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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八章雪中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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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這次剋扣那羣山賊俘虜的伙食,你有沒有參子發了一通飆之後,突然轉移了話題,厲聲向着陳東喝問。

聽老爺子這一説,我才知道老爺子其實對此事早就心中有底,心下不由為之一喜,這話正是我想問不好問的。從目前所掌握的情況,那個王小六所説的靠山很有可能就是我這位結義大哥兼大舅子,即使不是他,但他做為第一大隊的直接領導對此事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更何況被冤枉的可能非常小,原因就是那個王小六若真無憑藉就幹出如此大事的話,顯然有些不合情理,所以陳東的嫌疑最大。礙於情面我當然不好當面質問於陳東,更不用説對他進行處罰了,現在老爺子出面正好替我做了不便做的事,雖不寄希望老爺子能大義滅親,但至少也能讓陳東引以為戒,以後不敢再胡來。

“剋扣伙食?二公,我怎麼會參與此事呢?”陳東一臉的委屈“這些事都是那個王小六膽大包天干出來的?”老爺子神一厲,喝問道:“你怎麼知道是那個王小六幹出來的?”陳東這時也發現自己此話當中的語病,忙補救道:“我…我這不是聽人説的嗎?”

“哦,是什麼時候聽説的?”老爺子的臉更是不好看起來了。

陳東明顯的有點緊張,微微遲疑道:“是…是先前那個找我回來的護衞。”

“哼!那個護衞不是本村子弟,他哪來這麼大的膽子事先給你通風報信?我這就派人找他來。”老爺子氣哼哼地説道,作勢就要出廳去叫人。

“爺爺。稍安毋躁。”我適機地站起。忙攔住老爺子“這事我看跟大哥沒有什麼關係,還是算了吧。”

“安平。你這是為何?”老爺子滿臉疑惑的看着我。

“我相信大哥不會幹出如此蠢事,他要是缺錢花的話,完全可以向我這個義弟要嗎?大家都不是什麼外人,我也不會吝嗇。所以,我想大哥對此事是毫不知情地。”我之所以站出來為陳東辯護,還是有着自己的考慮的。一來就當陳東是這次剋扣伙食事件的幕後主謀。但我礙於情義也不能對他怎麼樣;二來我想到陳東會幹出如此蠢事,很大的因素可能就是缺錢花,想起我和他結義之初,我可是信誓旦旦的表示以後要與他有福同享地,而如今説實話我顯然把當初的誓言當成了耳旁風,我對他這位結義大哥有點不地道,雖説沒有虧待於他,但也完全不能説是優待他。捫心自問我以前最多把他視之為與陳五、陳大山、老豹這類大隊長同級的幹部。從沒想過把他當做自己真正的大哥,現在想來是自己有點對不起他了,要是我一早就拿個千八百兩的銀子給他花銷,想必他也不會在這方面動歪腦筋。擔此風險搞這些“小錢”老爺子靜靜看了我一會兒,嘆了一口氣道:“那好。既然你這位東家都不追究,那我這個老頭子還有什麼好説的。”他這話可是相當於挑明瞭陳東就是此事的主謀。我當即打了個哈哈,故作輕鬆的忙岔開話題向陳東説道:“大哥,晚飯吃了嗎?沒吃地話,就在這兒吃頓便飯。阿秀已經張羅去了。”陳東剛剛可説是經歷了一場狂風暴雨“險死還生”哪還有心思留下來吃飯,忙搖頭推拒道:“我已經在鎮上吃的很飽了,還是你和二公吃吧。”説到這,他可憐兮兮的看向二公“先前我在鎮上喝了許多酒,若是沒什麼事的話,我想早點回去歇息了。”老爺子有點灰心似地搖了搖頭,也不言語,朝他輕抬了抬手,示意他可以走了。陳東當即如蒙大赦,趕緊轉身,一溜煙的就不見了蹤影。

陳東前腳剛走,阿秀後腳就到了,一臉納悶地向我倆詢問:“剛剛是東子哥來了嗎?我在他後面喚了好幾聲,都沒見他回頭。”我點了點頭,敷衍道:“他可能沒聽見,飯菜做好了吧,我肚子正餓着呢。”説着我向她身後看去,也不知是“夏秋冬”的哪兩位丫環手裏正各自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正是冒着騰騰熱氣的飯菜。

阿秀也沒在多説,趕緊指揮着兩名丫環,把飯菜擺上桌。

先請老爺子入了座,當下我也顧不得客氣,率先動筷,吃得不亦樂乎起來。也許是餓的厲害了,覺這一頓的飯菜吃得特別香。

飯畢,問了之後才知這頓飯菜是梅負責燒的,據她自己介紹,她還沒被她好賭的老爹賣掉之前,曾給一家小店當過廚娘,燒些家常菜什麼的她當然不在話下。而送菜的這兩名丫環,微胖的被阿秀指定叫夏荷,稍瘦的叫秋菊,而據説四人中皮膚最白的被她喚作冬雪。對此沒有異議,只是暗覺用這四個還算高雅的名字稱呼這粉的丫環,實在有點糟蹋了。

和老爺子坐在堂上喝了一杯茶後,老爺子就又催促我與阿秀早點進房“歇息”了。我還沒説什麼,阿秀倒是有點心急的第一個站起,羞紅着臉,輕扯着我的衣袖,其用意無言自明。

一晚上在求子心切的阿秀刻意承歡下,讓我享受到了她不同於以往的別樣風情,要不是顧惜着她的身子,這一晚就註定是個無眠之夜了。

—第二一早,我從阿秀的粉臂香腿中掙出來,獨自起牀穿衣梳洗,阿秀雖也想起來服侍我穿衣,但礙於身體實在太過疲累,有心無力下也只好聽我勸説不再急着下牀。

在夏荷和秋菊的服侍下吃過早餐,我先在院中散了一會兒步,消消食,接着按照從前世帶來的好習慣便耍了一套軍體拳和太極拳,然後我就拎着斬破一刀快似一刀劈起來,雖無固定的套式,但勝在動作大開大合,刀速快若閃電,倒也舞的虎虎生風,很有氣勢。

天空中雪花依舊稀稀落落的下着,屋檐下掛着長長的冰稜,有一下沒一下的向下滴落着水滴。在這看似寧靜祥和的環境中,我謝某人獨自於院中擎刀揮舞,刀鋒劈處帶動漫天雪花朵朵綻放,煞是壯麗。這無疑便是一幅充滿力和美的雪中舞刀圖。

等過了差不多半個多鐘頭,身上微微見汗之時,我才收刀停下。正看見阿秀與幾女佇立於屋檐下笑的看着我,其中竟然包括劉婉兒,此時她正一臉幽怨的望着我,説不出的萬種風情,讓我微詫異的同時,也不無自戀的認為這小妮子果真是對我動了心了。

見我看來,阿秀忙從袖口中掏出手帕,移步過來給我擦汗。

臉上雖然沒什麼汗但阿秀依然擦拭的仔細,不無疼惜的説道:“夫君,趕快進屋歇會兒吧,練了這許久不累嗎?”我陶醉在阿秀温柔細緻的觸碰中,微微一笑,自傲的説道:“你夫君現在能一拳打死一頭牛,怎會累呢?”這話我倒也沒有誇大,近段時間以來,我隱隱中越來越覺到,自己的體力、耐力等各方面每都會有穩步的增長。有時我會很樂觀的想,若是長此以往這種情況沒有止境的話,那我最後會不會變成“大力水手”;當然有時我也會悲觀的想,若是一直這麼下去,倒最後我會不會變成一個怪物,就想那隻大猩猩“金剛”這種現象到底是福是禍,一直是我心中的一個疙瘩。好在到目前為止,我身體的各個方面都自我覺良好,沒有出現什麼不好的副作用。

阿秀收起手帕,邊幫我撣落身上的雪花,邊勸説道:“還是早點進去吧,你看這雪都下大了。”我也不再推拒,跟着阿秀進了廳堂,看見劉婉兒轉身就要回房,我便大聲衝她喊道:“劉姑娘,請留步,到堂中來我有話跟你説。”劉婉兒像被人點住道般定在了當場,好一會兒才轉過身,紅着臉低着頭邁着小蓮步跟了進來。

在堂上坐定,端起茶盞牛飲了一杯,我才向坐於下首處明顯有點坐立不安的劉婉兒説道:“劉姑娘,你幫我起草一份通告,大意是説我已被皇上封為十里候,以後十里集就是我的食邑,而十里集在籍的原先住户就是我的領民,以後安平商團要招人的話,我的領民可以優先錄取,還有就是從今年起,十里集境內的税收一律下調半成,就是説原先要納一兩銀子的税,我只要他們納九百五十文錢,依此類推。大體就是這樣,你先給我擬個稿,明天給我過目。”劉婉兒細細聽完,臉不無失落之意,有點心不在焉的點頭輕嗯一聲,算是答應了下來。不過,旋即她又開口説道:“候爺,十里集雖是你的封地,但照理你若是想要調整税收的話,得事先知會你的傅相,也就是本地的縣令,得到他的許可才行。”我有點不悦的冷哼一聲道:“我這是主動下調税收讓利於民,又不是上調税收,他還有什麼不同意的?你不用多管,等到時我讓人再知會與他便是。其他也沒什麼事了,你先退下吧。”説完我馬上下了逐客令,劉婉兒滿是氣惱的樣子,憤憤的站起,一聲不響的出廳而去了。

“夫君,你怎能對婉兒妹妹如此魯無禮?妾身看她被你氣惱的不輕呢。難道你對她真的無意嗎?”在旁的阿秀又是埋怨又是不解的看着我。

我又一口灌下剛滿上的一盞茶水,衝她莫測高深的一笑,便不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