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刺客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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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起身告退後,被我命令去登記死傷者名單的陳文和來向我覆命。
我接過名單仔細看了看,十名死者共有九名已經確認其身份,而傷者則總共有八十六名之多,我知道當中很大一部分是人羣擠踏受的傷,不過這事心裏清楚歸清楚,卻不能與之一一對證計較,反正陳家村早晚是要擴張的,而擴張的基礎就是人口,現在名正言順的讓這些人連帶着全家搬遷到陳家村,急是急了一點,但想來還是能應付的過來的。
我看完後,把單子給了一直跟在身旁面肅然的老爺子。老爺子是文盲,當然看不懂,我之所以這麼做,只是尊重他的意思。而老爺子也是順手接過,裝模做樣的看了看,一旁的陳文則早就知機的上前,在老爺子身邊低聲説明了名單上的內容。
老爺子聽完沒説什麼話,仰天嘆了一口氣,又默默的把單子遞還給了我。
我還是首次看見老爺子悲天憫人的一面,心裏不有點好奇起來。
“爺爺,你看今這事,我如此處理,還妥當嗎?”我斟酌着問道。
“唉!今無辜死傷了這麼多人,你能如此處理最好不過。”老爺子説完,馬上岔開話題道“你現在還是先進店裏去,向阿秀報聲平安吧。”他這一説,我才省起,這會兒阿秀在店裏多多少少也應該知道外面出事了,忙點頭答應,帶着一眾親衞向着紙行走去。
果真一進到紙行。就見阿秀正在堂上焦急的走來走去。一臉的擔心模樣。早在我登台發表演説之前,我就給留守此處地護衞隊下了死命令,讓他們固守此處保護好阿秀這位主母地切身安全。沒有我的命令,不得私自外調。而且,我事先也特意叮囑過阿秀,讓她好好待在店鋪裏,外面無論發生什麼動靜都不許出來。這一點上阿秀很聽我的話,她擔心歸擔心。還是沒有衝動地硬要出來一看究竟。
阿秀見到我無恙歸來後,才放鬆了臉。
兩人一起來到紙行後院的時候,陳六公正指揮請來的幾個當地名廚及其一眾學徒幫傭在張羅着酒席,這些人對於剛才外頭髮生的事,想來還是不十分明瞭。
阿秀對先前外頭所發生的事也不是很清楚,她只是聽得外頭一時慘叫聲四起,才知事情有異,擔心我的安危。在她向我詢問具體緣由時。我只是簡單籠統地做了一下敍述,當然為了避免她大驚小怪,擔驚受怕,我故意隱去了自己遇刺這個情節。只説剛才有人在外頭搗亂鬧事,現已被護衞隊緝拿。
阿秀也沒多想。只是一個勁的吵着要我帶她一起去看舞龍,對於她的請求,我當然是盡力滿足,告訴她舞龍隊預計黃昏時分會經過陳家村逗留,到時我們再看不遲。
和阿秀又閒聊了幾句後,我就以幫忙陳六公整置酒席為由,打發她去忙了。自個兒則又出了紙行,見陳虎已經行動迅速的蒐羅了十口上好棺材回來,正在指揮着幾人收殮屍體,而老爺子則在安那些陸續趕到的死者家屬,既然有他們代勞,我當然沒有過去自找晦氣。徑自帶人去旁邊的旅店“看望”兩個俘虜去了。
負責此處俘虜看押的是陳七,他倒也很是機警的把兩個俘虜分兩個房間單獨看押,除了房子四周重兵把守外,還在每個房間內前後左右留四名護衞看守。這種程度地看守措施,除了強攻外,還真找不出其他的突破口。
我先是去見了第二個俘虜,直覺告訴我,這個“最後的殺手鐧”才是個重要人物。
由陳七帶領着進入看押的房間,這名假冒護衞地刺客,雙手反綁,腿雙被用繩捆粽似的紮緊,嘴裏也正被碎布堵地嚴嚴實實,滿臉的瘀青,一隻眼睛腫脹的已經完全遮住了視線。
我定定看着他的同時,他也目不轉睛的看着我,從他的獨眼中,我看出了一絲嘲之。我知道這些個刺客都是好勇鬥狠、意志強韌之徒,普通的供手段是無法讓他們開口的,特殊的人物當然要用特殊的方法來招待。
“周喜,你帶幾個人快馬回村,將上次我還沒用過的那個竹籠子給帶來,還有就是順便再捉些小東西關在裏面,你知道該怎麼做吧?”對於上次用老鼠刑訊供女刺客葉馨半途而廢之後,其實我心裏一直是有點失望的,而今天眼前這個被擒的刺客無疑的將要彌補我這個遺憾。
周喜心領神會的連忙應是,很有些興高采烈的帶着幾個親衞一起去了。
我這才很的找了個位置坐下,看着這名刺客已經變得有點驚恐我得意的一笑,當即讓人拿來從三名刺客身上分別繳獲的三把短弩,一起做了一個比較後,還真給我看出了點特別之處。其中兩把短弩無論樣式、材料、制工都十分相似,另一把卻是與這相似的兩把差上了許多,而這另類的一把是從那“蓑衣老漢”身上收繳的。這不由讓我懷疑這三名刺客不是一夥的,至少被第一個生擒的“蓑衣老漢”他無論偽裝本領還是刺殺經驗與另外兩個刺客相比,都顯得太菜了,明顯不在一個檔次。
期間,我讓一直跟在我身旁的老豹,招來先前那組抓獲“蓑衣老漢”的探馬。問明瞭那個帶頭識破蓑衣老漢的小隊長,原來是衞星村三姓人家的子弟,姓韓名諾,當初在陳家村遇襲之時,此子就是來援人員的主力之一,所以之後論功行賞,加上身手也很不錯,他很自然的就被招進了探馬隊,並擔任了小隊長一職。
—我見這韓諾在我這東家面前執禮甚恭,談吐不俗,更聽説他還認得幾個字,勉強算是半個文化人,不免起了愛才之心,琢磨着整軍後完全可以讓他擔任一個大隊的政委工作。
在順便詢問了衞星村的三姓人家併入陳家村後的生活情況,又噓寒問暖,嘉勉了幾句後,我才正式對他這個小組的五人進行了物質獎勵,每人各十兩銀子,當場兑現。
待這韓諾大大方方的代表五人接受了我的獎賞後,我對他的觀不免又好上了許多,這賞銀本來就是他們該得的,他要是故作推辭的話,倒要被我小看了。
重賞完畢後,我則讓這五人帶路,一起去看他們抓獲的另一俘虜。這名俘虜的待遇相比前一位要好上了許多,至少沒有被我手下揍得像豬頭一樣。
“先把他的下巴給我卸了!”我發佈命令,馬上一個機靈的看守護衞爭功似的上前,很是練的三下五除二就卸了這位“蓑衣老漢”的下巴。之所以這麼做倒不是為了防止他咬舌自盡,他的嘴巴早已被碎布堵得滿滿的,要想咬斷自己的舌頭,他的牙齒還不夠鋒利,這最主要還是為了給他來個下馬威,震懾一下現場氣氛。
“我知道你今次來報了必死的決心!我也不太過為難你。我只要你回答我三個問題。是的話就點頭,不是的話就搖頭,只要讓我滿意,我就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蓑衣老漢”聽我這一説,臉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渾身都忍不住打起顫來,因卸了下巴張開的嘴啊啊哦哦的直嗚咽,眼裏滿是求饒之。
我看得多少有點意外,沒想到這刺客居然是個如此怕死之徒,還真是有些看走眼了。
我當下神一厲,機不可失的喝問道:“你是幽州那位派過來行刺於我的嗎?”這“蓑衣老漢”一愣後,滿是不解的搖了搖頭。
我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看了良久,發覺他不像是作偽,才放鬆了臉,向先前那位爭着卸下巴的護衞命令道:“你把他的下巴重新安上,把他嘴裏的碎布也去了。”那名護衞倒也沒多遲疑,馬上又上前手腳利落的執行了我的命令。
這名刺客恢復了“動口動齒能力”後,正想我所預料的不是當即咬舌自盡或者服毒自盡,而是第一時間向我喊冤求饒:“侯爺,小人冤枉呀!小人本就沒有行刺你的意思!小人只是湊巧路過貴寶地罷了。”
“哦,只是湊巧路過?”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看着他。
“是呀!小人只是湊巧路過,順便瞻仰了一下侯爺你的尊容,可沒有任何歹意呀!”這名刺客一個勁的向我辯白。
“那你説説,你為何喬裝打扮,又身藏利器?”我淡淡的問道。
“這…這小人…”刺客吐吐了一陣,最後一咬牙“小人是個軍人,之所以如此喬裝,還攜帶短弩,是剛好執行完上司待的一個任務返程。小人本想是儘早回去差的,不過正好經過這裏時,人羣擁擠,不能通行,再加上小人以前聽説過侯爺你的豐功偉績,一向對你欽慕已久,一聽説侯爺你要登台講話,所以順道就擠到高台近前瞻仰侯爺你的貴容。誰知侯爺你的手下如此了得,一下子就識破了小人的偽裝,再加上小人措不及防下就被生擒了。小人實在是冤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