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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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驚綠幾乎猜到的時候,隨楚留香蘇蓉蓉等一起經歷過畫眉鳥之案的黑珍珠也反應了過來。
黑珍珠睜大了眼睛,望着童姥,試探着問道:“姥姥,你救下的那個小姑娘,是不是被人毀過容?”童姥聞言,奇道:“怎麼?難道你也認識那丫頭?”黑珍珠先是搖頭,再又點頭道:“我不算認識她,但是我聽我幾個朋友説起過她,還有那個和她一起亡命天涯的殺手,中原一點紅。”
“那小子,劍法還沒練到家呢,人也呆頭傻腦。”分明説的是嫌棄的話,但童姥的語氣卻出奇温和“不過眼光還算不錯。”黑珍珠和她稔親暱,聽到這話,直接打趣道:“看來姥姥也很欣賞他呀。”童姥鮮有被晚輩這樣促狹的時候,當即斜睨了黑珍珠一眼。
黑珍珠也不怕,笑嘻嘻地湊過去道:“您就別不承認啦,這些年您幾乎從不離開縹緲峯,這回卻為了曲無容和中原一點紅的事遠赴江南,我聽着都有些嫉妒哩。”其實這也是盧驚綠的疑惑。
雖然她看過書,知道童姥其實是個嘴硬心軟的人,但哪怕是書裏對虛竹,也沒有千里迢迢從天山跑到江南來這般陣仗。
可惜就算黑珍珠這麼説了,童姥也沒有多解釋什麼。
她只笑了一聲,隨後便把話題引到了給盧驚綠開藥方的事上。
盧驚綠和黑珍珠當然立刻配合地給她引路,外加準備筆墨。
三人穿過中堂時,童姥鋭地察覺了後頭還有一個人,且武功比黑珍珠要好不少,還以為有人潛入此地,當即抬首望過去,雙目光乍現,語氣冷硬道:“誰在那邊?!”
“是我另一個朋友!”黑珍珠忙高聲解釋,並對那邊喊了一聲飛飛。
白飛飛走出來後,童姥還愣了一下,問黑珍珠道:“怎麼也是個懷孕的女娃。”一旁的盧驚綠:“…”説實話,被看上去充其量也就只有十八歲的童姥稱呼為女娃,這體驗真的很酸。
不過説到年紀,不知這位原作裏出場便已經九十多歲的姥姥,如今幾歲了?
這個問題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因為一直在後面的白飛飛並沒有聽到她們在前院裏的對話,她見到這麼一個看上去甚至比她年輕一些的美貌少女稱呼自己為女娃,當即皺起了眉。
白飛飛道:“這位姑娘是?”童姥:“姥姥我今年已經七十多歲了,可不是姑娘。”白飛飛:“?!”她也是在大漠長大的,自然之道天山南麓的縹緲峯上,這位一手創立了靈鷲宮的童姥,於是迅速反應過來,垂眸喚了一聲前輩。
童姥毫不客氣地受了這聲前輩,之後又歪頭打量了白飛飛好幾眼,忽然道:“你這女娃,倒有些面善,你爹孃叫什麼?”面對這樣一位足以縱橫整個武林的前輩,白飛飛也不敢不答。
好在她如今大仇得報,對自己的身世已然釋懷,哪怕説出來也不算什麼。
白飛飛道:“我爹姓柴名玉關,我娘…她叫白靜。”童姥聽到白靜這個名字,目光一動,道:“你是那倔丫頭的女兒。”
“前輩認識我娘?”白飛飛很驚訝。
“她剛被毀容那時,我偶然在縹緲峯下見過她一面。”童姥道“本想帶她回靈鷲宮,但她倔得很,説不論如何,她都得先報了仇。”説到最後,童姥語氣又是一轉,問:“柴玉關那廝身故的消息,前些子我聽説了,你娘呢,她知道了嗎?”白飛飛嘆了一口氣,道:“我娘…她過世很久了,若她泉下有知,應當會很欣。”許是這個話題太過傷,白飛飛説完之後,中堂前後這塊庭院,忽然就陷入了沉默。
盧驚綠作為四個人武功最弱的,本來就最侷促,這會兒更是被這凝肅的氣氛搞得大氣都不敢出。
她想着儘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免得打擾大佬追憶往事,可越是這麼想,便越是事與願違。
悉的噁心湧上喉嚨時,她幾乎是瞬間就彎下了。
下一刻,她當着童姥的面,把早上吃的抄手吐了個乾淨。
“阿綠!”黑珍珠習慣蹲下來拍她的背給她順氣“你可還好?”
“沒、沒事…”盧驚綠嘴裏還難受着,回得很艱難。
“先別説話了。”童姥好似從她的聲音裏聽出了什麼不對,蹙着眉伸手往她背上一拍“有東西卡着,沒吐完,先吐,別忍着,待我一會兒給你開了藥,後便不會再吐成這般了。”盧驚綠一聽,也就沒了顧忌。
而且被她這麼一打岔,院子裏的凝重氣氛可算緩和了一點。
之後童姥又重新為她診了一次脈,問了她一些孕後事宜,迅速給她開了一張藥方,説是照着上面寫的煎了喝,不出七,這症狀便不會再有了。
盧驚綠不已,差些直接給她跪下,道:“前輩大恩大德,晚輩沒齒難忘。”童姥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而後又忽然想起什麼要緊事一般,嚴肅地問道:“你肚子裏孩子的父親呢?”盧驚綠:“…啊?”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了?
“你們三個女娃一道結伴上路,跑到江南來。”童姥一邊説,一邊還瞥了白飛飛一眼“兩個懷着孕,卻都是這傻丫頭一個人在照顧着,究竟是怎麼回事?”盧驚綠聞言,和黑珍珠對視一眼,決定自己的事還是由自己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