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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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兒與小紅兩人伺機對念奴下毒手，但苦無機會，她們進不了黯然居也就罷了，想等念奴散步時陷害她，卻又得知風偉豪時時伴隨在她身邊，念奴被保護得滴水不漏，她們本沒有機會。

翠兒快想破了頭，硬是想不出好點子來，不行！她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也不是辦法，非主動出擊不可。

“小紅，替我送封信給林念奴。”説完，她了封信給小紅。

“姑娘，小紅進不了黯然居，如何將信給她？”簡直是強人所難嘛，小紅嘟着嘴看着手中的信。

“我不管你是飛檐走壁或是爬狗，反正非把信送到她手中不可，若送不到，你的皮就給我繃緊一點。”翠兒惡狠狠的擰了小紅的手臂一把。

“啊！”小紅痛叫一聲，眼眶含着淚，卻不敢伸手被擰餅的地方，深怕翠兒看了更氣。

“我知道了。”小河譾時覺得自己的命運悲慘，跟錯了主子，跟對主子就會過得十分愜意，像香；跟錯了主子則免不了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但至少還知道要儘量避着主子，不像她，翠兒心情好的時候待她極好，萬一心情不好，她就有苦頭吃了，更慘的是她看不出翠兒何時會發火，常不得要領，預防不了。

“還不快去。”翠兒瞪了小紅一眼“機靈點！”小紅這丫頭是不打不成器，每回非得要她動怒才會把事情辦好。

小紅點點頭，拔腿就跑，被翠兒擰的這筆帳她要算在林念奴頭上，等害死了林念奴，姑娘會稱讚她的。

奔至黯然居外頭，小紅小心翼翼的張望，尋找魯平的身影。他每天不是像只看門狗似的站在大門口嗎？怎麼今兒個不見人影，難道是偷懶去了？唉！不管那麼多，趕緊溜進黯然居才是。大腳一抬準備踏入黯然居，忽然聽見裏頭有聲響，小紅連忙躲在牆邊偷聽。

“夫人，我瞧今兒個天氣不怎麼好，我進去拿件披風，你等我。”香看看天候，沒陽光又有風，夫人的身子骨不甚健壯，恐怕會着涼，她還是小心點好，別讓莊主找到機會教訓她。

“去吧。”念奴含笑看着香離去。

再三確定只有念奴一人在場後，小紅馬上大着膽子踏入黯然居，也不打算談，開門見山就説:“夫人，我家姑娘請你移駕至落葉居談心。”哼！等林念奴到了落葉居，就任人宰割了。

念奴微蹙着眉看着眼前沒有禮貌的丫環，與主子一個樣，看到小紅就令她心煩。

“折劍山莊還輪不到你家姑娘作主，她也不夠格讓我親自去見她。”念奴口氣不好的説。她向來看不慣過於囂張的人，自然是不會給予好臉。

“夫人這麼説就不對了，今我們是敬你一分才會請你上落葉居，你真以為自己是折劍山莊的夫人啊！早就不是了，我家姑娘才是，莊主對我家姑娘承諾説過些子就要她入門，到時你就會被打入冷宮，成天吃齋唸佛了。”小紅為了鬆動林念奴對風偉豪的信心，不惜撒下漫天大謊。

“不可能。”念奴退了一步，臉上盡是不信。不會的！近來他們夫間的關係改善不少，偉豪不會這樣傷她的心！念奴極力的説服自己，但看着小紅的嘲笑嘴臉，她不懷疑起小紅話中的可能，若偉豪對翠兒沒興趣，為何事隔多還不送走？難道近來他對她好，不過是想先討她歡心，使她接受他納翠兒當小妾？

“怎麼不可能？你別以為莊主每都陪着你就得意了，你以為當他不在黯然居時，人在哪兒？”小紅的暗示夠明顯了，見到念奴慘白了嬌顏，更加得意。

“今兒個我家姑娘還跟我抱怨，莊主需索無度，真是累煞她了。”

“不！”念奴的心被刺傷了，她在心中拚命的告訴自己別聽小紅的，別相信小紅，可是她如何去反駁小紅？偉豪出了黯然居的舉動，她一無所知啊！為何他要這般傷她？

不！這是噩夢，她要快點醒來，得快清醒過來。

“我説夫人啊！你若有時間也幫幫我家姑娘，別讓莊主老累着我家姑娘。説實話，今晨我幫她更衣時，看見她口又青又紫的，好替我家姑娘心疼啊！但想想有什麼好心疼的？那全是莊主寵愛我家姑娘的證據啊！我該替她高興才對，你説是嗎？”小紅眼見念奴的掙扎，一張嘴笑得都快裂了。

“你説謊！你説謊！”念奴退了好幾步，瞪着小紅，嘴裏喃喃道。

此時香正好拿着披風出來，看見小紅，不客氣的嚷嚷:“你來做什麼？誰准許你踏入黯然居的？”

“莊主説只要我家姑娘高興，隨時都可以來。”小紅揚起頭，睥視的看着香。

“胡説八道。”香一俘了一口。

“怎麼，不信啊？若非如此，怎麼今不見魯平幫你們守門﹖告訴你們，你們已失勢了，莊主要的是我家姑娘，而不是虛弱的夫人，今我還聽到莊主對姑娘説，留夫人在莊內沒啥作用，不如要她上尼姑庵，至少可以為山莊內的人祈福”小紅靈機一動，殺害林念奴豈不是太便宜她了，不如趕她出家為尼，讓她永遠見不到風偉豪。

念奴聽了整個身子都軟了，虛弱到要倚着香來支撐，他竟狠心到要她出家為尼，他不只不要她，連孩子都不要了。她雙手不由自主的摸上小骯，可憐的孩子，還沒出生就爹爹不愛，若她死皮賴臉的留下，等孩子生下後，也不會得到偉豪的喜愛，不如到尼姑庵，至少孩子能得到她全部的愛。

“夫人，不要聽她胡謅。”香見念奴全身無力，趕緊扶住她。

“我警告你，再胡説八道，我會把你的嘴給縫起來。”她氣惱的朝小紅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