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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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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允諾過她的,也算是她讓我解悶的報酬。”女人都要求他的東西,蘭靜言也不例外,不是嗎?

***--***--***--***蘭靜言倚窗望着窗外漫天飛雪,像是急着要將天地淹沒似的急灑,獨自一個人看着這雪,不免有種孤寂。

向來就是孤孑一人,師姐妹們再親近,卻也忙着自己的事,沒有人能長伴誰左右。她也從不奢望能夠遇到一個她願意陪伴一生的男人,直到神刀狂龍出現。她明白那只是痴人説夢,他對她無情,她則對師父、對觀月門有責任,末了,她還是得一個人走下去。

從入飛霞島至今未滿一個月,她卻什麼都失去了,身體的自主,內心的安寧,情的歸屬,還有武功,全在這個地方一分不剩的失去,卻還是遲遲拿不到醫經,回不了觀月門。

師父的毒…

咬着,她不敢再想下去。如果師父沒能撐到她帶回醫經,或是師姐沒有想到別的方法解毒,那她就成了觀月門的罪人,成了殺害師父的幫兇。

腦子不自覺又轉回神刀狂龍身上,説他戀她的身子,倒也不盡然,那兩名侍妾偶爾佔據他的夜晚,只是不曾再讓她們入藏龍殿,他也不曾在水晶宮過夜,只是她知道,她並不是他唯一想要的女人。

當他沒有來的夜晚,她總是心痛得難以入眠。男女之間,付出情的那一方終究是弱勢,為他痛、為他哭,他卻不知道,也不會在乎。

門倏地被推開,神刀狂龍氣勢懾人的闖進她沉思的世界。

他站在門邊,盯着神平靜,卻又有些茫然的蘭靜言,口隱約有些發悶,他拋開那種心煩的覺,將書丟到桌土,冷淡的説:“你要的醫經在這裏。”蘭靜言恍惚的看他,再移向桌上的黃皮冊子,心倏地一緊,時間到了嗎?

直背,緩緩的離開窗邊,拿起黃皮冊子,撫着冊上的四個大字,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須臾,她才壓下喉口的哽咽,輕聲問:“這表示我可以走了?”神刀狂龍望着她平靜的表情,心不明所以的又緊了緊。

“對,你可以走了。”

“我的武功呢?”她垂下眼問。

他走近她,手指迅速的在她身上一點,蘭靜言只覺得停滯的氣息又順利的在體內竄。她稍稍一運氣,內息遍行無礙,她又是觀月門中的刀魂女,而非那個不會武功的柔弱女子了,一種又喜又悲的情滑過心頭。

蘭靜言伸手將醫經揣入懷中,目不斜視的走過神刀狂龍身邊,生怕再多看一眼心就會枯了,就會邁不開步伐,裝不出不在乎。

神刀狂龍盯着她離開的背影,對她無所留戀的毅然,忽然覺得不舒服。

她走得那麼絕然,連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好像他什麼都不是。彷彿這一走,兩人就再無瓜葛,她的態度讓他不由得惱火。

“你會告訴你師父,這本鬼農醫經是你用身子換來的嗎?”當他察覺時,他已經口而出,看見她的腳頓了頓,心情莫名的大好。

“你知道我的身分了。”這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她從不懷疑他會查出她的身分。

“沒錯,我知道你是觀月門的人,名聞遐邇的刀魂女。”他譏諷的笑道。

“那又如何?”蘭靜言回過頭看他。

“不怎麼樣,只是好奇你師父會怎麼看待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徒弟,用女換取東西這件事。”神刀狂龍聳肩微笑道。

“他知道會生氣,可是為了師父,我什麼都肯做。”她將情關閉,讓自己不為他刺人的話語再受傷。

“你師父在你心裏很重要嘛!只是你在被我抱的時間裏,真的有想起瀕死的師父嗎?”神刀狂龍諷笑地看着她,想要戳破她的冷靜。

“你…算了,隨便你怎麼説,我不在乎。”説罷,蘭靜言直背往前走。

“站住!”他身形一閃擋住她。

“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要你把書送回觀月門後馬上回來!”話才出口,神刀狂龍自己也怔住了,他不是厭煩她了才要她走嗎?怎麼又要她回來?

蘭靜言身子微顫,退了二步道:“為什麼,你為什麼還要我回來?”

“因為你讓我覺得被人利用,我恰好很厭惡這種覺。”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只要你的人,還要你的心。”蘭靜言震了一震“你不覺得自己很矛盾嗎?既不想女人纏你,卻又要女人愛你。”

“説我矛盾也行,説我是男自尊也罷,因為我討厭女人為了別的男人利用我。”神刀狂龍為自己的衝動找到藉口。

沒錯,他狂、他傲,向來只有他可以不帶情的離開那些女人,卻不允許有女人毫不在乎的離去,更遑論是為了別的男人捨身放棄清白。

蘭靜言垂下眸子“我不會回來。”回來,只是她走向死亡罷了。

她的拒絕讓他眯起了眼。

“你難道不怕別人知道你和我的事?”

“被你玩過的女人不計其數,多一個我又如何。”

“你真不在乎?包括你最重視的師父,難道你不怕他會為你的犧牲而自責,不怕你的同門恥笑你?”她抬眼看他,淡淡的説:“在我把自己物化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沒有什麼好在乎了。”

“好!我等着看你如何不在乎。”神刀狂龍冷聲大笑,留下一句威脅揮袖離開。

蘭靜言輕垂下頭,眼淚靜靜的滑落臉頰。

他氣她也好,恨她也罷,至少自己還是在他心上留了一絲的痕跡。

她拭去淚,大步走出藏龍殿,殿外關洛冷着一張臉等着她。

“主子代我送你離開。”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説話,直到泊船處,關洛才冷淡的説:“希望你不要再回來了,否則對誰都沒有好處。”蘭靜言看着他,顰眉後才淡笑道:“你放心,我不會再來的,對這個地方,我會敬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