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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悍卒之六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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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越來越遠去的馬車,我輕鬆的説道:走吧,我領你們去拿信。説着就向鄭雄那匹大黑馬走去。

翻身坐在鄭雄的身後我説道:離官道50裏有個石橋你們知道吧?信就藏在那裏了。

鄭雄聽完後打馬就向那座橋的方向下去了。坐在他身後,覺着他身上發出的那種悉的氣息我問道:你這匹馬可真不錯,我看全營的馬就屬你這馬最好了。

鄭雄得意的説道:我這馬可是大宛名馬,叫烏雲蓋雪,是當年與突蕨人打仗時殺了一個萬夫長搶來的,我早就知道你看着它就淌口水,別急,這次完事後我就送給你。

我驚呀的説道:你捨得?這馬可是千金難買啊。

鄭雄説:捨不得也得給,這次是我對不住你,只要你能不記恨我,再貴重的東西我也願意給你。

我嘆了口氣説道:我早把信給你好了,這一路上的罪白受了。

鄭雄大聲笑道:你知道就好。

我接着問道:你們是什麼人該跟我説了吧。

鄭雄慢慢説道:該説時會跟你説的。

天大亮後我們到了那座橋邊。那個倒黴的劫道的人沒影了,那馬車也沒了。

鄭雄這些人跳下馬後圍住我問道:你藏信的地點在哪?

我説道:就在橋上,有塊石頭是活動的,我去拿。

來到橋上後我一邊彎瞎翻着一邊回頭問鄭雄:還記得我剛進營時你教我的《悍卒之六綱》嗎?。説着我念道:悍卒者知勝而不驕,遇敗而不亂,聞鼓既忘死,遇強則愈強,陷絕地而不驚,知必死而不辱。對吧?。

鄭雄聽完我這話突然叫道:站着別動。説着就撲了過來。

我對他一笑,‮腿雙‬一蹬就向橋下跳去。

當跳進河裏後我那股慷慨赴死的勁頭就被衝的一乾二淨了。求生的**讓我在水裏手刨腳蹬的掙扎上了。洶湧的波濤卷着我向下游飛馳而去。身體象片葉子一樣上下翻騰着,水裏夾雜的木沙石打的我頭昏腦漲,連着灌了幾口水後,我開始分不清南北了。

心裏明白這次看來是要歸位了,兩手瘋狂的抓着,身子向河底沉了下去。就在要絕望時後背上重重的被撞了一下,回身死死的抱住那東西,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再醒過來後發覺自己躺在一間大帳裏,身體象散架了一樣一動都動不了。眼睛腫的只能睜開一條縫,想説話可喉嚨嘶啞的一點聲也發不出來。

轉着眼珠左右看了看,帳門口有個小小的炭爐,爐上座着個沙鍋,鄭雄蹲在地上正在向爐用力吹着。鍋裏的香味飄了過來,惹的我肚子一陣狂叫。我心想,我這是幾天沒吃飯了?怎麼聞着點味就這副德行了,努力的動了動手腳,全都動不了,但能覺到都還在身上沒掉下來,這下我放心了。

鄭雄這時端了個碗來到牀邊,跟我説道:醒過來了就好,把這個吃了。

接着就餵我吃那碗裏的東西,味道還真不錯,是牛湯,我貪婪的喝光後還是直勾勾的看着他手中的碗,鄭雄看着我這副餓死鬼的像苦笑的又裝了半碗餵給我,這次吃完後就不在給我了,對我説道:你不能吃太多,現在你這是全身力了,養幾天就好。説完出去了。

喝完湯後覺力氣回來點了,手腳的麻木漸漸消失,取之而來的是疼,又酸又麻又漲,我知道這是手腳在恢復力氣,心下暗喜。過了一陣後手腳能動了,強忍住下牀就跑的衝動,兩手兩腳在一起緩緩的按摩起來。

過了一會,帳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我忙停了下來,接着帳簾一挑就進來了一堆人,除了鄭雄外還有馬六斤和十幾個也是營裏的人,望着這一張張曾經悉而親切的臉,我真真正正的到了恐懼,沒想到有這許多人是內,他們敢把這些人暴在我面前恐怕是不會讓我活着離開了。我唯一的憑仗還是那封信,只要得知信的下落他們就不會再留我了。

想到這我冷冷的看了這些人一眼,然後轉過頭去在也不理他們了。看到我這樣馬六斤火了,跳過來罵道:都到這地步了還端你那臭架子是不?,信不信老子把你吊樹上打你個皮開綻,難為老子下河把你拉出來。

我把眼一閉,還是不理他們。這時後面一個叫朱連升的説話了:老六,別再嚇他了,你這小東西夠滑的啊,你那一口藥差點沒把我噎死,等我醒來後看壺裏足少了有二兩多。

見我還是不説話,鄭雄説:你先好好養着吧,明天我們就起程,你不是要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等到了地方在告訴你,你放心,我們不會害了你命的。説完一擺手就全出去了。

他們一走我就又按摩上了。到了晚上,馬六斤送來了一大碗熱湯麪條,面是用濃湯煮的,裏面還有個蛋,端到我面前後我裝做一點也起不來的樣子,看着那碗着口水,馬六斤將面攪碎後一邊餵我一邊接着跟我窮白話着,我悶着頭吃完了面,把頭一歪就不理他了,他氣的把麪碗重重的放在窗前的木墩上走了。

等他走後,我活動着手腳,雖然還是沒勁,但是比白天強了許多,滿意的又活動了幾下,就睡着了。

到半夜時,我醒來了。翻身爬下牀端起那剩下的半晚麪湯喝了個乾淨後,我踩着軟綿綿的步子來到帳門邊,探頭向外看了看,外面火光通明,離我這裏四丈遠有一堆篝火,火邊上還烤着幾串白薯,一個巡夜的圍着營四處轉着,是個叫齊國忠的。

看到這些我又回來了,坐在牀上估計了一下情況,這營不大,只有十幾丈的方圓,我的帳前還有兩座帳,聽我這帳後面傳來的鼾聲看來後面也有兩座,營裏有一個巡夜的,火光照的滿營通亮,要想跑出去看來不太好辦。

想了一會有辦法了,潛到帳口趴在地上,我用最難看最丟人的姿式吃力的向火堆爬去。重的息着,身體向前挪着,兩眼死死的盯着那幾串火邊的烤白薯。

齊國忠一驚,馬上就走了過來看着我,我就拿他當不存在,爬到火堆旁抓起燙手的白薯就啃。

他看到後忙一把就搶了過去説道:媽的,你小子是餓死鬼託生的啊,這還沒那,也不怕燙。

我用喉嚨呵呵的低叫着顫微微的伸手就去搶他手裏的白薯,見我這樣他説道:行了你別搶了,我給你點吃的去,你到帳裏躺着去。

説完拎起我就走回帳中,把我往牀上一放説道:等着啊,別在下去找吃的了,你那德行真把我嚇了一跳,我這就來。説完就出去了。

見他出去後我下了牀,從牀邊拿起了那個大碗,站在帳門邊把大碗高高的舉起後靜靜的等着他來。過了一小會,齊國忠回來了,手裏拿着半隻羊腿,進帳後看我沒在牀上就是一楞,我對着他後腦就把碗狠狠的砸了過去。

這小子當時就倒了,飛快的扒下他衣服後拿起他手中的長刀看了看他,咬了咬牙,掄圓了就砍向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