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淚相別將折故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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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王子書一直陪張姝在長安中嬉戲。偶爾,王子書還回找到王昌齡和狗娃。要知道,王子書剛來長安,具體地理位置還真不太清楚。而張姝則每在家,雖在長安幾年,但很少出門,所以就找了狗娃這個嚮導。
狗娃和王昌齡不同,他心中雖也有些須抱負,但卻並不急於求成,總是想順其自然,不同為自己人生太多着急,或是他年紀還小,沒有王昌齡想的透徹故此,狗娃每都周遊於長安各個角落,算起來,狗娃也算長安城中的一個小小地頭蛇。相較之下,我們現在的同齡之人,在這方面還真不如那時,正所謂“窮人孩子早當家”長安城是當時世界最為繁華的都市,雖然由於戰爭因素,絲綢之路受到了很大影響,內外出口貿易受到限制,但卻無法掩蓋唐朝長安之繁華。
所有長安城的居民,都仰仗東西兩市的貨物供給,而且皇宮之中還有很多小部件是從此處購買的。所以,在這裏有很多出名的商店和作坊。
例如靖恭坊有造氈的氈曲,道政坊、常樂坊有酒坊,所產美酒譽滿長安。崇仁坊有樂器作坊,其中劉子興和劉子隆二兄弟的樂器最為妙。延壽坊有玉器作坊,頒政坊有餛沌曲,長興坊有畢羅店,王子書一開始還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隨同狗娃一去才知道,原來這個畢羅店是吃飯之所,其中最為出名便是這裏的手抓飯,十分可口。
幾天下來,王子書見張姝開朗許多,嘴角之上的兩個酒窩好象每時每刻都掛着。一開始,使王子書對張姝產生改觀的是第一天出門,張柬之怕王子書和張姝兩個小孩子出門有危險,便叫家奴陪同,但是王子書心想:有一個家奴在旁邊,兩人肯定玩的不會盡興。
所以,就想辦法把家奴甩在兩人身後,張姝對此並不象王子書想的那樣到十分困惑,而臉上顯現出的卻是十分興奮刺的表情。
張柬之為此還責斥了那個家奴,但張姝卻跳出是她的主意,張柬之也並未説什麼,王子書心有愧疚,向張姝道歉,張姝卻説:“沒關係,只要你説話算數,答應我的事一定辦到就好。”王子書心裏知道,她這是在説星星之事。
五之後,王子書再進宮,武則天告訴他,韋后答應安樂公主婚事可以推後,並且,婚事所需要綢緞布匹都由王子書家中負責。韋后細細查證之後,還是知道王帆這個布匹行的,的確,在隴西一帶,王帆布匹行可説是首屈一指。
那個監修蕭志忠也答應了武則天的要求,讓王子書試着出書印冊。看來武則天此刻在朝廷之中還是有些分量的,最主要還是韋后現在並不想再惹什麼麻煩,因為她剛剛串通武三思奪了張柬之等五人的大權,心有虛慮,而且,推後婚事也不算什麼大事,沒必要因為這些而與武則天對立。
至於那個蕭志忠,他就是一個多面派,哪個都不想得罪,既然韋后都不敢去惹武則天,更何況他一個一品史官。但心裏總在想,為什麼武則天要如此認真對待一名五歲孩童呢!
辭別了武則天,王子書又回到張柬之家中,準備第兩天返回隴西。因為義淨要留下給武則天講法,所以張柬之只有派一個家奴送王子書回去。
晚飯之時,王子書看張姝鬱鬱寡歡,滿臉愁容,定是覺得自己要走,心裏有所不快。還在那個小亭,王子書又見到了張姝,她安靜的坐在那裏,獨自望着天上星辰,聽到王子書腳步之聲,頭也不回,輕輕説道:“子書,你回去之後,還會再來長安嗎?”
“姝姐姐,我當然會再來,長安這麼好玩,換了誰都不捨得離開。”王子書坐在張姝身邊,笑着説道:“而且,這次回去只是為了能讓我的父母搬遷至長安,這樣我就能一直住在長安,每天就可以讓狗娃和昌齡帶着我們去吃手抓飯。姝姐姐,你説這該多好。”
“恩!這些天,我和你們在一起真的很開心,但是我好怕!”張姝努着小嘴説道。
“姝姐姐,你怕什麼?”王子書問道。
“我怕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為什麼?”王子書知道,張姝並不是空來風。
“爹爹就要回幽洲老家,到那時恐怕我已走了,就再也不能和你們一起玩了。”王子書知道,張柬之被韋后奪權,心有不甘,與其在朝中看着這些人傷心,還不如早些歸隱,要求去老家幽洲當個刺史。
“放心吧!張爺爺他説等安樂公主辦完婚事,他才走,在此之前,我一定會回來。”王子書笑着説道。
“真的嗎?那實在太好了。”王子書看着張姝純真的笑臉,心中隱隱有些不捨和滿足。就象張姝一樣,她知道早晚都要和王子書分開,但即使能多見一面,也會使她格外開心。兩人卻不知道,張柬之此刻便在不遠處,聽着二人的談話和獨自長嘆。
第二,義淨和張柬之親自把王子書送至門外,張姝則把在大門上,出半個腦袋,眼眶內閃着淚光,努着小嘴,表情顯得十分委屈,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王子書當然看見了她,但也沒再和她説話,以免使她更加難過。王子書坐上馬車,在轉過第一個街口的時候,突然車後傳出狗娃和王昌齡的聲音,兩個衣衫襤褸,扯口大笑,一邊跑一邊喊道:“子書,你可要回來,還要給我帶很多很多書籍。”
“子書,我等着你,我還知道一個地方的手抓飯比畢羅坊更加好吃。”王子書只是掀起馬車後簾,並無下車,因為他怕自己下車之後,就再也不想離開這裏。狗娃和王昌嶺追了一個街口又一個街口,至到他們全身無力,實在跑不動了。王子書就這樣一直看着兩人,淚水在眼眶之中不住打轉,漸漸模糊,至到消失!
…
博望樓坐落在長安城的商業中心,這裏酒菜香甜可口,大多出現在這裏的除富人商甲,那就是朝中大員。博望樓每都人滿為患,但今樓內卻只坐了幾人,一層門外還站着幾個士兵。
二樓雅間坐着一人,方臉眉,身材魁梧,氣宇非凡,鼻下還留有兩片小胡,他端着酒杯,杯中有酒,但遲遲未動,好象在等什麼人似的。
這個時候,樓梯傳來一個人急促的腳步聲,推門一看,原來正是在絞殺張易之和張昌宗時立了頭功的右羽林軍大將軍李多祚。
之前那個人一見李多祚到來,急忙起身,拱手道:“哈哈…李將軍,我可等你多時了,快!快坐,今問謝老闆,才知你愛吃這裏的乾煸冬瓜,特給你點了一盤,還熱着,坐下咱們邊吃邊聊!”李多祚説道:“衞王,您太客氣了,李某不過是一個武將,在您面前哪敢如此造次。”原來,這個人就是李顯的第三個兒子李重俊,他是後宮所生,聖曆元年(698年)封義興郡王。神龍元年(705年)封衞王,拜洛州牧,賜實封千户。尋遷左衞大將軍,兼遷授揚州大都督。
“李將軍説的哪裏話,今只有朋友,沒有什麼朝臣皇親。”李重俊硬把李多祚按在椅子之上,笑道:“李將軍,你就安心的坐下,這麼長時間,我也沒有和你好好喝過,幸虧今李將軍賞臉肯來,好!我就先敬李將軍一杯。”説着,李重俊把先前那杯一直未動的杯中酒喝了下去。李多祚不傻,他知道,今李重俊找他來可不是談什麼***趣事的,定是和朝廷有關,要知道,現在韋后剛剛掌權,直接把張柬之等五人給廢了,朝中無人不在找新的靠山,總怕下一個被廢之人就是自己,而李多祚也是這般想的。畢竟之前張柬之舉事之時,他也在場,而且還幫了很大忙,韋后不動自己,連他也沒有想到,這説明什麼,説明自己還有利用價值。韋后還沒動手,李重俊就按耐不住了。
“衞王説的哪裏話,只要衞王一聲吩咐,李某定當水裏來,火裏去。”李多祚也端起面前之酒,一飲而盡。
“好,快!”李重俊睜着大眼睛,喊道:“朝中都説,比文采,那就要數張柬之,要是論酒量嗎!那當然是非李將軍莫數。”
“衞王謬讚了,李某之前不過是一族酋長,別的長處沒有,只會騎馬喝酒,那能和張宰相相提並論。”李多祚苦笑道。
“錯!大錯特錯!”李重俊説道:“張柬之這個人,就是一個老頑固,最後下場是什麼?還不是讓韋后那個老婆娘給廢了嗎?”李多祚心想:完了,這話要走到正題了。他就不怕我告訴韋后?判他個大逆不道之罪?再者,這個掛牌衞王不是隻關心貓狗踀踘嗎?怎麼現在關心起朝中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