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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夜闖龍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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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就被鄭雄從臨時大營裏揪了出來,將一副灌滿沙子的綁腿扔到我面前後,向我説道:帶上這個圍着大營跑。

我麻利的綁好沙袋問:跑多久?。

鄭雄眯着眼看我説:跑到吃早飯的號聲響。我二話不説悶頭就跑。

太陽出來了,當聽到牛角號響起時我已經快跑的吐血了,鄭雄這老東西在我腿上的沙袋裏裝的居然是鉛塊,兩個腿袋我看足有40斤。

邁着沉重的腳步進了大營,剛要去吃飯,就見鄭雄也不知道從哪一下子就冒出來站在我的面前:雙腳叉開與肩同,雙手抱拳放於腹上,給我站着”説完端着個大碗走了。

我照着他説的站在廚帳門外看着一個個拿着碗走過我兵,心裏開使罵起鄭雄的十八代祖宗來。罵到大約第15代時鄭雄又來了,手裏拿着那個吃空了的大碗對我説道:好了,去吃飯吧。

我急忙向廚帳奔了過去,當兵的吃飯講個快字,開始我在這上沒少吃虧,去晚了飯就沒,吃慢了再去裝第二碗飯也沒,去早了還不搭理你。今天看來我是吃不上了。

我不安的拿了個碗探頭去看那鍋,果然空了。鼻子聞了下那香味,我轉身就要往外走。站在帳裏的朱大娘説道:你的在這裏,過來吃吧。説着從身後端過來了一碗粥倆饅頭,粥裏除了平時吃的兩塊鹹菜還居然有個雞蛋,我的看着朱大娘,悶頭吃了起來。

吃完後就拔營,我幫着裝上車後朱大娘叫住了我,説道:你就在我車後面跟着,我教你讀書。

我驚訝的問道:讀書?當兵還要讀書嗎?。

朱大娘認真的看着我,説道:別的兵不一定用,但我們這裏你一定要學,還要學的好,學不好你就要被調出這裏。

無奈下,我只有老老實實的跟在糧車後念起書來。伴隨着朱大娘晃來晃去的兩條腿,我一邊走一邊唸了起來:“人之初,本善,相近,習相遠”望着越來越近的老營,我差點掉下淚來,這一個多月的行軍對我來説簡直就象地獄一樣。腿上的鉛袋現在加到60斤了,手中多了一柄比我還高的月牙大刀,身上被套上了兩套只有校尉才能穿的鐵葉甲,更可氣的是十天前鄭雄把一口象澡盆那樣大的大鍋也背在了我的身上。

我氣急敗壞的問他這東西為啥不放在馬車上?

鄭雄當時跨在他那匹大黑馬上斜眼看了看我,最後從牙縫裏迸出了幾個字,我聽完差點把手裏的大刀砍在他馬股上:我得讓騾子歇歇,你就揹着吧。

一邊念着朱大娘教的書,我一邊惡毒的盼着鄭雄從馬上掉下來摔死,就這樣熬了過來。快進大營時與我們走了一道的300名兵丁過來告別了。我不解的看着這隊人馬問朱大娘:他們不進營嗎?。

朱大娘説道:想進我們的大營可不易,他們只是潼關守備府的兵,是派來聽我們調遷的,事情完了他們當然得回去了。想進這個大營,他們差遠了“。

我聽的暈頭轉向,傻糊糊的問了聲:那今晚我住哪,這裏能讓我進嗎?

朱大娘道:這營門我能領你進。但要在這裏住下去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帶着一肚皮的疑問。害怕。和興奮,我走進了這傳説中的大營。

進了大營,我被鄭雄叫住了,他讓我走到營地中間的大旗下站着,我只好帶着我這一身行頭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過後我才知道,當我站在旗下發傻時,上官大人正在大帳中觀察我。聽鄭雄説那次我是屬於上官大人喝酒後沒看清才留下的。我知道他是扯蛋,反正那晚我沒睡在外面是真的。

得到了大人正式的收留後,我才被告知這個大營裏的一切,這個大營是上官大人親手所創,每一個人都經過大人的審驗後留下的。因全軍皆着黑,所以被稱為玄甲太歲軍。又因全軍之中無人不會拽幾句歪詩甩幾篇酸文啥的,混名又叫玄甲秀才軍。

這隻隊伍有1200人,分青龍。白虎。朱雀。玄武4營。其中白虎營最多,有800人,其於3營朱雀營280人,全是女兵。玄武營裏是工匠們的大營。青龍營聽説就12個人。

這12個人傳説是上官大人的鋭,至於鋭在哪裏我還真不知道,我問過鄭雄這12人有多利害,鄭雄以一種神往的表情告訴我説:夫飛龍者。能弱能強,不動如山嶽,初使如太蒼,其大如海,小如一粟,起時雷動九天,隱若無形無影。説完長嘆一聲又來了一句,餉銀也比我多不少。

我知道他是白虎營第2營的統領,官封着牙將的銜。比我這個小兵崽子高了有十多級的大人物。

我看着他那張苦瓜臉説道:你也別傷心,我看你就夠利害的了,要説他們比你強我不信。

鄭雄苦笑了一下,説道:我是啥斤量我知道,不如人家是真的,你小子好好練,有一天也進到裏面替我爭個臉就行了,説完轉頭走了。

我望着青龍營的方向心裏暗下決心,媽的,老子今晚就進去看看啥樣。

天黑之後,我套上了件大黑袍,手裏拿了一截繩子走出了大帳。四外很靜,只有來回巡鑼的哨兵打着燈籠圍着大營走着。

繞過一排排的兵帳,躲這那隊巡鑼兵,我來到了青龍營的門口。蹲下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發現我,把手中長繩打了個扣,向着營門上的尖樁甩去,沒費事翻過了大門,我仔細的看着這裏的情況,諾大的空地上啥也沒有,對面是幾間很普通的帳篷,帳內一絲光亮都沒有。

我順着牆向那幾間帳篷摸了過去。越來越近了,用心聽着帳裏的聲音,左手伸向帳簾。

在接觸到帳簾的瞬間,我的心縮緊了一下,這可是地啊,無令擅入者杖40,這要是被抓着了可慘了。又一想,到這了哪有回去之理,40就40,反正也打不死我。

想罷我輕挑帳簾閃身就進了帳,到了帳裏我才發現,這裏沒有人。不但沒人,連個牀鋪都沒有,我開使納悶了,這也不象是住人的地兒啊。

轉完了前面的幾個帳篷,沒看見一樣東西,全是空的。我向最後一間走去,這間最大,也是黑黑的沒有一點聲音,閃身進去後我藉着進來的月光驚奇的發現這個帳內有一個長長的大桌,桌上整齊的擺着7只大黑爪。

拿起一隻我看了一下,有熊掌那樣大,份量很重,看來是純鋼所做,掉過來我發現爪的下面有個,能伸進一隻手去,還有兩條細細的繩子從口伸出,我拽着繩子量了量,好傢伙,足有10丈長短,其中一條紅一條綠,我拉了下紅繩,那大爪馬上就攥成了拳頭狀,再拉下綠的,爪又伸開了。這可真是好東西。把手伸進了那個覺就象戴了隻手套一樣。

裏是一圈軟皮,手指能扣住裏面的一條橫樑,用力一抓橫樑,爪合了起來,鬆開手爪也伸開了。我心下盤算着,這東西見着了就別費,我拿一隻,再送鄭雄一隻,這傢伙雖然對我不好但救過我命,這個可不能忘。想罷拿起兩隻爪綁在間就向來路返了回去。待到了門口,我呆住了。那掛在門上的繩子居然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