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婼珠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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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王瑾的話剛落下不久，就有人很不會看人臉的進來。

府裏的人看着這三個月，王瑾雖然有攝政王的扶持，卻從來不正言説些什麼。更別説王家老爺子的臉也是越來越不好看。以及二夫人在老爺子耳邊説些風涼話。

府裏頭的下人哪一個不是長着眼睛的？眼見這個新來的小姐不得寵，即便處處刁難也不見得能夠在舊主子裏頭討到彩頭。更別説原本忠心的了。嘉蘭看在眼裏，但她不是主子，也説不得什麼。而且自己在她身後，怎麼暗示都沒有用。

“小姐，二小姐想見你。”來的是個陌生的丫鬟，不過人卻長的清秀。面若桃花。但王瑾的卻從未見過她。想必是二小姐的貼身婢女。

“我與她沒什麼好見的。”王瑾當即轉過身去。

你！這個丫鬟當即想要説什麼難聽的話，不過她的目光落到王瑾身旁的這隻金絲雀身上。金絲雀一般的貴族都玩得起，她也見過不少。可是這麼羽亮麗的金絲雀卻是頭一回見。想必是攝政王的手筆，該死的。攝政王你到底是折磨這個賤貨，還是讓她享清福的？

“您還是見一見吧。”她言盡於此。

王瑾卻是冷笑“我説過了，二小姐的黑牡丹雖然是皇后御賜之物。但是花不是毀於我手。”

“呵呵，妹妹好大的口氣！”沒想到，久久等不到自己的丫鬟來回復，便自己衝了進來。聽到的卻是這麼一翻言語。

“東西毀都毀了。現在妹妹竟然説不是你。妹妹，你是不是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啊？”

“大膽！”嘉蘭終究是看不下去，她對香料特別有研究。自然知道二小姐身上配的是什麼香。

“我家小姐再怎麼不濟，也比二小姐有羞恥心！”

“呦。”二小姐王婼珠自然是注意到王瑾身邊的嘉蘭。一個丫鬟，穿着竟然比其他府上最不受寵的小姐穿的還要好。

“天地尊卑，次序有別。上樑不正下樑歪，一個丫鬟如此裝扮，是不是她的主子也有這份——不正當的心思？”王瑾將嘉蘭護到身後“二小姐，嘉蘭是王府裏出來的。按理説，是淮南侯小王爺身邊的人。你這麼説，把王府的臉面置於何地？”婼珠的臉一僵，她的確沒有想到這一層。

不過説都説了，還怕這一兩句嗎？

“淮南侯算什麼？要是攝政王本小姐估計還會給幾分薄面。那可是皇后御賜之物，一個小小的淮南侯，也敢毀了聖物？王瑾！你分明是懷恨在心，恩將仇報，泯滅在先，取鬧在後！這活活剝皮的刑法，都太過便宜你了！”嘉蘭氣不打一出來，淮南侯僅有兩個兒子。一死一殘。那些背地裏説的難聽的自然是不必説了，但是還沒有人敢當面如此侮辱的！

“二小姐！做人可不要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

“你！”王瑾悠哉悠哉的在一邊看着，覺今天的事情不會那麼輕易善了。果不其然，婼珠惱羞成怒，直接給了嘉蘭一巴掌。速度之快，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王瑾見此，眼神犀利的盯着婼珠。嘉蘭再怎麼樣，那也是王府的人。由不得一個只不過世家小姐尊容隨意侮辱！

“二小姐，我平敬你，不代表事事忍讓。平不生事端，不代表我任人折辱。你即便是三夫人女兒，卻生跋扈，隨意打罵他人！難道你母親的教養全敗給你了嗎？”婼珠被説的面紅耳赤“你給我住嘴！”即便被説的沒什麼話還口，但是接下來的話很明顯已經不經過大腦思考了。

“你不過是個外頭接生的野種，誰知道你是不是爹爹的骨？你前世狐媚，今世禍害。生的卑賤陋鄙，活得見不得人！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女兒，簡直就是上輩子遭了天譴！死了入地獄輪迴！”

“混帳！”這道聲音恢弘沉穩，並且嘹亮。讓人虎軀一震，顫膽心驚。

婼珠一時間整個人都懵了，看到王坤突然來到王瑾的房間。連忙跪拜下來，明明傾城説了，會竭盡全力把幾個夫人和爹爹牢牢控制住，不讓他們來的嗎？婼珠斜着眼睛，好好看着傾城，傾城出自己已經盡力的表情。愛莫能助。

王瑾這個時候，才不慌不忙的跪下來。

王坤今的怒火滔天，可並不是因為王瑾被婼珠侮辱謾罵。而是如果王坤有了王瑾這個女兒，死了還入地獄輪迴。王坤本想着，即便瑾兒並不是夫人和自己的孩子。但是，至少與自己是有血緣關係。並且還上報朝廷，由淮南侯收為義女。如此種種，王瑾必然不可輕易棄之。可是自己這幾位夫人養的女兒究竟幹了什麼？責罵淮南侯的奴婢，踩了淮南侯的臉面。還如此大言不慚！

“婼珠！你究竟知不知罪？”二小姐把頭一偏“我沒罪！”

“你！”王坤狠狠甩袖，料是平裏太寵這個女兒了！竟然養成這種刁專的子！三夫人已經被嚇得膽戰心驚，可憐她人微言輕，自己這個女兒自小就不在自己身邊養着。又怎麼可能在婼珠心裏做出一點點威信？

“婼珠！你快別説了！”三夫人試圖想緩和氣氛。

“你住嘴！我可沒有你這麼懦弱的母親！看看三妹妹，整天唯唯諾諾，我見了就噁心！”王坤的臉已經是臭到不行了，奈何自己和王家的老主母一直很疼愛這個女兒。如今竟然欠管教到這種地步！

“你到底要怎麼樣？”王坤這次總算問到正點上了。

“我要王瑾的金絲雀，來賠我的黑牡丹！”二小姐即便如此沒臉沒皮，眾人的眼光也都落到王瑾身上。這金絲雀可是攝政王親自給的。如果王瑾不同意，也沒有誰有這個膽子拿走。

“你的那個金絲雀，也不過是鮮亮些。算不上什麼稀奇，但是我的黑牡丹可是皇后御賜之物！且不説牡丹有多珍貴，僅僅它只是黑，就足夠讓人開眼界了！能看上那隻破鳥，是你的福氣！”嘉蘭紅腫的臉依舊擺在那裏，但是她今是實在忍受不了二小姐婼珠的冷嘲熱諷了。破鳥？再怎麼破，那也是攝政王的東西，如果因為這隻鳥惹怒了攝政王。那麼自家小姐嫁過去，還有好子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