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覲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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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總管,小民説的可是句句屬實呀!”我馬上喊起冤縱有天大膽子也不敢如此大不韙的假冒欽差,這都是那些不知內情之人以訛傳訛所致,小民對此是萬般無奈,寢食難安的!所以,小民就想着此次覲見,能向萬歲爺解説一二,以洗刷小民身上的不白之冤。”我臉上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但身體卻站的筆直,完全沒有下跪求饒的意思。我心裏早已準備好了萬一的打算,眼前這老太監只要膽敢下令拘捕於我,我就馬上秒殺了他,還有那兩個年輕太監和門外的小太監;然後在別人未發現這裏情況之前,把四人的屍體藏匿好;最後自己則第一時間按原路返回,帶着阿秀逃出京城,往大漢國跑路。這是最最的下下策,不到萬不得已當然不能輕易實行。
“哼哼!你還真是伶牙俐齒!你既然説自己沒有假冒欽差,那為何每到一處就接受地方士紳官員宴請,收受眾人賄賂呢?嗯?”老變態似乎真的有些上了火了,目光陰冷的盯着我。
我勉強壓下自己上前一拳打爆他筍尖頭的衝動,收起了故示膽怯的表情,正身體,居高臨下,有恃無恐的斜睨着他,冷道:“劉總管,我可是奉旨入宮覲見聖上的,你故意扣留我的聖旨,不讓我覲見是何道理?難道咱們的萬歲爺要見我一面,還要得到你的允許不成?”這老太監一見面就對我陰陽怪調的,我跟他好言好語的説話,這老變態卻以為我好欺負。蹬鼻子上臉起來。他還真當老子怕了他這個老閹人了?既然不能讓他對自己有所改觀,那自己也完全沒有必要再給自己找罪受,委屈了自己。
“哈哈哈!”老太監不怒反笑。砰地一聲拍案而起,蠶豆眼睜大了少許,定定地看着我。
正在我以為他要發飆時,這老閹人卻一字一頓的説道:“小喜,你帶他去覲見萬歲爺!”
“是,總管大人。”老閹人左側身後的一名年輕太監連忙恭聲答應。並從老閹人手中小心翼翼地接過一枚令牌。
我有點費解的看着他,卻見他已經把目光移到了那道聖旨上,並且一手抓過,就要收起。
這聖旨的好使之處,我早已是見過的,就這麼的被繳了過去,我心裏還真是有點捨不得。
“等等!”我不由上前一步,阻止道:“劉總管。這聖旨你要收起來嗎?”這老閹人像是完全不屑再與我談,回頭輕輕示意了那個名叫小喜的年輕太監。
“謝公子,你既然已經憑藉聖旨入了宮,當然要還聖旨。喏!”小喜指了指一邊靠牆地櫥櫃。
“那裏都是最近幾年來複旨還的聖旨。除非是萬歲爺下旨賞賜封敕之類的聖旨可以准許領旨之人保存外,餘者都得上繳此處封存。”我聽了這個年輕太監還算詳盡的解釋。心下不由一陣失望。
“謝公子,請隨小的來吧。”太監小喜既不熱情也不冷淡的伸手相請。
我有些留戀的最後看了一眼老閹人手中的聖旨,跟着這位年輕太監走出了這個像是秘書處地古代辦公室。
出了宮房,我忍不住好奇心,向這個年輕太監詢問了老閹人劉總管到底是個何許人物?這年輕太監對此倒也沒有隱瞞,如實的告訴我這位劉總管是內府負責宮中承宣傳達之職的宦官首領,這差事雖然乍一聽起來簡單明瞭,沒什麼特別之處。但我好歹在後世讀了些閒書,在我的覺中這老太監可能就是類似後世國務院辦公廳主任地官職,這權利可是大的可以。心下不由為剛剛自己惹上這麼位實權人物有些後悔起來。但現下再後悔也沒用,只希望自己以後還有機會去討好他。
跟着這位太監沿着一長排宮房直走了十幾分鍾,到地盡頭,又沿着一道大理石雕鑿的御道,直走了二十來分鐘,才在一處眾宮廷侍衞把守的紅漆大門前停了下來。
年輕太監小喜連忙急步上前,向侍衞頭領出示了那枚令牌,稟明瞭來意,再讓他檢查搜身之後,其餘侍衞才在他的示意下,打開了那道紅漆大門。
正當我以為過了這道門檻就可以見到皇帝老兒的面時,走進去才發現,裏面又是一個大廣場,雖然沒有外面那個那麼誇張,但也不小。
我倆一路沿着御道直走,而御道兩旁則各自站着一長排手持長戟的健壯侍衞,直排向御道的盡頭。
我跟着又走了差不多十幾分鍾才走到了這條御道的盡頭,照例是一個緊閉的紅漆大門把守,旁邊整齊站着不下百人的侍衞隊。不同於上次,這次的紅漆大門旁,還有兩名太監,一老一少。
照例是一道檢查搜身,稟明來意後,侍衞頭領才讓打開大門,讓門口的一位老太監去裏面通傳,而我則只能先等在門口,靜候皇帝老兒的召見。
足足過去了半個多小時,裏面絲毫不見那個老太監返回的影子。這不得不讓我心下窩火大罵不已,老子千里迢迢的被你一紙召喚到這裏,你他孃的還擺勞什子“元昌大帝”的臭架子讓我等這麼久,還真***不是個東西!***!你不就是投了個好胎,當了個皇帝嗎?老子還在後世投了個好胎,當了二十一世紀幸福一代的農民工呢?老子喝過可樂,吃過漢堡,穿過西裝,戴過手錶,還飽受愛國愛黨愛人民的政治薰陶。光這幾項也是你這個皇帝老兒遠遠無法比擬的…
我在肚子裏罵罵咧咧的將近一個多鐘頭,才見那個老太監氣吁吁的跑回來宣旨。
“宣…謝安平…覲見~”老太監剛一站穩,就急促促的扯着公鴨嗓子叫了起來。
我霎時停止了心中發似的謾罵,整了整筆地風衣。舉步而入。
這道大門之後地景緻跟外面兩處完全不一樣。除了中間照舊一道五六米寬的御道之外,其餘的地方則是砌地亭台樓閣,綠樹紅花。小橋水點綴其間,紅連。雖然也有站崗的侍衞,但人數上比起外面少上了許多,與一些飛禽珍獸相映成趣,平添了幾許生動活潑之氣。
—順着中間那條筆直的御道急走了幾十步遠,我才想起我好像不認識路。而且還不知道皇帝老兒現今在哪個旮旯裏駐足。
“謝…謝公子…等一下。”身後那位老太監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跟了上來。
“有勞公公了!”我知道這老太監肯定是為我帶路的了。
老太監了好幾口氣,才算平緩了呼“謝公子,待會兒見到萬歲爺的時候,請你一定要注意禮節事項…”我擺了擺手,當即阻止了他地話“這個我知道,你還是快點給我帶路吧。”我這次來京面聖早就有了給皇帝老兒行三跪九叩大禮的覺悟。當然不用這老太監再來嚼舌。而且我被磨磨蹭蹭了這麼久,已近黃昏時分,王爺府的阿秀也該等的着急了。加上我心中一直懸着的假冒欽差一事,最終也要等老皇帝來揭盅。照目前事情的發展態勢來看,老皇帝要麼現在還不知道我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但這個可能很小,畢竟我這次上京之行鬧的有點太過轟動了。排除了這一點,而老皇帝居然還不治我的罪,只能説明要麼我上次進獻地兩份壽禮,讓他很是滿意;要麼就是對我還有另外的用意,總之怎麼推測,我現在都是沒有命之憂的。不過,心中雖然如此認為,但最終的謎底還是要老皇帝這位莊家來揭曉。
老太監呆了一呆,旋即向我施禮道:“即如此,那謝公子就隨灑家來吧。”被這個老太監領着一路左拐右繞地穿廊過橋,剛開始我還能勉強記憶住來時的路,但經不起他地幾十繞,到最後我只能無奈的放棄記路一途,徹底讓自己失在了這皇宮之中。
最後,兩人在一處明顯增加了許多侍衞的地方,停住了腳步。我知道這應該是到地頭了。***!見個皇帝還真不是一般的麻煩。我略算了一下,從剛進宮門開始到現在,至少已經過去了兩個多鐘頭了。
“你就是謝安平嗎?”領頭一位像是統領模樣,四十來歲年紀的御前侍衞直盯着我詢問。他雖然一身衣甲鮮明,人也長得壯實,但畢竟身高只有後世的一米七左右,比我現在一米八幾的身高整整矮了十多公分。所以他面對着我只能抬頭仰視,讓我很有一種自得的覺。
“草民正是!”心中儘管不怎麼喜歡這人的傲慢態度,但抱着此行低調做人的原則,加上他畢竟是老皇帝身邊之人,我還是十分客氣的對他做了一個九十度的長揖。
不過,我如此的大禮,絲毫沒有引起這位侍衞統領的好。只見他冷哼一聲,不怎麼客氣的説道:“你跟我來吧。”我心中對這位四十歲男暗罵了一句你***熊之後,裝出畢恭畢敬的模樣跟在他身後,被他領着來到了一處軒榭之前。
我偷眼上望軒榭門上的牌匾,上書“翰文軒”三字。
“啓稟皇上,謝安平帶到。”這侍衞統領在離着門口還有兩米的地方就收住了腳步,弓着,壓低着嗓子向裏面稟報。
等了片剎,才聽見裏面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宣他進來吧!”
“是!”侍衞統領恭聲應是後,就扭頭向我示意。
我只好乾咳了一聲,又做作的整了整皮風衣,向前幾步,先是舉手在軒門上輕叩了兩下,接着才輕手輕腳的推開了這道木門。而木門內所在的就是當今大楚國的主宰,至高無上的存在,他手握千千萬萬之人的生殺大權。饒是我先前一再在心裏對他不怎麼敬畏,但現在我臨門的一腳卻還是忍不住一陣輕微發顫。
軒門推開一角,我勉強壓下心頭的那絲緊張之情,側身而入後,又輕輕轉身把軒門給掩上了。這個進門後不忘關門的良好習慣,在這次覲見之前,我可是牢記於心的,總算沒有事到臨頭把這茬給忘了。
這個翰文軒佔地面積很大,軒中首先映入我眼簾的是一排排五六米多高的大型書架,上面堆放着一些竹簡和紙質書本。
我下意識的第二眼就向右邊看去,只見離着我所站十來米遠的地方,有着一張很是誇張的長方形書桌,書桌上的兩角各自堆放着一些竹簡書牘,中間則豎擺着一副也有些誇張的大型筆架,筆架上掛滿了不下幾十只大小長短不一的各種筆,此外還擺放着一些筆墨紙硯,讓我瞪眼的是書案上那一大疊醒目的雪紙,這時代目前除了我在十里集銷售的之外,我還真想不到有其他人已經仿製出來了。而在這個長方形書桌之後詳然而坐的是一位頭戴金冠,身穿金絲繡龍黃袍的老者,還有在他身後兩側,幾乎靠牆而立的兩名老太監。從這一站形佈局上看,先前那個胖太監所謂的劉總管辦公室擺設,肯定是間接從這裏效仿過去的。
“草民謝安平叩見吾皇,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我第一時間就把自己天生的表演潛質完全挖掘了出來,連滾帶爬的急忙上前幾步,撲嗵一聲重重的跪在明顯是硬石板鋪成的地面上,接着又咚咚咚作響的一連重重磕了九個響頭,要不是我故意控制着力道,我還真怕把地上的那塊硬石板給磕裂了,饒是如此,我的磕頭聲,也在這空闊的翰文軒內顯得蕩氣迴腸。這從另外一個側面表明,這主要是木製結構的古建築,它的迴音和隔音效果都是很不錯的。
説起來要花些時候,但從我進門到下跪給老皇帝磕完響亮的九個頭,只花費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這磕頭的效率還是蠻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