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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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錢斜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端着最後的小半碗湯道:這能怪我嗎?你們不想吃?那幾個管做飯的婆娘連油鹽醬醋都分不清楚,你們還沒吃夠咋地?。
王虎向大夥擠了擠眼,然後一臉壞笑道:九啊,把你私藏的拿出來吧,咱們大夥可都沒吃飽呢。
我怒道:我藏什麼了,別説你們,連我自己都沒吃飽呢。
大夥聽完後鬨然大笑,接着七嘴八舌的道:這小子病剛好點就開始吃獨食,別裝了,誰不知道你們伙伕的規具,一斤扣一兩,就看今天這頓,最少你小子藏起來四五斤,不説也好,咱們自己翻。説着幾個人站起來就向我那窩篷邊上湊。
我一見不好忙大喝道:擅入帥帳者斬。
那幾名兄弟聽了就是一愣,回頭問道:帥帳?哪裏的帥帳?。但馬上明白過來後笑道:對,這還真有個帥帳,咱們不進去,就在外面聞聞,我怎麼覺得這帥帳裏有股香味呢?有點像廚房。説着從皮褥子底下把我那大布兜子拽出來了,然後拋過來道:這小子藏了好幾只
鹿腿,大夥説説該怎麼辦?。
王虎搶過兜子先拿出條鹿腿邊啃邊道:算了算了,這是他們伙伕的通病,以後咱們勤搜着點就是了。
我看着那幾條鹿腿有點心疼,搖着頭沒好氣的道:吃歸吃,都給我想想明天的事怎麼辦。
這幾天來李玉山一直陳默寡言的,現在也沒去搶那鹿腿,只是盤膝坐在那裏道:我們15個人今天戰果不錯,劫殺了對方27人,都是小股分散出來的,他們現在乏糧,我看頂不過5天去,我估計他們一定會在糧盡前一戰的,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天。
王虎停止了大嚼也道:我看他們會來個夜襲,現在刀架脖子上了,就是菜板上的魚還要蹦一蹦呢,等他們那點子存糧一耗盡可就剩下等死這一條路了。
我點了點頭沒説話,心裏盤算着該怎麼辦,這時老錢道:明天還接着向前紮營嗎?我看不如這樣,明天我在咱們大營四周做好機關陷阱,咱們就在這營裏連吃帶喝的等他個十天八天的,餓的這羣王八犢子都站不起來後再上去一刀一個的都砍了,你們看如何?。
李玉山搖頭道:這樣不行,城裏還有100多當地人在,這計策一出先餓死的一定是她們,咱們雖説人比他們少了近一半,但現在主動權在我們手裏,所以我看,那些當地人還是能救就救吧。
我環視了大夥一眼,然後點着今天並沒派出去的四個兄弟道:你們四人分成兩組,一組去城付近觀察他們是不是夜半出營,但一定要多加小心,另一組人領着當值的姑娘們巡夜,剩下的人好好休息,明天我們接着移營。
等大家都去睡下後,我換上當地人的裝束揹着大刀帶了弓箭就出營了,病體還沒算全好,倆腿還是有些發軟,先蹲在地上向四周看了看,這才小心翼翼的向雀嘴崖方向前進,夜風還是有些涼,臨出來時我用一塊獸皮做了個大坎肩套身上了,等快走到雀嘴崖時忽然聽見前面有夜鴇的叫聲傳來,一長兩短,我暗自一笑,也學着那叫聲來了個兩長一短,叫聲剛過,前面一棵大樹上就出個頭來,向我咧嘴一笑輕聲道:哪
的這個大皮襖?剛才我還以為過來只熊呢。
我靠在樹下了口氣道:怎麼樣?對面出來人沒?。
那名兄弟道:沒有,你快回去歇着吧,今天的月亮又大又圓,他們應該不會選今天出來的。
我抬頭看了看天,今晚這月亮是夠圓的,看來今晚敵軍來劫營的希望不大,向他一笑道:你倆盯緊着點,我去那邊的崖上看看。
那名兄弟道:你加點小心,那崖上他們駐了兩個人,但我和皮猴剛才摸過去都給死了,現在的樣有點慘,別把你再嚇着。
我抬頭笑罵道:你以為我是兔子膽嗎?。説完向那座黑呼呼的崖上摸去。
到了崖上一看,那兄弟要不説還真能把我嚇一跳,有兩個敵軍趴在崖上正扭曲着臉孔着大牙死死的盯着我來的方向呢,我爬過去小心的察看了一下,頸骨全斷,不由得贊這兩個兄弟活兒乾的利落,又搜了一下他們的身,除了一人一塊黑呼呼也看不出是什麼東西做的乾糧外,其餘的什麼也沒有,我拿起一塊聞了聞,有點臭了,又啃了一口,應該是什麼植物的
部,吐掉這口東西后我笑着想,連出來守夜的都吃這個,看來他們連五天都支撐不住了。
靜靜的趴在崖上藉着月光向城頭望去,阿唯的屍體已經不見了,原來的地方吊着另一個人,望着城上那具被風吹的輕晃的屍體,我心裏忽然覺得憋屈的難受,手中緊緊的抓着身下一塊突出的石頭低聲道:等着吧,沒你們幾天活頭了。
就在這時,城裏閃閃縮縮的出來10幾個人,藉着月光能清楚的看見這幾人有的手裏挎個籃子,有的背後揹着個大筐,出來後先躲在暗影裏看了一陣,然後才鬼鬼祟祟的開始向山下走。
我看着這十幾個人一愣,但馬上就明白了,這幾個是下山來趁着月光足挖野菜的,想到這裏我暗自一笑,然後就琢磨上對策了,畢竟對方出來10幾個人呢,還全都小心又小心的,衝過去宰了是肯定不行,那怎麼辦?又琢摸了一下後我陰笑着向那十幾人一眥牙,然後回過頭來向那兩個兄弟藏身的樹上打了個手勢指了指嘴,他倆正個腦袋看我呢,見我這樣好像沒太明白,沒明白沒關係,再看下面的就該懂了吧?
我瞄着那些人快走下山了,見他們越走越近後猛然跳起來後指着他們大喊道:老大快看,城裏出來人了。
這份寂靜被我的狂吼徹底打破,那十幾個人被嚇的站住一動不動,身後的兄弟看來也被喊愣了一陣,然後就聽見其中一個也高喊道:對,我也看見了,有十幾個呢。
這時一直站在最高處的皮猴也喊上了,只聽他牛吼驢鳴般的叫罵道:你倆缺心眼呀?瞎喊個什麼,弓箭手準備。
這最後一句震的樹葉都嘩嘩響,整個林中都回蕩着那句:弓箭手準備。那十幾人媽呀一聲扔了筐籃就向回跑,我低聲嘿嘿一笑,又趴回到崖上去了。
天地間又靜下來了,入耳的還是那帶着微寒的風聲,城頭一陣搔亂過後就在沒動靜了,我輕手輕腳的下了崖,又向樹上的兩人代了幾句就回營了,到了我那有倆鴨蛋軲轤的帥帳內仰身一躺,
覺身上還是痠疼痠疼的,看來病剛好體力還是弱了些呀,才辦了這點事就累的夠嗆。
天大亮後我才醒,醒來時發現老錢和王虎領着人已出去了,我伸了個懶,帶齊東西向老錢那個方向走去,等到地方時發現老錢這座營都快扎完了,這次的營盤就紮在離城五里處,真可算是人家眼皮底下了,但城中的人卻沒有一個出來的,我有些奇怪,這算什麼?坐以待斃嗎?應該不會吧,難道他們有什麼計謀?不行,不能等他們先出手。
正邊抬着木料邊琢摸着怎麼辦呢,就見城裏居然出來一個兵,手裏還拿着一面小白旗,邊晃邊喊道:兩軍戰不斬來使,兩軍
戰不斬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