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庶女的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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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也只能委屈下落嫣了。

“落嫣妹妹，你今出言不遜，以下犯上。着實不應該，如今就罰你去抄女則十遍。否則，不準出來。”罰抄女則？這是罰嗎？比起這個被打得已經體無完膚，馬上就被扔去亂葬崗的婢子來説。完全就不是懲罰。卻又堵住了悠悠之口，這個傾城，是受了什麼刺。突然之間變得這般聰慧了？

傾城一説完，便轉身問王瑾。

“姐姐，這個結果，你可還滿意？”

“自然是滿意的。”王瑾何嘗不知道傾城心裏那點小九九？不就是要讓大家看看，王家後院的主事兒做什麼還要看她這個外來人的臉嗎？要是這個罪名被坐實了，可是有她王瑾好受的。

不過，也不能就這麼被人欺負了去。

“王瞿可是王府如今唯一的男兒。他可是關係着整個王家的延續，傾城妹妹有這個靠山，自然不會跟沒什麼後台的瑾兒置氣。所以，妹妹的處罰説什麼都是對的。”傾城臉慘白，覺王瑾這個樣子，好像是要對她的哥哥出手。從小打大，傾城還是很仰慕這個哥哥的。雖然當時她的身份是大小姐。如今地位一落千丈。但是哥哥還是哥哥，他對她的好，可是心底兒都記着。不像那個二夫人，從生下她開始，就是為了利用她大小姐的身份。

“這件事，自然是跟哥哥無關的。而且老太太也決不允許你動他！”傾城這句話説的可真好，不允許王瑾動他？那豈不是隻要以後王瞿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王瑾嗎？可真是的，這個傾城。腦子也不轉轉。即便有這麼個問題，王瑾也會對王瞿出手的。只要王家廢了後，那麼必然是崩潰邊緣。

所以，現在並不是惹怒王瑾的良機啊。

“妹妹説什麼呢。瑾兒對王瞿哥哥，那可是心底上的崇拜。絕不會有任何其他的心思，倒是妹妹你，可要小心了。”説完這句話，王瑾便離開眾人的視野，只留下傾城一人在原地咬牙切齒。但是周圍這麼多人，她又不能表情很明顯，否則，明她就是這話題的中心。

可惡，王瑾這個賤人。傾城在心底暗罵。這個賤人，處處跟她作對。每次明明她就要贏了，卻被這個賤女人攪合得稀巴爛。她必須要讓這個女人死！她必須死！

回到自己的房間，王瑾更是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骨頭虛。睡眠不足，頭昏腦脹。也沒什麼體力。王瑾的身子向來不是很好的，再加上這一世跟婆婆住在一起。也沒什麼好東西補補身子。身子從開始就有所虧欠，然而來到王府已經是於事無補了。

王瑾發痛的太陽，心裏想着那個貰堇估計已經有了個很好的安排。至少不會再去那麼低賤的窯子賣身。想到身邊的人能有個好過的子，自己也會輕鬆很多。

可沒多時，屋子裏竟然傳來一股黯淡的藥味。很濃重刺鼻的味道，讓人有種噁心的覺。

“佳木，這到底是什麼？”佳木應聲“小姐，這是給您開的方子。大夫説了，您身子血不足，要補。”什麼時候給她開的方子？或許是知道王瑾的疑問，佳木趕緊回答。

“前些子來了個老頭，就是小姐落水沒回來的那天。這個老頭子説了很奇怪的話。説什麼小姐的屋子有瘴氣，也有黑氣。要殺殺。這個老頭子瘋瘋癲癲，但是為了小姐的身子，奴婢沒敢阻攔。”王瑾心下先是一喜，那個老頭子估計就是在淮南王侯府的那個神醫。可是隨下又一驚。這間屋子裏是有什麼古怪嗎？難怪她總覺得最近有什麼不對。可是又看不出什麼不對，嗜睡。而且頭痛。

“那這藥有什麼問題沒？”即便是殷渲的人，謹慎是王瑾必備的。畢竟在這麼個地方，只有自己才能夠保住自己。

“都找過王府的老人了，沒什麼問題。”

“光找王府的老人可沒用，要問問外面的。多問幾家，要是他們説的都是同樣的話，才方可相信。”王瑾起身，準備親自聞聞這藥。但是到半路，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以後這藥的熬製，都必須是你全程堅守。任何人要你離開都不允許，包括我。”

“是。”佳木知道王瑾的意思，隨即立馬點頭應了。沒有任何的猶豫。這個人做事的確要比嘉蘭好，主子説什麼就做什麼。嘉蘭這個女孩子太呱噪，什麼都想問問。可是現在，連個問的人都沒有了。嘉蘭，默唸這個名字，王瑾心緒暗沉。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無論是傾城還是薛燕青。

隨即，王瑾在自己的案牘上。拿起已經蘸好墨的筆，在小紙條上寫下珍饈小體。寫了好幾份。這才讓幾個婢子拿着條子出去，去跟仵作接頭。

接下來，就等着事情進展了。

王瑾靠着自己的座椅，看看這間屋子。腦袋的疼痛還是沒能夠除去。

明，攝政王要找自己。卻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傾城和落嫣分別之際。落嫣身邊的這個丫鬟突然被人猛烈的撞擊，袖子收緊。隨即破口大罵“你這個婢子，走路長不長眼睛吶！我可是落嫣小姐身邊的婢子，你竟然敢撞我！”這個婢子竟然跟落嫣同樣跋扈。倒是很合落嫣的胃口，畢竟這些婢子都只會傻傻糊糊的被人打罵。不過撞人的婢子可不樂意了。

“我還以為你是誰呢！你又不是傾城小姐婢子，你橫什麼橫！”就這句話，就足夠自保。傾城心底下滿意的看着這兩個婢子吵鬧，然後斜眼自然看見了落嫣眼睛中的不甘。隨即掩面笑了笑。

“落嫣妹妹。你身邊的這個婢子倒是有趣，忠心護主。不過面生，怎麼不見你原來的貼身婢子呢？”傾城心下雖然是滿意這個現狀的。但是還是要照顧身邊人的心情。否則要是不幹了，吃虧的還是自己。

“不説這個還好，一説這個就來氣。她竟然幫着婼珠，吃裏扒外。我把她給杖斃了。這個是新來的，很符合我的胃口。所以就養在身邊。”竟然是新來的？不過也沒什麼。王府中每段時間就會有些新來的婢子。因為府中的婢子死得實在是太快，所以不得不需要新鮮的血。不然，王家早就沒什麼人伺候了。

傾城心下暗忱。

“妹妹，再過半月，可就是一年一度的狩獵大宴了。這可與以往不同，大臣的親屬子女都可以參加。跟皇后同座。所以，妹妹縫製了大半年的裙子，可到底完工了沒有？要是妹妹能夠嫁到好人家，這輩子可就不愁了。”對於自己的衣服，這大半年來。落嫣始終都是藏着掖着，生怕被人看見了。所以除了落顏本就沒人知道這件衣服究竟長成什麼樣子，以至於都人心惶惶。畢竟誰不想着能夠在這麼大的宴會上，被人青眯呢？

“妹妹還有衣角的花紋未繡。不過也快了。姐姐放心就是。”傾城點點頭，身後的兩個婢子不知道説了什麼。反正是不歡而散，等到落嫣的婢子回來之後。臉上還是很委屈的氣揪揪的樣子，看來這個婢子是真心護主。不然自己的主子受了什麼委屈，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這個落嫣估計就只是看在這一點上吧？不過等這個婢子過來之後，自然也聽到了自家主子的話。

“傾城小姐，我家小姐的繡工那可是頂級的呢…”

“雯兒，不要貧嘴！”見自家主子這麼嚴厲，這個雯兒趕緊撇嘴。一臉不屑的樣子。

“傾城姐姐，我的婢子她剛來不懂規矩。姐姐大人有大量…”還沒等落嫣將話説完，傾城就趕緊打斷了她。

“我如今是王家後院的管事，這點小事自然不會放在眼裏。所以，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我要提醒你幾句。你的那個姐姐實在是太過倔強，説什麼也不聽。就是不願意跟隨於我，不然，這子必然不會虧待了她。”

“那是自然的。可是我這個姐姐太過倔強。我也沒什麼辦法的。”不説沒辦法，即便是有。也打不進這個石頭般的心臟。所以，她們從前到後想了這麼多法子，就沒有個成功過的。所以，她們兩個人還是嘆氣。隨着她們兩個人的漫步前行，傾城的院子還是到了。原本這個院子是留給王家的嫡女住的，所以依山傍水，好不唯美。然而王瑾被證明後，也沒讓傾城把房子讓回去。即便要換，傾城也是不願意的。

然而，這個時候。落嫣身後的婢子突然説了一句。

“落顏小姐再怎麼橫，那還不是要嫁的。”就是這句話，點醒了傾城。

“落嫣妹妹，既然我們都要嫁。而落顏妹妹又這麼的不識抬舉。何不讓她趕緊嫁出去算了。”這話説的是沒錯。可是姐姐已經有心上人了啊。那人還沒來提親呢，到現在都以為救了他的是傾城。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