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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大發橫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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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從溪鎮出發後,一路行進的速度是相當快的,因遠門的新僱車伕説,前面差不多二十里外才有一個叫做松濤的鎮子。時間就是金錢,我現在是跟時間賽跑,能賺一點是一點。

坐着車的人趕這些路倒是沒什麼,苦得就是跟着車隊跑步的六個小分隊了,他們很幸運的被無名這位總教官點名,開始輪換式的第一批越野跑拉練。剛開始的幾里路,這六十來人大都還能跟上車隊的速度,但差不多十里路之後,勉強能跟上的就只有三分之一不到的人數了。為此,我不得不命令車隊減緩速度,等着後面的隊員陸續跟進。而無名則騎着馬,揮舞着馬鞭在隊伍最後面不斷的呼喝着驅趕落隊的隊員。

車廂裏我倒是樂得清閒,先是把那疊送來的文稿甩給了兩女,讓她倆從中挑選出最好的一兩篇文章來。她倆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倒是很樂意的接受了我這份差事。阿秀問我為何要如此,我倒也不太瞞她,告訴她這些文章都是在溪鎮落腳的時候,那些儒生拜託我“順便”轉給皇上的。至於內中的轉費,礙於劉婉兒在場,我倒是不便跟她細説。兩女聽完後,都很是高興,都説我這麼做實在是大大的一件功德,阿秀甚至還突發善心的建議,要我不要挑選了,乾脆把這些文章一股腦兒的轉給皇上,頗讓我有點哭笑不得,她還真當老皇帝整沒事幹,專門來看這些名不見經傳的儒生文章了。在我一番解釋後。阿秀才打消了這念頭。不過。對於審這些儒生的稿,從中挑選優秀者,阿秀可沒這份學問功底。她以前畢竟只上過三四年地私塾,又加上以前她家裏還不是十分富裕,在閒暇之時也沒有錢買書自學,難免有點力不從心。剛開始她還興沖沖地挑了一篇文章閲讀,但越讀眉頭就越皺,在她接連換了幾篇文章之後。她終於如實的告訴我,這些書生文章她大都一知半解的看不懂。我對此只有笑笑地表示,她看不懂就別看了。與此相反,劉婉兒不愧是大户人家培養出來的小姐,當中拿着幾篇文章看得津津有味,還時不時的朗誦出聲,看她的樣子,顯然是甚解其意。阿秀與她一比。學問不由高下立判。

看此情形,我只有把審稿的任務,單獨委託給了劉婉兒,劉婉兒倒是當仁不讓的欣然接受了過去。

車隊趕了差不多兩個來小時地路。終於來到了松濤鎮,聽這鎮子的名字。顧名思義,鎮子的四周廣植松樹,離着這鎮子還有一段路的時候,我就在車廂裏聽得松濤陣陣,極疑到了海邊。

在我的命令下,隊伍在這松濤鎮停下暫作休息。

我們這支大型車隊緩緩駛入鎮子中心,難免引得當地人側目,議論紛紛。特別是最後被無名驅趕着來的那幾十位護衞,他們早已是個個渾身大汗,筋疲力盡了。不知道內情的老百姓還以為,是我們故意待或懲罰他們。

老豹打頭的探馬隊在當中一位出過遠門地隊員帶領下,直奔當地最大的客棧——松濤客棧。這客棧的規模還算是比較大的,但他們一時也接納不下我這支兩百多人地隊伍。所以,我很是厚道的先讓那六十來個累得不行地隊員進去大廳休息,讓客棧裏的夥計趕忙給他們招呼着茶水,同時也讓客棧掌櫃準備足夠的熱水,給他們洗澡之用。

等那掌櫃忙完,我則向他打聽起本鎮的那些讀書人來,並且很是坦誠的告訴了他自己的身份,以及此行的目的,表示自己很想結一番當地有名望的士林儒生,希望他能代為傳達,派人去請來於此一會。

這掌櫃一聽我自報家門後,就肅然起敬了,再聽我説是進京面聖,更差點頂禮膜拜,對我的要求忙不迭的答應了下來,當即派人去請。也由不得這客棧掌櫃如此誠惶誠恐,對我的話深信不疑,畢竟我這二百多號統一武士服,身佩刀劍的護衞是貨真價實的很。

我大馬金刀的坐在掌櫃給我主動騰出來的一間會客廳裏,慢悠悠的喝着茶,茶案上擺放着溪鎮那些儒生給我的文稿。僅僅過去了十幾分鐘的功夫,第一個到訪者就出現了,是個三十幾歲的中年人,自報家門後才知道他居然就是本鎮的亭長,相比起我見過的前兩位亭長(十里集和溪鎮),這位當然更是年富力強了許多,説話也更是簡單明瞭了許多,他在做了自我介紹後,就遞給我一個包裹,在我詫異的眼神中,他向我解釋,這包裹內是他這幾年當松濤鎮亭長的治政心得,希望我能在面聖的時候,當面轉給皇上。末了他還十分曖昧的朝我擠了擠眼,不由讓我渾身一陣惡寒。不過,我旋即明白了他眼神裏的意思,當下向他含笑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位年輕的亭長沒有逗留多久,再次囑咐我務必替他轉“治政心得”之後,就立馬告辭走人了。

他一走我馬上就打開包裹查看,果然在他“治政心得”的上面,平攤着一張五十兩面值的寶鈔。我心下不由暗自讚歎這位年輕亭長是位有心人,他顯然先一步就清楚了我在溪鎮的事情。。也傳的太快了一點。

又等了幾分鐘,眾凱子儒生終於一個接一個的陸續到場。從這些人的表情來看,顯然還大都不知道我給他們儒生轉文稿的事情,或者説還沒有想到,大都上只是表面客氣的敷衍着我,沒什麼特別巴結討好我的意思。我心下大失望的同時,不由大罵他們個個是豬腦,大家同是讀書人,溪鎮的那些儒生怎麼就想到了,而你們就沒有想到?

我見來的儒生也有十來位了,當下也不再等。輕咳了一聲。開門見山的説道:“諸位大概對我請你們來,還有點疑惑,那我就跟你們明説了吧。本人此次進京面聖。雖然主要是為了給聖上賀壽,但也肩負了另一項使命,咳,那就是沿途為聖上甄選民間佳作,錦繡文章,帶去京城供聖上閲覽。”説到這我從懷中掏出那道卷着地黃澄澄聖旨。嚇得這些個儒生趕忙離座跪倒在地。

這狐假虎威地把戲還是蠻好使的,我志得意滿的重新收好聖旨,向他們虛抬一禮道:“都請起吧。”眾儒生這才小心翼翼地抬頭起身,重新入座,但原先敷衍的表情早已不見,都換上了一副討好中帶着一絲懼意的虛偽笑容。

“昨,本人在溪鎮落腳的時候,就收集了該鎮一些士子的文章。”我指了指桌案上的那疊雪紙。

“只是,本人才學有限,路上聽聞屬下人員報説,此處松濤鎮自來文風鼎盛。多有學問之人,所以。特意召集諸位,希望你們能給溪鎮地那些士子文章點評一二,本人也好從中選取最優秀的幾篇送皇上聖睹。”我這話一落,這些儒生果然個個意動,完全一副躍躍試的模樣。我心中不由暗笑,拿着那疊文稿站起,陸續的向他們分發了過去。不趁着這次進京面聖的天賜良機大撈一筆,那我就白做了那幾年的地攤老闆了。雖然現在我對金錢觀念已經沒有以前那麼看重,但明白着“無本萬利”的買賣不去做,那就純粹是個傻蛋了。再説,我帶着這幾百來號人,跋山涉水的去京城見那個老皇帝,其一路地一大筆費用肯定是不能跟這老傢伙報銷的,我現在在暗中扛着他的天字招牌攬錢,那也是天經地義,情有可原的很。總之一句話,我要通過這次地買賣,把這一趟京城之行的經濟損失給補回來。

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羣文人各自拿起手上地文稿看沒多久,就紛紛貶斥起來。

“這也叫國論?簡直一派胡言,誤人誤己。”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儒生有點動地抖着手中的文稿,率先開炮。

“這句‘xxxxx,,一儒生,乾脆出口成髒。

—“唉,這位黃得發,書法如此糟糕,還想得入聖眼,實在是不知所謂。”這一位更是對作者本人進行了人身攻擊。

我見他們差不多每人都發表自己的意見後,才向他們開口説道:“諸位,你們當中可有選出幾篇佳作來?”這十來人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似的,朝我齊齊搖頭。

“咳,謝先生,依本生來看,這溪鎮的幾位晚生實在是水平有限,他們如此低劣文章,怎能呈現給聖上御覽呢?”還是那位花白鬍子的老儒生率先發言,其餘之人紛紛點頭附和。

“本生不才,自小開始,每攻讀四書五經不輟,數十載下來,對聖人之言還略有一些心得,本生現在就回家去,拿來請先生過目後,轉為給聖上過目。”老儒生不愧是年老成臉皮厚得可以,馬上遂自薦的起身要回家去拿自己的文稿。

“正好,本生最近也做了一篇為國為民的時弊策論,請先生代為轉聖上御覽。”第二位馬上跟上。

這兩人一帶頭,其餘之人紛紛響應,各自放下手中文稿,朝我深施一禮後就急匆匆的出門而去。

這回他們去得快來的也快,不到一刻鐘每人都去而復返,好幾人都是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而且,他們都再一次表現出了驚人的默契,每個人手中都各自提着一個包裹,除了兩人是用普通布料包裝之外,其餘之人都是用綢布打包。

“謝先生,這是本生的自編的《論語注》,傾注了本生十數年的心血,還請先生務必親呈給聖上御覽。”還是那位老儒生,很顯然在這羣人中,他還是很有地位的。

“好説,好説。老先生既然對聖人之言很有心得,那我是一定要讓皇上看看的。”我一臉親切笑容的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