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窮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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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醒來時,發覺自己正身處一處營帳,面前,菲琪、舒切薩以及幾名侍衞是老相識了,還有幾個面容兇惡的男子,應該是馬匪新選出來的頭目吧。
從帳外的天看,已經大亮,就是説,我至少昏一晚了。
見我睜開眼睛,舒切薩惡狠狠地將我提起來,厲聲道:“公主殿下有幾件事要問你,你要老實回答。”他故意下陰手,提起我時使勁搖了搖,得我傷處頓時一陣劇痛,冷汗立馬了下來。
他的動作立即起我的怒氣,咬牙冷笑,我道:“就憑你乾的事,你就休想從我這裏得到任何消息。”舒切薩大怒,厲聲道:“你找死!”説着,提起拳頭。
“住手!”菲琪及時阻止了舒切薩的動作。
轉向我,她肅然道:“你也知道現在的境況,若你不回答我們的問題,那我們只能用強!你何必要受那皮之苦呢?”我淡然道:“這樣説話很不舒服。”菲琪立即明白了我所指,道:“給亞特男爵拿個坐墊來。”在舒切薩及大多數人憤怒的目光中,一名侍衞取來坐墊,扶我在柔軟的墊子上倚靠着坐好。
此時我才發現甲衣已經被卸下,換成了普通布衣,脯的傷口則被繃帶細心包紮起來。
以這些人對我的仇恨,怎麼會不僅沒殺我,反而還想到幫我包紮傷口呢?一個念頭突然湧入大腦,我幾乎要跳將起來:“難道説,他們快被維拉旺那些人追得走投無路了?”看來,應該就是如此了,故意裝着舒服地長出一口氣,我藉此掩飾心中狂喜,向着菲琪,道:“有什麼問題你儘管問吧!”先搞清楚她想問什麼,若無必要,還是不要受苦得好,畢竟,那種痛楚可真他媽不是人受的。
再説了,我也留了一手,只説要她問,卻未説回不回答,若觸及不願回答的問題,我自然會毫不猶豫地拒絕。
菲琪道:“追在我們身後的那個少年是誰?”我先是一愣,旋即明白過來,她説的應該就是被我使用了“血魂術”的那個少年吧。
看來,維拉旺他們真是銜尾追來,至於那少年,應該是給了他們不少驚喜吧。
雖然明白了,傻還是得裝的,我一臉不解地道:“我受着某人的‘熱情款待’,一直昏不醒,怎麼可能知道你們身後有誰追着?”見我話裏帶刺,受諷的舒切薩臉一下子變得鐵青,惡狠狠地又抓住我的襟口將我提了起來。
他怒道:“你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小子單槍匹馬就屠殺了我們斷後的二百後衞,這麼強的實力,難道不是你帶來的人嗎?”微笑着,我輕輕拍拍他的手,道:“冷靜,冷靜,不就是一個少年嗎,你幹嗎怕成這樣?”這話比連打舒切薩兩個耳光還令他難受,他雙眼如要噴出火來,拳頭高高舉起,怒吼道:“你…”
“舒切薩!”菲琪温柔的聲音及時響起,就如風輕拂般帶走了心頭的火氣舒切薩怒氣頓遏,冷哼一聲鬆開手掌,任我跌回坐墊。
我又笑了起來,若無其事地整了整衣襟,道:“就是嘛!何必那麼大的肝火呢?”菲琪輕哼道:“夠了沒有!”看她表情不豫,顯然對我囂張的態度亦是大為不滿。我可不想繼續考驗她的耐心,當下臉一正,重新倚回重墊。
冷若冰霜,她道:“這麼厲害的高手,若為本地人,肯定是著名人物,可我們卻本不知道有這樣的人存在,而據我們所知,恩達斯帝國也本沒這樣一個人,所以,他只可能是你暗中帶來的高手。”這推斷的確有幾分道理,可惜的是,他們做夢也沒想到那少年居然是被百族大戰後便未出現的“血魂術”改造過,這就註定了他們不可能猜得對他的來歷。
我依然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道:“你們説的應該是那晚從鎮子裏吼叫着衝出來的少年吧?”看眾人驚喜地點頭,我卻是一陣微笑,道:“你們真是問錯人了,那少年我雖然見過,但卻並不知道他的來歷,甚至連姓名都不知道。”一番期待卻換來我如此説辭,對面看我的目光立即變得可以殺人,若非顧忌着殺我後的嚴重後果,估計早就上來把我碎屍了。
看他們咬牙切齒卻強自按捺的表情,我更是肯定救兵就在附近。
菲琪冷冰冰地道:“亞特男爵,我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身份!”看來,她並不相信我的話,這才點醒我保持貴族應有的尊嚴與氣度——換句話説,意思就是要我説實話。
不僅是她,在座的估計沒一人相信我説的話。
我吃力地坐直身體,肅然道:“創世神為證,我剛才所説之言無一虛假!”把神靈都搬了出來,現在,在場之人應該信了我大半。
然後,我又加了一句:“他的確是本地人!你們應該有人聽過他説話吧,身份能夠借用,本地口音可是假不了的。”這話讓他們又信了幾分。
菲琪皺起眉,自語道:“難道會是隱居在此的高手嗎?或者是某位高人未出師的徒弟?”沒有任何線索,他們要是猜得出究竟所為何事那才怪了。
接着,她又死死盯住我,道:“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你們那方的人傳話過來説,只有你開口才可能讓他平靜下來呢?”聽到這話,我心頭一凜,馬上又恢復平靜,道:“那可能是因為我救過他的緣故吧!”
“你救過他?”菲琪驚訝地望向我。
我當然不會全説,只是語焉不詳地道:“我遇見他時他受了重傷,人也昏不醒,是我救了他。”接着,我補充道:“不過,直到我出鎮來偷襲你們時,他都是昏不醒的,所以,我並未騙你,有關他的一切我也完全不清楚。”閉上眼,我道:“你們問完了嗎?問完了就出去吧,我累了。”想到他們此時定是額頭青筋暴起,得意得幾乎要笑出聲來。
倒不是我要刺這些人,而是我想知道局勢究竟如何。
筆意説些讓他們動氣的話,直到其無法忍受為止,他們退讓的程度也就代表了他們情況的危急程度。
至於自身的安然,笛珀利現在應該已經潛伏到了附近,相信以他的能力,絕對不會讓我遇到太大的危險。
應該是制止了手下的憤怒吧,片刻後,菲琪道:“我們出去!”未等她走出兩步,我睜開眼睛,道:“公主,我差點忘了,剛才舒切薩搖的那兩下把我的傷口又搖裂了,麻煩你幫我治治吧。”未待她説話,我又轉向舒切薩,道:“我有點餓了,你幫我拿點吃的來。”舒切薩終於爆發了,怒吼着衝上來:“你給我去死!”狠狠一腳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