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蔚赤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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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欒大夫，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你知不知道，我會多想的。”王瑾如此突兀的説出這句話，讓褚欒頓時有些措手不及。藥碗差點就從手裏滑出來。褚欒頓時覺得，太的女子，反而不是件好事。她會輕而易舉的撕裂你心塗抹的偽裝。

褚欒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慢騰騰的轉過頭來。

“王妃，褚欒給您開了兩副，一副內服，一副外敷。”他説這句話的時候，本不敢看王瑾。雖然他知道這麼轉移話題真的鼻並不高明。但是一時緊張，説不出什麼別的。王瑾微微笑了笑。並不言語。褚欒就這樣被她靜靜的看着，他突然發現，這女子的眼睛比其他女子更具有引力。處處眉波生情。對，是這樣。他並不經常去窯子，所以並不悉這樣的眼神，代表什麼。

但是王瑾並沒有接下來，所有窯子女人會做的邀請動作。她只是靜靜的閉上眼睛，沉沉睡了下去。褚欒苦笑，看來王妃還是太累了。於是便為她捻好被角。轉身離開。

等到褚欒離開的時候，王瑾卻睜開了眼睛。

她試了試前世經常做的伎倆，看來沒有誰能夠逃的掉。就是不知道，攝政王會不會中計。希望吧，這計劃並不完美，她希望能夠成功。當然，她還是需要褚欒的。只是，不知道褚欒對攝政王的忠心究竟有幾何。

每，褚欒都會來三次，早中晚，一直到王瑾睡着之後才離開。現在王瑾也僅僅只能夠勉強的下的了牀。但是卻做不了多餘的動作，每次上抬身子。都會耗盡全身的力氣。然後再重重的跌回牀榻上。只是今，褚欒進來的時候，臉很不好看。王瑾怎麼問，褚欒也不説。

“你不用瞞着我了。是不是王府出了什麼大事？”褚欒依舊吐吐，並不出聲。而王瑾就這麼靜靜的看着他。這樣的眼神，無波無瀾，但若秋水，連綿不絕。是個男人，都無法逃這樣的眼神。雖然褚欒的自制力一向很好，但他還是説了出來。

“皇上要將那位名叫蔚赤雪的公主嫁給王爺。王爺沒有拒絕。”王瑾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平靜。她當然知道，在前世，攝政王的真愛就是一個名叫蔚赤雪的女人。雖然不記得她是不是什麼地方的公主，但是隻要蔚赤雪嫁給了攝政王，那麼一切就是對的。在前世，本就沒有名叫王瑾的女人嫁給攝政王過。

褚欒很小心的看着王瑾的表情，但是這個女子的臉上，非常平靜，沒有半分的波瀾和震驚。或者不可置信。讓褚欒忍不住問“王妃為什麼不傷心？”

“我為什麼要傷心？”王瑾突然反問，然後她疲憊的往後靠。

“褚欒大夫，我不想再呆在這裏了。你能幫幫我嗎？”王瑾的眼神尤為的沉寂，就像是個沒有生機的木偶，在這裏不知道為何上演一段愛恨情仇。但是這樣的眼神，是讓人很不習慣，讓人很想為她做些什麼的。即便，王妃從來就沒有把他放在心裏過。

不怕，王妃。我真希望你可以把我作為你的依靠。

破天荒的，褚欒點了點頭。對於褚欒的同意，王瑾還是非常意外的。畢竟褚欒與攝政王的情並不比她，她還不至於自戀到任何男人見到她就會肝腦塗地的地步。所以，意外是必然。

雖然心中有些愧疚，但是王瑾還是緩了口氣。畢竟若是褚欒能夠幫她，事情都好辦。整個王府都是攝政王的人，這樣的覺真的是太不好了。她必須要到一個完全為她所用的地方。可是。天下之大，這位置真的很難找。

“褚欒，我希望你能夠幫我。只要你能夠幫我，我一定能夠從這個鬼地方逃出去。”這麼説着，王瑾已經不避諱她自己的計劃了。褚欒也非常認真地點頭。

“我希望他找不到我，但是如果他還記着我，他就找得到我。”什麼？王妃為什麼會…

“而且，這些天我看過你帶來的醫書，上面寫了如何讓人失去記憶的辦法。褚欒，我知道你做得到。讓他忘掉我，以及帶着我的所有記憶。”褚欒傻在了當場，如果他所料沒有錯的話。在王妃產之前，是非常愛王爺的。可是為什麼，要做的如此決絕，要是王爺真的不記得王妃。那麼他所愛的女人，就會是…

“王妃，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王爺還是非常愛你的…”王瑾卻把自己的頭往別處偏移。

“我只不過是把事情拉回原點而已。”若是她所料的沒有錯，這個時候的王瑾，已經是被王瞿給殺死了的。在這個時間段，本就沒有王瑾這個人。所以，以往的恩恩怨怨就應該一筆勾銷。她都已經不記恨攝政王如此對待她，那麼兩人還是不見為好。

“可是，王妃，你這麼做，是不是再也不會回來了？”王瑾以她的沉默回答了褚欒的話，褚欒沒出聲，他很沉默。這麼做，就意味着他再也看不到王瑾了。王妃會因為王爺記憶的消失，而永遠不會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可是天下之大，王妃要到哪裏去，才能夠活下來呢？

“修改人的記憶，代價是沉重的。它只能夠讓記憶暫時封存，卻不能夠讓它消失。所以，王妃，我並不知道這期限會是多少。你要好自為之。”王瑾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她也知道接下來，自己該做什麼。這天過後，褚欒一直幫王瑾收拾細軟衣物什麼的，眾人雖有好奇，但是褚欒的回答是，王妃覺得自己有什麼東西不見了。正在讓他幫忙尋找，褚欒一向是王爺的心腹。所做的事情自然是有道理的。眾人並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計劃，一直找不到什麼合適的機會，王瑾只能讓計劃留在攝政王娶那個公主的晚上。要忘記她，必然是讓所有人都忘記。這樣，攝政王才會永遠都記不起來。她才會自由。整裏，看着攝政王臉行事的狀態，她再也不想嘗試第二次。既然他自己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是殷渲，那麼其他的又有什麼用呢？

王府的喜事，定在了半個月之後。攝政王王府喜氣洋洋，就好像忘了原本有個正牌的王妃般，所有人都沉浸在這片喜事裏。包括攝政王，他温柔的看着身邊的這個女子。就好像，這個女子一直以來就是自己的真愛。褚欒呆在攝政王的身邊，褚欒明白，師兄知道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細心的照顧着王妃，但是師兄卻是抱着默許的態度。

他便知道，師兄對待王妃至少是跟蔚赤雪不同。因為，面對蔚赤雪，他沒有戴面具，不會在意蔚赤雪會不會對自己的斷臂緊張心痛。也不會在意蔚赤雪對他怎麼想。

這所有的扭捏動態，只會對王妃改變。其中的點點滴滴，估計連攝政王都不明白。

“今就是你嫁給本王的子，本王自然是喜歡你漂漂亮亮的。”攝政王温柔的看着眼前美豔的女子。這女子的確嬌豔動人，肌膚似雪，絕對是美人中的極品。朝中上下，都對蔚赤雪能夠一眼相中攝政王而到羨慕。攝政王也是飄飄然的，至少在眾人眼裏是。畢竟即便他是皇上的弟弟，但是年輕有為。朝堂勢力偏頗。對於這位公主能夠相中攝政王，她的眼光自然是好。

現在，這個極品女子，就在自己身邊。她彷彿不知道，馬上要嫁人的女子是不能夠與自己的夫君呆在一起。

但是兩個人都好像忽視了這個問題。

“赤雪原來，一直不知道王爺竟然是如此瀟灑之人，能夠無視俗態。”

“公主既然也説了是俗態，想必也是同道中人。”攝政王微微笑着，他原本就長得美。雖不妖異，但是有些許的陰柔。他卸下面具，就往街上那麼一走，就有整條街的瘋狂女人，扔菜葉蔬果。對此，攝政王只好出去的時候，再戴上面具。

蔚赤雪為什麼選擇他，他心知肚明。但是屋子裏的那個女人，他沒有讓她知道，自己又娶。只要她熬過半年的時間，他們就又可以回到原來的相處，到時候，他會讓褚欒消磨掉她的記憶。讓她知道，這輩子最愛她的男人，就只有攝政王而已。

不過，眼前，還是要打發掉這個比較礙事的女人。

“同是瀟瀟暮雨，風霜飄零。赤雪如此，肩上責任太重。真的很希望，能夠遇到個愛我的，疼我的夫君。相伴到老。”蔚赤雪明目如波，眼神離。讓人同情，和止不住的失散掉心神。不過，攝政王並未太多的表示。

就好像，這女子所作的惺惺作態，完全沒有任何作用般。

不可能的，蔚赤雪還是非常自信於自己的魅力，和帶來的藥。

褚欒很想點頭，但是這麼做就意味着要背叛師兄。這是不行的，師傅臨走前代了，要讓他好好的輔佐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