廳,只見一張圓桌之旁,已圍滿了人。王張氏和王帆看起來老了很多,王張氏手中抱着一個五歲年紀的少年,他正是孟浩然和雪兒之子。除此之外,朱鴻、柳兒、美仙和杜連義也從姑蘇趕了過來。
王昌齡走過去一一見禮,環顧一週,疑道:“王夫人,子書呢?”王張氏笑道:“他昨晚睡的很晚,還沒起牀呢!你去叫叫吧!”
“我也去。”杜連義急忙舉手道:“昌齡,走我們一起把子書從牀上拉下來。”美仙沒好氣道:“你去做什麼?昌齡一個人還把子書叫不醒嗎?”杜連義不理美仙,和王昌齡並肩來到王子書房舍門外。側耳一聽,房內沒有任何動靜,推門一看,王子書正在地上呼呼大睡。王昌齡和杜連義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喊道:“王子書,王子書,恭喜你高中了!”王子書一聽,急忙跳了起來,説道:“什麼,什麼?我真的中了嗎?”現在王子書已有十三歲,面貌大不同於從前,只見他面若中秋之月,如
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觀視而有情。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
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十足一個俊郎美男。
王昌齡和杜連義看王子書反應如此之大,不由撲哧笑出聲來。王子書一看就知道是兩人在嬉耍自己,努嘴説道:“好!我就借你們吉言,明定會高中。”三人來到正廳,紛紛坐於圓桌之旁。這時,傳來一個女子聲音,眾人看去,只見那女子手中端着一盤燒菜,一路小跑,體姿婀娜,美貌絕倫。
王子書看這女子,由於盤中燒菜太滿,似有些拿捏不住,急忙身上前,説道:“採萍姐姐,我來,你快去坐下。”張姝小酒窩一
,嬌笑道:“哎呦…子書還真是關心採萍姐姐。”杜連義笑道:“呵呵…莫不是姝妹妹在吃醋吧!”張姝一時臉紅耳赤,羞愧難當,扭轉頭去,小聲説道:“杜大哥,你又在取笑人家。美仙姐姐,你也不説管管杜大哥。”美仙捏着杜連義耳朵説道:“你杜大哥一看見漂亮姑娘,説話就沒個分寸,姝妹妹,你不要理他。”朱鴻現在鼻子下面已留出了兩撇鬍須,笑道:“哈哈…連義,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你們夫
還是這般恩愛。”這自然是玩笑之言,當年朱鴻可領教過美仙“厲害”柳兒掩嘴笑道:“呵呵…這是杜大哥自找的,誰讓他要揹着美仙姐姐去
院,找其他姑娘,活該!”杜連義瞪眼道:“柳兒妹妹,你説的什麼話,你杜大哥我不是每天都在
院嗎?我去其
院,那是體察行情,摸清對方實力,這就叫做‘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哎呦…娘子,你輕點。”眾人都已坐定,王帆笑道:“哈哈…好了,咱們不説了,難得大家能齊聚一堂。”又舉杯説道:“我在這裏預祝子書、浩然和昌齡金榜題名,高中榜首,來,幹!”第二
,王子書、孟浩然和王昌齡一起來到午門,只見前方圍了一羣百姓,還有一個兵士正要貼皇榜。三人又是興奮又是緊張,因為他們心中都沒底,到底能不能高中。
皇榜終於被兵士貼了上去,王子書等人正觀看皇榜,突然從旁閃出一個青年,一手把皇榜扯了下來。還不等王子書發言,兵士就走了過來,要逮捕那個青年。青年臉上毫無懼
,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和那個兵士低語幾句,就和沒事人似的。
王子書一看,心想:這他嗎什麼兵士啊!有人公然撕毀皇榜,居然無人來管。他忍不下去,上前對那青年怒斥道:“喂,你站住!”那青年轉過身來,只見他面如冠玉,細眉鳳眼,肌膚白皙,看着王子書問道:“你可是在叫我?”王昌齡身出來,説道:“自然是説你,你説,為什麼要撕毀皇榜?”周圍儒生都等着看皇榜,不料卻被這個青年撕了,紛紛在旁加以譴責。青年一看都是王子書惹出的禍端,生氣道:“我撕皇榜管你什麼事!”王子書説道:“當然管我的事,我是這屆的考生,不只關我的事,還關係到全天下儒生終生大事。”孟浩然年紀最長,又做了父親,
情自然和氣很多,微笑道:“公子,還不知你為什麼要撕掉這皇榜。”青年努着嘴説道:“上面沒我的名字,我自然就把它撕了下來。”王子書大笑道:“哈哈…原來是這樣啊!”一雙怒目看着青年,説道:“哼…看你這舉止也不象是能上皇榜之人,你還是快快回家,當個修牆工更加合適。”青年一聽,飛身而起,向王子書
口就是一腳,幸虧王子書和義淨學過一些武功,急忙躲開。王子書對一旁兵士喊道:“軍爺,這小子撕皇榜還出手傷人,你們卻不管嗎?”那兵士看了王子書一眼,鳥都不鳥,王子書心想:看這架勢,這小子後台肯定極其強硬!青年見王子書正在沉思,緊跟着又是一掌,王子書靈機一動,急忙閃開。青年出勁過猛,由於慣
太大,就要跌倒在地。王子書怕惹出什麼事端,出手去扶,正好摟住青年
口。
王子書先是一愣,青年站起身來,一臉怒象,不由分説在王子書臉上就是一巴掌,然後轉身跑去。王昌齡和孟浩然見王子書捱了一巴掌,還屹立原地,毫無反應,兩人心中均想:這大唐第一神童,不是被這一巴掌打傻了吧!
王昌齡用手在王子書眼前擺了擺,叫道:“子書,你沒事吧!”王子書回過神來,苦笑道:“呵呵…我沒事!”孟浩然説道:“子書,我們現在還進宮嗎?”王子書頭一昂,嚴肅道:“當然去,怎麼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