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薦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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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慈自是看到,不由大是尷尬,低頭看看自己手中玉盞,再抬頭看看甘媚兒委屈的雙眼,轉轉眼珠道“丫頭休要小氣,你家公子都不着急,你卻急個甚麼。也罷,既然此盞因你而起,老道自也換個人情給你便是,現下卻莫要着急。”説罷,又自低頭思量,是換玉酒呢還是換捉鬼之法?心中實是委實難決。
柳飛面上雖惱,心中卻是偷笑,他剛剛讓左慈選擇,實是下了個暗套,想左慈定是明之人,自會覺得酒水喝完便沒,可捉鬼之法若是學到便是實打實的學在手中了,且那酒水以後再想些法子,也未必不能喝到,所以料定左慈必會選那捉鬼之法。
到時候,兩種美味至極的酒水俱在自己手中,左慈雖得了捉鬼之法,卻是本來就打算給他的。而今,他以美酒相換,手中則只剩一隻玉盞,屆時,只要自己再略施小計,則既能喝到那種美酒,也可要回玉盞,卻要左慈空歡快一場,到時候,看他如何模樣。心中打算一定,便不多想,耐心等着。
左慈考慮一番之後,果然向柳飛提出,以酒換捉鬼之法。柳飛暗笑,遂伸手討要葫蘆,卻見左慈滿臉的不捨,想了想,猛然旋開蓋子,給自己倒了一大盞,方才將葫蘆遞向柳飛,自己卻端起那盞酒,便飲了。卻聽得柳飛道“慢”左慈一鄂,道“怎的?”柳飛微微一笑,道“你我剛才約好,以你那葫蘆中酒水。來換我捉鬼之法。你即以應了,那葫蘆中的所有酒水便俱為此次你我易之物。若此時你所於我的酒水少於方才約定之量,嘿嘿,那麼我所授之捉鬼之法,也會按照所少之量少上那麼幾點。當然,大家都只是稍微少上那麼一些,都不會計較地,不過。我這人吧,先小人後君子,做事總是要做到明處地,行了,不多説了。你要喝便喝吧。我這也就收了定錢。開始傳你捉鬼之法”説完,便伸手去拿葫蘆。
左慈聽他在那如同唐僧般説來説去,甚是心煩,只是稍一琢磨,卻是越聽越氣,此際,見他伸手來拿葫蘆。不由氣急。重重的息幾下後,方黑着臉道“死小子。你這般市儈,上輩子定是商轉世。罷罷罷,老道今認栽了”説罷,端起那盞酒水,不捨的看了許久,方長口氣,將那酒水又倒入葫蘆中,將葫蘆丟給柳飛。
柳飛滿意的接過葫蘆,先是給自己斟滿一盞,細細品了,方道“嗯,此應為山中猴兒所釀之猴兒酒,我説的可對?”左慈黑着臉,見他毫沒給自己倒酒之意,不由恨恨的道“你小子明,卻是猜的不錯。”轉頭見甘媚兒正看的笑靨如花,待看向自己時又是撇嘴,不由怒道“丫頭,你可是以為老道佔你家公子便宜。哼,這小子比猴兒還,他説什麼都少一點點,看似公平。可是酒雖少一點點可還是酒,可那捉鬼之術,定是要諸多物件配合,要是少一點點,那還能用嗎?這無恥小子,你即隨着他,卻要小心,莫要以後被他佔了便宜,尚自不覺”説罷,恨恨不已。
甘媚兒聽他説地骨,不由大羞,滿臉紅暈,啐了一口,卻是轉過臉去,不敢接話。心中卻有股莫名的情緒升起,不由暗自一嘆。
柳飛卻如同未聞,自顧將盞中之酒飲完,方將諸般捉鬼之法一一告之。直將左慈聽的暈頭轉向,直問何為硝酸磷,何為薑黃水,明礬又是什麼?何物為汞氧化合物。柳飛無奈,用此時能解釋的稱呼一一細説,左慈方始明瞭。
待要問其信口雌黃之術,柳飛卻是怎麼也不説了,老道無奈,暗暗打定主意,死纏爛打,自己便跟定這臭小子,只要自己多留心,終能看明白他的手段。柳飛也不阻攔,有這麼個道家高手跟在身邊當打手,自我覺虛榮心大為滿足。要知道,在三國演義裏,這老道可是個神仙啊。
更何況這老道卻是有真材實料地,他剛剛應允給甘媚兒好處,自己説完捉鬼之術,老道便已兑現,卻是一顆百草丹。柳飛一見之下,便知其煉丹之術實有獨到之秘,比之自己這半路出家,獨自摸索地水平實是高了不少,二人結伴而行,也能相互討教,互有助益。
捉鬼之術即已經傳完,柳飛自是進行下一步,提議且回客棧,擺宴助興。三人回到客棧,擺上宴席,待到飲酒之時,柳飛喝着兩種美酒,深為陶醉之時,左慈果然傻眼。但當柳飛建議,他可以以玉盞來換之時,左慈卻是終於抵住誘惑,怎麼也是不肯,猛灌低質濁酒,以解饞蟲,卻就是不上當。柳飛無奈,只得由他。只是自這起,一個前途無限地大好神仙,被柳飛折磨的不成人形,卻是後話了。
次,柳飛等方自起身洗漱,外面小二來報,言道是陶府大公子,派人來求見。柳飛一愣,便讓小二將人喚了進來,卻原來是陶大公子為表謝意,另外慶賀自己得以獲得重生,今特遍請沛縣名世家,開宴祝賀。唯恐柳飛等人已走,故早早讓下人在客棧外等候。
柳飛三人,無可無不可的,眼見陶府熱情,念及自家徒兒畢竟是承接人家老子遺留的城池,也有份情誼在內,便也就應了下來,約定午時必至,下人方才回去覆命。
柳飛這邊卻是和左慈到街上閒逛。甘媚兒今卻是沒有隨行。一來是被昨左慈之言所羞,二來既然暫時不離開小沛,便應當於靜中為亡父守孝。至於昨跟柳飛同行,一是以為馬上要離開小沛,二是昨大受驚嚇,委實怕的緊了。今即已平靜下來。哪能在老父喪期內。跟着去參加宴席的道理。故而,獨自留在客棧。只待柳飛諸般事情辦完,再一同上路便是。
柳飛、左慈二人一路閒逛,待得轉過街角,卻見前面竟有一座三層高的小樓,幌子上寫地卻是酒字。柳飛看到此字,便是想笑,斜眼偷覷左慈。果見左慈一副苦大仇深地模樣,不好笑。二人待得到了近前,柳飛卻驚異的發現,牌匾上就是斗大地三個字---攬月樓。這裏竟有自家酒樓,可笑自己等還在外面住宿。
柳飛搖搖頭。正抬步離開。卻聽得説話聲響起。扭頭看去,卻是兩個士子打扮之人自內而出。此時聽的其中一個略胖的道“長文可是也接到了陶府的帖子了?”另一個清朗的聲音道“嗯,接到了,不想剛至小沛。便要隨上一份大大的份子,實是冤枉至極。只是,此次伯然兄遠送小弟至此,竟也要跟着走上一趟了。卻是冤也不冤”説罷。哈哈一笑。那略胖士子卻呵呵一笑,道“我素敬當陶府君之為人。便是為此,也不冤了。今令尊陳老大人可也會出席嗎”那清朗聲音道“家父一路顛簸,鞍馬勞累,卻是不會來地,此次,也只是來此觀看形式,暫住一下,過幾,卻還是要返回豫州的。”二人談談説説,已是去的遠了,聲音漸不可聞。柳飛抬步行,卻猛地頓住,左慈詫異的看着他,柳飛心中暗思:長文,長文,好的名字。陳老大人,令尊。。啊,莫非是陳羣陳長文。若是他,那麼,那位伯然兄,必是他地好友趙儼趙伯然了,此二人俱為當世大才。嗯,午時之宴,卻是要留意一下了。
柳飛想及此處,又回身向二人遠去之處看了一眼,見已是看不到二人背影了,輕嘆一聲,若不是有今陶府之宴,怕是要失之臂了,當下,不再多想,與左慈信不行去,直逛至午時,方向陶府而來。
二人及至,早有陶府下人報入,不多時陶大公子渾身錦服,盛裝出。再拜二人大恩。柳飛左慈相視而笑,也不多説,隨着直入廳內。
進地廳堂,但見已是排開大席,俱分兩列,多有峨冠博帶之人早據位上。待見陶公子親引二人就坐,竟是居於首席,心中訝異,不知二人底細。
二人也不多説,坐下後,柳飛暗自打量,果見對面第三席上坐着二個年輕人,正是上午在攬月樓前失之臂地陳羣與趙儼,不由心中暗喜,琢磨着待會兒如何於二人相。他在這暗自琢磨之際,客人已是陸陸續續的到齊了。
待得眾人坐定,陶公子方起身相謝,將事情俱皆説了,眾人方知原委。待得聞知剛才二人竟為隱神谷主柳飛與左慈時,俱皆低低發出一聲驚呼。時人對左慈之名亦是早知,實為神仙中人,柳飛之名更是近年響徹中原之地。此時竟在此二人同時出現,眾人均覺今之會,實是至幸也。
一時間,席上觥籌錯,熱烈非凡。柳飛自是保持淡然之態,卻並不倨傲,眾人與之談話,皆覺如沐風,對其幽默的談吐,廣博的學識更是大為讚賞。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陶大公子起身依次挨席敬酒,待經過柳飛這席後,柳飛低低叫過下人,將自己之席換至陳羣趙儼旁邊。要知,古時,宴席之上如擅自起身到處走動,是非常失禮的舉動,故雖柳飛與左慈身份超然,亦要遵守規矩。
陳羣趙儼見柳飛移席而就,不有些受寵若驚之,但二人俱皆一代名士,雖詫異,卻並不失態。柳飛見了,亦是暗暗讚許。至於在宴席之間,相互竊竊私語也是不禮貌之行為。所以柳飛移席過來,也只是舉斛邀飲,並婉轉提出,待會兒席散後,望能共聚,暢談一番,二人俱皆欣然而應。柳飛大喜。
這一席直吃到酉時方停。眾人陸續告辭。柳飛與左慈亦辭出,便於門外等陳羣、趙儼二人,不多時,二人相約而至。四人會齊,徑自往攬月樓而來。上的頂樓,在臨窗處選了個小間。四人分賓主坐了。
這小間的設置卻是柳飛按後世格局講給田豐知曉,故此四人在此談話甚是方便。陳羣方問道“素聞柳公之名,今一見,幸何如之。只是不知此次見召,卻是有何需我等效力之處?還請明言。”趙儼在旁亦是點頭。
左慈自午時,便極是少言寡語,故二人此時俱是望向柳飛。柳飛微微一笑,道“非為別事,乃為天下耳”陳羣、趙儼齊齊變,對望一眼,陳羣始沉聲問道“柳公説笑了,我等士子,只知讀書,哪懂什麼天下不天下地,卻是柳公抬舉了。”柳飛呵呵一笑,道“陳羣,字長文,少便有奇才之稱,償與孔融等論當世人物,識人準確,見解闢。曾評荀文若公達、休若、友若、仲豫,當今並無對。似這般人物,竟只是個普通士子乎?”陳羣變。
又轉首向趙儼道“趙儼,字伯然。自小讀經史,善觀察,分析鋭。處世明練達。年屆弱冠,稱譽鄉里。明示劉景升之昧,而長勸繁欽。此等人才亦只區區士子乎?”趙儼卻是沉穩,只是雙目之中,已泛奇光。
此時,見柳飛説完便不再説話,卻是趙儼説道“向聞隱神谷主素不過問塵世中事,只意于山水之間,今聞言,莫非俱假乎?”柳飛微微一笑,道“非假,然柳飛卻未忘自己仍為一華夏漢人也。雖不出仕而爭天下。卻願天下早得清平,百姓安居。然今時之事,若只按照通常思維行之,故能達成一統,卻必傷我華夏之本,是以飛雖身隱塵世,然在力所能及之下,仍想盡自己一番心力。我避世之人尚且如此,二公俱世之英才,豈無奮起之意哉?若如此,柳飛願自挖雙目以謝天下。”言罷,雙目炯炯地看向二人。
陳羣、趙儼俱驚,對望一眼,道“然公即不出,我等又如何出力?”柳飛心底暗籲口氣,道“望伯然在小沛暫歇,不多時,必有人前來相請。屆時,二公可自斟酌,若可輔,望盡力輔之,如何?”二人微一沉,俱皆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