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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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上下下打量這個膽大的師弟,微笑道:“不知道你想要的你左手還是右手呢?”那師弟的顯然明白了話裏的意思,一張臉立即變得煞白。不過,他倒是十分硬氣,雖是額頂冷汗不斷滑落,但卻死咬着牙不肯求饒。
你幹嗎要我呢?你這個樣子,我不收拾你豈不是威信掃地。
臉轉陰,我冷然道:“打斷他的左手!”
“不要!”嬌的聲音響起,一個頗為清秀的師妹跑了出來。
她一臉惶恐地望着我,急道:“師兄,吳帆他不懂事,得罪了你,我在這裏向你道歉,還請你大人有大量,饒了他這一回!”接着,她又轉向吳帆道:“你還不快向師兄認錯!”
“我有什麼錯?”吳帆還是那副不開竅的樣子“他欺凌弱小,我憑什麼要給他道歉!”
“你…”想不到一番好心卻得不到體諒,那師妹氣得説不出話來。
她無奈下只能再度向我求情:“師兄…”
“不要説了!”我惱怒地打斷了她的話。忽然,看到那師妹滿臉惶然,我突然湧起一個絕妙的主意,話題一轉,道:“你這麼護着這小子,你應該是這小子的戀人吧!”看那兩人扭捏萬分,我知道,自己猜對了。
眯起眼,我用眯眯的目光在那師妹身體上上下搜尋:“要我放過他也可以…”賊笑着,我先頓了頓,吊足對方的胃口後才道:“讓我在你臉上親一下就行!”那師妹剛湧出的喜立即消失無蹤,整個人僵在那裏。
出乎意料,吳帆的反應反而更加強烈。
“你這個混蛋!”他厲聲大叫,掙扎着想站起來,不過,馬上就被許揚他們強壓下去。
“怎麼,不願意?”我一副絕不“強人所難”的樣子,抬高聲音道:“廢了那小子的左手!”
“不!”那師妹尖叫起來。在我的詢問的目光下,她臉蒼白,全身不住輕顫,低着頭,緩步走上前來。
“不要!”不知是哪裏來的神力,吳帆居然掙了許揚和張大維的強力鉗制,狂嗥着衝了過來。
“我要殺了你!”他大叫,一拳向我擊來。
這種程度的招式我怎會放在眼中。
“不知死活!”冷喝一聲,我右腳如閃電般踢出,正撐在其小骯上。
強大的力量將他帶得飛拋出去。他在空中打着旋,飛撞在牆院之上,將青石壘成的石牆撞塌了一大塊,整個人頓時被瓦礫掩埋。沒有十天半個月,他休想再從牀上爬起來。
在這個長輩們從不涉足的三代弟子的練功場內,我就是法律,無論幹什麼都不會有人敢幹預。
那名師妹哭叫着跑過去看那傢伙的死活,而其他的師弟師妹們臉發白,一個個噤若寒蟬,就連許揚等人也現出驚疑不定的神。
滿意地伸了個懶。近些子,我的功力又長進了不少,剛才那一腳快逾閃電,只怕許揚他們都無法看清我的出招,也難怪他們一個個面驚。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對那個女孩更沒有半點興趣。只是,若不殺一儆百,以後其他那些恨我入骨的師兄弟們不都要起來造反嗎?
有了這個例子,其他受檢閲的師弟師妹都老實了,接下來的檢閲也就再無半點阻力。
事實再次證明我的觀點,在這個事事講實力的地方,拳頭才是最管用的方式。
罷出練武場,便見二名十六七歲的少年匆匆而來。他們見到我,其中一人抬頭看了看已上三竿的頭,笑道:“老大,午安!”這是我的小弟許心華,無極派掌門人許存志之子。自從他看見我“打人時瀟灑的風度與絕世的英姿後”(是他這麼説的),他就死纏爛打,非要跟着我混,不勝其擾,我最後只能答應了他。至於許心華身邊那人,我頗覺面生,估計是新入門的弟子吧。
聽着許心華的揶揄(也只有他才敢和我開這個玩笑),我覺到的卻是彼此之間的深厚情誼。微微一笑,故意不理他,我將主攻方向放在那名新弟子身。向他道:“我怎麼好像沒見過你啊,你沒參加過我的檢閲禮嗎?”沒想到我會突然提出這個問題,那個師弟的臉一下子變綠了,張口結舌,緊張得説不出半個字來。
“老大!”許心華不依了“人家可是老實人,你可不要欺侮他!”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我哈哈大笑起來。當人人都畏你怕你時,有這樣一個事事不肯低頭的小弟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與他倆打個招呼,我繼續向外走去,尚未走遠,鋭的耳朵便捕捉到了許心華身邊那名新弟子的驚訝的聲音:“你怎麼一點也不怕天雷師兄啊?”
“怕?”許心華難以理解。
“是啊!”那人一臉緊張“你不知道嗎?他有好幾百名手下,還聽説只要是他不順眼的人都會被他暴扁…”
“哪有啊,”許心華打斷了他的話“你聽誰亂説,師兄他其實待人好的,而且,也只有我這個小弟,那還是我千請萬求才答應的。”
…
他們在談話間逐漸遠去,我卻頗為慨。師傅死後,沒有依靠的我為了更好地生存,只能以眼還眼,以眼還眼,任何欺負我的人我都絕不放過,當年我的,的確是“滿手血腥”打得眾師兄弟聞風喪膽,這大概就是那些陣年往事的後遺症吧。
不過,自從幾年前在無極門低代弟子中確立了無法動搖的崇高地位後,我已很少與人動手,基本上,也沒有人敢與我爭執——否則,結果肯定與今天那位新師弟一樣。當然,這要多虧無極門中鼓勵同代弟子相互切磋及嚴高輩分的長老介入低代弟子比斗的門規,否則,有那些老傢伙們在,也輪不到我來逞威風。
穿過小廳院,沿着一條幽徑,我從側門走出無極門。正在此時,一個壓低嗓門的聲音引起了我的注意。那聲音從不遠處的拐角後傳來:“把你的錢出來!”先一怔,這才意識到對方並非是對我説話,同時,也明白了正在發生的事情:應該是某些不長進的師兄在收“保護費”了。
要知道,無極門中門下弟子的零用錢都是每月發放一次,數量也不多,不少弟子一到月未便手頭拮据,而無極門為了與其它大派一較長短,這些年來開廳聚賢廣收門徒,眾弟子良莠不齊,自免不了混有許多不肖之徒,於是一些資歷深的無賴師兄便把主意打到了那些新入門的弟子的錢袋上。
我並不是喜歡見義勇為之人,對此懶得理會,拔得便往外走。腳剛邁開,那人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我改變了主意。他道:“你知道天雷嗎?你知道本人是誰嗎?本人就是天雷的小弟,你要是敢把此事宣揚出去,你小心#…%¥#*”什麼?我火往上湧。並非是認為他不能拿我的名字幹壞事,只是恨他扛着我的名字出來幹這種下三濫至極的勾當,要用也要用來乾點有高檔次的壞事,比如説坐地起價行賄受賄黑金易啊,他用來做這種事,傳揚出去別人還以為我是路邊騙吃騙喝的小混混呢,也太有損我的“絕世英名”了!
怒氣沖天,我一扭身走到那拐角之後。面前,一名十六七歲的師弟正畏縮地將一把碎銀放入對面一二十多歲的男子手中,嘴中還誠惶誠恐地説什麼“小小銀子不成敬意,請師兄笑納,同時,還請在天雷師兄面前多多美言幾句”一類的話。
想不到自己的名字有這麼大的魅力,望着那兩人,我不知該得意還是該惱怒。
“天…天雷!”那收保護費的傢伙一眼便認出了我,如見了鬼般驚叫一聲跳到一旁,身後的牆阻住了他的退路,他緊貼牆壁,全身發抖,不住收縮,恨不得能將他自己溶到那牆內。
那名師弟不明白“我的小弟”怎麼見了我會有如此異常的反應,站在一旁,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理他,我一臉笑意地湊到瑟瑟發抖的那傢伙身邊。
崩計我的笑在他眼中比發怒更可怕,他兩腿一軟跪了下來,涕淚長,狂呼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看他那副膿包樣,我懶得動手了,打他對還髒了我的手。不過,他借我之名招搖撞騙,也不能輕饒了他。腦中一轉,我有了主意。手一伸,道:“拿來!”他一愣:“什麼?”
“錢!”既然他這麼喜歡錢,我就從錢上來整治他。
聽到我不是要他的命,那傢伙忙不迭地邊點頭應是邊伸手掏錢,為了送走我這“瘟神”他不敢私藏,連錢袋都遞了過來。
接過錢袋,我又給了他重重一擊:“今後,你所有的銀兩都要如數上,知道嗎?”最後那三字,我聲俱厲,駭得本已坐直身子的他又軟倒下去。我並不在乎這點錢,不過是不想讓對方好過罷了,看他哭無淚卻不住點頭,我心滿意足。
將錢袋收入懷中,正就此罷手,突然,一個嚴厲的聲音傳來:“你們在幹什麼?”這聲音好悉,我轉過頭,見一頭髮花白,頜下一綹山羊鬚的老者滿臉寒霜地站在不遠處。不出所料,正是無極門中的執法長老孫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