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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章序原初:我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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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好笑,又有點期待,還有點惶恐,帶着這樣的心情我左右打量了一下環境:我所處身之處似乎是在一個山陰,山陰所在的大山不高,山坡很緩,但樹木很多,都是巨大的數目。巨樹之間是少許鬱鬱葱葱的草地,車子被夾在兩棵大樹中間,這兩棵大樹正在山谷最低處,是無數巨樹當中的兩棵。

似乎是大興安嶺。記憶中,唯有那裏有這樣巨大的樹木。

風吹過山口,樹梢出一陣陣嗚咽聲。

這一刻我最盼望的是重新聽到人的聲音,想到這兒,我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準備重新爬上大樹,打開汽車的收音機。

這一跳,又嚇了我一跳——我竟然一下子跳在半空中,跳躍的高度出了我的想象。

來不及多思量,我一把抱住了樹幹,趴在樹上息。

等了許久,驚魂未定的我小心翼翼的向樹上攀爬,等我重新爬到汽車身上,輕輕的試了試車身是否牢靠,我爬上了車頂,而後站在車頂極目眺望。

人都説站的高看得遠,可我站在車頂的最高處,看到的只是半山坡上的樹

重新爬回車裏,我打開收音機,聽不到任何聲音,這時我才想起,半個引擎已經消失不見了,其中也包括車的電源部分,沒有電的收音機怎麼可能有聲音呢。

我坐在車裏想了許久,想不出擺目前困境的辦法,只是下意識的翻動汽車的屜:駕照,行車證,一大堆無用的文件檔案,一些小紙條上記載了些電話號碼、隨手寫下的名姓…還有一把水果刀。

這把水果刀是我唯一的安

我捏緊了這把水果刀,重新爬出車外。這一次我小心了,我小心的攀到車頂,從車頂向後箱蓋爬去。

車頭被切去了半邊,已經沒有動力從車內打開引擎蓋,我趴在後箱蓋上,又是撬又是啃,終於打開了後箱蓋,但裏面的東西讓我很失望。

除了一些修車工具,一隻備用輪胎,裏面只有一個小皮箱、半袋花生、幾個紙包,和一堆剩下半瓶的乾紅、二鍋頭,三五個易拉罐啤酒。

鑽進後箱蓋裏,不再覺到周圍的風。我坐在後箱裏,一邊打開袋子下意識的吃着花生,一邊檢查那幾個紙包。

原來老闆才去過“農家樂”這紙包就是他在農家勞動的收穫,裏面有十幾個棉桃;一些分辨不出的菜籽;幾個爛柿子、紅辣辣椒幾個都已被曬乾——這使我確定:老闆是把誰家菜園子當成了休閒地。他象徵的在菜地裏轉了轉,農家包好了一些種子贈給他,作為他勞動的收穫。包這些菜種的紙是從一本農業科普書上撕下來的,紙上都是一些殘章斷句,內容似乎是沼氣池的修建技術。

我打開小皮箱,現這是一套野外旅行餐具,裏面有兩個人份量的盤子、刀叉,杯碗,這些東西都被分門別類、固定在箱子上,很方便出行的人,因為只要拎起皮箱,基本上裏面什麼餐具都有了。

箱內還有一套巴掌大的野外炊事爐頭,一口小鍋。這種炊事爐頭如果加上一枚氣罐,可以在野外燒一小鍋水…可惜箱子裏沒有氣罐,估計舊的早已經用完了,而老闆還沒來得及添上新氣罐。

我嘆了口氣,望了望周圍的大山,猛然間,我真期望自己穿越了。

從後箱蓋裏站起,我在空無一人的大山中放聲大喊:“穿越了嗎?真期待啊!世界,我來了?”這是個什麼世界?

嘆了口氣,我又在車裏翻了翻,終於在一個隱蔽的地方現了一,一柄美國“co1dstee1”砍柴刀。這兩件東西老闆藏的如此隱秘,大概是想:在野外萬一遇上什麼歹徒,可以用來防身。

不過,看他藏的如此隱蔽,真要有起什麼事,估計他一時半時也無法取出應急。

有刀在手,天下我有!

我的膽氣立刻壯了起來,憑藉着這柄砍柴刀,我樂呵呵的跳下車去,奮力砍倒了其中那棵被汽車壓彎了的樹,讓夾着的汽車獲得解,而後將汽車降到地面——奇怪的是,雖然砍伐這棵一人合抱的大樹,對於平常的我來説是不可想象的,但這次勞動卻沒讓我覺得疲乏。

“都是刀好”我樂呵呵的心裏想。

這柄“co1dstee1”砍刀貴的要命,以前曾聽老闆説:這柄刀用來砍柴、砍麻繩非常鋒利,它甚至可以用來刮鬍子…

沒想到老闆竟然私藏有這種好貨。想必他當初説這話,是因為剛剛把刀買到手,心中興奮。可惜,他沒能使用上。

砍倒了大樹,我用樹枝遮住了車的殘骸,坐在地上又猛吃了一頓花生,直到花生所剩無幾,我才戀戀不捨的收住了口——這大山不知有多廣闊,總得為下一頓留點食物。

從車上揪下座位上的巾毯,將一些自認為有用的東西都裹起來,紮好,我將這個大包甩在背上,左手提着,右手提着砍刀,吹着口哨,興沖沖的向世界走去。

吃花生太多,有點口乾舌燥,第一個任務是找水。

轉過幾個山頂,我聽到了水的聲音,便興沖沖的衝着水聲奔去。

終於找見小溪了,我用那隻旅行小鍋舀起一瓢水,先喝了個肚子飽,而後舀起第二鍋,意猶未盡的慨:“這水真甜啊!”對着溪照了照,我現自己這時候的形象有點狼狽:皮膚紅、頭蓬鬆、衣服上滿是碎木屑、臉上全是汗水與塵土、肩上還扛着一個大包裹,活像逃荒的難民。

“需要洗個臉”我端起鍋,將水湊到邊,自言自語的嘟囔。

等等,怎麼水的顏不對勁,似乎有點紅。

愣了愣,我在水中看到幾抹血絲,趕緊用舌頭,這才覺:水裏果然有一點血腥味。

我的目光落在溪上,覺溪水已經被染紅,溪中全是隱隱的血跡。

順着溪往上看,覺溪在不遠處有個拐彎,在溪拐彎處、小山包隆起,有半個人頭在哪裏隱隱浮動,還有輕微的説話聲。

血?人?

仇殺?暗殺?刺殺?

我驚出一頭冷汗,趕緊扔掉背上的包袱,左手,右手砍刀,悄悄的向上遊摸去。

才走幾步,山腳拐彎處的人頭已經不見了。

四周頓時靜的可怕,我一邊擦着冷汗,一邊無意識的邁動‮腿雙‬,衝拐彎處走去,邊走心裏邊想:吃了一肚子花生,喝了一肚子涼水,要有些就好了。他們在宰殺什麼?總不會是人吧。

拐過山坡,我輕輕鬆了口氣——溪水中浸泡的是一頭羊,羊皮已經撥開,羊身浸泡在溪水中,內臟已經掏出一半…看來原先有人在溪中沖洗羊身上的血,準備將它洗乾淨清洗內臟,再…

“燒烤!”我情不自的喊了出來:“算我一份,我這裏有一些殘酒,還有燒烤用的調料——辣子、孜然、茴香、八角、雞——就是沒有鹽…”這些話我是大聲喊出來的,因為那隻羊的身邊已經看不到人了。

我衝着羊的屍體大聲喊着,期望能夠將人喊出來。

猛然間,脊背上頂上了一個尖鋭的東西,沒等我的腦子做出反應,我的手先反應了,我居然輕巧的轉過身來,隨意一刀,劈斷了對方手上的武器,隨後,我還在納悶:“怎麼,我的手這麼快?”站在我對面的是一位野人。

之所以説他是野人,因為他穿的比我還狼狽:一張未加處理過的羊皮披在身上、頭亂鬆鬆的像是一堆亂草、臉上黑乎乎的,彷彿幾年未曾洗過臉;他的褲子只是幾張羊皮做成的裙子,腳下居然穿的是光腳。

我還有一柄名牌砍刀,對方的武器卻很簡陋,只是一把青的金屬物體,從斷口上看,彷彿是一件青銅器——這麼老土的武器居然還在使用,眼前這人不知道在山裏躲了多少年。難道是盜墓者?

剛才,這個人摸到我身後,用這把製亂造的、説不清是刀還是的武器頂住我的後背,而本人竟然在一個呼間轉過身來,隨手一刀砍斷了對方的武器,讓對方來不及反應。我真行!

對面的人個子不高,頂多一米六出頭,他傻呆呆的看着我,彷彿還沒有從震驚中回味過來,而我這一刻也不知所措,只好乾笑着向對方解釋:“抱歉,您的武器簡直太古舊了,這玩意不經打…沒關係,等我回城買一把新刀送給你,保管比你的武器更鋒利。”停了停,我才想起對方的武器有可能是青銅器,這讓我更加惶恐,我小心翼翼的指着地上被砍斷的那物件,有點心疼的問對方:“這東西不太貴吧?不會是古董吧?”正説着,背後又傳來一聲喊,一個個子矮矮的小孩拎着我扔下的大包裹,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邊跑邊喊出一些單音節字,見到與我相對站立的那男子手上只剩下半截“武器”他丟下包裹,大喊着衝我們跑來,邊跑邊揮舞着手上的東西——他的武器更讓我笑了,竟然是木

“天吶,這是什麼鬼子,我遇到了一個野人還不算,又遇到了一個野人。”我自言自語的嘟囔着。

那個小孩衝到我們跟前,又停下了,他似乎不敢靠近,站在離我五六步的距離,一邊盯着我手上的砍刀,一邊揮舞着大木,嘴裏還出一些無意義的單音節字,彷彿是山中野獸的嚎叫。

與我對面站立的人也不敢亂動,他聽了片刻,將手中殘剩的半截武器扔在地上,雙手高舉起來——這個姿勢我懂,它古今通用,全球通用。

舉手投降的男子嘴裏也出幾聲單音節的字——天吶,這種單音節的字竟然是一種語言,那位揮舞大木的孩子聽懂了,他悻悻然的扔掉了手中的木,垂着頭向我走來,邊走邊用惡狠狠的眼睛瞪着我。

沒必要投降吧?

我用手中的刀指了指溪水中泡的羊身,拼命解釋:“我可不是搶劫犯,只是走累了,肚子也餓了,想跟你們買一點羊…我飯量不大,最多也就是吃一斤,不用花多少錢吧?”這兩個絕對是野人,他們居然聽不懂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