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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男兒之志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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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武教頭提過的暗夜霹靂,好刀,我輕輕刀離鞘,龍又起,蕭殺的冷氣撲面而來,如雪的霜刃竟然晃的我雙眼一時之間不能視物,我把眼睛輕輕閉上,右手挽了個刀花後將刀豎起立於身前,左手伸出二指在刀身上輕撫,恍然間覺得此刀竟然以與我血脈相連,我將冰冷的刀身貼在臉上後輕聲道:我來了。

過了一會我才睜開眼又去看那鞘,這鞘好沉,通體居然都是鐵做的,但不是一般刀劍的扁形,卻是渾圓渾圓的,上面還沒有系刀鞘的孔,只是在鞘底旁有個一指頭大小的圓,我想不明白了,系刀要有兩個孔啊,這怎麼只有一個?怎麼還在那個位置?還有,這孔也太大了些吧?

不知何時,花婆婆又消失不見了,但這次我沒吃驚,對這老人的神出鬼沒都習慣了,又去看那匣時,卻發現裏面還有一卷竹簡,我將竹簡拿到外面亮處要看時,卻發現簡中的皮繩早都爛沒了,但竹簡卻完好無損,輕輕將竹簡在石桌上展開一看,只見竹簡上的字雄魂奇偉筆力蒼勁,我點頭讚了句:好一筆字。才逐句看去。

簡中寫道:餘自幼孤苦,幼衝之時即為人所棄,後遇異人簡拔為應門童子,異人有技卻不傳吾,謂吾曰,目有兇光,掌有弒紋,眉骨高聳,行事陰毒,乃好殺兇險之人,不可傳技,吾不岔,遂偷之,數年後為異人所察,異人憐吾孤苦,未忍廢吾之軀,只謂吾此後不可稱出於何人之門下,吾惶惶而應,遂下山。

吾頑劣,下山之後以劍改刀,狎技以自逞,終遊走於世間,專尋高手名士一搏,喜毀人之名已自娛,眾皆恥笑而獨吾不知,世人皆以吾卑,高手儘管而不宵與吾一搏,吾醺醺然,反竊以為榮,後尋十幾好生事者,聚成一幫,荼毒四里好勇鬥狠,目之所向無善惡也,一忽有孤女入,直斥吾非稱吾為暴漢,吾大驚,終暴怒,遂殺之。

然‮夜午‬夢迴不覺汗出如槳,此女何以如此?復又密查諸友,所者皆兇大惡之人,吾怒,聚而殺之,細思生平所做之事,知事遲矣,悔而赴死,然終貪生,遂棄刀後以墨塗面裝痴賣傻,整蕩於市井以行乞為業,了此殘生矣。

忽遇將軍,將軍不以吾卑傾心結納,吾其誠而欽其志,遂更名入其帳下以驅馳,此後黃沙碧血金戈鐵馬,吾始方知男兒之志為何,徵殺之險雖重,然刎頸之亦眾,吾足矣,敢不盡力否?後餘仗此刃與敵爭鋒於西域萬里,戎馬倥侗歲月如風,念初入時,經三十有三年矣,今吾以老,亦殘,西域平,將軍亦西去,眾兄皆散,吾惶惶矣,然朝中以吾功事爵,吾豈為爵祿所動,遂拂衣而去買舟東渡到此,不復還矣。

今將死,將此刃託於後人又恐其不肖,不肖則吾目難瞑,有緣人看此書時必得此刃,當不負吾之志也。

我看到此處時以淚滿面了,此真乃大丈夫,我當效之,又接着向下看,只見後面還有一些字,上面寫道:刀者,以急為先,兵者,以詐為要,切記,切記,得此刃後可去柴桑周家尋吾之刀譜,習之當誠。

全看完後我將竹簡又恭恭敬敬的收好放回匣中想,他居然沒在這信中留下自己的名字,了不起呀,雙手捧着木匣又回到中,將木匣又放回原處磕了幾個頭這才退出來向外走去。

外正熱鬧着呢,兄弟們與這些當地人據案大嚼,王虎見我出來忙拉到一個正坐上道:都等不急你了才吃的,誰料到你要去這許多時間。

我卻沒什麼胃口,腦子裏還在想着那書簡上的字句,不覺有些黯然寡歡,又將掌中刀拔出細看,在太陽低下一看這把刀,又是一另番模樣了,只見此刀被陽光一照後竟然亮如旭,刀身上那一片片有如雲朵的花紋也盡收眼底,隨着出鞘時那一聲悠仰的龍,兄弟們的眼睛都直了,都扔下吃的奔過來圍着看,王虎愣頭愣腦的要拿過去看,但被我一把推開道:想拿一下?洗手了嗎你。

這小子憨憨一笑,忙在前襟上擦了擦手道:哪得的這寶貝?還有嗎?。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當這是地裏種的白菜呀,怎麼樣?這是我的了。

王虎笑道:你小子命真好,拿來我幫你相相刀。

我連鞘帶刀的遞過去後只見他上下左右好一頓看後才説道:暗夜霹靂,這名起的真好,九兒啊,你這把刀可來歷不凡呀。

我苦笑道:這還用你説?我當然知道它的來歷。

王虎笑道:那你就説説這刀身上的花紋叫什麼吧。

我一下就被問愣了,怎麼問這個?見我目瞪口呆的傻相邊上的李玉山笑道:你就別問小九了,他見過的少,你給他講講吧。

王虎將刀捧到我面前道:九兒啊,你看這刀紋,這叫雲片花,是一種已失傳了的制刀劍之法,用此法打製的刀劍可算得上是神兵利器了,這刀不是咱們中原人做的,是波斯人的手筆,咱們中原沒人會這製法,也沒有這麼好的刀料,相傳古波斯有一户人家專門制此雲片花紋的寶刃,後來遇兵禍全家被害,這製法也就跟着失傳了,你有福啊,知道這刀怎麼用嗎?。

我剛想説拿着砍人用的唄,但見他説的鄭重反而不敢説出口了,王虎見我又發傻哈哈笑着拍了拍我的肩頭道:小老弟,你看清這刀鞘是什麼料做的沒?鐵的,還是上等鐵所做,為啥這鞘是圓形的,因為它可以這樣用。説完站起來將刀柄向鞘內一,只聽鞘內幾聲繃簧輕響,這刀居然變成了一把八尺長的長柄大刀,只見王虎拎着刀走到無人處耍了一套刀路,回來後口中讚道:真乃神物也,可惜到你手裏糟塌了,這樣吧,我有一把好劍,咱們換換如何。

我一把搶回來道:做夢吧你。也跟着掄了幾下後要將刀柄從鞘裏拔出來,可費了半天勁去紋絲沒動,這下我急了,老臉更是通紅,忙對王虎道:這個,,,,這個,,怎麼出來。

王虎搖頭苦笑道:我真擔心你用糟踏了這好東西,你轉下那刀護手。

我依言將護手處一轉,鞘內又是一陣輕響,刀柄出來了,將刀收回鞘內後笑道:多謝您了,再給我講講,這鞘底下的是幹什麼的?。

這回輪到王虎搖頭道:我不清楚,這個你去問鄭老大吧,他保準知道。

我又忙問道:那你知道這把刀要怎麼佩在身上嗎?我在哪繫繩?。

王虎道:你想找繩子把這鞘栓上?缺心眼呀,這鞘也是武器,等回去後讓玄武營的給你想辦法吧。

我一想也只有這樣,老老實實的在桌前一坐,左手抱着刀不撒手,右手掄開就跟兄弟們搶上食了。

等吃的快撐的動不了時,花婆婆領着阿秀等20名姑娘過來了,到我面前後道:這些就是我選來跟你們去的人,你可要幫我照顧好啊。

我趕忙站起來道:這個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顧她們。

花婆婆又道:以三年為期,三年後你讓她們回來,你看如何?。

我猛然間把身後的李玉山想起來了,外一他跟阿秀粘上後阿秀不想回來該怎麼辦?想到這我忙問道:那要是那要是她們自己不想回來呢?。

花婆婆笑道:不會的,她們肯定會回來,當然再帶幾個男人回來我也高興。

我回頭瞄了一眼正在摸着後腦勺偷笑的李玉山,恭恭敬敬的對花婆婆道:您請放心,我估計她們不會空手回來的。

臨上船前我和花婆婆代了一下,如再有上島的敵軍不要與他們接戰,讓牛老爹回去通知泉州府衙,到時我們會帶人回來對付的,又讓牛老爹多多來這裏查看情況,這才命大船起錨回泉州,在回來的這十天裏可把兄弟們高興壞了,20個大姑娘每人粘上一個,那整天的嘻笑聲吵的我頭疼,這羣姑娘也夠絕的,居然還是不太愛睬我,不睬就不睬,我落得個無事一身輕,整天抱着刀坐在船頭看海景,這覺還真不錯,也不暈船了,等船進了泉州碼頭時,居然對岸沒人我們,我不由得暗罵鄭雄這老王八卸磨就殺驢。

剛進太守府那位韓猛韓將軍就來了,進來後寒喧了幾句後遞過封信來道:這是鄭將軍留給你的,他有要事七天前先帶人走了。

我忙接過信打開一看,的確是鄭雄的筆跡,信上説宋老生領着他所有的人馬正在強攻北平府,我玄甲營以全部調往北平府助戰,讓我見信速來。我大大的吃了一驚,宋老生強攻北平府?北平府向來是中原扼守關外的重鎮,他這是想打開通路逃往高麗去上船,那高麗的泉蓋蘇文呢?會不會派兵夾擊呀?

想到這我忙向韓猛將軍道:請將軍再給我們準備20匹戰馬,還有20套衣甲兵器,我們這就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