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五章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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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聽老爺子這話,近前擔架上一名受傷較輕的監工當即大聲喊起冤來:“侯爺,小的二人冤枉呀!這主意都是那個王小六出的,我倆最多就是同他們一樣收點好處罷了。”
“哼!冤枉?你們二人的底細老夫可是深知的很,你們上次被人請去監工的時候,就聽説是因為剋扣勞工伙食跟其餘幾名分利不均,鬧將起來,才被主顧辭退的。老夫,原本以為你們會引以為戒。”説到這他又指着跪地的本村子弟“也以為你們這羣王八羔子不敢夥同他人幹下如此蠢事,卻沒想最後還是失算了。”
“侯爺,小的冤枉呀!”
“別吵了,你們的事待會兒再説。”我很暴的打斷了這名監工的話,一時讓他乖乖的閉了嘴,訥訥的不敢再囉唆。
我多少有點不耐起來,指着這羣跪地的本村籍護衞,再次向老爺子問道:“那按照爺爺你的意思,該怎麼處理這些人?”老爺子又看了我一眼,這才慢條斯理的説道:“這些王八羔子集體剋扣伙食費雖然可惡,但還算情有可原,何況他們都不是首惡,依老夫看還是再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把各自貪留的錢兩上,再扣發他們每人一月的工錢。安平,你看如此處理可好?”這羣本村子弟一聽老爺子這一説,個個都是隱見喜,他們現在最怕的當然是飯碗不保,現在見老爺子出面替他們求情,定然以為我是沒有不應允的道理。
我雖然恨不得把這羣背叛我地人統統坑殺。最不至於也要把他們統統掃地出門。永不再用,但也知道自己這個想法有點不現實,要知道商團裏現在地權利基礎都是本村人。若這麼做了必然會讓他們寒心,大失民望。不過,若是全部按照老爺子説的處理這些人,實在是太過輕饒了,若以此為榜樣,那以後只要有機會的話別人還不是爭相效仿。我這個東家還有什麼威懾力來統御手下?
“唉!”我重重嘆了一口氣,來回掃視着這羣眼光熱切地下屬,好一會兒我才裝作“沉痛”的朗聲説道;“不是我不給你們機會,現在按照你們對我這個東家的忠心程度來説,你們已經不再適合擔任商團護衞一職了。”我這話一落,頓若千鈞,跪地的隊員個個臉若死灰,難看異常。更甚至幾人已經嗚咽出聲。
“侯爺,我錯了,請侯爺看在我與你兩次出生入死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其中一名年紀較輕的隊員一邊痛苦涕一邊不斷磕頭向我求饒。
“二公。你給我求求情,看在我過世爺爺與你地情上。就讓侯爺饒過我這一次吧?”另一人就比較有心機了,知道我決心已下,不可能輕易更改,馬上把求情的對象轉向了老爺子。
其他人見此,也紛紛開竅的七嘴八舌請老爺子出面替他們求情。
身旁老爺子臉在我説出上述這話之時,就一下子漲得通紅。畢竟我剛才這話,就譬如當眾給了他一個耳刮子,讓他一時很難下台。
“夫君!”阿秀從身後走來,拽着我的衣袖,一臉不滿的看着我,其意思明顯不過,當然是要我收回成命,多少給老爺子一點面子。
“都給我別吵了!”我一聲斷喝後,場中霎時一片肅靜。
“我剛才已經説過了,你們這些只為區區小利就辜負我對你們一片信任,背叛我的人,今後勢難再擔當護衞一職了。試問我若是還將刀劍配給你們,把自己的身家命託付你們,我怎能保證後你們不為金錢所誘,在我背後捅刀子?啊?你們給我一個理由,叫我以後怎麼還能相信你們?”面對我的大聲質問,這羣待罪之人紛紛羞愧地低下了頭。
“但是,你們畢竟都是陳家村的村人,上次我們村子遭受賊襲之時,大家都共過患難,我當然不能不講點情面,你們護衞是不能當了,但你們還可以到作坊裏討點事情幹。不過,以示對你們的懲罰,今年一年內你們每月的工錢只能是現在那些僱工地一半,你們願不願意幹,自個兒拿主意。”我這話一出,原本已經絕望的他們,紛紛重新煥發了生機,都是一臉劫後重生地欣喜。雖説他們這一年內只能拿一半的工資,但相比起同時代的僱工來説,那也是想當豐厚的,何況只要熬過了一年,又可以拿相當護衞時的正常工資,我如此做可説是對他們想當寬容了。而身旁老爺子和阿秀聽我這個變相的處罰安,臉也都變得好看了許多。
“你們明天都到我府來,把各自貪留的銀子以及佩給你們的武士服和兵器悉數上,然後我再具體們到作坊工作。還有趁此機會,我要向在場所有人後不管是誰,若是再做出有損商團利益的事情,就不會像今天他們這些人好運了,我謝安平現在就把醜話説在前頭,到時我會把犯事之人包括他們的家人一起統統開除,永不再用,並且收回一切原本對他們一家的各項福利。簡單一點講,我將以東家和十里候的名義驅逐他們一家離村,離開我十里集的封地。”我的話擲地有聲,在場眾人一時懾然。
良久,身旁的老爺子見我不再説話,忙出場指着依舊跪地的本村弟子,訓斥道:“你們這羣兔崽子!以後一定要記住是誰賞給你們一口飯吃的,做人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不能忘本。今天侯爺看在我老頭子的面子上,饒過了你們,但我陳家村的村規卻不能輕饒。明一早,你們一律到宗祠門前謝罪領罰。”—這話一出,跪地之人個個拉長了臉,變得無打采起來。
“還有,侯爺剛才也説過,若是以後再有人做此大逆不道之事的話,一律照他説的辦。我老頭子是斷斷不會再為如此忘恩負義之徒求情了。”老爺子的這一句公開聲明,無疑打消了一些人的僥倖心理。
“好了,今天的事差不多了。你們都起來吧。”我不怒自威的抬手叫他們起來。
“謝侯爺饒恕之恩!”在當先幾人帶頭下,這羣人紛紛給我磕了一頭才重新站起。
我把自己對他們的厭惡之深深壓下,和顏悦的朝着他們揮手道:“好了!你們都回去吧,免得家裏人擔心。”好幾人都眼泛淚花的看着我,顯然都被我這一番温情攻勢所染,一臉愧疚的低頭退去。
看着這些人各自低頭蒙羞快步離去後,我這才重新轉向躺在擔架上的兩名監工。
先前那名監工一見我望來,又忙辯白道:“侯爺,小的兩人是冤枉的,都是那個王小六,他當時保證説他背後有靠山,準不會出事,而且説即使出事了,也不會有什麼大不了的處罰。若不然,縱使給我們一百個膽子,小的二人也不會一下子這麼明顯的剋扣這麼多伙食費呀!”我臉霎時一凝,緩慢的反問道:“這王小六説他背後有靠山?”
“是呀!是呀!小的當時還問他靠山是誰來着,但他硬沒直説,只表示這人是侯爺你都要賣他面子的主子,小的當時看他信心十足、有恃無恐的樣子不像是説假話,所以就信了他,如今看來這王八羔子居然是誆我的。小人願把得來的二兩銀子上,請侯爺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一定會把這份監工做好的。”老爺子顯然對他請的這兩名監工印象完全改觀,不待我説話,就冷哼了一聲道:“你們想得美,老夫原本還以為你們做監工經驗豐富,不會出什麼差池,現在看看惹得這羣俘虜集體暴動,你們還真是盡職的很。”這名監工被老爺子這話一頂,饒是他一個善辯之人,在事實面前,也結巴着嘴説不出話來我適時言道:“雖説今次這羣俘虜集體暴動不完全是你們兩個監工的過錯,但我聽人説,起因就是你們當中一人很是嘴賤,惹得一名俘虜大動肝火飽揍了他一頓,才引起了這次事故。這話屬實吧?”這名監工更是沒話説了,一臉不滿的狠瞪了旁邊同夥一眼,頹喪的低下了頭,而他那名同夥整個腦袋包的像粽子,是有話也説不出。
“看在你們今次頗受了一些皮之苦的份上,你們貪留的那二兩銀子就當是給你們的醫藥費好了,不過以後你們就不要再過來幫工了。”我説話還算比較委婉的炒了他倆魷魚。
“謝過侯爺的賞賜,小人恩不盡。小人不能再幫侯爺你做事,實在是小人今生最大的遺憾。”這名監工掙扎着給我磕了一個頭。
我心裏對這小子的口才有些欣賞,當即很會做人的指了幾名護衞説道:“你們把他們抬回村子去吧。明一早再僱車送他們回家。”看着這兩名監工被抬走,老爺子很有些不滿的説道:“安平,這兩人辦事不力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你沒處罰他們不説,怎麼還賠償他們藥費?”我淡淡一笑,解釋道:“這做人嗎?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能做的太過了。”其實,我心裏還有一句話沒説,連原先那羣背叛我的混蛋我都“輕饒”了,而這兩名監工從某種意義上來説不是我僱傭的,也算不上背叛我,我當然要“善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