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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屍山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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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儘管還算比較及時的打退了鮮卑軍的突襲戰,而且以少勝多還消滅了對方六萬多的人馬,但白檀縣的一萬守軍幾乎全軍覆沒,我率的九萬人馬也有一萬多人的陣亡,此外鮮卑破城後,前後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就造成了城內三萬多居民的死傷,其中更有無數的婦女被對方所污辱,而整個白檀縣總共也就才十萬不到的人,由此可見,鮮卑軍的兇殘之處,這還是我們這夥救兵來的還比較算及時的緣故,要不然,這白檀縣很可能會被屠城,徹徹底底變為一座死城。

戰後,我們大軍在城中搜索,總算找到了幾個本縣守軍的倖存者。從他們的口中,我們得知這次守城戰的慘烈,幾乎全體守軍在明知自己明知必死的情況下,戰而不退,最後壯烈殉城。聽了這些倖存者的口述,我心下也不由收起了原本對大楚軍的蔑視心理。大楚軍隊現在他們的戰力確實不能與鮮卑軍比,但整個大楚上下每一個普通老百姓的心裏幾乎都淌着尚武的血,而且全國上下對軍人這種職業都抱着崇敬的心理。

“好男不當兵”這句話,在這時代是完全不使用的。對於這些軍人來説,榮譽就是他們的一切,有時為了捍衞自己的榮譽,甚至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從這一點上來看,大楚的軍隊從骨子裏來説,還是非常驕傲的,問題只是朝廷或者説當政者的做為問題,只要他們繼續推行項太祖傳下來的尚武神,加大投入,積極訓練軍隊,完全有可能恢復幾百年前楚軍縱橫天下,勢不可擋的榮光。

為防止敵人去而復返,再加上我頭上還有“北方安撫使”的頭銜,這時候的白檀縣當然離不開我。所以,我只好下令全軍暫時駐紮本縣。幫助城內的生活秩序,組織人力進行戰後重建工作,儘快恢復白檀縣百姓的生產生活。

之後不就,從平胡關那邊傳回來了消息,關外原本距離平胡關不過十里的鮮卑大營突然後撤了二十多里重新安營紮寨。看起來,鮮卑軍是害怕我們大楚軍地反擊了,畢竟這時候他們剛剛經歷過大敗,二十萬的大軍,幾乎折損了一半。搜書網我們大楚要是傾巢而出,與之決戰的話,他們必定凶多吉少。

説實話。我倒是想給這夥狂妄自大的鮮卑軍來個絕地大反攻的,但顯然的,我們的騎兵跑不過對方,只要等我們大軍靠近。他們肯定逃之夭夭,我們若是銜尾而追的話,還很有可能被之且戰且退的游擊戰術所消耗,其結果顯然是很危險地。而這個問題,也是幾百年來一直困擾大楚軍隊的難題,雖叫人家是馬背上的民族,個個騎功夫了得呢,要想在草原上以相當地兵力戰勝外軍隊,只有自己這邊的騎功夫比他們還出。其實在我看來,只要我方武器明顯的好過對方。就比如我麾下驍騎營現在幾乎人手一把的連環弩,程可達五十步,在五十步內就能對敵軍進行毀滅地打擊,而近我方五百人的長弓隊,其程更是有三四百步之遠。其對敵軍的殺傷力更是毋庸置疑,反之,鮮卑軍或者説現在天下所有軍隊的弓箭兵,他們最遠的程也就兩百來步,比較普遍的程也就一百來步。就像鮮卑軍所裝備的。他們普遍的制式弓箭其程都不超過一百二十來步。因此,我軍在沒有進入他們的程前完全可先用長弓隊對其進行打擊。而後等驍騎營一靠近,連環弩一出手,他們更是隻有被動挨打的份兒了。可惜地是,我的驍騎營只有一萬人馬,我還沒有自信到憑此就能幹掉幾倍於己的鮮卑軍。而指望靖邊軍和我帶來的衞軍,顯然也不現實。

當晚,我將自己這次救援戰的前前後後經過都寫了一份詳細奏章,上奏給了京城地項老八,其中,着重強調了死守白檀縣最後幾乎全體殉國的一萬守軍,希望朝廷能着重對這些陣亡將士予以撫卹,怎麼説這些守軍也都是靖邊軍,想來他這個靖王應該不會吝嗇這些撫卹銀的。另外,我也在這奏章中預測鮮卑經過這次大敗後,不可能會輕易退卻,相反很有可能還會進一步增兵,以防萬一希望朝廷能再次調部分兵力過來支援,同時也希望能讓他將柳七放行過來給我當參謀,提供足夠的戰場情報支持,更利於戰事的順利開展。

在白檀縣一連呆了十來天,這個一城悲聲地小縣城總算是恢復了一點生氣,這次我也按照青州地救助模式,個人捐出了十萬兩銀子成立了戰後救助會,可惜此城原本一些還算富裕大户都率先遭了鮮卑人的毒手,幾乎全都滅了門,很難才湊到什麼錢財。所以,我只好將從敵人屍首身上繳獲地金銀,截了一部分,也就是五萬兩銀子,加上我的十萬,一共十五萬銀子,再請了當地倖存的還比較有名望的九個老者,做為這個救助基金會的委員,統籌戰後的諸項救助事宜。

後,在白檀縣全縣百姓的送別中,我留了兩萬人馬,由梁昌翰這位副將繼續駐守白檀縣,自己則帶着驍騎營以及另外剩餘的差不多五萬衞軍重新回了平胡關。

回到平胡關後,張培梁立即為我以及一干屬下舉辦了慶功宴,熱情非常的接待了我,在席上他更是與有榮焉的將前次三百伏擊三千鬍匪的重新誇耀了一遍,更是盛讚這次由我指揮的“白檀大捷”被譽為幾百年來大楚對外族反擊戰中最為漂亮的一次戰役。尤其,雙方都是在正面鋒的情形下,楚軍只用了一萬兵力的代價,殲滅了六萬人的敵軍,這場大勝,可謂千古少有。現在軍中已經有人給我起了個“戰神”的名號。説實話,對於這個外號,我還真有實至名歸的覺。想像一下,誰能在千軍萬馬中單騎自如衝殺半個多小時,而自身安然無恙?放眼這個天下,我還真有一種捨我其誰的覺。但我也深刻警覺到,自己不能太過驕傲,就像二伯父和幹爺爺以前常教導我的“滿招損,謙受益”做人要低調。所以,在這吃慶功宴上,我還是表現出了足夠的謙虛。

慶功宴結束後的第三天,果真就傳來鮮卑再次增兵二十萬的消息,如此,加上原來的差不多十三萬,對方一下子就有了三十多萬的人馬了?看來鮮卑人這次是要動真格的了。在次,這夥不知天高地厚的鮮卑軍就對平胡關展開了試探的進攻,在我方几輪箭雨過後,足足倒下了上千的屍體才匆匆退了回去。

此後,一連數天,鮮卑軍每天都進行類似的自殺攻城。對此,我和張培梁都很有些疑惑。不知對方為何如此,這不是明白着讓自己人過來送死嗎?

我隱隱猜到對方之所以如此,目的就是為了牽制我軍平胡關這邊的兵力。為此,我還專門找張培梁這位現在的幽州總代守商討了此事,兩人還為此盯着軍事防禦圖討論了好久。但未能討論出什麼有建設的意見。只是,再此下達告示,讓邊界一線的各縣提高警戒,以免重蹈白檀的覆轍。

等到第六天一早,突然傳來緊急軍情,馬邑縣昨晚遭到五萬鮮卑軍的突襲,事發之初,敵軍就取了上次夜襲白檀的教訓,將整座縣城團團圍住,防止城中派人出城向外求援,這使得馬邑成為一座孤城,儘管馬邑上下一萬五千多名守軍個個死戰,奈何對方帶來了兩台石炮,而且個個悍勇非常,只堅守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被對方順利的破了城,而後兩個多時辰,衝入馬邑的鮮卑軍就正式開始了屠城,全縣一萬餘户,將近二十萬人,幾乎被其一夜之間屠戮一空,整個縣城屍山血海,慘狀讓人不能目睹,在即將破曉之前這夥窮兇極惡的鮮卑狗才匆匆退去,直到第二天,城中才有幸存的百姓逃出,將這個消息散播了出來。鄰近的幾個縣城現在已經人人自危了,邊界一線的縣城已經紛紛來信,要求緊急增兵。更有許多百姓聞訊,恐慌的開始了舉家遷移的活動,在官府的強制措施下,他們才沒有得以成行。但若鮮卑人再來這麼一次恐怖大行動,相信官府就再也難以彈壓這股逃難了。

我和張培梁聞知這個消息,都是呆愣了良久。我做為徵北將軍,此次抗虜的總指揮官,眼見着自己眼皮子底下,整整一座縣城的百姓被敵軍屠戮,在良心上在職責上都是難辭其咎的。而張培梁做為幽州現在武職最高的建威將軍,項老八親自任命的幽州代守眾將官,也是難逃其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