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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迎風舵笑戲龍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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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順安看到王子書先是一笑,然後拿出一個黃卷軸,郎聲説道:“聖旨到,王家父子接旨。”王帆一家急忙跪倒在地,低着頭。

“奉天承運,皇帝詔閲。王子書著書有功,五歲就可名就,實為奇蹟。這都要歸功於王帆和王張氏,而王帆身為一代商家,為朝廷婚事出力賣勞,實為忠誠。故此,朕親自擺了筵席,邀請王子書一家進宮一同於朕進膳,欽此!”

“謝主龍恩!”魏順安唸完聖旨之後,笑着對王子書説道:“子書,皇上叫你吃飯,這可是難逢之機,你可要好好把握。”轉身瞅着王帆説道:“這就是子書的父親吧!你教了一個好兒子呀!”

“公公辛苦了。”王帆説着,還從衣袖之中掏出一張百兩遞給了魏順安:“以後子書還請公共多多照料才是。”魏順安收起銀子,笑着説道:“我又什麼辛苦的,象子書這麼聰慧的孩子,灑家還是第一次見到,誰見到都會喜歡的。好了,不説了,咱們這就走吧!可不能讓皇上等着急了。”王張氏苦笑道:“公公能不能進內堂稍等片刻,奴家換一套像樣的衣衫。”

“不打緊,灑家也正口渴,王先生,那灑家就討擾了。”魏順安笑道。

“公公這可説的哪裏話,公公光臨寒舍,實在給鄙處蓬碧生輝,王某把不得公公多來幾趟,也好讓我們沾些公公福氣才是。”王子書還真沒想到王帆拍馬匹的功夫也相當了得,看來處在這樣一個封建王朝之中,這拍馬匹也是一種必學之課。…王帆和王張氏是第一次見皇上這種級別的人物,坐在暖矯之中,心裏不免有些緊張。王子書卻不同,他知道李顯是個什麼樣的人…就一胬包,相較之下,王子書還是會怕韋后一些。要知道現在朝中可是韋后掌握大權,王子書心想,沒必要現在就和她撕破臉皮,一切順其自然,必要之時,王子書還會敷衍拍馬,以便混入韋后羣體。

王子書重生不易,既然能名留青史,咱就不遺臭萬年,這就是王子書做人的原則。

暖矯進了大明宮,然後直接繞到太池西側的高地上。

“魏公公,我們這是要去哪裏?”王子書努着小嘴問道。

“呵呵…當然去皇上的私家別院‘麟德殿’。”魏順安笑道:“子書好福氣啊!看來皇上看了你的《玄奘西遊傳奇》很是喜歡,不然也不回在麟德殿招待你了。”王子書知道大明宮中的確有個麟德殿,這個地方一般是舉行國宴和接待外使之用,王子書想不到李顯還真把他當回事。

“皇上也看過我的書了?”王子書興奮的説道。

“不止是皇上,就連皇后也看了,安樂公主也看了,滿朝文武也都在議論呢!”魏順安看起來比王子書還要高興:“子書,你現在可是全國上下的大紅人兒,可要把握這個時機才是。”王帆和王張氏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有這般出息,心裏自然喜不自勝,但由於第一次進宮,也不敢胡亂話,所以一直默不作聲。

下了暖轎,魏順安帶着王子書等人來到麟德殿,説是先去通稟一聲,叫王子書一家先在正殿等候。

王帆和王張氏沒見過宮中氣派,看魏順安走了,繃緊的弦兒也鬆了一些,左右環顧,細細品位一番。過了一會兒,魏順安從後殿跑了出來,説道:“皇上傳你們進去呢!”王帆和王張氏一聽,這就要見皇上了?鬆弛的心絃又繃緊了一圈兒,整理整理衣衫,儘量使自己放鬆下來,跟在王子書後面進了麟德殿後堂。

一進麟德殿就見一個四五十歲中年男子,端坐在龍座之山,身穿黃錦龍袍,一看便知是當朝皇上李顯。王帆和王張氏就算沒進過宮,但也知道不可直視皇帝,急忙跪倒在地,高呼萬歲。而王子書卻傻傻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盯着前方。魏順安急忙説道:“子書,快跪下。”王子書一聽,才急忙跪倒,説道:“皇上,子書給您磕頭了,祝皇上萬壽無疆,福如東海。”李顯看王子書機靈可愛,自然不會和一個少年計較,笑道:“哈哈…子書果然和傳説中一樣,機靈過人啊!”又對旁邊一女子説道:“皇后説是不是?”韋后笑道:“的確和傳聞一樣,你抬起頭來,讓我好好看看。”王子書心裏一,這韋后不會有戀童癖吧!抬起頭來,還是直視前方,實際王子書一開始看的,不是李顯,而是他旁邊的上官婉兒。王子書現在還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是一看此女子生得這般美貌,不就呆了。

“好!好!這麼小就有如此學識,而且還生得一副好面孔,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神童。”韋后笑道:“你們就是王子書的父母吧?”

“回皇后娘娘,正是草民。”

“恩!不錯,你們教導有方啊!”韋后説道:“這次公主婚事所需布料,就是你們負責的吧!真是辛苦了,以後也不要做商人了,否則以後子書就失去了考取功名的資格。既然你之前是當商人的,那麼就去户部做個七品市易吧!”

“謝皇后娘娘恩典。”王帆還真沒想到,昨天還是一個不起眼的商人,現在就成了一個七品小官,心想以後就不用為子書考功名發愁了,心裏自然十分高興。

王子書看這形勢,韋后的確把李顯糊住了,不然怎麼當着怎麼多人的面就隨便封官加爵呢!王子書笑道:“皇后娘娘笑起來真好看!”此言一出,可把韋后樂壞了,人人都説童言無忌,説白了就是直,心裏想什麼説什麼,王子書卻不是什麼少年,他心裏鬼着呢!但是韋后不知道這節啊!自然以為王子書這是心裏話,女人最喜歡別人誇她漂亮,更何況還是象韋后這樣的女人…又老權利又大。

“皇上,瞧瞧,你看這小嘴兒多甜,就和澆了密似的。”韋后臉一紅,笑着説道:“小鬼靈,説吧!想要什麼獎賞?”

“子書不要什麼獎賞,就是看見皇后娘娘很好看。”王子書頓了一下,接着裝道:“如果可以的話,請您把我爹爹的官封的再大點!”王帆和王張氏一聽,心中均想:平時那麼聰明,這麼現在卻瞎了呢!嚇的兩人出了一身冷汗,總怕韋后會一怒而起,殺了他們全家。

沒想到韋后、李顯和上官婉兒都笑出聲來。李顯笑道:“哈哈…皇后,婉兒,你看這小傢伙多麼機靈,還嫌七品的官太小,哈哈…朕還是第一次見如此可樂之事。”王子書這才知道,站在李顯身旁的那個美貌女子就是上官婉兒,心中不免悲哀,怎麼這麼好的女人就成了宮闈爭鬥的犧牲品呢!

韋后笑道:“子書,這官兒要慢慢坐,急不來的。”這時,上官婉兒説道:“皇上,皇后,太后、公主和駙馬來了。”只見武則天在一個年輕女子攙扶之下,走了進來,旁邊還跟着一箇中年漢子,儀表堂堂,正是武三思之子武崇訓。

一番行禮之後,武則天捧為上坐。經過一番介紹,王子書才知道,那個攙扶武則天的年輕女子就是安樂公主,她十分崇拜武則天,和韋后一樣,始終都有一個女皇帝夢,所以對武則天極是敬重。王子書看安樂公主表面也不象是那般狠毒之人,生得眉清目秀,身子婀娜,在皇宮化妝品修飾之下,也可稱為美女。

“皇上,你覺得此子怎麼樣啊?”武則天笑着説道。

“果然和母后所説一樣,聰慧過人,是個可造之才。”李顯這個人不管是在韋后,還是武則天面前都是那般扣扣梭梭,不象個男人。

“我覺得子書現在已有舉人之才,就差皇帝一道手諭了,你看怎麼樣?”武則天説道。

李顯先向韋后看去,見韋后輕輕點了點頭,李顯笑着説道:“都聽母后的。”王子書可以肯定,如果剛才不是他誇了韋后一句,就算是和武則天賭氣,韋后也絕對不讓王子書現在就成為舉人。李顯即刻就讓上官婉兒擬了一道手諭,於王子書。

“聽説你小小年紀便可詩做對,編書著作,不知人們是在添油加醋,還是確有此事。

“安樂公主看着王子書問道。

“草民只比同齡朋友多認識幾個字,並沒有人們傳言那般。”王子書謙虛道。

“哈哈…這可是子書謙虛了,是我親眼所見,那還有假!”武則天笑道。

“恩!前些天我也去過一次採星樓,那裏的老闆説,有一首詩是個五歲孩童所作,和朋友一看,的確不失為一首好詩。”武崇訓看起來並不怎麼壞,談笑之間還不忘誇一下王子書。

“那首《思遠人》只是子書信手塗鴉,還讓駙馬爺見笑了。”王子書道。

“哈哈…你們看看,看看啊!這麼小年紀,説話就這般得體,就這一項,已很是難得了。”李顯笑道:“公主,你不是還嫉妒一個小孩吧!”

“當然不是,父皇就會取笑女兒。”安樂公主撒嬌道。

“王氏夫婦怎麼不説話啊?”李顯笑道。

“朝堂之上哪有草民説話的份。”王帆和王張氏自從進了皇宮,就如履薄冰,總怕一不小心得罪了這些皇家貴親,哪還有什麼心情談笑,只要能安穩跪在這裏,熬到出宮,他們已是很開心了。

“不要那麼拘束嗎!”李顯道:“朕叫你們來就是想見識見識子書天才之處,其次就是請你們吃一頓飯,謝你們對公主婚事的籌辦,就當你們在家就好,沒有那麼多規矩,你們這樣反爾就不如子書了。哈哈…”

“為皇上公主效勞是草民的福分,哪敢邀什麼功勞。”王張氏低着頭説道。

“好了,我們不説這些了,宮裏待久了還真是會悶,不如我們去太池轉轉如何?”李顯看着武則天説道:“母后,您説呢?”

“甚好。”武則天道。

現在剛是三月,已是天,太池繁花似錦,香氣瀰漫,池中魚羣嬉戲,甚是愜意。李顯他們一家人在此遊樂,王子書倒覺得他們一家人就顯得很多餘,既然父母不高興,他也只能退在他們身旁,和父母一起觀花覽景。

王帆和王張氏畢竟生活在封建王朝,從小腦袋裏就灌輸着九五至尊的思想,也難怪他們會不習慣。

游完太池,眾人又回到了麟德殿,這時已是晚上,殿上早已準備好了酒宴。王子書這才真正領略到了皇宴之闊綽。一張長約八米的桌子橫在大殿之上,上面擺滿了山珍海味,玉漿佳釀,香氣瞬時瀰漫整個殿宇。

吃了一會兒,上來一個突厥人,站在桌尾,搬上一隻剛剛烤的全羊,拿出剔骨刀,非常練的把這隻全羊骨頭盡數剔去,刀功之驚人,已超王子書想像。就連一隻低着頭的王帆和王張氏都不忍抬頭看了一眼。

吃到正酣,王子書主動站起小小身子要敬李顯一杯,在坐之人,除了他的父母,還不知王子書居然會喝酒,李顯當然很是開心,王帆也不好阻攔。一杯過後,王子書心想,這在坐之人,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敬了李顯能不敬武則天,敬了武則天又要敬安樂公主和武崇訓這對兒情侶,最後,王子書還端起酒杯敬了上官婉兒一杯。

幾杯下來,王子書已有醉意,坐下身子,自言自語。李顯問王子書在説什麼,王子書搖着身子説道:“草民想詩。”

“那太好了。”安樂公主現在對王子書頗有好,笑道:“正所謂聞名不如見面,詩好了,本公主重重有賞。”王子書在吃飯的時候就想到會遇到這一節,除了拉關係,就是要討些賞錢,至於所需詩詞,早已想好,郎聲道:“柳暗花明事深。小闌紅芍藥,已簪。雨餘風軟碎鳥禽。遲遲,猶帶一分陰。往事莫沉。身閒時序好,且登臨。舊思無處不堪尋,無尋處,惟有少年心。”在坐之人從未聽過王子書詩,這一變故,可把眾人嚇了一跳,就是王帆和王張氏都沒想到自己兒子居然如此之

“神童也,真乃神童啊!”李顯拍手説道:“之前未曾眼見,心中早有疑慮,今一見,子書果然不愧神童二字。”轉臉又對武則天説道:“母后,您説的一點不錯,此子幾年之後,必定是個狀元之才。”武則天沒説話,只是呆笑着點了點頭,安樂公主和武崇訓也傻了。就連以詩詞見長的上官婉兒都不得不打心眼佩服,笑問:“子書,你這首詩詞叫什麼名字?”

“回稟漂亮姐姐,這首詞叫《憶少年》。”王子書笑道。

其實這首詞的真正作者是淳熙五年進士章良能,本名為《小重山》,從頭到尾,王子書除了改了這首詞的名字,還把倒數第二句也改了。

原句是“舊遊無處不堪尋”意思是舊遊玩過的跡印,處處都可尋找。被王子書一改,就成了“舊的思念處處都可尋找”再和題目句子一對應,大致意思就是朋友好尋,知音難求。

王子書介紹了這首詞大致意思之後,又加以説明,他想到了他家鄉的兩個朋友,一個遷徙他處,一個仍在鄉里。一喝酒,就想到當時和他們兩人同在一處偷酒而飲的情景。這兩個人自然就是李白和小禿頭。

這一番高談闊論,推心置腹,把在場牛比人物哄的服服帖帖。之後,一個個排着隊讚揚王子書驚世之才。王帆和王張氏彷彿得了心臟病,呼困難,天旋地轉,心中就想:怎麼我們兩個半文盲,就生了個神童呢!

要説之前王子書的出手是為了出名,那這次的出手,則是為了以後能位列朝堂,支手定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