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權力架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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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多時不見的鄧壽生,這傢伙一見我出來,就如見人般,一下子撲將到我面前,高呼一聲“候爺”後,就跪地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嗚嗚哭了起來。
我本來就因剛才在內院中舞刀收功時,不小心在眾女面前出了醜而對他有些不滿,現在又見他如此不堪,心中更是大大不,當下也不招呼,抬起一腳就把他踢了個“四腳朝天”當然,我這一下的力道可是十分輕微的,剛剛好夠這傢伙摔得股生疼的程度。
踢完之後,我才怒喝道:“你哭喪呀!給我站起來説話!”這鄧壽生不愧是於察顏觀的人物,馬上利落的一個翻身就站了起來,表情雖有點齜牙咧嘴,卻還是一動不動規規矩矩的站着,便沒有做出什麼不雅的舉動,比如説用手自己的股。
我這才稍稍有點順氣的在前堂主位上坐了下來,旁位坐着的就是老爺子。剛剛我的真,讓他有點目瞪口呆。
摒退了侍候的護衞和丫環,我才向鄧壽生開口道:“我上次不是待你一個月內把事情辦完嗎?你看看如今都過去了多久了,你現在才回來覆命。你説説我該不該再用你?”對於我的責難,鄧壽生倒是表現的頗為平靜,沒有我想像中的跪地痛哭求情。
“候爺,你上次待小的差事,其實小的不到一個月就已完成了,只是後來你上京面聖,小的一時找不着你。就自作主張去往鄰縣武安縣。並且對此縣的一些情況也進行了打探,昨小地在武安街頭聽聞你已返家,就連夜趕來複命了。”説着他便從懷中掏出一疊寫滿字地雪紙。雙手呈到我面前“這些便是小的這段時來的收穫,請候爺過目。”我看他整個人相比起初見之時清瘦了許多,想必這些子他多多少少吃了一些苦,又見他雙腳沾滿泥濘,雙眼佈滿血絲。倒真像是趕了一夜路地樣子。心下不有些欣賞他給我賣命的敬業神。
不過,我表面上還是不動聲的接過他的情報成果,仔細的看了起來。還別説,這傢伙還真有點做情報員的天賦,各種情報都歸納分析地十分合理,讓人一看就十分清楚明瞭,用詞造句也十分簡練,沒有多餘廢話。可説是極大節約了我這個決策者看情報的時間。相比起半文盲的劉大壯來説,鄧壽生他這一手漂亮字和情報歸類分析的手段可就專業了許多。
我大致看完之後,依舊不動聲的問道:“這份東西,是你親手書寫的嗎?”鄧壽生忙點頭道:“候爺親自待的事。小的哪敢假手他人?”我輕“嗯”了一聲,這才出些許肯定之地説道:“你這份打探的情報我勉勉強強還算滿意。不過。要不要正式用你,還得過段時間看你的再次表現如何。要是能有今次差不多的成果,我再正式收下你,當我侯府地管事,撥給你足夠的金錢和人手,讓你一展所長。”鄧壽生本來有些失望之,但聽我最後許諾讓他當侯府管事,便興奮不已地一頭拜倒,宣誓似的説道:“候爺,你儘管放心,小的今後必定對候爺你忠心耿耿,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
“很好!”我微示嘉許的點了一下頭“今天我就待一個任務給你,只要你完成好了,你以後就是我門下的管事,我將對外的情報打探工作都於你來負責。”鄧壽生一聽臉上的興奮之不由更濃,忙做一副慷慨昂之狀道:“候爺請儘管吩咐!”
“你找個人,讓他混入本鎮李府當護院,最好能混到李家大公子李成棟的身邊。記住,此人要絕對的可靠,而且你不能向他透半句我們這一方的情況。”的活動經費,到時等那人混到李成棟身邊後,你再回來覆命。我再具體待你如何行事。”鄧壽生微微驚詫了一下,馬上就恢復常,肅然答道:“謹遵候爺吩咐!”
“你可以走了!”我直接下了逐客令“記住在外面你可不能透半點是我下屬的風聲,在你沒給我辦好此事之前,我是不會承認的。”鄧壽生有力的點了一下頭,又向我一拜之後,站起身倒退着緩緩的退出了廳門。
“安平,你讓他找人混入李府,到底是何用意?”剛才一直旁聽的老爺子,忍不住向我詢問。
我淡定一笑,回道:“爺爺,我也不瞞你,從今兒個開始,我要全力對付他們老李家。找人混進李府,只不過是為了以後知己知彼罷了。”老爺子對我此言便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訝,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説道:“安平,老李家在十里集延續了近百年之久,在你沒封侯之前,他們家可説就是本地的土皇帝,他們在本地的勢力無孔不入。老夫猜想你如今找人混入他們家,其實我們自己家説不定早已有了對方的細。此事,不可不防。”我聽得不由微微一愣,我先前光顧着算計別人,還真沒想到別人也早就算計我了。
現在經老爺子這一提醒還真大有可能,連我的結拜大哥都被李老財拉去吃酒被探出了不少消息,更何況其他的一些普通員工?而且,更為讓人擔心的是,如今的安平商團人多口雜,加上當中大部分人都是本地鄉人,其中保不準一些人和他們老李家有着藕斷絲連的氏族血緣關係。到時我這個東家若讓他們與老李家打對台,難保這些人出工不出力,或者乾脆吃裏扒外與他們老李家一條心。這可是一個大大的不穩定因素。
以前商團人少的時候還好掌控,如今這千多人地規模,雖説我給他們豐厚地佣金和福利。但誰又能保證他們個個對我死心塌地。甘心為我賣命呢?上次的集體貪瀆事件就很能説明問題,人的貪慾是不可能輕易滿足地。我對他們一味的懷柔便不能保證他們一直,一定要軟硬相結合。一手軟一手硬,兩手都要抓。到了前世的“憲兵”和“廉政公署”看來在商團裏成立一個嚴明紀律,打擊貪瀆的執法隊是十分必要的了。這隻隊伍一定要保持相對地獨立,直接由我任命並且只對我一人負責。而這隻執法隊隊長的最佳人選無疑就是無名了,他對我忠心不説又冷酷無情,在整個商團裏早已兇名遠播。有他的震懾力商團的“純潔度”肯定會大幅度改善。若我再讓老豹的探馬隊對商團內的各個人等進行必要的監督和布控,由他們給無名的執法隊提供足夠地情報和證據,兩者相輔相成,必定能將整個商團經營的鐵板一塊。而到時自己隊伍內的細也必將無所遁形。
“安平,是否有什麼不妥?難道你已經猜到這細是何人了?”老爺子見我久久不語,擔心的問道。
我如釋重負地輕鬆一笑,心下對這位老爺子不由敬重了許多,若沒有他的及時提醒。我還不會想到自己地公司內部會有如此大的隱患。這還真是應了那句俗話:“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位自家老婆的爺爺,平時雖嘮叨了一點,愛管事了一點。但有他在旁幫襯,對我來説無疑是好處多餘壞處的。
“爺爺放心。這些細遲早是要被我們逮出來的,也不急於一時。我現在有個想法對你説説。”當即我便把剛才的想法如實告知了老爺子,虛心求教,讓他從旁參詳一二,給點意見。
老爺子聽完之後,拈鬚久久不語。而我也不着急,給他和自己的茶盞裏蓄滿茶,自顧自的喝起了茶來。
—過了好一會兒,老爺子才吐出一句:“我看這法子行!”我心頭一鬆,當下就要出去派人叫老豹和無名過來,卻聽老爺子又補充道:“不過,讓老豹的探馬隊和無名的執法隊監督和懲處別人,他們自己誰來監督和懲戒?”我腦袋不由一暈,這還真是個問題。無名和老豹這兩人我是非常信任的,但他們手底下的人,我卻不是完全知知底,這些人若沒有了人制約,難保其中一些人會憑此生驕無法無天起來,到時釀出什麼禍端來也是可以預見的。看來還要找個第三方來制衡他們,搞的譬如三權分立一樣就好了。曾記得在前世時,幹爺爺就經常向我嘮叨過三權分立的好處,説他是人類歷史上最經典也是最為有效的政治制度,也是從本上杜絕貪官污吏和腐敗的最佳良方。相信,將此良方移植到商團身上也是能適用的。
我細想了一番,説道:“爺爺,要不這樣,我再賦予大壯對內監察之權,讓他們三者相互制約怎麼樣?”老爺子馬上搖頭否決道:“不可,你如此做的話,給他的權力過大了,而且跟老豹彼此不是起了衝突了嗎?若以後你要是萬一掌控不住他的話,反而更生禍端。再者,他原本只不過是你的一個小跟班,能力實是有限,老夫看他會有負你的重任。”我知道老爺子一直對大壯有些偏見,不過他説的也有些在理,大壯現在看來對我十分忠心,但我還不是百分百的信任他,而且他權力過大以後,難保會尾大不掉。我之所以要提用鄧壽生就是為了這個顧慮。
“爺爺,那依你看該怎麼辦?”我裝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讓老爺子很是滿意。他捋了捋灰須,沉了一會兒,才説道:“依老夫看,你大可不必再找人來制約他們。你只要給老豹的探馬隊監察之權而無逮捕之權,若須逮捕只能由你的親衞隊或經你允許下令才能逮捕,這樣一來,他們雖有了監察之權,卻有名無實沒有處置之權,不會對商團裏的其他人員造成實際危害。無名的執法隊人員則完全可以從你的親衞隊裏掉,要用到他們的時候讓無名帶去執法,不用到他們的時候也完全可以重新召回,這樣即節約了人力,又避免了他們在護衞隊中滋生事端。”聽完老爺子的提議,我不由對他刮目相看,還真是姜老的辣呀!他這個解決辦法可謂一舉多得,實為“治國之良方”我當即拍掌叫好道:“爺爺,你這辦法還真是妙不可言。一下子就解決了我的心頭之患。我現在就派人去叫無名和老豹過來相商。”老爺子很是受用的微笑點頭。
我隨即站起走到廳口叫來陳虎,讓他派人去叫無名和老豹過來一敍。
兩人來到後,我把事情跟他們一説,無名倒沒什麼反應,但老豹卻是樂得不行了。也難怪他會如此,本來他只是一個小隊長,被我破格提升為等同於大隊長一職的探馬隊隊長後,本就威風的可以,現在我又賜予他對內監察之權,已隱隱有凌駕其餘大隊長之上的派頭,這怎能不讓他興奮?
我把事情説完,端杯喝了一口茶之後,才好整以暇的向兩人問道:“你們倆對此事有什麼説的嗎?”老豹便沒有搶着回答,而是第一時間看向了無名。
無名沒讓他失望,馬上就開口道:“我當執法隊隊長,那總教官還當不當?”我微微一笑,肯定的點頭道:“當然還當。你的正職還是總教官,副職才是這個執法隊的隊長。若你沒空當總教官的時候,就託給陳五代為訓練隊員好了。”無名點點頭,不再説話。
老豹這才説道:“候爺,你説的這個監察之權,除了商團之外是不是還包括整個村子?”我有點問詢的看向老爺子,畢竟如今的村長還是他當着的。
老爺子當然明白我的意思,點頭代答:“當然包括!你以後把眼睛放亮點,若發現村子裏有哪個吃裏扒外的都給我揪出來嚴辦。”老豹更是興奮,忙點頭答應:“小豹必不負二叔的囑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