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你牀上比喝酒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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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院長是第一個刻入陳樂記憶裏的人,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因為如果不是老院長將自己抱回孤兒院,恐怕自己早就凍死在襁褓之中了。在大年夜,老院長將自己抱回孤兒院,這是他僅知道的一點關於自己的故事。
當然,還有在他六歲的時候領養他的那個老頭子。也是那個老頭教了他一身的本領,並且安排他進入了華夏特工組織。然而,那個老頭子已經去世了。除了這個老頭子,他記憶裏已經沒有了親人。
如果老院長算是他親人,那麼世上只有老院長才能算。只是不知道老院長是否還在人世?自己離開的時候,老院長就已經七十八歲了。算算時間,這個時候老院長還在世的話,應該接近九十歲的高齡了。
“好人有好報,希望老天爺睜大眼睛,讓老爺子享享福。”隴山孤兒院,鐵柵門鏽跡斑斑,依稀還能見到當年自己偷偷摸摸翻出去玩耍的身影。笑了笑搖着頭,陳樂走上前去,遲疑了幾下終究是按響了門鈴。
連按了三次才有一個年邁的老太太走到了門前,渾濁的目光在陳樂身上掃了一眼,問道:“夥子,你找誰呀?”陳樂不認識這個老太太,但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孤兒院的人都是值得從內心裏尊敬的,因此恭敬的回道:“老,我是來找陳院長的。”頓了頓,他加了一句:“我曾經在這裏生活過。”老太太詫異的了一眼陳樂,動作緩緩的打開了門,鐵門吱吱作響。陳樂連忙上前,幫着忙推門。
“老陳已經不在孤兒院了。”待陳樂進了院子,老太太才對他道。
不在孤兒院了,而不是不在了。陳樂懸着的一顆心終於落下,顯然他已經有得到這個回答的心理準備,於是繼續問道:“那老,陳院長現在在哪裏,我想見見他老人家。”院子裏邊的隔牆內斷續傳來孩子們的啼笑聲,老太太對陳樂笑了笑,道:“老陳三年前就離開了孤兒院,聽被子女接到了海外享福去了。他幸苦了一輩子,幹不動了,也是時候休息了,好人呢!”言語間,充滿了滄桑還有佩服。的確如此,沒有一顆博愛的心,又有哪個人能夠將自己的一輩子時光無私的奉獻給那些沒爹沒媽的孩子們呢?
陳院長就是那麼一個人。
老院長雖然不在孤兒院,陳樂還是道明瞭來意,想要自己的卷宗。老太太直接將他帶到了院長辦公室。
新院長是一名帶着黑框眼睛的中年男子,聽到陳樂的要求,沒有拒絕,而且很是熱情。因為,大多數從孤兒院走出去的年輕人,只要有了那麼一點能力之後,還是不會放棄尋找自己親生父母的。
而且對於這些人,如果一時高興了,不定會給孤兒院捐獻不少東西。這是院長所希望到的,所以他對此類人都很熱情。
在佈滿灰塵的書架底處,院長找到了陳樂的卷宗,抖了抖上面的灰塵。
“陳樂,應該就是這個了!
“陳樂動的接過手,不知道里邊會不會對自己的身世做出一些記錄。然而,拆開後卻是讓陳樂很遺憾。裏邊內容跟他知道的沒什麼出入。他是陳院長在孤兒院門口撿到的,身上沒有任何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最後他被一名古姓的老頭子領養,離開了孤兒院。
然而,突然間陳樂目光一凜,驚道:“這裏是怎麼回事。”之間,在卷宗泛黃的那一頁紙最下方有着一個巴掌大的窟窿,旁邊儼然有着一些字跡,可早已經不太清晰。
新院長狐疑的了一眼陳樂,從他手中拿過來,扶了一下黑框眼鏡,也是到了那個窟窿。
“這應該是有人故意撕掉的。
“陳樂出聲道,語氣很是疑惑。他心中有着一種強烈的覺,那就是這頁紙所缺的一部分,就是自己揭開自己身份之謎的關鍵!這讓遺憾的陳樂瞬間就充滿了動力。
但是,這卻是被有心人給肆意破壞掉了。這讓他出奇的憤怒,心情十分的糟糕。
是誰?到底是誰撕毀了卷宗?
新院長沒否認人為,因為袋子完好密封的,本不可能是蟲鼠咬碎。因此,他選擇了沉默,心中也在猜想到底這是怎麼一回事,不由得多了陳樂幾眼。
“我接手孤兒院不久,對陳先生你的事情不太瞭解。所以,關於你身世的問題,我是愛莫能助了。真是抱歉。”院子歉意的道。
陳樂搖頭苦笑道:“這與院子你無關,還是謝謝院長,麻煩你了這次。”陳樂帶着七分疑惑兩分氣憤一分無奈,離開了隴山孤兒院。
有人破壞自己的卷宗,那麼這個人肯定知道自己會回來查。那麼這個人為什麼要這樣做,這個人又是誰?
是陳院長還是古老頭?又或者,是自己的父母?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陳樂想不明白,很煩躁。但是走出孤兒院的陳樂,眼中卻是充滿了堅毅。卷宗損壞,古老頭已經去世,那麼調查自己身世的突破口就只剩下了一個,那就是海外的陳院長。
然而,要找到陳院長這樣一個人並不容易,他並沒有陳院長一家人的聯繫方式。離開的時候他問過,但是他們都老院長走的急,什麼聯繫方式都沒有留下來。這倒是一個大問題,要是查找起來,也需要一點時間。人海茫茫,世界這麼大,要怎樣才能聯繫上陳院長?
但是陳樂卻沒有就此放棄,反而越加堅毅,越是被阻撓的事情,他就越有心思去搞個清楚。離開孤兒院,陳樂沒有直接去悦來客棧,而是到了一家名叫一夜情的酒吧。
心煩意亂的時候,人總會想到酒這個東西。對於陳樂來,酒能夠讓他徹底的放鬆,讓他當一隻鴕鳥,把頭埋進酒杯裏,把所有不快都蒙在視線之外。或許這是一種不明智的行為,可他還能做什麼?
亂的人羣,嘈雜嘶吼的重金屬,煙霧繚繞酒香彌散,甚至還充斥着一股濃郁的荷爾蒙味道。搖曳騷亂的舞池裏,一羣瘋狂的少男少女忘情的沉浸在勁舞狂歡之中,豐翹
,彷彿一片五顏六
的
竹隨風起舞。
陳樂在吧枱前隨便叫了一杯酒,連喝了三杯,如飲水一般。那調酒師詫異的了一眼陳樂,隨即眼中盡是鄙夷之,心道又是一個不懂酒的人。
這種酒叫藍遺香,是這酒吧比較出名的一種雞尾酒,不論是成
還是口
,都是屬於那種慢慢品嚐之後無限回味的酒種。但是陳樂這種鯨
海飲,簡直就是對藍
遺香的侮辱。不僅是調酒師,就連旁邊的一些客人也都對陳樂指指點點,言語不屑。
陳樂懶得理會這些,喝酒只圖高興或者是讓不高興的東西埋藏起來而已,何必去管其他人是什麼想法?
旁邊有個身着暴,一對傲立像是要擠出來透氣一樣的女郎卻是對陳樂的行為沒有什麼特殊的目光,反而是蹭了過去,笑道:“帥哥,心情不好?
“陳樂瞥了這女郎一眼,舉起第四杯藍遺香,咧嘴笑道:“想要陪我喝一杯?”女郎一笑傾城,妖豔無比,打了一個響指,調酒師便遞來同樣一杯藍
遺香,舉杯道:“帥哥相邀,自然不能拒絕。”兩人輕輕碰了碰杯,皆是仰頭一飲而盡。
“再來?”陳樂還想喝,他想喝醉可他也明白自己很難醉。
女郎靠得更近了,一隻手挽在了陳樂的手臂上,陳樂已經能夠受到手臂上傳來的柔軟的觸
,被兩團巨大的海綿給狠狠的擠壓住了。
“既然帥哥心情不好,女子當然捨命相陪,我們今晚不醉不歸!”於是,兩人繼續,你一杯我一杯,不消片刻吧枱上已經空了二十多個杯子。當然,其中大部分都是被陳樂一口喝下的。
“那兩人是不是瘋了,竟然這麼拼酒!”
“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瘋了,但他們這麼喝,真讓人心疼那些藍遺香!”
“關我叼事,跳舞去!”異樣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兩人皆是不以為然,自顧自淡定的的喝着酒。藍遺香的口
甚佳,但是後勁卻是十足。女郎五六杯下肚,臉上已經紅得滲血,雙眼有了朦朧之
。
“帥哥,你真厲害,就是不知道在牀上是否也能有這麼厲害。”女郎一隻手撐着腦袋,盯着陳樂就像是一頭飢渴的母狼。那意思很明顯,是個男人都能從這話出聽到這女郎的盡情邀請。
陳樂又是舉起一杯酒,喝了下去,目光直視着女郎,笑道:“你想試試嗎?”女郎沒有回答,而是用行動表明了。她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拿出一張卡刷了,拉着陳樂就從人羣中離開了酒吧。
出門,拐彎,就是一家酒店。
開房,開門,開始衣服,開始親吻,開始了人類最原始的傳承。
世上沒有絕對的緣分,但有絕對的你情我願,就比如現在。或許他們都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可他們已經進行了比認識更深層次的。
這是世人所唾棄的,卻也是真實存在的。
昏暗的房間裏,終於傳來了女郎拒還
的求饒聲。
翌清晨,當肆意放縱的陳樂醒過來的時候,牀頭上發現了一張紙條。
“你牀上比喝酒更厲害。
“陳樂笑笑,喃喃道:“那是必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