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重返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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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敢當面斥責一通,萊尼大為惱火,反駁道:“那不過是拉西法利的那些傢伙們以為亞特男爵不可能避得開那一擊才會使用魔光巨劍的。”這句話裏漏不少,世間威力強大的魔法道具又不止這一樣,相較這將底細漏無疑的魔光巨劍絕對會有更好的選擇,若此事真是拉西法利王國在背後縱,定不會做出如此不智的選擇。
在場的較有智謀之士早已看出了這一點,不過,他們的智慧也在提醒他們,在揣摩清楚國王陛下的打算之前,還是少開口為妙,以免提錯了建議,徒自招禍。當然,也有不少人自認為已經摸清了艾斯特九世的心思,加入了雙方的爭論之中。
於是乎,只聽宮殿內兩方各執一詞,喋喋不休地爭辯起來。
“夠了!”艾斯特嚴厲的聲音在殿內響起,打斷了他們的爭論。
抬起頭,他們這才發現國王陛下鐵青的臉,突然意識到現在正身處威嚴的宮廷之內,同時也意識到艾斯特九世的憤怒,當下趕緊閉嘴,結束了這場沒有結果的爭辯。
由於對恩達斯帝國的國情並不是太瞭解,我只是冷眼旁觀,未置一詞,不過,看艾斯特一臉的不快,我有種覺,這些人的意見都不符合他的打算。
看了底下的羣臣一眼,艾斯特九世對站得最靠前的,六十多歲,長相十分平凡的一名文臣打扮的老者道:“加納比亞斯,你的看法呢?”加納比亞斯?我一驚,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要知道,加納比亞斯·多法拉爾在恩達斯帝國,不,就算在整個曼德費爾大陸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若説帝國軍方是三大元帥鼎足而立,那帝國文臣的支柱便是身為右臣相的加納比亞斯了。
他是艾斯特九世初掌大權時的新鋭之一,由“大陸隱者”文森·米歇爾挖掘培養的人才,與艾斯特九世同歷風雨,以行事謹慎,謀劃周全著稱。
文森·米歇爾在世時,他的鋒芒為對方絕世光華所掩蓋,當前任宰相遇刺後,他過人的才華得以施展,先以雷霆之勢出兵滅掉了受拉西法利王國鼓動而蠢蠢動的一個小柄,又盡展外手腕,挫敗了拉西法利王國接踵而來的外攻勢,穩定了國內外的情緒,打消了敵對勢力趁火打劫的念頭,帶領痛失舵手的恩達斯帝國從難辯航向的危險境地中擺出來,也因此而大受艾斯特九世青睞,坐上了帝國右臣相的空位。
自他坐上右臣相之位後,殫竭慮,將帝國大小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無論有什麼風雨,無論產生了什麼動盪,都能讓帝國處在相對穩定的環境下。恩達斯帝國能迅速發展,重新成為曼德費爾大陸第一大強國,與他這些年來的兢兢業業是分不開的。
艾斯特九世曾經説過一句話:“有加納比亞斯在,我就能心安了。”由此可看出加納比亞斯在艾斯特九世心目中及在恩達斯帝國內的地位。
加納比亞斯與艾斯特九世相處了四十多年,對國王陛下有着無比深刻的瞭解,讓他來回答這個問題,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加納比亞斯沉片刻,答道:“臣以為不該對拉西法利用兵!”
“喔!”艾斯特九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是這樣的,”加納比亞斯接着道“現在我方兵力雖盛,但拉西法利國力亦不弱,且傭兵帝國等國正在虎視眈眈,若妄起兵爭,只怕白白便宜了他們這些人…”
“難道就此作罷不成?那我恩達斯帝國顏面何存?”聽加納比亞斯如此説,一旁的萊尼忍不住嘴進來。居然對帝國右臣相加納比亞斯都出言不遜,足見萊尼的驕橫了。這也是他為什麼那麼不得人心,戰功卓著卻無法成為元帥的原因。
當面受此頂撞,加納斯比亞卻不以為忤,微笑道:“大將軍稍安勿躁,我還有下面的話要説。”此人心機深沉,修養十足,難怪能這在權力巔峯的寶座上穩坐四十多年。
先望了艾斯特九世一眼,加納斯比亞這才轉向萊尼道:“我們當然也不能善罷甘休,若是如此,只會讓人小瞧了我國。我認為,應該從外與軍事兩個方面入手,外為主,軍事為輔。”頓了頓,他續道:“暗殺者既然用的是魔光巨劍,無論此事是否為拉西法利王國所主使,他都有義務給我國一個合理的解釋。在這個過程中武力也是必不可少的,但我們必須要控制住它的強度,一般來説,大軍壓境,進行必要的武力威懾便已足夠,若效果不佳則可考慮發動一兩場小辨模的戰爭。由於我們先從道理上站住了腳,必然會導致對方外上的孤立,在這種情況下拉西法利必會屈服於我方的壓力,而由於戰鬥規模並未擴大,心懷各異的他國也就不敢妄動。”萊尼滿臉不甘心地還想説什麼,艾斯特九世一聲叫好阻住他“好!”他道“加納斯比亞卿所言甚合我意,事情就給你去辦了!”
“是!”加納比亞斯應了一聲。此時此刻,那些出言相幫其中一方的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誤,一個個懊悔不已,而那些未曾發言的人則為自己的謹慎而沾沾自喜。
正當大家以為此事就此結束時,艾斯特九世又加了一句:“若是有必要,在邊界上進行一兩場強度較大的戰爭也未嘗不可。”以艾斯特九世的格,絕不會説出不必要的廢話來。我心中一動,隱隱把握到了他的心思。他這幾年來厲兵秣馬,絕不會只是僅僅為了強國,每一個強國的帝王都有擴張版圖的野心,艾斯特九世也絕不會例外。作為一個英明無比的國王,他將原本國力大衰的恩達斯帝國重新帶到曼德費爾大陸第一強國的位置上來,又怎會毫無建樹眼看着自己一地衰老呢?這一次,他的打算應該是藉此機會試探一下宿敵拉西法利王國的實力吧,看來,離真正的大戰已經不遠了。
加納比亞斯這一次也猜錯了艾斯特九世的心思,因為他還是按以前求穩求發展的心態來面對陛下,而我能覺到這一點則是因為我有着與對方完全類似的野心。
我們都知道此事與拉西法利王國無關,但是,為了實現自己的目的,都義無反顧地將此事當作了最好的開戰藉口,這,就是政治!
萊尼大將軍也許不久後真的能憑着軍功而升為帝國元帥,不過,以他的智力應該推測不到艾斯特九世的心中所想吧!看了一臉淡漠的萊尼,我冷冷地想。
退廷之後,我被艾斯特九世單獨叫到書房內。
他一臉慈祥地望着我道:“聽説你被魔光巨劍穿了脯,傷口沒事吧?”
“沒事,”我“一臉”地道:“有勞陛下關心了,微臣運氣好,沒有傷到關鍵部位,經過這一段子的療養,早已全好了。”
“那就好,”他欣地點點頭,突然,臉一沉,厲聲道:“我絕不會放過那些暗殺者的!”
“多謝陛下!”我“涕零”
“相信在加納比亞斯右臣相的巧妙計謀下,拉西法利王國一定會得到應有的懲罰的。”聽到我的話,艾斯特九世忽死死盯住我,道:“你真認為這件事是拉西法利王國乾的嗎?”在他凌厲的眼神下,我一陣心虛,垂首道:“臣不敢妄加猜測。”沒再繼續進,艾斯特九世冷哼道:“哼!此事定是我那幾個不肖子乾的。”説到這,他的眼神黯淡下來,整個人恍如老了十歲,憔悴不堪“他們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話雖説得硬,但他軟弱的表情卻暴了他內心真實的想法。這一刻,他不再是曼德費爾大陸最強大的國家的國王,而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父親。
想不到他如此推心置腹,這種事都不瞞我,我對他的看法不由得有所改觀,不過,想到他之前對我耍的種種心機,我還是難以完全釋懷,心中湧起一陣幸災樂禍的快。
“陛下不用芥懷,”心中想法不少,面上可不敢表現出來,同時,我還得勸艾斯特九世“此事還不一定就是某位殿下所為,再説了,就算事實真是如此,估計也是受人蠱惑,一時糊塗罷了!”誰知道艾斯特九世剛才那番話中有多少真心呢?他這種老巨猾的人物怎會這麼容易就表現出格中最脆弱的一面呢,説不定就是想試探我一下。
看他眼內神光一閃而過,我知道,自己這一鋪是壓對了。
他道:“你放心,只要我查清此事是誰做的,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看他目光清澄,心知剛才他果然是在試探我,暗罵了一聲老狐狸,怕他還是在試探自己的口風,我一臉地道:“陛下這麼説讓微臣羞愧得無地自容了,臣是恩達斯帝國的子民,對殿下的一時衝動自不會有任何怨恨之心,再説了,現在微臣並未受到傷害,若因微臣之事而使陛下父子失和,那就是罪該萬死了。所以,懇請陛下不要再追究此事。”這番話説來鏗鏘有力,連我自己都動不已。
本以為艾斯特九世也會被我所動,誰知他接下來的話卻大出我的意料。他正道:“你能原諒他的不理智,我很欣,不過,我卻不能允許他破壞恩達斯帝國的國法。法乃恩達斯帝國立國之本,若妄加損毀,定會導致帝國不穩,他身為王子,卻知法犯法,不知維護國家基,一定要依法嚴懲才行!”我以為艾斯特九世不過是嘴上説得好聽罷了,但當我看到他堅定的眼神和似要發出光來的臉龐,我才知道,這絕對是他心中的真實想法,一驚之下,想不到他居然能把私情拋在一邊,難怪將恩達斯帝國發展成為曼德費爾大陸最強大的國家。一股敬意油然而生,我忍不住滿臉崇敬地打量起他,無論他對我動了什麼樣的心機,對於這樣的人,我還是十分佩服的。不過,心中也有十分的警覺,這樣的人,也是最難對付的。
接下來,我們又聊了幾句。他本還想與我作一番長談,只是考慮到我旅途勞累,這才讓我退出來。
出得宮外,波克姆伯爵居然在等着我。我趕緊上去,與他打個招呼,這才知國王陛下已經給我安排了一個新家。
隨着波克姆,我來到一處豪華的府邸,這個建築佔地面積數十畝,雕樑畫棟,極盡奢華,連我這個見慣世面的盜賊也不住有些目為之眩。指着它,波克姆道:“這原是陛下身為王子時的住所,登基之後便空了出來。由於一直沒人住,已是年久失修,前些子陛下決定騰給你住,派人重新裝修了一下,現在差不多恢復了以前的面貌。不過裝修時由於時間緊迫,可能還有地方並未到位,你住進去後若發現有什麼問題或還缺些什麼,儘管向我開口,我一定幫你解決。”我口中向他道謝,心中卻是震驚不已。要知道,這個世界極重君臣之別,國王陛下的東西對做臣子的來説,幾乎可説是聖物般神聖不可侵犯,真想不到艾斯特九世居然會將以前的豪宅給了我住,這種恩寵,一般的臣子不要説享受到,只怕連想像都不敢。這時我也能理解波克姆對我青睞有加的原因了,艾斯特九世如此重視的人,他當然會設法搞好關係。
召集所有僕人來向我這個新主人請安,波克姆道:“原來的僕人都已不在,這都是我給你心挑選的,大都是手腳靈活的賤民,你可以放心使用。”這個世界的人可以簡單地分為三類,一類是特權階級,如國王、貴族、法師、騎士等擁有產業及高貴的身份,可以享受特殊的待遇;第二類則為普通階級,如平民、低級士兵、手工業者等,一般沒有或只是擁有極少量的產業,要承擔國家的一切義務;第三類則為下等階級,如賤民(一般是失去了生活來源或欠下了無法償還的債務而不得不依附他人的平民轉化而來的),奴隸(一般是戰爭中的俘虜或罪犯)等,他們不僅沒有任何產業,連自身都是別人的私有財產,本沒有任何的權力,連生死都縱在主人的手中(恩達斯帝國法律中明文規定,這些人可以任由主人隨意處置),是最下層的階級。
沒等我對波克姆表示謝,一道身影挾着誘人的香風撲入我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