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獨行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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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又降臨了,肚子裏裝滿了朱大爺做的美味。打着飽嗝回到了自己的鋪位。
帳內大家正在熱烈的説着話,見我進來後那個馬六斤過來了:你小子傷好的很快嘛,看來鄭雄真給你講下情來了。
我斜着眼看了看他説道:今天不該六斤大人當值吧。您老不用在這裏盯着我,等到你巡營時在來也不遲啊。
那馬六斤笑着對我説道:哎呦,你還打算在去一次嗎?當真是膽大包天了,就這樣説定了啊,明晚咱們見。説着哈哈笑着走了出去。
李全勇走過來後説道:九兒啊,你別當真啊,他這人是個沒心沒肺的,你要在進青龍營可不是兒戲,算了,別當回事啊。
我説:真的,明晚我還真去,這不是賭氣,我是真想看看裏面。
那李全勇道:好小子,有種。這次去你肯定還得被抓着,到時我幫你分這40。帳內的兄弟們全湊了過來,大家七嘴八舌的説:我們都幫你分。
我看着他們憤憤的説道:你們就不行説點好的啊,為啥不説我勝利而歸啊?。
帳裏突然靜了下來,接着暴發出了一陣狂笑聲,那李全勇説:兄弟呀,不是我們不説好的,是跟本就不可能。我氣的不理他們了。倒在牀上就睡了起來。
第二天我剛讀完了柳先生教的書,鄭雄就來了。見了我一臉嚴肅的道:跟我來,上官大人要見你。
我一聽汗就下來了,耳邊回想起了朱大娘在剛領我進來時説的話。是不是要把我開出去了啊,懷着忐忑的心情,我進了中軍帳。
進帳後才發現每天早上帶我們練的那位將軍就是上官大人。我急忙參拜了下去,上官大人只是笑了笑説道:起來吧,這裏的生活還習慣嗎?。
我忙説:謝大人關心,我很喜歡這裏。
上官大人説:這就好,你還年幼,有事多向營中眾人請教,這次叫你來是有個差事要教給你,我這裏有一封信要給長安的孫國安大人,你幫我送去吧,要快去快回,此信機密,路上要小心。現在你去支領路費,即刻起程。
等我退出了中軍帳,鄭雄湊了過來道:完了吧,這是大人酒醒了要把你開出去吧。
我衝着他嘿嘿一笑説道:沒有,大人給我一項軍務,我這就得走了。説完在也不理鄭雄那張老臉拔腿就向軍需官的大帳走去。
領了20兩銀子,換了一身百姓的衣服揣好了這封信,我出了這座大營奔着長安方向走了。
行了20多里後我忽然到身後被人盯上了,心中不
大奇,我離長安不過300裏的路程,這裏應該算的上是天子腳下了,難不成出了門就碰到賊了?有點後悔沒帶把傢伙出來了。可是又一想,要是真拎着把大刀走路那我豈不是成了劫道的了,可能是我多心吧,想到這裏我加快了腳步。
可是越走心裏越發,那種碰到豹子的
覺越來越強烈了,回頭看又啥也看不到。這不成,不能等到出現在面前時再想辦法,那時可能哭都找不着墳頭了。想到這裏我抬腿就向道邊的林裏跑去。
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好了信後又在林裏找了半天,找到了一個大馬蜂窩後我下了外衣罩在了那蜂窩上,用力一拉,那窩就下來了。呆在外面的蜂向我衝來,手裏拿着窩我玩命向一條河跑去。到了河邊把那衣服包扔在地上一頭就跳進了河裏。
馬蜂看再也咬不到我了就開使圍着那衣服包轉上了,最後都落在那衣包上面。我在水中把自己了個
光後潛水到了岸邊。把手中的衣服一甩,又把那些外面的馬蜂包住了。再把那20兩銀子掖進衣角,我就真在水裏撒上歡了。
正玩到高興時就聽到岸上一聲斷喝,我心想,來了。轉頭向岸上看去,只見兩條蒙面大漢手裏提着兩把雪亮的鋼刀站在了那裏。
我強忍着笑,裝出了一副害怕的樣子説道:兩位大爺叫我何事啊?。
一個大漢道:少廢話,老子盯你半天了。把值錢的全拿出來。不然一刀就砍了你。
我驚恐的説:兩位大爺,我沒有錢啊,求您兩位放過我吧。
那人又説:叫你少廢話你聽不懂啊,這地下的東西老子拿走了,你要上來搶可別怪我手黑。説完就伸手向那包衣服抓去。
我在水裏一邊哭一邊説道:求二位大爺了,我那20兩銀子是救命錢啊,您就放過我吧。那倆人抬頭看着我哈哈直笑,那個衣服包也被他們打開了。
接下來我看了一場好戲,那兩位大爺發出了一種殺豬一般的叫聲扔下東西全跑了,那羣憋了半天的馬蜂也跟着倆人去了。
慢慢的來到岸上,我穿起了衣服,拿起一把大爺留下的刀用外衣包了,取回了信,我又奔長安下去了。
算了一下腳程,這300里路我要走上5天才能到。天黑下來了,我趕到了一個名叫平安鎮的地方。在鎮裏找了家客店,吃完了飯後我和衣躺在土炕上睡着了。
鄭雄以前教過我,當身有要事時睡覺不能衣服,更不能
鞋。這是嚴格的尊守了他的訓導了。睡到半夜時,我被一個細微的聲音驚醒了。只見窗外有個東西被
進了窗縫裏。是個小壺嘴,**,居然是
香。這世道上賊也太多了吧。情急之下我一步就竄到了地上,在剛才洗臉的銅盆裏抓起濕巾捂住了口鼻。
外面情況不明,冒然衝出去容易被暗算,但是這裏躲不住了呀。就在我腦筋急轉時那小壺嘴往外噴煙了。張嘴罵了句你大爺的,拎起銅盆就把水潑了過去,那煙馬上就被水給蓋下去了。接着對着銅盆就一頓狠敲,一邊敲一邊喊:走水了,快起來呀,走水了。
窗外那個人被我嚇了一跳,撤了香壺沒影了。整個店房當時就炸窩了,從各房跑出來的人全都驚恐的喊着:哪着火了?快收拾東西。
我趁着這陣大亂溜出了房間。四下看看沒人留意我這半大小子,轉身就進了店老闆這間房。到了屋裏我樂了,這房裏居然有一張胡牀。這老闆還會享受啊。看看外面還亂着,從個櫃裏拽了牀被子在牀下鋪好,我美滋滋的鑽了進去。
過了半天外面靜了。那老闆罵罵咧咧的回來了,後邊還跟着一個胖呼呼的女人。只聽那女人説:你這個沒用的癟犢子,明明是對面陳家老店的人搗亂,你就不行過去找他們説理?。
那老闆説道:這理你讓我找誰説去啊?沒憑沒據的過去還不得再幹一架呀。行了你就別瞎嚷嚷了,快睡吧。
那女人又説:你説你也是個爺們?讓人家把屎拉到你爹墳頭上你都不管。
那老闆急了,説道:你少放,我明天就買幾條大狗回來,他要在來就咬死他個球攮的。
那女人不在説話了,接着牀劇烈晃悠了幾下安靜了下來,過了半天后看來他倆是睡着了。我在牀下第一次念起了佛來,就這女人的大身板,要把牀壓垮了我這牀下的可就一點活路也沒有了。
一邊念着佛我一邊想着剛才的事,越想心裏越發冷,為了劫我這點銀子不至於這麼下功夫吧,連傳説中的香都用上了。看來他們是要我身上這封信啊。
應該是我一出營就被人盯上了,白天那倆劫道的也是為這信來的。這剩下的四天可是夠難走的。正在那裏胡想時,就看見窗縫裏又慢慢的伸進個小壺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