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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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能告訴我了吧‘。
傻強看了我一眼,然後走到門口的台階上坐下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説也要説了‘。説完又向我招了招手。
我也坐過去後他説道:‘有些事我想你也能看出來了吧,不然今晚你不會出來‘。
我説道:‘我這邊遇到點事,讓我聯想出許多事情‘。接着就把我這大半宿遇見的事和猜測出的東西合盤都託了出來‘。
傻強聽完後點頭道:‘你想的沒錯,故意亮給你的是假的,他們真正的力量跟本就不在那裏,我剛才也沒追查出來,那個受傷的扶桑人被他們自己人殺死了‘。
我試探着小心的問道:‘那小樓上的扶桑皇族也是假的對嗎?‘。
傻強道:‘那樓上跟本就沒人,我們只不過是放出話來想引他們上勾而已,本來今夜我和許姑娘是打算暗中跟着那扶桑女人的,想看看他們的落腳點到底是哪裏,沒想到剛出衙門的大牆就被你給堵住了‘。
我聽完後有點憋氣的道:‘看來我又桶漏子了,那你們幹嘛不早跟我説,不信任我?‘。
傻強笑道:‘自己營中的兄弟哪有信不信任這一説,但你現在的職份不同,是在明處,很有可能就被這些人給下手綁了,到時一頓臭揍怕你想保密也保不成,所以我們覺得還是先不告訴你為好,這次的任務是這樣的,兩個月前我們在扶桑的眼線回報扶桑國內大亂,聖德太子被殺,他的姑母推古天皇被退位,但新上來的崇明天皇只幹了半個月就被權臣蘇我馬子來了個滿門抄斬,然後又將推古天皇重新推上了寶座,這蘇我馬子可真算得上是老謀深算了,將推古天皇扶起後總攬了所有朝政,並將推古天皇的女兒和外孫軟
了起來,這二人本是未來的天皇繼承人,蘇我氏的這一舉動已明白的表明了他有篡位之心,那推古天皇雖是個女人卻也
明的很,暗地裏買通了守衞將她的女兒和外孫偷偷送到了我們中土,接着我們的麻煩事就來了,二殿下命我等不惜一切代價護位這母女倆的安全,而且在扶桑的眼線也傳回了蘇我氏派譴忍者要密秘將這母女倆奪走,也有可能是殺掉的消息,所以我們就定了一計‘。
見我愣愣的聽着不説話他又笑道:‘本來沒想過要派你來,但你在北平那邊遇見的麻煩也不小,所以上官大人才命你接的這典尉之職,我們付責在暗中監視和下手殺掉那些扶桑忍者,你的職責就是引他們的注意力,然後在用地方官的身份找他們的麻煩,那對母子的守衞另有別人分管,這點到不用你
心了‘。
我忽然覺得嘴裏發苦,在別處能單挑大樑的我在這裏居然扮的是個跑堂的小角,想到這我斜了一眼傻強道:‘你就是龍組的嗎?那幾年前在我後背寫字的有你沒有?還有,從青龍營門上把我踹下來的是誰?‘。
傻強呵呵一笑道:‘都不是我,我當時的工作是飛你那口大鍋,至於你説的這兩件事是誰幹的嘛,今後有機會你就知道了‘。
我又問道:‘那你們龍組的這次來了幾個人?許姑娘也是龍組的嗎?‘。
傻強道:‘我們來幾個人暫時還不能跟你説,許姑娘不是龍組的,她是天策府中裏三院的護衞,還想知道什麼?‘。
我又氣悶的道:‘你們龍組的來人我也不問了,但今晚那扶桑首領你總該知道吧?我見你倆好像是認識的呀‘。
傻強這次先沉默了一下,然後才緩緩的道:‘那人就是扶桑忍者的首領,劉黑撻的兒子就是跟他進京去行刺的陛下,我們與那首領過手,這人太利害了,本來這次我們得的情報是此人現在身在高麗,沒想到他突然在這裏現身,剛才他沒動手是因為不清楚我們的佈置,不然就麻煩了‘。
我不解的道:‘他利害?比你這龍組的都利害?咱倆人還打不過他?‘。
傻強看了我一會,然後道:‘我不是他的對手,加上你就更不是了‘。
我被他這話氣的差點蹦起來,忙道:‘怎麼還加個更字?難道我站一邊看着都比上去幫你忙有用?‘。
傻強沒正面回答我的話,而是苦笑着道:‘你跟本就不懂這些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他們有多大本領,這與你在沙場對敵可大不一樣,你那套本事壓就吃不開‘。
我沒好氣的道:‘那你就給我講講吧,也讓我長長見識,免得今後吃虧‘。
傻強嘆了口氣道:‘其實忍者最初是一羣於山中伏擊的山賊演變而來的,他們主要的任務就是刺探情報和暗殺,有時也搞一些後方破壞,但長久以來卻因缺乏領導而不成氣候,後來聖德太子當政後將這些人組織了起來,並在這羣人中挑出一個叫大伴細人的最
幹者重點培養,從此之後忍者才撤底
離了山賊的老路‘。
我皺着眉又問道:‘剛才那首領難道就是那大伴細人?可這人怎麼會幫着蘇我氏辦事呀?‘。
傻強又道:‘就是他,那聖德太子也是死在這個大伴細人手上的,他早就被蘇我氏收買了,這個聖德太子表面明其實是個苯蛋,居然養了那個叫大伴的十幾年都看不透這個人,死了也是活該‘。
我又問道:‘你剛才説他應該在高麗,難道他與高麗的泉蓋蘇文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
傻強苦笑道:‘見不得人?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扶桑早在100年前就已在洛東江域建立了一個叫任那府的衙門,這個衙門一直以來都在
手百濟,新羅,高句麗三國的內事,要是沒有這羣扶桑人,三國間的爭戰可能早就停息了‘。
我吃驚的道:‘你是説扶桑人早就在打這三國的主意嗎?‘。
傻強道:‘上官大人説過,聖德太子一死扶桑人就要向高句麗等三國進軍,從現在的情況看,也許真不用等多久了‘。
他這話音剛落,就聽房內棋師伯的聲音道:‘你們進來吧‘。
我倆進到房中後向牀上一看,只見許月蟬雖然還在昏中,但臉
好看的多了,我又轉頭看了看棋師伯,見他正在燈燭下看一樣什麼東西,我走過去一看,是一枚小小的細針,不過二寸長短,但通體都是黑沉沉的,隱隱還有一股惡臭,棋師伯見我過來後嘆道:‘好歹毒的東西,她的傷我暫時壓住了,但卻不知能壓住多久,如若真有不測,我如何對的起她那死去的老爹呀‘。説完就長長的嘆了口氣。
牀上的許月蟬此時早已沒了平時那挲的英姿,我看着她那蠟黃的臉心裏一陣酸楚,那種無計可施的無力
更讓自己羞愧,我咬着牙向棋師伯道:‘您老還需要什麼物藥嗎?寫張單子我這就去
‘。
棋師伯道:‘我現在也不知還需要什麼,天亮後你在來我這一躺,到哪時咱們看看情形再説‘。
邊上的傻強對我道:‘有事你還去那湯餅攤子邊上找我,許姑娘的事你和棋老就多想想辦法吧,我這邊還有許多事要辦‘。説完就見他向門外走去。
我忙向棋師伯施了一禮後退出來道:‘你先等等,咱們下一步要怎麼做?‘。
傻強站住後想了想道:‘你接着做好你的典尉大人,今晚出了好幾條人命案子,這些夠你查半個月的了‘。
我問道:‘你説的是我可以派兵搜城嗎?‘。
傻強邊向外走邊道:‘這個你自己拿主意吧,記得明天給我送些醬牛來,我讒那個了‘。説完身形拔起晃了晃就不見了。
我嘆了口氣也出了縣衙向家中走,來到自己的門前輕輕一推門,那門吱軋輕響着開了,我剛邁步進去,就見小玉穿的整整齊齊的從她那間房內奔了出來,到我面前後問道:‘這麼晚了大人怎麼還出去?你把小玉嚇了一跳呢‘。
我看着她微微笑道:‘晚上睡不着,就想出去走走轉轉‘。
小玉飛快的瞄了我一眼又低頭道:‘那大人可看見什麼沒有?‘。
我邊向自己房內走邊道:‘沒看到什麼,只看見幾只老鼠在打架‘。
回到自己房內後我向身後的小玉一擺手道:‘你去歇息吧‘。説完將自己的房內一關,走到牀旁抱着刀靠在牀頭上一坐,腦袋裏又像安了個走馬燈一樣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