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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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黃昏,彩霞滿天,已是第二天的夕陽。
殘月晌午行功一輪,睡了一個下午,橘紅的斜陽暖暖照在她的臉頰,温柔的喚醒了她。
她起身倒水啜了一口,不意外沒見到刑徹。
而那層層垂落的夕陽,正在向她招手,她步出屋外,水、彩霞與草上,勾勒出一地温馨。
一柄劍垂直落在草地,刑徹倚靠在樹旁,風拂過他的發,一隻彩鳥啾啾嗚叫,向下一墜,棲息在他肩膀,此刻的他帶給大地的只有温和。
他轉頭,見到了她,兩眸相,雙雙柔柔一笑,那笑,使得兩人不由得怦然一動。
"你醒了?"殘月倚在門旁,點點頭,説道:"你一直都住這兒?"
"放心,只有你來過,沒別的女子。"他仍是掛著那抹笑意,只是這話隱有他意。
他向來獨來獨往,一方面愛好自由不喜拘束,一方面也因身份,所以從不帶他人來此地。
"呃?"殘月臉紅了,她只是隨口一問,並沒有試探之意,但他這麼回答,似乎在嘲笑着她。這也讓她不得不多想了一些,他並沒有必要跟她解釋,因為她什麼也不是。
她赤著雙足,一身輕盈,風徐徐襲上她瘦弱的身子,好似能使她飄飄吹送,翩翩似蝶。
他微微一笑,忍不住心中那股讚歎。
"你知道現下你看起來像什麼嗎?就像仙子,隨時都要回天上去。"在這個幽謐的地方,他全然放鬆。
從未有人這般誇她,殘月不有些不自在,卻有説不出的欣喜。
有時的他是如此孤傲,有時又似子,現在的他,又如翩翩佳公子,他的風貌,比女子多變。
殘月不由得看得有些痴了。
"你穿這樣會著涼,來!"他瀟灑地靠在樹身,大手一張,送出温暖,讓她不由自主走向他,温暖的大手包住她冰冷的小手。
一握上她的手,他直率的眼只有暖暖的心意,緊緊包住她的手,好像能給她永世的温柔,他將她拉近,披風一張,便將她圈入懷中。
她忽地又是心跳加速,有些害臊,同時又胡亂猜測起:如他這般自然舉動,是不是對每個姑娘都曾如此?
甭傲的他令人印象深刻,温柔的他卻令人傾心,有哪個女子能逃得過他的掌心?
"你的手好冷。"他説,又是自然的將她的手背拉到他的臉頰,藉以取暖。
對他而言,似乎這一切都顯得理所當然。
女的矜持使她不由得僵了一下,就在她未有任何舉動之前,他下巴輕輕靠著她的螓首,輕笑出聲,"你看不出我沒有惡意嗎?我的姑娘,放鬆!"我的姑娘…好柔好暖的一句,讓她不由得嘆了一氣,卸下所有偽裝,軟軟地偎進他的懷中。
這一刻,她覺到,他們一直都是如此孤寂。
兩個孤寂的心靠在一起,才會這般温暖。
所有的是非恩怨都在這個不刻意營造的一方幽地煙消雲散。
在這裏的,也許不是一對濃情意的愛侶,只是兩個萍水相逢的知音人。
"這一年你為何當了刺客?"像是早知道她會有此一問,他毫不猶猶豫地回答:"因為你。"
"我?"她疑問,白他懷中抬起頭,突然又明瞭的道:"你回不去吳國,所以刻意引我出來?"
"呵呵!你果然聰明,難怪義父老要我跟你學習。"他埋在她的髮間,她的發、她的一切是如此馨香又温暖,令他不忍放開,也因此笑聲聽來是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