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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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待到站定身子,抬眼望去,果然見柳飛一身白衣,大袖飄飄的立在一旁,此時,正雙目炯炯的望着自己。
此時,柳飛拎着他們已是奔出百餘里之外,早將曹追兵甩的不見蹤影了。他趕緊將吉平放下,趨身向前跪倒,拜見道“雲濤拜見恩公,不想在此竟又見恩公芝顏,濤實是不勝之喜”柳飛聽他一報名,方才想起,原來竟是在天山所遇的那個黑衣少年,雲濤雲滄。當下微微一笑,伸手將他扶起,道“我道是誰,竟會我隱神谷一脈的身法,原來卻是雲小兄弟啊。只是我觀你身法尚很是生澀,還要多加體悟才是”雲濤此時已將蒙面黑巾取下,聞聽柳飛所言,不慚愧,低頭道“是,濤實蠢頓,恩公所授之身法,濤其實領悟不過十之二三,實是有負恩公教誨。”柳飛哈哈一笑,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資質不錯,這短時間能有這般進展,也算不錯了,只要多加練習,他必能融會貫通。”説罷,甚是期許的看着他。
雲濤心中動,方待答話,卻聞聽旁邊一個虛弱的聲音言道“這般蠢牛木馬,若是期望能有所成,卻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卻正是那口毒的文士。
柳飛方才拎着他們奔行之際,恨他口毒舌叼,故意不給他加防護,讓他着實吃了些苦頭。以示薄懲。哪成想此人刁毒地子,實是已經深入骨髓,此際,方一好轉,便迫不及待的出言諷之。
柳飛微微蹙了蹙眉頭,雲濤卻是大怒,只是礙於柳飛面前,不好發作。那文士面猶自蒼白。卻是滿面不屑之。
柳飛冷冷的橫了他一眼,道“彌正平。你且好生調息,待會兒,我自會尋你説話。現在休的刮燥。”原來這文士卻是禰衡,他向來自恃才高,對誰也看不起。當自平原老家出來。自己曾寫了一份自薦書,想到京中尋一份差事。只是他口毒舌叼,往往先把人得罪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去求人,最後那份自薦書在口袋中磨損的字跡都模糊不清了,也未找到合適的門路。
他於京中游蕩,卻也創下不小的名號。眾人皆知他才思捷,口舌便給,只是説話待人卻甚少給人留下餘地。是故雖知他名,卻是少有人和他往,忽忽數年,也只是了兩個朋友,一個是北海孔融孔文舉,另一個便是和他脾氣相仿的楊修楊德祖。只不過這二人,一個喜闊論高談。一個好賣自己地聰明,卻均是混的不甚得意。好在孔融有個孔子嫡孫地名頭,好歹在朝中混了個小官。曹發招賢令,孔融遂將禰衡推薦出來。
只是禰衡自覺才高,當又曾口舌上得罪過荀等人,抹不開面子。兼之自覺以自己之才。曹當親自上門來請才是。如今卻是得孔融推薦,方肯見召。心中不喜,便藉故拒絕曹的徵召。
曹心中自是惱怒,蓋因這禰衡素有賢名,自己發招賢令,此人不至,那發的招賢令豈不是變成一紙空文。故設計將他來,卻讓他為鼓吏,專司飲宴時給人擊鼓取樂。禰衡心中大忿,便於宴會之上,衣發瘋罵之,曹愈怒,卻也不殺他,直將他投到石室中,看管起來。此次卻是藉機跑了出來。
此刻聞聽柳飛呼喝自己,心中不喜,翻着白眼,方反駁,卻見柳飛橫了自己一眼,頓覺一股無形的壓力,將自己緊緊縛住,如同一座大山凌空壓來,心中頓時大駭,努力了口氣,要待抗拒,那股大力卻是突然又消失無蹤,一口氣頓時擠迫在腔中,上下衝突,直有要吐血的覺,身形晃動間,口中卻是“啵”地一聲大響,那口氣已是自行衝出,禰衡羞得滿面通紅,卻是不覺的不敢再多言,只得翻着白眼在一旁暗自運氣。
雲濤看的偷笑不已,心下暢快。面上卻是不敢有所表,見柳飛回過頭來,方才對柳飛躬身道“濤前為家仇來行刺老賊,不想老賊防備甚嚴,身前侍衞更是蓋世虎將,濤受傷而遁,幸得吉太醫搭救,方得以活命。前些子吉太醫卻不知自哪得了皇帝之召,便下毒以鳩曹賊,卻不防被曹賊察知,竟至如今慘劇,濤之命本為吉太醫所救,故昨夜冒死前往,總算邀天之幸,竟得巧遇恩公,這才成功。只是吉太醫此刻情形,委實兇險,還望恩公能予以伸手救之,濤在此謝過了”説罷,跪下叩頭。
柳飛微微頷首,拂袖讓他站起,道“你方才讓禰衡將他送往琅琊尋我,卻是誰指點於你的?”雲濤驚詫道“恩公如何得知有人指點于濤?”柳飛笑道“你我當相見,你並不知我之身份,今卻忽然使人尋我以求庇護,若非知曉我和那曹之間糾葛之人,焉能想到此點。若非如此,難不成你卻變成神仙了”雲濤方才了悟,伸手撓頭道“此事説來卻是奇怪,濤之所以想到去尋恩公,一來是後來知曉了恩公身份,二來卻是得了一個神秘之人的傳信。當,濤雖逃的命,但已是受傷頗重,無處藏身,卻有一人賁錦書告知,若解除後患,當往琅琊尋恩公出面,曹賊必不敢傷我,是故,才想到讓那人送吉太醫往尋恩公。”柳飛聽了,略微沉思,已是隱約猜到何人所為了。當下,不再多問,讓雲濤將吉平扶起,他自伸手搭脈。
一探之下,心中便是瞭然,吉平卻是沒甚大礙。只是外傷頗重,十指雖可續起,以後卻也不能負擔過重的活計。好在他本是醫者,也只是寫寫字,用用筆之類地,倒也不虞其他。至於亦今未醒,卻是年老體衰,受此酷刑,氣血兩虧所致。
當下,雙手將吉平十指斷骨一一扶正,以水神真氣緩緩滋潤,修復雙手筋脈。十指連心,吉平在柳飛為其正骨之時,疼的大叫一聲,方自醒轉便又疼昏過去。柳飛也不管他,將指骨扶正搞定後,方取出晶石針,抖手入吉平幾處大,方才取出一顆九轉還陽丹,納入吉平口中,伸手以真氣助葯力化開,引天地元氣,將吉平虧損的元氣補充起來,吉平在昏昏沉沉中卻是因禍得福,經此番作為,卻是將壽元極大的提升了一截。
柳飛待吉平葯力化開,方將晶石針取回,對雲濤道“他已無礙了,且讓其歇息一下,不必喚醒。”説罷,示意雲濤隨他走至一旁。
雲濤跟過來,柳飛方問道“你之仇人我一直未多加問起,卻怎麼會是曹了?”雲濤聞聽柳飛問起,面一暗,默然一會兒方道“我一家移居徐州,那曹當進伐徐州陶府君時,卻將沿途百姓盡數屠戮殆盡,可憐我家良賤,除我僥倖未死,其餘的竟是…。。”説至此,眼睛已是盡赤,哽咽難語。頓了頓,才道“此仇不報,我雲濤誓不罷休”説至此,已是咬碎鋼牙,滿面恨。
柳飛喟然長嘆,點點頭道“卻是如此。只是以你一人之力,何時方能得報此仇?況且,你有沒想到,便是殺了曹一人,可又能濟的什麼事,曹死了,自有兒子繼位,兒子死了,還有其他人接替,你這仇卻如何才算報了?”雲濤滿面黯然,道“我固然知曉,只是如此,難不成我一家之仇便算了不成?”柳飛微微搖頭道“你家之仇,其實乃是眾多百姓之仇。若沒有這許多征伐,何來這般仇恨。你若真有心報家仇,便當聯合有志之士,將其勢力連拔起才算有成。若你果有此心,我便指點你一條明路”雲濤大喜,跪倒道“還望恩公指教”柳飛點點頭,將他扶起,又取出一塊令牌給他道“你回頭可持此令,去河北尋一個人,只要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待到時機到時,大仇自可得報,且也不負了你一身所學,定能建功立業。”雲濤大喜,接過令牌拜謝。柳飛點點頭,讓他暫到一邊等候,這才揮手讓禰衡過來。禰衡一直在旁冷眼看着,心中不知腹誹了幾百遍,幾乎將二人家中所有母系之人盡數問候了個遍,方才解恨。此時見柳飛喚他,百般不願的挨擦過來,卻是低頭不語。
柳飛見他面不虞,眉角含恨,遂冷聲道“正平可是心中懷恨柳某對你之態度?”禰衡撇撇嘴,道“不敢,衡之命剛剛拜先生所救,安敢不敬”柳飛冷冷的道“你卻不必記在心上。要知我為何如此待你嗎?”禰衡微愕,卻亦是冷聲道“先生號稱神仙,如何將我等凡夫俗子看在眼內。”柳飛嘆氣搖頭道“彌正平啊彌正平,枉你為天下名士。你自出道以來,才名波於四方,為何直至今,卻只得一鼓吏之職?你便從未想過嗎”禰衡聞聽柳飛揭自己之短,不由羞怒道“此是那曹目盲如瞽,不識賢愚,羞辱于衡,我卻要思量些什麼”柳飛哈哈大笑,卻是説出一番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