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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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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着龍居靜緩慢的走出自己的視線,站在二樓窗邊的上杉豐自剋制不住全身上下的雞皮疙瘩,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老天,他剛剛那是什麼表情?還以那種眼光看…不,正確的説法應該是凝視吧,他凝視着自己的窗户時幹麼出那種表情?活似他的愛人就住在這間房裏,正寧謐的沉睡入夢一樣,天啊!他不會看上自己了吧?!令人發麻的涼意倏地爬上背脊,上杉豐自瞠目結舌的站在窗户邊,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如果不知道他是gay就算了,問題是自己明明知道他的喜好,又知道他原有的戀人在剛剛背叛了他,而是自己出手救了他…老天,他該不會打算對自己以身相許吧?不會吧?

做他的保鏢、三番兩次出手救他,這一切對自己來説已經是心不甘情不願了,因為“任務”自己不得已要伴在他身邊,因為“任務”自己即使再不屑也得出手救他,因為“任務”自己身不由己,可是如果要自己為了“任務”再委曲求全當他的愛人的話…哼,誰有膽就站出來説,自己若不把那個人挫骨揚灰自己的名字就倒過來寫,從此“自封山上”一輩子不再出世見人!

醫院住在這附近的人都知道這間外表看起來一點都不起眼,甚至可以説是破舊不堪的屋子是間醫院,雖然它沒有掛上招牌,卻有川不息的病人到此尋醫,因為明眼人都知道住在裏頭的醫生,醫術比本任何一間名醫院的醫生都高明。

不過就在十天前,一向來者不拒的房門突然關了起來,在大夥猜測醫生是否出遊去的當時,醫生和田清正卻正夙夜匪懈、絞盡腦汁的設法營救瀕臨死亡,他這一生中惟一的恩人龍居圭介。

和田清正表情肅穆的站在病牀邊看着一動也不動,靜躺在牀上的龍居圭介,十天如一蹙緊的眉頭不由得又緊了一些。

自從四丁目事件發生,他從大醫院將被宣佈病危的龍居圭介移至他這個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小診所來,轉眼已過了十天,雖説他勉強延續了龍居圭介的命脈,但對於龍居圭介始終昏不醒與每況愈下的身體機能卻是束手無策,這讓他恨死了自己的無能。

想當初他少年得志,因恃才傲物而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最後得自己傾家蕩產、家破人亡,甚至連自己的小命都不保時,要不是路過的龍居圭介出手救他,他早已命喪九泉了,怎還能隱姓埋名的在這過着與世無爭的生活至今?

龍居圭介不只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他此生中惟一的貴人,在救了他之後還無條件的替他安排了後路,讓他再無後顧之憂的可以重新生活。也許對別人來説,龍居圭介是無惡不做的東京黑社會老大,是令人聞之變的東京首屈一指的黑幫組長,龍居圭介若死了本是罪有應得,但是他不允許,即使要他與全世界的人為敵,他依然要想辦法救活龍居圭介。

走近他身旁,和田清正半傾身檢視他身上的三處槍傷,再小心翼翼的替它們重新上葯。真是糟糕,因為昏不醒無法進食而導致身體機能愈下的他,連慢慢癒合的傷口都產生了病變,再這樣下去的話…難道真的沒救了嗎?自己的道行就只有這麼一點點,可惡!握緊拳頭朝牆壁用力一捶,和田清正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憤恨不已,然而就在這時,因只有他住而一向沉靜的屋內響起了異樣的響聲,他懷疑的轉身走出房門查看,卻目睹不遠的前方有數名黑道分子,正持槍逐一梭巡着什麼而刷白了臉,他毫不猶豫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退回房間,反鎖上房門。

怎麼會這樣?就連警方都被他們所擺的幌子騙得團團轉,以為龍居圭介依然待在東京醫院裏的加護病房內,他們怎麼可能會找到這裏來?

不管怎麼樣,他要快點通知龍居靜才行。衝到放置電話的那一角,他迅速撥着龍居靜的手機號碼,然而卻應聲收不到訊息,他慌亂的再撥另一組他所想得到的號碼,此時被他鎖住的門外已響起入侵者的聲音。

“喂,這間房門鎖着,你想那個老狐狸該不會就躲在這一間吧?”

“把它撞開來看看。”電話撥通的嘟嘟聲和外頭人的撞門聲同時在和田清正耳邊響起,他面無血的看着幾乎要承受不住撞擊而破毀的房門,不斷在心中祈禱着,龍居靜,快接電話呀!

“走開,讓我來。”隨着一個不耐煩的聲音之後,子彈在劃破空氣的灼熱中穿過門板掉進房內,接着一發又一發的繞着門把破空入內,而眼看着對方就要破門兩人,電話終於接通。

“靜,你快過來,他們…”

“砰!”一聲巨響,殘破不堪的房門被人一腳踢撞在牆上,和田清正甚至還來不及看到事情是怎麼發生的,連着他手中話筒的電話機已整個被轟成碎片,他瞪大了雙眼。

握着手中嘟嘟作響的話筒,龍居靜有好幾秒鐘反應不過來,整個人依然沉溺在愛睡的夢中,可是剛剛那個昂的聲音卻由他神經的末端開始侵蝕他,然後急促的心跳與駭然的驚恐同時間向自己襲來,強烈得讓他幾乎站不住腳而向後顛躓了幾步。

“不…”搖着頭,他不願相信心底竄出的不安,腳步卻已迅速朝外頭衝去。

住在他隔壁的上杉豐自,在他房內電話響起的同時間也醒了過來,然而對於那短暫到只有一秒鐘的電話,他本想不出個所以然,直到隔壁房門砰然被推開,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從他門前紛亂而過,他才迅雷不及掩耳的衝出去,在走道上攔住失常的龍居靜。

“等一下,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裏?”他攫住龍居靜的手臂問道。

龍居靜腳步沒有稍做停頓的迅速甩開他。

上杉豐自為他能如此輕易甩開自己的鉗制而怔愣了一下,然而看着他倉皇的背影與那刻不容緩的姿態,上杉豐自的怔愣迅速被懷疑與好奇取代,沒有再次試圖去攔他,上杉豐自後腳跟進的尾隨着他倉皇的步伐朝謎底前進。

在龍居靜發動車子的那一瞬間,上杉豐自坐上了他的車,而因為心繫其他事沒有多餘時間可以爭辯,請上杉豐自下車,他也只有帶上杉豐自上路了。

凌晨東京的馬路上寧靜得不像真的,除了閃爍的通號誌稍稍具有限制的功用之外,在這個寧靜的世界幾乎可以説是惟我獨尊的。這樣也就不難理解輝為何始終拋不開這種寧靜速度的快,三不五時在三更半夜不睡覺而跑出門飆車了。上杉豐自坐在時速一百五,而且還繼續在直線加速度的車上,自我轉移注意力的想道。

輝似乎曾經在聊天時説過,當他飆車時,最愛時速超過兩百時的那種生死一瞬間的快,那種與死亡挑戰而且贏了的本就是文字所無法形容的,緊張、恐懼、壓力、震驚、興奮、刺、虛無力…

老天,輝是飆族的長老,理所當然可以飆到時速兩百,但是龍居靜呢?身旁這個不知死活、臉蒼白得活像殭屍的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他想死自己還不想呀!

“喂,你…”突如其來的煞車讓上杉豐自整個人往前傾,差一點吻上擋風玻璃,更截斷了他的話。

“你在搞什麼鬼?”他在驚魂未定間怒不可遏的朝龍居靜咆哮道,然而龍居靜早已衝下車,甚至連車引擎都忘了熄。

到底是什麼事讓他如此魂不守舍、皇皇倉倉的?上杉豐自忖度着下車,看着周遭太舊早已需要換新的屋舍,再度思考這個問題。以黑龍組的金錢勢力,他們似乎和這種頹廢之地扯不上半點關係,龍居靜為何會將車子開到這裏來?

驚疑的看着他以手中鑰匙輕鬆的打開門鎖,在黑暗中毫無困難的以最快迅度前進,上杉豐自不皺緊了眉頭。看他這個樣子,這個地方絕對是他所悉的,可是儲存在psa總部內關於黑龍組的資料中卻從未提過有這樣一個地方,看來果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百密終有一疏。

進入屋內的長廊,末端未關上的一間房門透着與長廊不同亮度的燈光,龍居靜筆直的朝那兒奔去,卻在臨門的那一腳有如被人點化如石般僵硬在房門前,再也無法繼續往前踏進一步。

上杉豐自在距那房門約有五公尺處就聞到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了,他跨過僵站在房門前的龍居靜,進入眼前這間慘不忍睹的房間內,面無表情的一一看過房內的兩名死者,其中一名正是警方明查暗訪,尋找多時卻始終不見的龍居圭介。

龍居圭介的心臟處被開了致命的兩槍,死亡的表情卻是平和安詳的,由他四周被扯亂、搗毀的複雜醫療設備與他臉上的表情可知,他的死亡可能是在他未知的情況下,也許自上回的四丁目事件之後,他本就已經回天乏術了。

但是另外一名死者可就沒那麼好了,他身中五槍之多,由他拖拉一段距離的虛痕和他臉上痛苦掙扎、死不瞑目的表情大致可以猜測出,致使他斃命的一槍正是不偏不倚打在他心臟處的那一槍。

被狠、夠毒,好一個殘酷無情的殺人手法!這就是為什麼他堅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惡之徒從不願手下留情的原因,畢竟那種泯滅人的人渣、敗類、垃圾,誰能保證能百分之百的改過自新?即使有百分之九十九,誰又能保證那其餘的百分之一不會危害到下一個受害者?所以斬草除成了惟一的方法。

“爸、爸爸…爸爸…”龍居靜終於恢復了人類的知能、動能,顫巍巍的拖曳到病牀邊,對着早已斷氣的龍居圭介輕聲呼喊。

“他已經死了。”轉頭看着神情恍惚的他,上杉豐自告訴他這個殘酷的事實。

“不!”龍居靜目無焦距的抬起頭看着上杉豐自搖頭道,他不願相信這個事實,他不相信。

“爸爸沒有死!沒有死!你騙我、你騙我!”他歇斯底里的朝上杉豐自大叫。

“走吧,我們一起去報警,命案現場最好保持原狀不要動,這樣警方來了之後才好辦事。”上杉豐自蹙眉看了他一眼,平靜的説道。

“不!誰都不準動我爸爸,誰都不準!”聽到報警兩個字,龍居靜反應烈的張開雙手保護着身後躺在牀上的龍居圭介大叫道。

看着龍居靜,上杉豐自用力呼了一口氣,痛失至親之人的受他雖未曾嘗過,但是卻勉強可以想像,而這也就不難理解龍居靜此時會有這些歇斯底里的反應了。不過報警這件事卻也是刻不容緩的,如此殘暴的兇手若不早點繩之以法的話,天知道下一個遭殃的會是誰。

一想到將會有下一個遭殃之人,上杉豐自整個人都冷硬了起來,臉上表情更是兇猛無情得令人望之生畏、噤若寒蟬。他舉步走向房門口,期待屋內還有另外一支完整的電話可以讓他報警。

“站住!我不準…”見他移動,龍居靜立動的朝他跨步尖叫,然而叫聲卻在半途間突然斷掉。

上杉豐自只聽到一聲響,回過頭卻已見他整個人昏倒在地?鹹歟庵只嶧璧溝哪腥耍壓炙誥庸緗樗勞齪蠡嵊行溝桌鐧木俁揪突姑懷こ梢桓鱟鬩粵斕級┦濁恢傅暮諏櫚哪腥寺錚材壓炙嶧怕搖2恢氲猛耆チ艘話鎦韝糜械姆執紜i仙擠嶙災迕尖舛鵲淖呦蛩?br>不過他昏倒了也罷,要不然待會警方來了,還不知道要如何通過歇斯底里的他這一關呢,幸好。走到他身邊,上杉豐自伸手將昏厥的他拉起來,打算將他摔至肩上搬移到隔壁房間去,卻意外的受到他過度輕盈與細瘦的身軀,尤其在不經意的拉扯下,他由寬鬆領口所出來的肌膚、肩膀與那件奇怪的緊繃背心。

完全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在幹什麼,上杉豐自鬆開打算提起他,將他摔上肩的手,蹲下身動手解開他襯衫上的扣子,再剝去他前那件奇怪而緊繃的背心,然後就這麼瞠目結舌的瞪着他突起的部。

部?他竟然有部?!老天,這到底是…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往他下半身,上杉豐自考慮着是否該光他以驗明正身,畢竟不少人妖也都有完美的部、曼妙的身材、絕美的臉龐,還有那如凝脂的肌膚與修長的頸部…該死了,這麼簡單的事實自己竟然一直都沒發覺到,他本沒有喉結!

他的老天,龍居靜竟然是…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