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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身份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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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魔見我站定,齜着牙走了過來。聽着它沉悶的吼聲,我微微一笑:“只憑聲音是嚇不倒人的。”肯定它是智慧生物後我反而放開了手腳,雖然那這意味着它更難對付,但是,相應的,因此而來的負面的主觀效應也會體現出來,只要從這個方面加以引導和利用,説不定可以更加輕鬆地獲得勝利。一向不喜歡種族歧視,想一想“它”既然是智慧生命,把稱呼變成他,也許更符合“它”的身份。

知他具有智慧,見他發出如此難聽的聲音,我自然忍不住要出口譏諷。本來只想試探一下他的反應,沒想到立即他發出一聲狂嗥,眼中出憤怒的光芒。原來他聽得懂我的話,那真是太好了,既然如此,我自是不會放過這發揚“刀子嘴”的優良傳統的大好機會。

“大傢伙,你不覺得你長得很嗎?”直覺告訴我他對他的模樣十分在意,我便從這個方面入手。果然,話一出口,他眼睛裏的怒意更濃了。我趁熱打鐵:“你為什麼不去參加選美比賽,你去了肯定就是冠軍,憑你這如此有‘個’外觀,你若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怎麼?你不想去?那太可惜了,你不去真是世界的不幸、社會的損失、人類史上的悲哀…你的翅膀也長得有創意的,上台唱戲完全不用旗幟,可以為劇團節省大筆開支,現在經濟不景氣,國家正需要你這種厲行節約的楷模…”我意猶未盡,還想發表一下對它奔的高見,他已經憤怒得要噴出火來了。不對,真的是噴火了,前面只見到他動手,沒想到他還能用魔法,一個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

“哇——”我慘叫,拼命拍打股上的火苗。其實像這種低級火系魔法本傷不到我強化的身體,不過,問題的關鍵是着火的地方不對,如果光乍現的話我英明神武的形象就全毀了,這才是最讓我擔心的。好在凡安這身衣服是加持過魔法,並不懼怕這點小火,雖被烤得有點焦黃,但是並不礙事。本想説出“君子動口不動手”的至理名言來勸他,話將出口才突然憶起他剛才確實只是動了動口。

他見我口微啓,以為我還有開講的意思,趕緊二話不説便撲了上來,顯然拿定了主意,就算是死,也不讓我説出下一句話來。看來,他對我舌頭的恐懼程度要遠勝對我本人。

勁風襲面,他這一拳還隔着我數尺,其帶起的勁風便已讓我不過氣來。不過,此時的我已遠非之前的我,已能把握到內勁在這個世界中的一些妙用。見他拳頭襲來,不慌不忙,我摧動內息,那原本難以看清的拳頭立即便清晰可見。其實,他的拳速度並未減緩,只是,在內勁的幫助下,我的覺比之前要鋭了近十倍,這一拳雖快,但在我眼中已不再是無法捉摸。

既然能把握住這一拳的速度和方位,以我高出這個世界的武學境界,自然可以從從容容地破解這一招。我一眼便看出他這一招至少有十三個破綻,只是由於我與它力量相差懸殊,只能利用其中三個罷了。手腕輕擺,我將劍尖對準他暴在外的手肘,如果他要硬擊的話,我這一劍就會提前進他的肘彎。

他手臂一扭,伸指想彈開我的長劍,哪會讓他輕易得手,我右手輕輕一帶,將劍又收了回來。就這樣,我們在原地手數十招,我不敢貿然進攻(以我的速度,如果進攻的話,長劍展得過開,擴大了對敵面積,又失去了以手腕運劍速度快的優勢,很可能被對手趁虛而入),獸魔則攻不進我的防守圈內(我已能看清他的動作,加上他作為武器的手臂本身又是一件很容易被攻擊脆弱兵器,所以,他每一次的衝鋒都被我有驚無險地打壓下來),於是,我們就這麼僵持下來。

他畢竟是十分聰明,很快就意識到了他的問題所在,厲嘯一聲,反身退到一棵大樹旁,一用力,將它拔了出來,然後將它當作武器狂舞着折了回來。

他力量着實強大,這棵一人合抱的大樹在他手中居然可以如草芥般隨意揮舞,光是枝葉帶起的勁風就讓我大吃不消。連退數步“火球!”我釋放出一個火系最低級的魔法。隨着我的咒語,一團火球向對方襲了過去。既然你想用樹打我,我就將你的樹燒掉。

不出所料,他果然用樹擋住了我的火球。

“嘭”的一聲,這棵樹立即着了火,火勢迅猛,迅速蔓延到整個樹身。

不過,興奮沒能持續多久,當對方舞着着火的大樹向我進攻時,我就再也高興不起來了。真倒黴,我一邊躲避對方的攻擊,心裏一邊大罵。剛才真是自作聰明,想出了燒燬對方手中之樹的笨辦法,這看來雖是有效的辦法,但我卻算忽略了極為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忘了計算這麼的樹要多久才能燒完,現在可好,對手拿着一枝燃燒着的大樹向我攻擊,就等於手中有了個威力十足的火系巨光劍,不要説被它打到,光是那襲人的熱量就讓我大覺難以忍受。好在我迅速退到了樹林邊,藉着樹林的掩護,將因兵器太長而施展不便的獸魔擋在了外面,否則,這一下就肯定會叫我好看。

一不做二不休,我乾脆又連放幾個火球,讓那棵樹燒得更起勁了,我就不信燒不完你。又過數招,獸魔終於頂不住樹幹上傳來的炙熱,一使勁,將那樹衝我直拋過來。

看着那樹上帶着的獵獵的火勢,我不敢硬接,側身一避,讓開了這件來勢極快的危險品。趁我避讓的機會,魔獸飛快地撲上來,尚在空中,拳勁已直取我脯。長劍一伸,我反刺他咽喉。他伸指一彈,嗡嗡聲中,居然彈個正着。

他喜出望外,要知道,他力量雖遠在我之上,但從點手今,一直為我靈活多變的戰術所牽制,本沒有硬碰硬的機會,空有一身力氣卻無從發揮,現在好不容易逮到這個力拼一記的機會,自是運足全力,希望一舉震飛我的長劍。

當我手中之劍高高蕩起時,他卻面。我當然知道他在驚訝此什麼,因為,劍上的力量實在太小,小到幾乎可以忽略,本不是應有的水平。其實,我是早有預謀,算定它定會如此,等的就是這一刻。

劍上本沒有運勁,當他因為收不住落空的全力一擊而在身前出一個偌大的破綻時,藉着高高彈起的長劍的勁道,我整個人就勢翻轉三百六十度,避開了他這兇狠的一撲,同時,當他至我上方掠過時,從他大開的空門中給他腿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記。

他落在我身後,腳步一個踉蹌,幾乎支撐不住身體,這也難怪,我砍中的是他的膝蓋上的韌帶,如果不是它身體比人類堅韌很多的話,這一劍就可讓他這條腿永遠無法站直。

他尖利地咆哮起來,那雙紫的眼睛仇恨地望着我,恨不得一口把我下去。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中了我的計謀的他已經失去了速度這個最大的優勢,現在,本勿需對他再有任何顧忌。

抖抖利劍,緩緩向他走去,看他掙扎着想站穩卻總是搖搖晃晃,我一臉掩不住的得意,長劍高高揚起,暗道:讓我送你下地獄去吧!

達麗便於此時出現在獸魔旁邊的一棵樹後“達麗!”我驚叫起來。她應該是聽到聲音後趕來的吧,這也太不是時候,出現的地點更是再糟糕不過,獸魔只要伸手,就可以將她撕成粉碎。

失去艾莉婭的那一幕在眼前一閃而過,鮮血一下子湧上我的腦門“危險!”沒了理智,我奮不顧身地撲了上去,這一刻,我什麼都顧不上來,心中有一個念頭,絕不能讓三十年前的那一幕再度重演。此時,我已分不清自己的衝動是為了眼前的達麗還是為了挽回三十年來心中那個最渴望的夢想。

“砰!”抱住達麗的同時,獸魔的拳頭也打在我的後心,我哇的噴出一大口血,帶着達麗跌飛起來。絕不能讓懷中的女人受到傷害,這是心中惟一的信念,緊緊抱住達麗,我在空中一個轉身,以背心撞在泥地上。強烈的震盪傳來,巨大的衝力讓我差點就此閉氣過去,好在我急時提起內勁,在它的神奇作用下,這才保持了一絲清醒。

情況依然很危險,我判斷形勢,強撐站起來,但只站到一半便覺頭暈眼花,四肢發軟地倒了下去。剛才這一擊比上次還要傷得重,那次被獸魔擊中時我借勢後退,化解了不少力量,自身承受的力量並不算太大,可這次不同,這次為了救達麗,我本沒有緩衝的時機,只能結結實實地硬捱了他一拳,如果不是內功神奇的功效,這下就讓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饒是如此,我也是受傷不輕,一時間,連活動的能力也喪失了。肋骨也不知斷了沒有,只覺後心疼痛無比,估計不斷也差不多了。

不行,我一定要站起來。正努力,達麗突從我懷中站起身來。面對獸魔,她伸開雙手,擋在我身前。她想幹什麼?我大驚,不要去送死啊!張嘴想叫她,哪知情急之下牽動傷勢,口又是一陣刺骨的疼痛,劇痛之下,連想説的話都忘掉了。

便在此時,達麗突然開口了,對着魔獸,她道:“哥哥!”什麼?我幾乎以為我耳朵出了病。

“哥哥,”未等我緩過勁來,達麗再一次開口了“不要傷害他,他是我的朋友。”這下我聽清楚了,雖不明白未來的大舅子怎麼會是這種模樣,但我超一覺讓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大哥你好!”我衝到凱恩身前,內力迅速恢復身體的功效起了良好的作用,雖然還沒完全恢復,活動一下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見到你真是太好了,早就聽達麗説過你,你的身材真是好,肌這麼結實,果然是達麗説的那般英明神武,”我張大嘴,滿臉堆笑,聽憑這些不經大腦的話從口中噴湧而出“你背上的翅膀真的好完美,只有天使才有這麼令人景仰東西。”我心中一個勁地慶幸,還好沒有和他探討奔的話題,否則這下肯定完蛋了!

“砰!”凱恩一腳把我踹到一邊“滾!”他臉鐵青(當然,前提是他臉上能顯現出這種顏來)。

看來我這未來的大舅子有待傾向,我暗暗叫苦,以後可怎麼過啊!不過,他既然能夠説出話來,那他肯定是那個凱恩沒錯了。只是他怎會變成這副模樣?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再説了,他既然活着,為什麼不出來把事情講個一清二楚?他又怎麼會濫殺無辜呢?

馬蹄得得,在我猶疑間,一羣貴族打扮的人從路的一頭走了過來,將我們的注意力全引過去。他們走在最前面的共有四人,我一眼便被其中那名美麗的少女所引,她大概十七八歲,紅的短髮,白的肌膚折出晶瑩的澤,纖細修長的眉下,一雙海藍的眼睛閃耀着藍寶石的光澤,直的鼻樑,小巧而紅潤的,配合着頎長優美的身材,透着一種年青而健康的美態,遠遠地就能嗅出了她身上的陽光氣息。看來漂亮的確是最引眼球的東西之一,覺察到自己有些失態,我自嘲一句,這才將視線挪到其他人身上。

她右邊身後那名二十多歲的清秀少女看打扮應該是她的侍女。她左邊並行的是一名是二十七八歲的英俊男子。華麗的衣衫,温文爾雅的表情,得體的言行,無一不顯示了他良好的教養。他身邊,落後他半個馬身的少年男子,不用説就知道是他的侍從了。再後面就是一組二十多人的騎隊,都是盔甲錚亮,旗幟分明,顯示出嚴格的紀律和強大的戰鬥力。

那英俊男子正半側着身子微笑着向身邊那紅髮少女説些什麼,話題顯然很有趣,那少女抿着嘴不住輕笑,嬌美的神情讓人怦然心動。他們也看到了我們,我們這二人一獸的組合本就十分別扭,加上我身上沾滿自己的血跡,更是詭異非常。

眼見如此,為首的那對男女先是一愣,然後立即勒住了馬繮。身後那二十多人的騎隊也齊齊停了下來,他們説停就停,不用任何命令和手勢,動作整齊,就如只一個人般,整個隊形沒有半點散亂;而且,在這個過程中除了馬匹偶有低嘶外再無任何聲響,勒馬站定後更是立在那有如幾十尊木偶般紋絲不動,就憑這幾點,我可以推知,這小小的二十多人的騎隊只怕比一般的二百人的隊伍還要可怕。

那少女用那雙澄亮的眼睛看着我們,拍馬上前,大聲喝問道:“你們是誰?在這幹什麼?”聽到這話,凱恩全身突然起了一陣劇顫,眼中迸發出一股凌利的殺機,冷得讓人忍不住連打幾個寒戰。

“不好!”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明顯覺到凱恩對這幫人有殺意“小心!”我衝那幫人大叫,話才出口凱恩已經衝了上去。

“見鬼!”我暗中大罵,凱恩這下真是昏了頭,對方可是訓練有素的正規軍隊,這下很極可能撞到鐵板了。再説了,就算他們這羣人不是凱恩的對手,只要凱恩殺了貴族,那事情就鬧大了,到時候説不定帝國都會派軍隊前來圍剿。那可就完蛋了!我一個頭有兩個大,雖想阻止他,可是,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只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眼看凱恩氣勢洶洶地撲過來,那英俊男子一拍馬,迅速護到了紅髮少女面前。

“大膽!”他輕喝一聲,接着,一股沉重如山的氣機至他軀體內洶湧而出,如火般炙熱,如山般巍峨,烤得我口乾舌燥,壓得難以息,在我的記憶中,只有在三十年前被人追殺的過程中才遇到過這樣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