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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老太監.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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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我極力的撥老太監説話,可惜這老閹人鐵了心絲面子,對我的問話三緘其口,從始至終都保持着他那副閉目眼神的泥菩薩姿態,要不是我在皇宮的時候親眼看見親耳聽見他跟元昌帝談過,我肯定懷疑他是個聾子兼啞巴。而身邊監視我的兩個侍衞,我則沒有跟他們説話的興趣。所以,整個車廂裏我自個兒“自説自話”了半個鐘頭之後,也只好當起了啞巴。

這支像是出發去打仗的隊伍,在衞騎軍的開道和護衞之下,幾乎一路暢通無阻,穿街過坊沒有絲毫的阻隔之處。估摸着也就四十幾分鐘的時間,整支隊伍已經行出了天京的北大門。

在我幾次“更衣”的合理要求之下,曹大將軍不得不威風凜凜的發佈命令,隊伍暫停行進。

我之所以如此要求,一個方面當然是我真的有點急,而且這輛皇家馬車雖然豪華,卻沒有後世的人化設計,元昌帝及其一干手下也沒有像我老婆那樣的先見之明,在車廂裏安裝必備馬桶,我從入宮開始到現在兩三個小時可都沒上過廁所,想下車小便純屬正常的生理現象,活人總不能被憋死不是;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我有些受不了車廂裏的顛簸和沉悶氣氛,這皇家馬車雖然比之我的座駕雕細琢了許多,但大都華而不實,其在快速運動中的顛簸程度比之我的座駕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這還是在比較平整地都城道路上,想着往後下去有些年久失修地官道。若是再照這個速度行進。我還真不知自己受得了受不了。從忍受馬車顛簸這一點上看,我倒是相當佩服對面那個依舊雷打不動的老閹人,他在那裏盤坐了這麼久都沒有腿腳麻木的換個動作不説。身體居然還像釘子般不受車廂震動所影響,未曾移動分毫。光衝他這副穩如磐石地功夫,都讓我不得不對他再次另眼相看起來,也更加肯定了我起先對他大內高手的猜測。第三個方面,也是最主要的,正所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要趁着下車這個機會,順便觀察一下這支皇家衞隊的整體陣容、評估一下它的真正戰力,以備以後萬一哪天自己對上他們時,有更多的逃命機會。此去十里集啓寶,就是我最有可能與他們較量地一次,誰知道老皇帝當初寫給曹嚴這傢伙的手諭上是否另有待呢?這也是我要多多提防的,畢竟自己的命只有一條而已。還是那句話“小心駛得萬年船”馬車完全停穩當了之後,我才站起身向着車廂口走去,身後的那一王姓一姜姓的兩個侍衞當然也是急忙站起跟隨。

我鑽出車廂,車轅下早已侍立着一名馭者。擺好了木几子供我踩踏下車。

我裝出不經意的樣子,居高臨下。抬眼四顧。只見曹嚴正指揮着中段幾小隊數十騎的衞兵,向着四周散開警戒,並命隊伍前後兩頭地士卒擺開陣勢,阻止道路兩端的任何人等靠近。也就是説因為我要撒的緣故,曹大將軍他果斷地下令把這條都城道路給戒嚴了。

“謝公子,請儘快下車方便吧。我們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趕呢!”曹嚴驅馬來到我面前,神很是不耐地催促起來。

“知道了,我這不是在挑地方嗎?耽誤你不了多久。”我朝他一揮手就跳下了車來。也許是因為防守都城的戰略考慮,毗連北大門地這邊,一眼望去都沒有什麼樹林植物,空落落的一大片,完全沒有遮攔的地方。對此,我也只好勉為其難的跑到大道一旁的空曠處,於天處解決三急問題。那兩個跟蟲毫無疑問追着我的股就來了。

這撒有千多人的衞軍站崗侍候,還有兩個皇家侍衞貼身服務,想想這一殊榮就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我也不例外,我站在那裏良久,放水之物任是沒有絲毫開閘的意思。

“我説兩位大哥,你們可不可以先轉過身去。”我滿臉無奈的轉頭看向兩個貼身侍衞。

兩個侍衞倒是很有默契的互視一眼,隨即兩人都微微側開了身子。他們這一動作之後,我的大腦馬上像是收到了某種信號,蛟龍吐水,霎時淅淅瀝瀝的響成了一片。

我輕輕籲出一口氣,神情頓時放鬆了下來。同時,側着頭向後打量大道情景,只見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兩端已經滯留了很多人。京城畢竟是京城,每天南來北往的人量可不是吹的。

見多數路人包括那些衞軍,都臉古怪的看向我這個孑然一身在大道旁公然方便的人物。我不得不早早的收起傢伙,草草了事。儘管我自認臉皮已經夠厚,但奈何只要是正常人在這麼多人面前進行如此公開的天表演,多少都會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曹將軍,可以啓程了。”我朝着一臉鄙夷之看着我的曹大將軍一聲招呼後,就重新登上了馬車。

其後的一路上,我基本上差不多每隔一個小時,就以方便之由下車,隨便察看這支皇家衞。曹大將軍雖然對我臉一次比一次難看,但他還是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了我這個“人有三急”的合理要求。我對這個一開始就對我抱有隱隱敵意的傢伙可沒什麼好,所以能通過這種方式讓他吃癟,我也是樂此不疲的,相信有皇命在身,他也拿我沒有辦法。通過幾次的觀察,我能發現這支衞騎軍的唯一弱點就是他們的坐騎,到時萬一自己真要對上他們,以能讓自己逃他們的追捕,最好的辦法莫過於一次讓他們的戰馬失去活動能力,再仗着自己的飛腿本事加持久力,再暫時撇除那個老太監,我肯定能溜之大吉。而要如此做的話。後世的無數小説電視電影已經教給了我方法。那就是給這些坐騎喂巴豆。這東西想必這時代是有地,到了十里集地時候要叫人先預備着一些才是,這麼有用的東西。反正難的是如何把巴豆一次喂到這麼多匹戰馬地肚子裏,從目前觀察所得的情報看,這些衞兵個個都是很寶貝自己的坐騎,都是單獨餵食,跟這些畜牲幾乎寸步不離,唯一的機會也許就是他們入夜休息的時候。這些戰馬肯定是要被統一圈圍起來的,到時要想一網打盡倒也不是不可能。

心中稍稍地對這支衞軍有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破解之道”後,我也就稍稍放下了點心思,之後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我都再沒有要求下車如廁。這倒讓車中的兩個貼身侍衞頻頻側目奇怪了好一會兒。

儘管我如此幾次“搗亂”在一定程度上滯緩了隊伍的行進速度,但直到夜幕完全降臨,曹嚴下令隊伍停止行進安營紮寨休息之時,也就四五個鐘頭的功夫。隊伍卻已經行出了百里之遙,足是我今次車隊進京速度的好幾倍。

我躺在專門為我搭就的營帳之內,帳內照舊一左一右坐靠着那兩名貼身侍衞,帳外外三層內三層地圍住了不下兩三百號的士卒。從這一點上看。曹嚴倒是完全貫徹了元昌帝對他的臨行囑咐,把我安全問題考慮的十分到位。

有這麼多人“保護”旁邊又沒有那個陰森森地老太監“侍候”我躺下之後只是恍惚間的功夫,就沉沉進入了夢鄉。

夢中阿秀笑臉盈盈地看着我,扭着她的小蠻一件件去她的花絲竹袍,出裏面繡着一朵鮮紅牡丹花的鮮綠肚兜,櫻輕啓膩膩的喚了我一聲“夫君”頓時讓我整個身子都酥軟了起來。我忍受不住一把上前把她拽到自己的懷裏,大口吻住了她,良久才放開她,氣抬頭時懷中的美人兒突地變成了秦三娘,只見她臉帶幽怨之的看着我,雙目噙淚,痴痴不語。我正待向她安一二之時,秦三娘卻是一把推開我,站起身恨恨瞪了我一眼,不顧而去。

“巧蝶!巧蝶!”我呼喊着向她追去,可惜不管我怎麼追都追不到她,總差着一小段距離。最後,我無力的停下了腳步,氣吁吁,抬頭再望,前面的人兒卻是駐足回首,竟然變成了汪美人,她還是像我第一次遇見她時的冰霜模樣,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勢。

“汪老闆!”我客氣的向她招呼,卻見她很沒有禮貌的不給我還禮。我正待責問,斜刺裏突然出現另一個人來,雙垂髻,瓜子臉,彎彎翠眉,小巧鼻,圓圓的雙眼稚氣未,不是小翠是誰?只見她一見面就神不善的嗔斥道:“好你個謝安平,我家小姐對你有情有意,你卻對她完全視若無睹,還對別的女人緊追不捨,難道我家小姐還比不上那個剋夫的孀居毒寡婦嗎?”

“不是,不是。”我連忙搖手否認“其實,我對你家小姐也是愛慕良久的,只是我一直自慚形穢不敢對你家小姐表白而已。你家小姐天生麗質,冰雪聰明,又是未嫁之身,比之秦三娘是好上許多的。”話音剛落,就聽見身後一聲嬌叱聲響起:“好你個謝安平,我對你用情至深,無怨無悔,不求名份的只希望與你長相廝守,你卻為討好別的女人如此評價與我,你對得起我嗎?”我駭然的回身後望,正見秦三娘滿面淚痕,一臉憤怒死灰之的看着我。

“巧蝶…聽我解釋…我…我説的不是那個意思。”我結巴着想向她解釋。

“好!你們這對姦夫婦,這回被我逮個正着了吧!”身後自己悉無比的聲音猛得響起,這不下於晴天霹靂,當場就把我嚇得癱軟在地…

“謝公子!謝公子!”我被一陣推搡的從“惡夢”中清醒,猛然睜眼,一下子跳將起來。短暫的糊之後,馬上就明白了自己此時此景的情況。

“原來是一場惡夢!”我放鬆了神情,才發覺自己整個身體都被冷汗濕透了。

“謝公子,曹統領已經命令隊伍開拔,就等你了。”兩個侍衞臉古怪非常的看着我。想必剛剛我在做惡夢的時候,肯定喊了不該喊的話,做了不該做的表情什麼的,敢情正被這兩位看了個現形。

—我用手從額頭上抹下了一灘濕汗,看着帳外映過來的火把光亮,狐疑的問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寅時時分。”寅時就是後世凌晨的三點至五點,也就是人們睡得正香的時候,這曹嚴還真是折騰人,現在叫大夥兒起牀上路,鐵定被眾人在暗地裏罵的慘了。也不知道這傢伙以前有沒有帶兵打過仗,此時可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也是夜襲伏擊的最佳時間段,專挑這個時辰趕路,不知他打得是何主意。

“把這營帳給我撤了!”帳外曹嚴的命令響起,馬上我所在的營帳就一陣搖動,害得我不得不提前跑將出來。

我一臉不的看着已經高踞馬鞍之上的曹嚴,他完全一副漠視我的態度,我恨恨的看了他一眼,也沒多説什麼徑直向着停在不遠處的馬車走去。

車廂裏那個老太監依然早我們一步就在裏面了,而且依舊保持他那種變態的盤腿坐姿,緊閉雙眼。彷彿他從昨天開始就不曾挪動過位置。有一點我很是好奇的,昨天這老閹人一動不動的坐在車廂裏,直到隊伍紮營休息,這之中的好幾個小時,我都沒有看到過他下車解決過三急問題。這種現象很是反常同時也很變態,更讓我確認了他除了鬼魅身法之外的另一項功夫,就是忍,這一憋四五個小時的毅力實在非常人所及,讓我不佩服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