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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七章應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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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惡人薛一行之後,對我的原有生活便沒有帶來多大一早,我還是照着以往的生物鐘規律起了牀,在阿秀的侍候下穿衣、洗漱、就餐,然後就是帶隊押運着一車雪紙去上班。生活又重新回到了原有軌道,對於昨天的殺人一事,我幾乎完全拋諸到腦後去了,因為那事就相當於在後世看了一場無聊的電影一樣,實在沒有什麼值得回味的地方。

通過兩次的“剿匪”之後,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上這種名利雙收的事情了,相比較現在每天進斗金的生意來,彷彿我對於這種黑吃黑的勾當來的更有引力和成就。這讓我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當初跟着二伯父在縣城裏混黑社會的時候,沾染了他的氓痞,所以即使現在我“重新做人”了,還沒有褪盡這一股子不良習好。

雪紙行的生意依然是非常火爆,但經過這段子來的規範,在各大買家人人自覺的情況下,銷售工作進行的越發有條不紊,越發的順利,這無疑説明我們買賣雙方的默契在無形中更見加深了。

我每次看着這些幾乎都變成了面孔的買家們,每天一大早就來店外等候,店門一開就很是自覺的據號碼牌順序排隊進店,不隊不擠隊不喧鬧。而我站在櫃枱裏一個個的向他們發售雪紙,他們每一個都一臉笑容和的離去。這不得不讓我很有一種施捨的覺。由此我也明白了在這十里集為何我的謝大善人名頭如此響亮了,這便不主要是因為我出資興建免費學堂,招收了許多窮困家庭之人來我商團就業。更主要在我想來。還是因為我在雪紙買賣上地故意讓利行為,我地“故意讓利”本意是為了炒作,但在外人看來我這種“有錢不賺”的行為。實在是高尚非常,完全附和了大善人這種自己吃虧,別人佔便宜的良好作風。

總之,大善人就是要經常給自己放血,讓別人佔自己便宜地好人職業。名聲雖然好聽了,但未必能從中得到什麼實惠。而且有了這個好名聲之後。你還不得不去接受去苦心經營它,不然你的這個名聲一毀,那你就是社會公敵了。這正是讓我現在有點頭痛的地方,怎麼才能讓自己既能不吃虧,又能維持住“謝大善人”這個良好的身份,這都是眼前值得探討的課題。

結束了今天的雪紙銷售工作後,我就帶着我地護衞隊往李府趕,除了表示應約之外。當然也是想能去那裏免費蹭頓午飯吃吃,若是再能嚐到李燕那個小丫頭的手藝,那更是最好不過了。

我一路通行無阻的從李府大門直走入內,相較以往的要讓那些個下人通稟回覆之後我才能入內。這待遇實在是千差萬別的很。

隨便使喚了一個李府下人去傳話,我自己則大模大樣的讓聞訊趕來的小李子管家帶着向綠園而去。

還是那座閣樓。我做不到一刻鐘的功夫,李家地幾個頭面人物就都趕了過來,連平時難得一見,昨天才第二次見面的李成貴也最後到場,還一臉和善的率先衝我打起了招呼,我當然也很是和善的衝他拱手還禮。

“李伯父,嘉言兄長,昨家中有事未能應約,冒昧之處,請多多包涵。”我一臉誠摯地向兩人道歉。這時代很注重表面功夫,我這這方面的才能還算是與生俱來地。

“毋須多禮,大家都是自己人。快快請坐吧。”李老財還是那副笑面虎的模樣,一臉和藹慈祥的看着我,虛手一禮,把我重新請入座。

我向着李家餘下的幾人團團一拱手,也不怎麼禮讓的當先坐回了席位。

等幾人陸續坐定後,我就開門見山的問道:“李伯父和嘉言兄長昨派人請我,可是有何要事相商?”

“呵呵,這事兒不急。安平你大概還沒用過午膳吧?還是等你用過了午膳之後,我們再談不遲。”李老財擺足了一副噓寒問暖的模樣,當即就叫來一旁的小李子,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後,就見這老管家馬上就兔子似的出閣而去。

“安平,老夫還沒有多謝昨你對犬子的維護之恩呢?唉!我這個劣子屢教不改,實在是讓老夫頭疼非常。”李老財邊説邊搖頭,一副傷神模樣。離他不遠坐着的李成貴見老爹當着眾人面前如此説自己,當然也沒有好臉,一副憤憤不滿的樣子。

“李伯父説哪裏話?昨之事,小侄只是湊巧遇見,和三少爺剛好同仇敵愾,實在談不上什麼‘維護之恩’。”我知道李變態的心思,若是在眾人面前承了他老爹的情,説不定就會讓他生出睚眥之心,能不招惹他最好還是不要招惹的好。這便不是説我怕了他李成貴,而是因為我完全沒有必要去得罪他而已。俗話説“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這個李成貴無疑屬於後者。

“呵呵,安平你説的好,‘同仇敵愾’,那個‘惡人薛’為兄也老早就得知他的惡名了,昨他竟敢公然帶隊闖進我們縣地界強搶良家婦女,實在是膽大妄為非常,也幸虧安平你適時阻止了他的惡行,讓這個惡人薛狼狽而回。”李狗官果然不愧當了這麼多年的縣官,這顛倒黑白,混淆視聽的本事還是有些火候的,馬上把自家堂弟因跟人爭風吃醋械鬥死人的醜事,硬説成了見義勇為。若是他只單單這麼向外宣傳他這位“有名”的堂弟,別人當然不信,但若是和我這位謝大善人扯上了關係,那可信度就完全不一樣了。

我心下不由暗暗惱恨,這狗官拿他這位變態堂弟和我一起説事,實在是居心不良的很。

“賢侄,你大概還不知道吧。聽説。昨黃昏時分。那個惡人薛在口遭到十個不明身份人物的襲殺,所行地三十餘名部屬也沒有得逃厄運。聽説這十個不明身份地人物各乘十騎高頭大馬,個個心狠手辣。功夫了得,來去如風。呵呵,還真不是一般人物呀!”—媽的!這兩隻狡猾的牲口又不知在打老子什麼鬼主意?每次這伯侄倆一唱一和地就準沒好事。我在心中暗罵不已的同時,也自然提起了十二分神開始跟他們較量。

我裝出一臉驚奇的模樣“哦,這十個人還真是膽大的很。那個。口不是由軍隊把守的關隘嗎?”

“誰説不是呢?”李狗官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那裏可是有近千戍兵駐守地,那十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就把人給殺了,還真是給了他們大大的一記耳光啊!”

“呵呵,不管怎麼説,這十人也算是為民除了一大害了,這惡人薛在武安縣的名聲實在是不怎麼好。”我一副事不關己的評價着。

“安平這話説得在理,那個惡人薛實在是壞事做盡了。活該有此惡報。”本來一直不怎麼説話的李家大少爺李成棟隨聲附和。他是個將近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美髯美須,是李府中讓我勉強看着順眼的人物之一,據大壯處的情報。這李成棟在外地名聲還不錯,平時有接濟貧困學子的良好記錄。可説是李府上下難得的有良心之人。

“咳!”看樣子李老財對自己的大兒子也便不是十分喜愛,馬上就岔開了話題“聽説賢侄前些買了幾匹匈奴馬,我們李府也正有此意,不知賢侄是從哪兒購得地?”我心中不由一驚。***!買匈奴馬地事,我雖然不是很保密,但也沒有到人盡皆知的地步。這李老財果然對我這個侄兒是“關照”有加,注意着我的一舉一動。看他這話問的,分明是在懷疑那十騎就是我派去的嗎?不過,想想昨天我率領十騎,一路招搖,又在關隘附近的官道上明目張膽的殺人,這一番行為實在是有些莽撞了,想不惹起別人懷疑都很難。但我現在也沒有必要擔心什麼,從昨天戍兵對待我兩名手下的態度來看,即使他們知道了惡人薛一行是被我遣騎所殺,想來也不會對我怎麼樣?而他們的態度就直接決定了官面上的態度,現在我除了官面上的,不敢和官府和朝廷對着幹外,其他的勢力,我還真是不懼他們。

“哦,那幾匹匈奴馬是我通過以前認識的一位胡商購得的,李伯父若是想購買的話,我看是要等到來年天,天氣回暖的時候才可以。”我滿不在乎的隨意就扯了個謊。其實這十匹匈奴馬是我通過大壯讓他聯繫上一位走私販,再讓這位走私販通過同行關係走私販運而來的。不過,現場有縣官大人在,我當然不能把這實情説出,以免落人口實。

“呵呵,賢弟你大概還不清楚我們朝廷的一些法度,按本朝律法每家每户飼養的牛和馬都得到官府登記報備的,若是不進行登記報備的話,官府有權進行收繳。”李狗官馬上開玩笑似的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他説的這事我是早已知曉的,這法度聽説很早以前就有了,主要的目的當然是為了保護耕牛和馬匹,這兩種現時代比較稀少的“農用拖拉機”和“體坦克”特別是後者的馬匹,若是在戰爭年代的話,官府就可以據記錄在全國範圍內進行徵用,補充國家的戰略資源。但隨着幾百年的安樂子過下來,這一條法規早就名存實亡了。道理很簡單,現在能養得起耕牛和馬匹的大多數人無疑都是有錢人,而有錢人當然就沒有那麼好的自覺和耐去官府登記報備。現在屬於有錢人中一員的我,當然也沒這麼良好的古代法律意識主動去官府上報自家有十頭上好的匈奴戰馬。

李狗官今天的態度有點蹊蹺,怎麼看都好像對我有了某種敵意之態,讓我很是不明所以。若是換在以前他可不會説出這麼句有點刺我的話來。難道上次剿匪,他的縣衙兵差點全軍覆沒,讓他對我心生怨忿了?這個倒是很有可能的事,我去剿匪是發財,他這個狗官去剿匪完全是破財。想想去時的六百多人。回來地才二十幾人而已。光光撫卹金、問金、賞金、療傷費等等都要讓他賠地“不亦樂乎”而且正值皇帝老兒聖誕之時,他這剿滅賊匪的“大功”還偏偏不好此時上報朝廷補回損失,他哪又能不痛呢?想番道理。我心中暗樂不已。

“呵呵,兄長説的是,這個買了馬還要去官府報備地事兒,我還真是不知道。若是知道的話,我早就派人去縣衙報備了。正好今天兄長在這裏,那我就偷個懶。向大哥你報備一下。”我也開玩笑似的隨意跟他打起了哈哈。他這個芝麻縣官,我現在可沒有怕他官威的必要。

李成舟還想再説,卻是被李老財馬上岔開了話題“賢侄認識的那個胡商,可是專做皮貨生意的依拉提嗎?他可是我們十里客棧地常客。”我只好硬着頭皮答道:“是的,上次正好跟他有了生意上的來往,讓他勻了十匹馬給我。”

“呵呵,賢侄看來和他的關係不錯。上次我們老李家想讓他勻幾匹,他都死活不肯。”李老財的語氣中多少透着些對那個依拉提的不滿之意。

我對依拉提還是有點好的,當然不能因為自己,害得讓他遭人記恨。連忙説道:“也談不上什麼關係,只是我給他出了大價錢而已。”

“哦。那賢侄給他出了什麼價位呢?”李老財有些好奇的看着我。

“也就是在匈奴沒有‘馬令’時價位地五六倍而已,每匹的價格大概在一百兩左右,母馬稍微貴一點。”我這話一出口,饒是眼前幾人都是大户人家之人,還是齊愣當場。每匹一百兩又不是匹匹都是寶馬,也難怪他們如此。

“賢侄,你還真是有錢呀!也怪不得那個依拉提會把馬匹勻給你了,換了其他任何人都會這麼幹的。”李老財有點慨的看着我。

這時,李管家重新返回,和李老財耳語了幾句,李老財地嘴角不由浮現出了幾絲笑容來,顯然李管家給他説的是件什麼好事。

“呵呵,賢侄你可真是有口福了。剛才老夫讓小李子去請那燕丫頭來掌勺,本沒多大希望,沒想到她居然同意了。”李老財這個好消息一宣佈,包括我在內,同桌幾人都是臉顯喜,不自覺地咂巴咂巴了嘴。

“賢侄,自從上次我讓燕丫頭拜讀了你地大作後,這妮子可是對你刮目相看了。”李老財不經意似的瞟了我一眼“不知賢侄近來,可有其他的佳作問世?”我額頭不由一汗,這老小子還真是三句不離他老書呆的習,每次見面都要問這事兒。

“伯父説笑了,什麼佳作不佳作的?我現在每天忙着做生意,哪還有那份詩作畫的閒情?”我這回是真的謙虛了。自從上次見識了唐詩的好使之後,我就回家偷偷把自己腦袋中還記得的幾首唐詩用簡體字默寫了出來,壓在了自家卧室的箱子底下,必備自己以後不時之需,哪會現在就拿出來白白糟踐了。

“唉!安平,不是老夫説你,你現在也算是家財萬貫了,完全可以將手上的生意給手下人去打理。自己則多出些空閒來,多讀寫書多做些文章才是正經。”李老財又苦口婆心起來,我雖然知道他這話是他的肺腑之言,但相較他的虛偽客套來,我還是喜歡後者一些。

我馬上就端起面前的茶盞,喝了一口茶,又從桌上拿了一隻大蘋果啃的嘎吱作響。對李老財的勸導來了個默然以對,而李老財只有一臉苦笑的看着我,拿我沒有絲毫的辦法。

好在掌勺的李燕上菜速度一,在我吃完兩個大蘋果之後,第一道類似後世炒麪的菜就馬上被端了上來。幾個大老爺們也沒有相互客氣,菜盤一落桌,就筷子齊至。他們這一點,讓我很是喜歡。按照阿秀説法,這時代一些體面的大户人家就餐一般都是很講究的,家裏大人和小孩平時都是分開吃,不同桌。而若是同桌的話,那都要長輩先在那盤菜落箸了,晚輩才能吃,更嚴的還有等大人吃完後,小孩才能上桌吃家裏大人剩下的飯菜。實在是虛禮嚴苛的可以。都是自家人這樣子的做法又是何必呢?在這方面他們老李家倒是有別於其他大户人家,做的讓我很是順眼。

好吃的東西總是吃的很快,而且特別的是今天又額外加了李成貴和李成棟兩人,這吃菜的速度更是快上了許多。十道菜之後,李家的燕兒小姐就停了勺,而我此時最多才半飽而已。勉為其難的我只好又啃了五隻蘋果,六個梨子,一盤棗子,才稍算餵飽了肚子。

見我肚皮,打了個飽嗝之後,李老財就揮退了一干下人,頗有點耐人尋味的看了我一眼,又拿眉角輕輕遞了一個眼給縣官侄兒。

“咳,安平,是這麼回事。我們昨之所以請你來府一趟,是因為遠距京城的家叔前傳來了一封家信,信上説當今聖上對上次我倆進獻賀壽的禮物很是看重,不將會下詔宣旨傳喚你我二人進京慶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