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豔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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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身一人的我又重新踏上了前往多卡拉加的旅途,此時在數次衝突中皆無能為力的我痛自己的弱小,一路上近乎瘋狂地鍛鍊自己,同時又極力收容納在腦海中的那數百人的經驗,提高自己能力。
在此過程中,我發覺其中有一種名叫“攝魂大法”的武功,這是一種純神層次上的功夫,利用自己的神去控制其他人,這對無法運用內力去打擊對手的我來説,無異於在黑暗中發現了一盞燈,我毫不猶豫地將它演練純。當時的我還沒想到它在今後的子中成為我救命的法寶,但我很快就體會到擁有它的好處。
在提取體內那些人的記憶時,我不幸地發覺他們的意識會衝擊我的思想,提取得越多越受他們的影響,若這樣下去,終有一天他們的思想會強盛到我壓制不住,到時,只怕會導致神錯亂,所以,我下定決心,若非必要,以後絕不再提取他們的記憶。
“你真的想和我們一起走嗎?”對面的那中年的大胖子頭上的汗不住往下落。
説真的,這個世界裏的人的神力量的確很強大,我幾乎運用了一半功力才控制住對面這毫不起眼的商人。為了找個掩護以簡單地進入多卡拉加,同時也想知道自己“攝魂大法”效力如何,我隨便攔住從路中經過的一行四十多人的商隊,對着這個領頭商人發動了我有生以來的第一次神攻擊。
此刻的我在其他人眼中看來,除了眼睛發亮外並無大多特殊之處,但在我對面的商人眼中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他只覺我是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我説出的任何話他都無法拒絕。這便是此功的厲害之處,它與這個世界中神攻擊完全不同,以你最能接受的方式來侵襲你,讓你覺不到受到攻擊,完全興不起抵抗的念頭。
我看着對面的胖子,輕聲道:“我會付給你錢的。”這個世界裏的人的神力都很強大,為了不至於太行藏,我不想再加強自己的神力了,説出了商人最難拒絕的話,這一句話完全擊中商人愛財的心理。
他終於崩潰了,掙扎着道:“好吧,不過錢要加倍。”想不到完全被我控制了心神的他居然還能討價還價,我真是佩服死他了,是不是世上的商人都只認得錢字呢?
胖子周圍的人都出詫異的神情,要知道,商隊在行程中為了保證自身的安全,一般是不允許陌生人加入的,現在作為商隊領導的他居然自己違反這個原則,難怪眾人會奇怪了。
我並不在意,説道:“多謝。”便加到他們之中。
隱約中我無比鋭的耳朵聽到一陣低微的聲音“達羅怎麼會留下這個來歷不明的小子呢?”
“現在正要經過美蓮達的領地,他瘋了嗎?”
“他難道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嗎?”
“這小子黑髮黑眼,説不定是受到惡魔詛咒的人。”聽到這句話時,我心中一動,這才醒悟到以前別人為什麼會奇怪地看着我,那與我的穿着並無太大關係,而是在這個次元中並不存在的黑髮黑眼。
“等一等!”那叫達羅的胖子急切地在背後叫住我。
“你還有什麼事?”我回過頭,眼中異芒暴漲,再一次用上了“攝魂大法。”達羅的話全噎在了喉中,如我所料,他在離了我的神控制後,想反悔讓我離開,可在我強大的神壓力下,又放棄了這個打算。當我調轉頭去,他才回過神來,不打了個寒顫,難道是神的旨意嗎?這一次,他完全打消了趕我走的念頭。
就這樣,在眾人奇怪的視線中,我成為了其中一員。
當晚紮下營地後,我躺在自己的睡袋中,心中煩躁不安,輾轉之餘,突然意識到自己的不正常。按理説,在另一個次元修習內力的我,經過二十多年的靜心屏氣,本不該有這種不穩的心態,我坐起來,長一口氣,開始運氣調息。很快,心情寧靜下來,心智也清明起來。
原來達麗離開這個事情在我心中投下了太深的陰影,由於我太過於看重情,無法接受她就此而去的事實,對她的情產生了懷疑的同時亦對自己的魅力也失去了信心,在這種情況下,我本沒法保持正常的判斷,於是拼命追求力量,也因為對自己失去了信心才會想到藉助他人的力量進入多卡拉加。
在這個過程中,我修煉的“攝魂大法”也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要知道,這種武功是一種強力的神控制術,我本身處於神散漫的時刻還強行練習,不僅沒有把握住寶夫的真諦,反而被這種功夫影響了心智,若不是清醒得早的話,説不定落得神分裂而亡的悲慘結局。
倒一口冷氣,我大叫僥倖。想想也是,自己運用了幾乎一半的實力才勉強控制住那個本不懂任何功夫的商人達羅,這本不合情理,其原因應該是自己沒有發揮出應有的水平,只是當時的我已經失去了平和的心態,無法正常判斷形勢,這才會認為錯誤地這為個世界裏的人神力特別強大(一個一般人也這麼厲害,那也太過分了)。
隨着內勁的遊走,我的心態越來越平和,最後,所有的一切,都如湖面的波瀾般平復下去。看來自己太多情了,在那個世界中拒絕與一切女子往,所以還未覺得,現在,受了這麼大的傷害,我才知道情用事是自己的一大弱點。以後絕不能再輕易付出情,我下定決心。想是這麼想,不過,這種事又有誰能完全控制得住呢?
如果達麗真的愛我,那她自然會來找我,如果她不愛我,那我本不必為她費時間。放下達麗,我渾身一陣輕鬆,心神也自然地擴展到體外,覺到黑夜幻的氣息。
什麼東西?我突然發覺周圍有一道薄薄的能量層將我罩在中心,我鋭的覺在那兒被徹底隔斷,裏面的一切覺得無比清晰,而外面的一切則完全覺不到。處於神遊的空靈狀態下的我,立即覺到了異常。睜開眼,我輕輕挪了過去。
隨着我低低的咒語,一層熒光出現在我指間,想當年,我就是靠這招“魔法應術”才能在陷阱遍佈的環境中竊走眾多寶物的。
其實“魔法應術”並不算魔法,在大陸所有魔法書中也沒有任何相關的記載,這完全我這個天才腦袋自創的法寶。要知道,這個世界共有風、火、水、土、光明、黑暗六系魔法,不管怎麼巧妙的變化,所有的魔法設置都逃不出這個大前提,而我便利用了這一點,創造出一種應魔法陣的魔法。將極細微的魔法能量散佈在手指,相斥相生的魔法自然會有一陣相應的輕微波動,這樣,我便能輕易的掌握到面前是什麼樣的魔法陷阱。
這個道理説起來簡單,但沒有我這種天生的鋭覺,本不可能體會到這種細微到變化,所以,我認為我天生就是個該做盜賊的人。
當我的手伸過去時,手指傳來幾乎可以忽略的震動,我閉上眼,細心體會,馬上就搞清楚了面對的東西。這是一個極薄空氣魔法盾,能量弱小到想破壞它本不必用法力,隨便一個人碰上去便可輕易摧毀它。
這種裝置我偷東西時見多了,它這不過是一種魔法應裝置,其目的不是用它來阻止入侵,而是發現入侵。由於它不易察覺和一碰即破的質,入侵者很容易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破壞了這個魔法結界,而在這附近的施法者便可立即把握住對方的動態而設法應對。不過,這種至少法術要魔法師才能使用,我立即對這個商隊的真實身份起了懷疑——一個平常的小商隊,怎會有如此高明的法師?
這種裝置是用來覺到是否有人通過的,對方把它設在我睡的帳篷外,顯然是想揹着我做什麼小動作,我馬上就推測到了對方的用意所在。想到這個法術覺範圍有限,也就是説對方離我應該不遠,我動了探一探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