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太極本無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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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知、理知、法知、心知，而後身知。原來這就是修功必先修身啊。”白向雲突然坐起來，一把扯掉嘴中的草喃喃的説。

“什麼？”李刀也坐起來，疑惑的看着他。

“平衡！”白向雲轉向他説:“一切都是平衡，我們前幾天想的沒錯，只是方法不對頭而已。”

“怎麼説？”李刀更加疑惑。

“我們一直以來追求的只是‘形’上的平衡。”白向雲沉着説:“以至在觀察鬱老頭的時候也是以這樣的方法去偷師，只想怎麼學他那樣每一動作都能達到最好的平衡，卻忽視了‘神’上的平衡修養。”

“你的意思是我們過於刻求表象了？”李刀點點頭，接着更加疑惑的説:“可是刻形求象，再克形去拙，求輕見清，最後控制自身，進而發放別人，這是每一本武學著作裏面都這樣教的啊。”

“你那地攤上買的武學著作會又什麼高深的東西？！”白向雲笑罵道:“再説，盡信書不如無書。真正的武功是照着葫蘆畫瓢能學到的麼？不經過實踐探索思考，能從書上學到真正的知識麼？”

“這倒是。”李刀有點赫然的摸摸頭。

白向雲輕輕的嘆了口氣:“可惜的是所有高深的武功理論都帶點玄學的味道，不然我們摸索起來會容易很多。不過…要是這東西不是這樣艱澀的話，這世上高手也早一抓一大把了。”

“太極拳講究的是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這應該是一種相對的平衡吧？”李刀手肘柱在膝蓋上，託着下巴一臉一臉思考的樣子。

“沒錯。”白向雲學過兩種派的太極拳，對其中奧妙有點了解:“無論是沾、連，還是粘、隨，都只是一個支點，在敵我雙方中負起平衡的作用，不丟不頂，在運動中尋找對方的破綻，以求克敵制勝。”

“純陰無陽是軟手，純陽無陰是硬手，一陰九陽跟頭，二陰八陽是散手，三陰七陽猶覺硬，四陰六陽類好手，惟有五陰並五陽，陰陽無偏稱妙手。”李刀念起了太極古訣，接着説:“剛與柔對立統一，互為轉化，生生不息，這是自然的平衡，也就是説…”

“任何武學越自然暢就越平衡，也就越厲害。”白向雲接口道。

李刀點着頭:“太極拳就是這樣。”接着他臉上湧起古怪神:“鬱老頭的太極拳卻有別於任何一家派，這是怎麼回事？”白向雲搖搖頭:“應該説任何一家派的太極拳有別於鬱老頭的。”

“你是説鬱老頭的才是真正的太極拳？”李刀眼皮掀了起來，瞳孔明顯放大。

白向雲再次搖頭:“應該説鬱老頭的拳法才是最契合自然平衡的武功，太極拳只是個表現形式。”李刀哦了一聲，點頭表示明白。

太極拳講究招勢，而鬱千風早上的拳法除了手、身、法、步的神韻看起來象太極拳外，其覺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但到底是什麼區別他們卻又説不出來。

太極以陰陽立基，剛柔並濟，在平時調節自身陰陽平衡，培育氣神；戰時調節敵我平衡，以弱克強，四兩撥千斤。而鬱千風的太極拳看來不但兼具以上優點，而且更加的圓圓融融，自然暢，讓人情不自的升起無法匹敵的念頭。

“物有對待，勢有回還。這是太極奧義…”白向雲摸着下巴喃喃的説:“可是鬱老頭的‘勢’始終圓滿，時時平衡，讓人找不到新舊之點，也就找不到突入之處。如果強行突破的話…”

“除非我們的實力比他高出很多，不然只能是自取其辱。”李刀接口道。

白向雲點點頭:“自然道法中比太極還高的是什麼呢？”

“無極？！”李刀跳了起來，一副頭皮發麻卻又滿臉興奮的盯着白向雲。

白向雲靜默了一會，終於再次點頭:“只能是這個了。初始的混沌，萬物的完滿，每一點都完全一樣，沒有平衡，也沒有不平衡…無極…呵呵，無極！”李刀的目光更加亮了:“平衡…我們只要能始終保持着平衡，也一樣能達到這樣的境界是不？！”白向雲第三次點頭:“但這種平衡要用‘心’來保持，而不是用意識動作來彌補。啊…原來教官説的是這個意思啊。”

“什麼話？什麼意思？”看着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李刀好奇的問出聲來。

“修功必先修心。”白向雲看向他:“只有內裏平衡了，外功的平衡才能水到渠成，而不用我們用意識去刻意保持。”

“動由心生？”李刀眉頭皺了起來。

“是的。就像佛家的明心見。”

“可是…怎麼才那個達到這一步呢？”李刀眼裏有了些茫然:“修心？養？做和尚當道士麼？”

“鬱老頭是出家人麼？”白向雲翻了個白眼，讓李刀不好意思的嘿嘿直笑。

“回去再套鬱老頭的方法吧。”白向雲嘆口氣又躺了下去:“瞎摸索是難得其門而入的。”李刀也不再説話靜默下來，和白向雲一躺一坐的靜靜想着關於“平衡”的一切。早就每天坐到股發麻的幾個看守武警到處晃悠着，一到草叢稍微茂密的地方就停下來左瞄右瞄，以期能發現些驚喜。

到中天，做後勤的犯人們送午餐來了。白向雲五人和接班的武警打過招呼，吆五喝六的吃喝（湯）起來，本無視那些窮犯人們羨慕渴望而又忿忿不平的目光。

明天就是又一次“太太探監團”到來的子，對此已經有點失去情的白向雲將心比心的想着近段子來平穩在每次五十左右人報名光顧的生意——犯人們已經將這事兒當成了一種必要的調劑，而不是當初剛剛開始時候的瘋狂。雖然這樣的情況很正常，但習慣了以商人思維考慮一切，時刻尋找新的增長點的白向雲來説並不滿足——這並不是自己追求的利潤最大化的現象。

只有時不時的刺市場，才能讓市場永遠的保持活力。

但如何刺呢？

白向雲將目光投向了身邊的江源，這個心中只有利益以至六親不認的人應該能給他點主意。

“老大，在想些什麼？”江源注意到了他的目光。

“怎麼樣才能在目前的基礎上把營業額提高上去？”白向雲收回目光，邊淡淡的説着邊夾菜往嘴裏送。

“生意”的規模、運作方式、涉及面和歷史記錄他都已經説給了江源聽，至於場面和細節他剛進來那兩三天就應該從別的犯人口中知道了。

“加價百分之三百，開無遮大會。”江源聳聳肩毫不在意的説。

白向雲和一邊聽到這話的李刀同時愕然，張着滿菜的嘴巴呆呆的看着他。

“你們沒玩過？”江源雙眼在兩人臉上來回掃視着，嘴角泛起褻的笑容:“很刺很好玩，很令人沉回味的。如果能把小姐們以外面私人會所的方法稍微訓練一下，哼…會對這種行樂方式厭倦的就不是男人。”李刀努力的嚥下嘴裏的食物，擊碗讚歎道:“現在我終於知道了什麼叫沒有最瘋狂，只有更瘋狂。呵呵…如此美妙的主意我們怎麼就沒想到呢？！”

“那是因為你們還有點道德情。”江源毫不掩飾自己的卑鄙:“而我…只要有利，管他什麼狗法律道德。哼哼…這樣的無遮大會是最來錢的，其中穿的集體衣舞、sm表演、還有轉換到另一個小姐肚皮上等等都可以另外待價而沽，只要我們能把刀舉起來，到時候這些老丁們還不是隨我們想怎麼宰就怎麼宰。”

“好，明天晚上就這樣開個無遮大會。”白向雲眼中出既然做了初一，就不怕再做十五的狠毒:“分一半的小姐出來，就在上半夜玩，沒興趣的就獨自偷歡好了。”

“我想誰都會很有興趣的。”李刀眼中滿是憧憬。為娛樂場所看場子這麼多年，他對這些隱秘程度極高進入門檻也極高的場面也僅僅是有所耳聞而已，他經歷過的那些最多隻能算是混亂羣。

“當然，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啊。”江源笑呵呵的接上口説。

“入場劵加百分之三百，其中的節目再另外收錢，嗯…應該差不多是加價百分之五百的了。”白向雲沉着計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