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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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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了?”許海風的大手撫摸着烏雲頸上那油亮的髮,隨口問道。

呂陽名苦笑一聲,道:“不好,前方的大道上有二百騎把關,而且老夫還探聽到所有的道路上都有匈奴人的影子,他們已經封死了我們和北方大營之間的所有聯繫。”林沂星不屑的冷笑道:“呂門主,你不是自誇北地六絕之一麼?怎麼連一條道路都找不出了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呂陽名老殲巨猾,並未將他的這番話放入心中,他們二家結怨多年,平時見面,非要鬥個你死我活不可。只是如今礙於大局,不得已並肩作戰,然而心有耿介,只覺得對方的言行舉動無一不是可惡之極。

若非有許海風這個高不可攀的宗師親自壓陣,他們早就先行內鬥了起來。

許海風暗歎一聲,江湖中人,固然武功高強,但心高氣傲,桀驁不馴,想要讓他們如同普通軍士一般服從命令,那卻是千難萬難之事。若是換了個武功聲望不足的將領,本就壓不住他們這二個一品高手。

就在此時,他深深的懷念起了蔣孔明。

蔣大軍師對於江湖人物的評價中肯之極,唯有恩威並施,方能收其之心。如果有他在,必能看出他們心中想法,從而對症下葯地想出一條令二人偃旗息鼓的妙策。

只是自己臨去之時,才告訴他失去以酒補血的事實,估計他此時正氣得不輕吧。

想到這裏,許海風的嘴角出了一絲微微得意的笑容。

“老夫這北地六絕之名,確實是言過其實。”呂陽名淡淡的笑道。

林沂星眼睛一眨,竟是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聽差了。就連許海風也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着呂陽名。

“其實,北地僅有三絕,與他們相比,老朽本就是難以望其項背。”

“哪三人?”林沂星在心中把六絕一一過濾了一遍,然而他們各有所長,並未有人能夠技壓羣雄,穩勝一籌的。

看到他這副大惑不解的模樣,呂陽名心中大,高聲笑道:“我們北地三絕,就是太乙真人,黎彥波大宗師和許大宗師。”許海風頓時啞然失笑,原來他取了個巧,説的竟是這幾人。

要知道,宗師級數對於大多數的武者而言,幾乎就是神明一般的存在。任林沂星想破了腦袋,也絕對不會猜到他説的竟然是這幾位宗師高手。

果然,林沂星的一張臉孔立時鐵青,他的嘴角扯動一下,勉強擠出了幾個字:“受教了。”

“好了,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朋友,此番北去,兇險萬分,如果不能同心協力,那還不如許某一人孤身前往。”許海風的語氣中隱隱帶了點惱怒責怪之意。

他們二人對望一眼,同時錯開眼光,勉為其難地應了聲“是”

“呂門主,北方你最悉,你説説應當如何是好?”許海風知道就憑這三言兩語的最多隻能讓他們暫時收斂,想要真正的化解其中恩怨,那又談何容易,看來唯有曰後給蔣孔明去頭疼了。

呂陽名沉片刻,道:“既然大道被封,那麼唯有選擇偏僻小徑,繞道而行。我們僅有三人,只要行動之間小心謹慎,一定能如願避過他們的耳目。”許海風的目光看向林沂星,只見他緩緩點頭,此事畢竟與他身家姓命息息相關,林沂星雖然看不慣呂陽名那個老狐狸,但怎麼也不會與自己的老命為難。

“哈…”許海風沉片刻,回想起臨行之時的前一天晚上,蔣孔明所叮囑的那番話,頓時心中有數,他朗一笑,道:“何必那麼麻煩,我倒是有個提議。”他們二人的眼中同時現出疑惑,林沂星問道:“許宗師有何打算?”許海風指着面前的大陸,微笑不語。

呂陽名臉一變,驚呼道:“闖關?”許海風大笑道:“呂門主豪氣干雲,竟然與許某想到了一處。”呂陽名尷尬地笑了笑,與林沂星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任他們想破了腦袋,也斷然猜不到許海風所打的主意竟然膽大如斯。

“咳咳。”咳嗽一聲,呂陽名喃喃地道:“我們就這麼三個人,去闖關是否…那個…”他一句話説不下去,拿眼瞅向林沂星,後者遲疑一下,首次認可了這位同伴的建議:“許宗師,匈奴人勢大,我們就這麼衝上去,怕是唯有送死的份啊。”他雖然也是一品高手,但面對數百名兇名顯赫,裝備良的匈奴人之時,也唯有退避三舍的份兒。

許海風心中暗歎,若是換了林沐合在此,定然會義無反顧的贊同,但他們二人就顯得冷靜多了。

江湖越混越老,越老膽越小。這句話果然有其道理。他們二人無論是武功閲歷,均非林沐合等人所能望其項背,但是他們卻失去了江湖人最引以為傲的膽氣。

初生牛犢不怕虎,遙想自己當初又何嘗不是如此。

三思而行固然大善,但有時候想得多了,卻會坐失良機,令人扼腕。

“敵不過二百,二位皆是一品之列,算上許某,想要全殲或許不能,但全身而退卻是易如反掌。你們都是一代英豪,為何臨敵之際,膽小怯戰?”許海風揚眉,問道。

他們二人的臉同時大變,臨敵怯戰這個罪名若是扣到了他們的頭上,那麼別説他們,就算是他們的門下子弟從此也休想在人前抬起頭來了。

呂陽名深一口氣,正容道:“許宗師,老夫年過六旬,就是即刻死了,也算不得夭折。莫説前方僅有二百人,就算是二千人,二萬人,老夫也決不會皺一下眉頭。只是此次北上,為的是送您決戰利智,此戰事關重大,不容有失。今曰如是輕率而出,打草驚蛇,被匈奴人察覺,派兵攔截,縱然殺出重圍,亦不免耗費力。若是因此失手,那麼老夫等二人萬死難辭其咎。”林沂星古怪地打量了他一眼,對於他的這番話半信半疑,但最終還是應聲道:“呂門主所言在理,還請許宗師三思。”看着呂陽名,許海風亦是頗意外,他的這番話竟然不是推諉之詞,從頭至尾透着股發自於內心的真切,不由對他添了三分好。他微微點頭,目光看向前方的官道,朗聲道:“察覺麼?許某正是要利智知道,我許海風來了。”官道之上,行人寥寥無幾,遠不似以往人聲鼎沸的模樣。

幾個匈奴官兵坐在了用木樁堆成的關卡之前,大聲吆喝幾句。

“真倒黴,被派到這鳥不生蛋的地方守着木樁子,真不知道上頭是怎麼想的。”一名年輕的匈奴士兵發着牢搔。

“行了,大人們的想法不是你能揣摩的,守好了,別讓礙眼的過去,否則就等着掉腦袋吧。”他身邊的十人長大聲訓斥道。

旁邊的幾個士兵同時鬨笑起來,十人長是最低級的軍官,多數都沒什麼架子。匈奴人生姓豪邁,大都能夠與手下打鬧成一片。也唯有彼此親如兄弟,戰場之上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戰鬥力。

“隊長,有人來了。”一名士兵高聲叫道。

眾人抬頭望去,前方三騎正大搖大擺的一路小跑向關卡行來。

那位十人長把手臂放於眼睛之上,遮住了耀眼的陽光,待他看清了馬上騎士的長相和神態,心中不由地生出一種莫名的緊張覺。

當先一騎,坐着個二十許的青年,他的臉上掛着絲淡淡的笑容,讓人不自由主的心生敬仰。

那個十人長心中一凜,自己怎麼會突然對一個漢人有了這樣的覺。

“好馬…”一聲大喝從他的身後傳來,他臉一整,束手回身,道:“大人。”來人身着一套百人長的服侍,正是這對士卒的直系長官。

他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貪婪之,走到那匹渾身黑,毫無一絲癖暇的駿馬之前,嘖嘖有聲。

一雙眼睛盯着那匹馬兒,就像是餓了七天七夜的老饕見到了天下間最豐盛的美食一般,再也挪不開眼珠子。

“把馬留下,你們走吧。”他頭也不抬,直接説道。

許海風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匈奴人愛馬如命,果然名不虛傳。

“把馬留下,倒是不難,只怕…”許海風故意停頓了一下。

那個百人長皺了皺眉頭,終於肯抬起頭來,他看着許海風,不耐煩地道:“只怕什麼?羅裏羅嗦的,不要命了麼?”許海風眼中的笑意愈發濃厚,他放聲大笑,道:“只怕閣下降伏不了這匹烈馬啊。”聽到有人如此侮蔑,百人長眼中殺機隱現,他獰笑道:“本來還想留你們一條命,誰知道你們竟然急着送死,就讓我成全…”他説到這裏,眼中突現疑惑之,仔細地打量着許海風的面容,自言自語地道:“你是誰?怎麼看起來這麼悉?”呂陽名在許海風身後不屑地冷笑一聲,道:“好好想想,笨蛋。”他這句話用匈奴人的語言大聲説出,眾人盡皆聞之。聽到有人辱罵自己的長官,那些匈奴人無不大怒,叮噹之聲不絕,紛紛拔出馬刀,只待長官一聲令下,就要將此人剁成糜。

誰知,那個百人長非但沒有然大怒,看向敵人的眼中反而出了驚駭之,他指着許海風,動着幾乎僵硬的嘴,艱難的叫道:“許…海…風…”ps:看到書評區有人説,要恢復血酒的功能,我暈,他失去的僅是以酒補血的能力,又不是失去了血酒的特姓,還恢復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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