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惡人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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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在軍隊的時候經歷了無數次野外生存訓練的白向雲已經完全適應了看守所的生活。沒有東西打發無聊,欺負老丁他又覺得勝之不武,就磨管教們借書報給看,當然他也成條成條的高檔煙給他們。
可能是管教們都被他的煙給燻暈了頭吧,反正這監棟的犯人們在原則的範圍內自由度越來越大了——至少對於幾個大哥級的人來説是如此。
翻了三天報紙,白向雲並沒找到關於自己的八卦,心中不由鬆了口氣,對高凡的幫助更是無比。要不是他,憑自己在社會上的身份地位,肯定逃不過狗仔隊的毒眼毒手毒筆。
李刀也未食言,在昨天就叫外面的馬仔在香格里拉訂了桌三千八百八十八的酒席,叫管教送進來為白向雲“接風”看來他是真的對這奪了他位置的老大服氣了。
當然,在白向雲他們吃得不亦樂乎的同時,整個看守所的管教和武警中隊的大小官兒們也輪番在香格里拉吆五喝六,陪他們的人是高凡和白雁雲,劃帳的人是李刀的馬仔。
又當然,這件事過後誰都失憶了。
再當然,遵守紀律的動紅旗很快就掛到了這監棟的大鐵門上。因這紅旗隨之而來的幾斤肥獎勵也被少聞味的老丁們樂呵呵的進肚子裏,放風時對晃悠出來曬太陽的白向雲更是馬如。
白向雲竟然開始覺得坐牢有點意思了。
又三天後,節假期結束,與犯人有關係的國家機器重新開始運轉起來。
預審的預審,逮捕的逮捕,過檢的過檢,開庭的開庭。證據不足或有人贖身的也出去了。看守所裏上演着一出又一出或笑或哭或哀或怨的悲喜劇。
又是一個看來很平靜的夜晚。
“哐哐哐…”一陣鐵門的敲打聲將十三室內的人敲醒過來。
“白向雲、李刀,收拾好東西,出來。”是老管教黃sir的聲音。
“怎麼回事?”白向雲和李刀對望一眼,看着老管教。
老管教猶豫了一下説:“上級文件,把有可能被判和已經判了重刑的犯人單獨集中到一棟去,便於管理和預防隱患。”白向雲明白過來,看來是因為這段時間老丁們被欺負慘的關係,要是一不小心出了大問題會很讓看守所頭疼。將重犯們集中在一起好讓他們彼此有所顧忌。
穿鞋的怕赤腳的,但大家都赤腳的話誰被紮了都會疼。
出得走廊,白向雲這才發現吊眼四和阿拉鬼也和他們一樣手裏抱着自己的東西,愕了一愕對視而笑。
經過四室時,李刀對站在門口一臉不知所以的胖哥説:“胖子,這監棟以後是你的了。好好享福吧。哈哈…”
“老大你們要轉棟?那胖子我以後吃什麼什麼?黃sir,我也要去。”胖子哀嚎起來:“我這身材這麼好,不要減肥啊。”老管教乜他一眼:“你想坐十年以上的牢就跟着來。”話音剛落,胖子就如兔子般逃回通鋪:“白老大,胖子我還是在這裏做臘鴨好了。那天有老鼠不長眼進來我就加菜。”
“哈哈哈…”一陣鬨笑將白向雲他們送出這監棟大門。
新的監棟早就被清場,數十武警荷槍警戒。一些帶着鐐銬犯人陸續從各棟出來,又進入這棟去。
親臨現場指揮的於所長見到老管教帶三人過來,點點頭沒説什麼。
白向雲當然也不會説什麼,留心看了看分配進這裏的人,基本都是些影響市容污染眼球臉上寫着“我是壞人”的傢伙。
“這回真的是物以類聚了。”白向雲輕聲的説,惹得三人怪笑不已。那囂張勁讓人側目。
“十三室吧。*裏些。”老管教低聲説。
“十三?!又是十三。”白向雲念着這個在西方中很不吉利的數字。不知道這次這數字對自己又意味着什麼。
十三室已經有了個犯人在。三十來歲,一臉豪,帶着沉重的鐐銬懶洋洋的攤在通鋪頭位。見到白向雲他們進來,打量了一眼又吧嗒起手中的煙來。
“每室最多七個人,你們這室五個。別鬧事。”老管教邊説邊鎖門。
“黃sir放心,我們是安分守己的良民。”吊眼四做了個敬禮的動作説。但那姿勢讓白向雲覺得再寬容也是對軍禮的侮辱,不由一掌將他的手拍下來。
又鬧騰了半個多小時,這調棟工作才真正完畢。在一聲口令中,武警列隊出去了,接着管教們也走得一乾二淨。
過了一會,吊眼四叼着煙斜着他那三角眼對那先來者説:“兄弟,你帶着這麼多破銅爛鐵的行動一定很不方便。是吧?!”
“是又怎麼樣?你***想幫我帶嗎?”豪大漢又一副吊樣的點上一跟煙,看也不看他們一眼。
白向雲和李刀心中好笑,不理兩人鬥口,阿拉鬼已開始整理自己的鋪蓋。
吊眼四豎起食指直搖:“不不不。你這副起碼有三十斤吧,我人小力弱那帶得了這麼沉重的東西,老大你才有這能力和榮光啊。”
“吊,你媽的到底想説什麼?”大漢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