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不悔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空曠的大堂上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目光幽幽的踱了幾步,走到那忍者的屍體上搜了一通,從他懷中拿出幾顆二師伯説的藥彈對着燈光看了看,回到椅子上坐下了。
屋中一點聲音也沒有,安靜的讓我煩燥,盲中耳聽得外面一聲雷鳴,發覺不知何時已經下起雨來了。外面一片悽
黴暗,沙沙的雨聲傳入耳中,一股冷風打着旋襲來。身上就是一涼,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身在屋中忽然覺得異樣的寂寞恐怖。
冷靜下來想了想,敵軍目的是這裏,那就不會傾力包圍高郵,如所料不差揚州城外不遠處就該有他們的伏兵吧,又把剛才所傳的號令細細的回想了一遍,口中低聲説道:是不是太急了些,也許留下500兵力是對的。
轉念一想又覺不妥,正在神恍忽不定時就見門口站着個黃衣人。
我一驚之下馬上就認出這是剛才公孫玉蘭跳舞時那個琴的人,只見他閉着雙目嘴角帶笑,渾身上下透出一股蒼桑之氣。
我問道:公孫姑娘沒向你説這裏馬上就有叛軍來襲嗎?快逃吧。
那人輕輕一笑,慢慢的走到堂上摸了個空位坐下,説道:你能慨而赴死,我就不能?。
我驚呀的問道:先生何人?。
那黃衣人並未答我這話,接着説道:老七果有眼力,能得你這樣人扶佐是他的福氣,我已是殘缺之人不能在幫他做什麼了,今天就與你共擋敵兵算是還了與他結義之情,也算幫你全了身上的職責。
我一聽這話馬上站起問道:您就是古飛龍大俠嗎?。
只見那人搖了搖頭説道:百死之人卻沒死,古飛龍這三個字早就沒有了,以後不要在提。
這時門外傳來公孫玉蘭銀鈴般的叫聲:別在那裏説個沒完了,快來幫我一把。
只見她雙各提了個大食盒,腋下還夾着一罈酒,吃力的走進大堂。
我趕忙奔過去從她手中接下東西放在桌子上,嘴裏説道:公孫姑娘也是這般想的?。
公孫玉蘭一面從盒中往桌上布着菜一面微笑着看了古飛龍一眼,説道:軍國大事我不懂,但你既然是在幫七弟,那我們就幫你。
古飛龍接口説道:也不全是幫你,叛軍到時人數必眾,你自己孤掌難鳴恐怕抵擋不了多久,自古過兵如過水,你若早死援兵又未到叛軍肯定要在城中大肆劫掠,到時百姓就糟秧了。我知道我們幫你也是勉盡人事,並不能護你不死,只想把時間往後拖一拖,這樣如能拖到援軍到了也能讓百姓逃過這一劫,就是不到,也能幫你多頂一陣。
説着從壇中倒出兩碗酒舉起後説道:兄弟,今天一敍後就是永絕了,作哥哥的敬你一碗。
我中熱血上湧端起酒碗一飲而盡,眼中噙着淚口中説道:多謝二位之情,我知道再勸也是無用,今天能與二位相
我願足矣,如蒙不棄我想跟二位義結金蘭,不知可否?。
古云龍哈哈大笑道:好兄弟你這是説的哪裏話,能跟你這忠勇之人結義是我們之幸,我們就做個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窗外閃電忽起接着聾的雷聲滾滾而來,我豪氣大發翻身跪倒口中説道:哥姐在上,受小弟燕九郎三拜。
古飛龍和公孫玉蘭也跪倒還禮。我三人互相扶着站起來後古飛龍仰天大笑道:老天也算待我不薄,能在此時讓我得了這樣一位好兄弟,雖死又有何撼。
一時間我三人杯盤錯,大吃了起來,席間不時找些輕鬆逗人的話題説個沒完,我把生平事添油加醋的胡謅了一大通,他二人聽我説的不時捧腹大笑,公孫玉蘭更是不時起身和着我們用手拍出的節拍翩然而舞,只吃到東方隱有白光顯
時我停下來了。説道:時辰差不多了,小弟再敬二位哥姐一碗就該去了。説着拿過酒罈把手中暗藏的
藥彈捏破,
藥進到壇中後我晃了晃罈子,給他二人滿滿的倒了一碗後,舉起我面前早已裝滿酒的碗説道:我們滿飲了這杯,説着仰頭喝下把碗往地上重重的一摔,他倆也把酒喝下後把碗摔碎道:是到時候了,我們這就動身吧。
我回身拿起那扶桑人的刀走到桌前忽然往地下一跪,低聲説道:二位的深情我心領了,赴死之事我不能讓哥姐同往,小弟就此別過了。
古飛龍怒喝道:你在説什麼?到了此時你怎説這樣的話,你説不讓去我們就去不得嗎?。
話一説完只見他晃了幾晃一把扶住椅背顫聲問道:你在酒裏下藥了,是不是?。
我看了一眼已倒在地上的公孫玉蘭説道:大哥保重,小弟去了。説完再不理手足亂抖仰天大叫的古飛龍,轉身走出了大堂。
外面的雨更大了,我走在雨中想着,該找個易守難攻之地才行,這樣能拖的久些,既然沒活路了就多殺他幾個。想到這裏我急奔到醉月樓前舉手就開始砸門。只聽門內一個還沒睡醒的聲音説道:誰這麼早就來了?還沒開門那,你等等再來吧。
我砸的更急了,怒吼道:快開門,不然我就砸了你這酒樓。
只見門板一動探出個頭來,正是那小三子。一見是我馬上堆出滿臉笑説道:是客爺您呀,快進來吧,外面風大雨大的別淋壞了您。
我閃身進了樓內問道:就你自己在嗎?。
小三子忙答道:還有兩個廚子就在樓上住,您是貴客,我這就叫他們幾個菜來。
我從身上把所有的銀子都拿了出來,放在他手裏説道:這些賞你們,你讓他們做好菜後就快走吧,這裏馬上就會有大批叛軍來。你幫我找到筆墨,在找一塊大布來,要大白布,越大越好。找到後你也快去吧,通知你的掌櫃今天別來了,這裏要是有什麼損失明天自會有人加倍賠他的。
那小三子聽完我這話後就是一愣,見我連連擺手就上樓去叫人了。我信步走到三樓四下看了看,抄起桌椅把樓上的六扇窗子嚴嚴實實堵住了五扇。只留下面向長街的那扇沒動。
這時小三子手裏拿着筆墨,右手託着個大菜盤,腋下夾着足有一整匹白布上來了,把這些東西都放在我面前後小心的問道:有人要害您嗎?我這就去官府幫您送個信如何?。
我的看了他一眼説道:沒用的,來的是叛將謝子輝的人馬,你快逃命去吧。
小三子聽完我這話嚇的臉都白了,説道:客爺您要自己抵擋這些人?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我笑着説道:這個就不用你管了,快去吧。
只見小三子嘴哆嗦了兩下,開口説道:我這就幫你去找救兵,離揚州40裏有座兵營,那裏應該有人。
我苦笑道:沒人了,全都調到金陵去了。
那小三子急道:這怎麼辦,不行,我這就去看看,能找到留守的兵就有救了。説完腳步騰騰的下樓去了。
我暗暗嘆了口氣,走到布前抖開,磨好了墨提起筆在大白布上寫了三個大字(對我來)寫完後放下筆自己看了看,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想到:柳教頭要是看見這三字非誇我一番不可。
轉念又一想,不對。我這字用的是行書體所寫,那幫兵痴大爺未必認識,想到這裏心裏暗罵道:真是悄媚眼扮給瞎子看,可惜我這筆好字了。
萬般不願意的拿過塊布恭恭敬敬的用楷書又寫了一遍,這才把這塊大布從窗口送出掛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