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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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天灝並不是笨蛋,又怎麼會不懂任強夫婦話裏的意思,而他也從來沒想過高攀他們這種富豪之家。
人家説娶個有錢的老婆可以少奮鬥三十年,但他並非那樣沒志氣的男人,要他一輩子仰賴自己的子、看子和子孃家的臉,過着沒有尊嚴的子,那是絕不可能的。
人可以窮、志卻不可短,為了錢、為了過好生活,若連尊嚴都可以踐踏,那也枉費他的父母從小到大的諄諄教導了。
“很抱歉,造成了你們的誤解,我和任小姐從未往過,我也從未有任何想高攀的想法。”嚴天灝將自己的意思説得很清楚,以後就不關他的事了。
“對不起,打擾了。”他起身向徐強夫婦躬身致歉後,往大門走去,步伐堅定。
任心又驚又急、又氣又慌,想也沒想地追過去,擋在他的前面“你不可以就這樣走!”
“任小姐,我已經安全將你送回來了,以後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你怎麼可以如此輕易地説沒有任何關係,我喜歡你,而且你已經對我做過那種事,你一定要對我負起責任。”任心心裏有陣莫名的恐慌,不知怎地,她竟害怕他們兩人真的到此為止,她知道他一直將她當成毒蛇猛獸般的躲避,以後就算在路上不期而遇,只怕他真的會遠遠躲開她。
徐強一聽到女兒説他對她做過那種事,怒火中燒、氣急敗壞,快步地衝過來,抓住嚴天灝的衣領,以殺人似的眼神睇着他“你這混蛋,竟然敢對我女兒做出那種事?!”説完一拳直往他的臉上揮去。
嚴天灝就這麼被一個盛怒中的父親打得往後倒退了兩三步,臉頰痛得讓他五官全揪在一起,在他還沒來得及解釋之前,任心的兩個兄長也一起衝過來,對着他一陣拳打腳踢,打得他連想閃躲和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他只能不停地抬高雙手,勉強抵擋着如雨滴不停落下的拳頭。
“大哥、二哥,你們別打了,會把他打死的!”任心想過去阻止,卻被父親緊緊抓住,只能眼睜睜看着他被兩位兄長痛揍。
“爹地,你叫他們快住手,別再打了、別再打他了!”
“他有膽子欺負我任強的寶貝女兒,怎麼可以不給他一點教訓。”
“爹地,他沒欺負我,你快叫他們住手!”任心哭喊着哀求爹地手下留情。
“大哥、二哥,你們快住手!”任樹夏、任樹冬幾乎是打紅了眼,打到嚴天灝無力反抗、奄奄一息的躺在地板上,任強才喝令兒子停手…
“好了,給他一點教訓就可以了。”任心強力掙父親,奔至嚴天灝身邊蹲下來,看着他被打得臉上都是傷,還着血,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地上,心痛不已,淚水直,想碰他卻又怕痛他,讓她又慌又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天灝,告訴我,你怎麼樣了?別嚇我。”她的眼淚滴滴落下,落在他的血上溶在一起。
嚴天灝緊閉着雙眼,聽得見她擔心的問話,卻開不了口。
這對他來説是無妄之災,打從任心這個魔女招惹到他,就註定他災難的開始。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害你的,對不起。”她真的不是有心的,更不曉得她的家人會氣到毫不留情地痛打他。
嚴天灝在地板上躺了片刻之後,緩緩地張開雙眼,望着她那淚水織的秀雅臉龐,他卻也有着莫名的心痛,輕輕抬起手,想拭去她雙頰上的淚痕,卻在快碰觸到她的臉頰時又放了下來。
“天灝…”他慢慢撐着疼痛裂的身子,覺如被撕裂般的痛楚,困難地想從地上站起來。
她想伸手扶他,卻被他撥開。
嚴天灝全身痛楚不堪,每走一小步,就得承受一次劇烈的痛楚,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任強面前,嘴角被打到血、眼睛也撐不開,一張英俊罷直的臉被打到像個豬頭似的,慘不忍睹。
“任先生,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對令千金從沒有過任何非分之想,我也從沒對她做過不該做的事,有的也只是一個吻,我想我為這個吻也已經付出沉痛的代價了。很抱歉,打擾了。”説完後,強忍着劇痛,一步一步走出任家,希望當他離開這裏之後,和她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任心無法放心地想跟着他,卻被兩個兄長給拉住,只能又心急、又擔憂地看着他走出大門,直到門關上。
“爹地,你怎麼可以讓大哥、二哥把他傷得這麼重?!”任心大聲地吼叫。
“打人是野蠻人的行為,你們怎麼可以打他?我愛他呀!”徐佩琦看着女兒哭成淚人兒,心疼不捨地走過去,摟着她,替她擦去臉頰上的淚“好了,別哭了,哭腫了眼睛就不好了。”
“心心,這件事不能完全怪我們。”任樹冬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