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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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教不下去的葉孤城最後匆匆結束了腹兩個部位的死教學,轉教背部。
他還找了個聽上去非常有道理的藉口,説是背部的道對初學者來説更好攻擊利用。
盧驚綠一聽,回憶了一下自己看過的武俠劇裏的點橋段,發現好像的確有很多是衝着背後的道出的手。
於是她立刻配合地表示沒問題,她一定好好學。
前後加起來學了快兩個時辰後,葉孤城提醒她是時候休息了。
她趴在那舒展了一下筋骨,嘴裏還在唸叨前後背上的道名稱。
“背上的怎麼一個比一個難記…”唸叨到最後,她小聲抱怨了這麼一句。
葉孤城吹了燈回來,恰好聽到這句,便解釋了一下她如今學得艱難的主要原因——她沒有內功基礎。
大部分人學點,都是在已經身具一些內力,打通全身大部分經脈之後才開始的,所以學之前就多少知道位的具體分佈,只是與名字對不上號罷了。
這也是葉孤城當初只學了七就把身上大小几百處道全記牢的原因。
“那我是不是也該學一點內功?”她問“這樣之後學劍法,也好學一點吧?”葉孤城説是,內功是一切武學的基礎,只要打好了這個基礎,將來不管再學什麼,都會簡單不少。
唯一的問題在於,她這個年紀開始學,難免會比一般人吃力一些。
對於這個,盧驚綠倒是很容易就接受了。
“晚學總要付出點代價嘛,何況你之前不是説了嗎,只要我誠心想學,也不是學不了。”葉孤城聽到她還記着自己的話,在黑暗中動了動角,把當時他説的另外一句重複了一遍道:“有我教你。”盧驚綠完全沒有武功基礎,本來也不敢自己瞎學,聽他如此説,自然高興。
“好啊。”她説“那什麼時候開始學?明天嗎?”試劍會已經結束,短期內,葉孤城這個白雲城主並沒有什麼大事要忙,所以從明天開始倒也不是不行。
這麼想着,他直接應了下來,説那明天就開始教她。
盧驚綠得了他的承諾,滿心都是從今往後不用再這麼死記硬背了,於是喜滋滋地睡去。
可惜到了第二天早上,她就高興不起來了。因為她被告知既然要開始練內功和劍法,那就得和他一樣早起去洗劍池邊。
盧驚綠:“…”話是她自己放出來的,這會兒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她強打神起牀,忍着睏意洗漱完畢,習慣回到簾後打開衣櫃準備隨便挑一套換上。
結果還沒把盲選的那一身拿出來,她就被扣住了手腕。
“穿窄袖的。”不知何時走到她邊上的葉孤城如此提醒她“這套不合適。”
“噢好。”她鬆手點頭,應完才意識到,因為時間還早,他還在屋子裏沒走呢,那她等會兒豈不是要當着他的面換衣服?!
思及此處,盧驚綠的倦意頓時飛了大半。
幸好這個時候他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轉身去了簾外。
盧驚綠見狀,立刻抓緊時間,出一套紅白相間的窄袖練功服,把身上的寢衣給換了。
想着從今天開始要練武,之後侍女進來給她梳頭的時候,她特地囑咐了一句把所有頭髮都梳起來,散着不方便。
侍女依言給她綁了個幹練的高馬尾,選了與她衣袖差不多顏的髮帶。
盧驚綠因為身體不好,常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膚比一般的南海居民白很多。
但嫁入白雲城之前,那種白是纏綿病榻憂思滿腹式的白,看上去弱不風惹人憐惜是真,但叫人不敢多靠近也是真。
嫁進來之後,她吃得好睡得好,又兼換了個沒那麼多愁善的穿越,氣立馬就上來了。
像今天這樣穿上緊窄的練功服,再紮起馬尾,出一截雪白纖細的脖頸,更是明豔無雙。
兩人在主院用過早飯,一齊往書房去的路上,因着這身裝扮,還收穫了好幾個灑掃侍女的驚豔目光。
葉孤城偶爾側首瞥她一眼,就能看到她頭上的紅髮帶,隨着她的腳步一晃一晃,飄然飛的模樣,有如停在海棠花間的蝴蝶。
等到了練功的地方,開始一點點教授指點她的動作,這種錯覺就更明顯了。
“是這樣嗎?”她倒是依舊認真不已“我好像有覺到什麼…”
“平心靜氣。”他説“多運轉幾個來回,會更明顯。”等盧驚綠可以自行練完他替她選的內功口訣前幾句,他才放心去到邊上,開始他自己每雷打不動的早課。
盧驚綠按他的吩咐,自個兒來來回回練了幾十遍,最後終於逐漸習慣了那種有氣息在身體各處慢慢運轉的覺。
她覺得很新奇,便想着繼續往下練,好控制得更準些,於是停了下來,扭頭去找他,想問他後面的口訣。
這一扭,她就看到了他在晨霧裏出劍的模樣。
如果説之前在試劍會上看到那位星淵掌門出劍時,她只是覺得很彩的話,那麼此時此刻,看着眼前幾乎讓她分不清真假的漫天劍影,她則完全屏住了呼。
那是一種足以驚心動魄的美麗。
盧驚綠只看了一小會兒,便徹底入了神。
等葉孤城練完停下,她甚至還愣愣地盯着那個方向沒有動。
葉孤城收了劍,看她這麼望着自己,還當她是練功時碰到了什麼疑難之處,忙走過去問道:“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解之處?”盧驚綠聽到他的聲音,又看到他的臉在自己面前慢慢放大,總算回神。
她瘋狂搖頭:“沒有沒有,我練會了!”
“那就好。”他鬆了一口氣“那是我方才練劍嚇到你了?”
“怎麼會!”她毫不猶豫地否認了,且想也不想就把自己的心裏話説了出來“我只是覺得你太好看了,一拿起劍,就像天上的仙人一樣。”然後就看愣了。
葉孤城這些年來,並不是沒被人誇過,但大部分人當着他的面時,誇的都是他的劍法,用詞也華麗風雅,從沒見過像她這樣,直接來一句好看的。
可這樣簡單暴又毫無文采的誇法,從她嘴裏説出來,居然讓他很受用。
他抿了抿,神情徹底柔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