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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非吾願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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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妃,青鳶…不知道。”沒有説實話。王瑾也不在意,畢竟這個人的主子是攝政王,沒必要對她什麼事情都告訴。這裏的一切都沒有在王家來的自在,畢竟她可以在第一時間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

所以,得知為幸,不得為命。

攝政王在褚欒照顧王瑾的開始便離開了這個房間,他的潛意識裏是要自己的師弟好好的照顧王瑾。但是他還是並不能夠放心的,可他現在只有一件事可以做,就是找出那個下毒的人。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要做件事。來到自己書房,這個書房雜沓的位置太多,雖然每天還是有很多的人給這個房間清掃,但是有些地方還是積了點薄薄的灰塵。窗户能夠透過來的光線也不多,甚至要讓這個房間徹底的照明,起碼要幾十盞青燭才夠。跟其他的殿宇相比,這間房子太過於晦暗。

攝政王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便摸索着放着書的櫃子。裏面有本書是假的,與整個書架幾乎為一體。攝政王不過是輕輕碰了下,便直接讓某個書櫃的後面轉動。

書櫃背後,是條深不到邊的黝黑甬道。在深不見底的甬道里,竟然還有些許微弱的輕呼聲音。那個輕輕呼的聲音幾乎是聽到自己頭上有人走動便立馬停止。在無窮無盡的黑暗裏,每天對聲音的度已經達到了極致,他每天都活在極度的恐慌中。這裏無聲的折磨已經快讓他分不清楚方向。

終於,早就適應了黑暗的他看到了絲絲清明的光亮,但是這個光亮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泯滅。他的嗓音沙啞説不出話來,也沒有任何力氣,但是他唯一能夠奢侈的就是能夠讓這個光亮再持續小會兒。可是希望總是與意志違背,這盞青燈很快就熄滅了。每次都是這樣,在給了他希望的時候,又給了他絕望。

“昨天,你看着那羣豹子撕咬那些人,看着好玩嗎?”男子身上傷痕累累,即便他聽見了,但還是對攝政王的話,不聞不問。他僅僅是低着頭,讓攝政王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也是,沒有燈光,無論如何攝政王也是看不到的。

他自然是知道死得人是誰,他也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他們的鮮血滿地,**四濺,斷肢殘留。看着這些人給他投來無助和渴望活下去的眼神,但是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看着那些畜生活生生的咬掉他們的腦袋,看着他們的血被這些畜生慢慢舐乾淨。他什麼都做不到,什麼都做不到。

“不過你也別太過於懊惱,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整個京畿的人也不會想得到,勾結北域的人是皇上與淮南王王妃私下生出來的野種。更不會料到,現在這個野種,正在我攝政王的手裏。”

“呸!”貰堇狠狠的吐了口唾沫,他自出生起,就被眼前的這個男人一直在折磨。在他嬰兒的時候,被還沒有七歲的孩子抱去郊外。準備活生生的讓他被野獸食。然而幸虧有過路的好心人將他撫養,夫三年未育,撿到個孩子,自然是欣喜萬分。但是沒想到,自從這個狩獵林來了個十歲大小的孩子之後,夫二人雙雙斃命。貰堇便被賣到了窯子。

直到他終於知道自己的身份之時,已經太晚了,他身上幾乎是沒有半處完整。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卻始終都是自己的仇人。害成自己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我不知道你叫什麼。但是本王的王妃叫你貰堇,那麼本王也這麼叫你。你知道嗎,當初我是有想過跟你好好生活,但是要怪就怪那個賤女人。竟然看本王和哥哥父親不順眼。買通強盜殺了本王哥哥,還僱傭本王的同伴把本王推到馬車下面,讓人生生碾斷了胳膊,被迫截肢。”攝政王説道這裏的時候,即便聲音非常平靜,但是貰堇能夠聽出來,這個人的內心必然是波瀾的。是,我母親是對不起你們全家,但是你卻把你們全家的痛苦全部付諸於我的身上,這對我來説真的公平嗎?

貰堇什麼話都説不出來,他渾身的力氣本沒有多少。再加上這麼多天的打,幾乎只是殘存着一口氣在。他幾乎是動一動就會覺到渾身的疼痛就像是連串的反應痛得徹底。貰堇微微息幾口氣,然後咳嗽老半天。

“放心吧,本王不會讓你去死的。”攝政王看着這人幾乎只是吊着口氣在,再不救治,很有可能真的會死掉。那個女人付諸在他身上的痛苦還沒有完,怎麼可能讓她的兒子就怎麼輕易的死掉?他甚至清楚的記得,當他説出這個女人最愛的兒子悲慘的境遇時,哪個女人活生生想要掉他的神情。

這麼多年了,他終於是報了這麼一點點。還不夠,還遠遠不夠,這個賤女人付諸於他身上的痛苦遠遠不夠。

他甚至清楚的記得,在他出生的時候,在他每次想要討好這個女人的時候,這女人只要是看到他這張有些相像於他父王的臉。女人就是一臉的唾棄。那個時候他太小了,他甚至一點也不清楚自己的母親為什麼這麼對待自己。他看着別人家的孩子都是依偎在自己母親懷裏,嬌滴滴的撒嬌的時候,自己的孃親甚至是連半眼都不願意看看自己。

他不清楚為什麼,那天他僅僅是髒了女人最愛的手帕。就被女人狠狠的摔在地上,拿着剪刀戳進他的身體裏。當時他來不及反應這剪刀與自己**的摩擦中有多麼的痛。但是他滿眼都是自己的母親猙獰可怕的面龐。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母親要這麼對他。不是母親嗎?為什麼別人可以撒嬌,他僅僅是如此就要被戳破幾個血?當父王趕過來的時候,他都已然快要死了。

這個女人,太過於絕情。以至於本不需要人憐憫。

所以他廢了她的手腳,只能夠憑藉着那幾條鐵鏈了此殘生。

“你還是殺了我。”貰堇久久説不出話來的嗓音終究是憋出幾句話來,但是攝政王卻不可置否。

“你殺了我!”

“貰堇,這件事本就是本王和那個賤女人之間的問題。本王給了你太多的機會逃跑,可是你還是要撞回來。誰叫你要想盡辦法的救人,既然要救人,必然會落到本王的手中。既然落入本王的手中,就要做好再死一次的準備。”攝政王説着這話,心卻並沒有軟多少。那個賤女人生出來的孩子,還是這麼的孱弱,生的跟個女人差不多。但是命很硬。即便上次在客棧裏沒有找到這人,但是馬上發生的狩獵大案,立馬就讓他找出了這個傢伙的蹤跡。幾年未見,這傢伙雖然長進了不少。還知道與外人勾結。但是至始至終都是逃不了他的手掌心的。

更何況,這人竟然學會在他的王妃面前裝瘋賣傻。簡直罪無可恕。

“你今天要是放了我,我會奪走你最愛的女人。會奪走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會奪走你的地位,你的權利,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着向我求饒!”攝政王聽着貰堇的話,微微笑了笑。

“我等着。”雲淡風輕的三個字,已經無言的透出太多,這男人想要做到這點,簡直太難太難。但是有些人總是對自己的實力預估不足,説什麼也要成全下這些人。讓他們知道,他攝政王是不可能失敗,也不可能讓他們有任何贏的機會。

不是海口,僅僅是實力而已。

隨着攝政王的一聲令下,捆綁在貰堇手腳上的鐵鏈簌的下放開了。貰堇幾乎是瞬間失去了支撐力,兩個膝蓋狠狠的叩擊在青石板上。要是再用力點,雙膝肯定是要報廢。

貰堇已經沒有半分的力氣再爬起來,他渾身酸乏,而且疼痛。雖然每次都被這男人捉來狠狠的痛打,但是每次都沒有危及到生命。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可以原諒這男人,畢竟這男人想要的就是要狠狠的羞辱他,讓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幾乎是天方夜譚。在攝政王面前,幾乎是不堪一擊。

不,他不會就這麼放棄的。他能夠看得出來,王瑾對殷渲的情。但是他不知道殷渲早已經死在那場狩獵之中,現如今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早就換了身份。這才是,昏暗的地牢裏男人從來不點燈的原因。

貰堇僅僅是以為,王瑾嫁給了殷渲。所以,他出去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破壞殷渲和王瑾的情。

這有點難度,但是比起這麼多年,他所受到的痛苦相比,本無足輕重。

攝政王在心裏默默的笑了笑。對於這個傢伙的格,他太清楚,貰堇是不會放棄報仇。那麼就不介意當今聖上知道這個孩子的身份。反正在皇上的心裏,只有自己的臉面最重要。他現在擁有着整個後宮的如花美眷,有着天子的地位,有着羣臣的愛戴。也不需要突如其來的野種來破壞他所擁有的東西。

正好讓那苦苦等待解救她的女人知道,自己這可笑的一生,究竟落得個什麼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