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憋得満面通紅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她不小心給自己下了個言靈,以至於幾年後在生殖醫學科拿着倆人的體檢報告坐在醫生面前時,還噙着淚可憐兮兮地問人家,明明哪兒都沒問題,是不是當初説錯話的緣故啊…去了礙事的橡膠製品後,魏凌允的雄風稍微重振了兩分。但餘蓓的組合拳才不過剛剛開始。以前她不怎麼喜歡的69式前戲,現在成了每次預熱的必經步驟。她特別喜歡一口一口啊啊一直到他忍不住喊停進入正戲為止。
而每次過,她都要給他做後續處理。如果高次數多沒什麼力氣起來,就擦一擦放到小嘴裏抬眼望着他一點一點乾淨。如果完她還有力氣,就抖擻神坐起來用仔細打理過的可愛腳丫給他,蹭乾淨再去衞生間洗。
婚禮前的這段子,魏凌允心裏那點兒對新房的小疙瘩,就這樣被她一點點瓦解消除,後來他甚至被養出了巴甫洛夫實驗式的條件反,只要她往他懷裏拱,撒嬌説要去牀上躺躺休息一會兒,海綿體就樂顛顛開始充血。
這間新居,在他心中那曾經自覺難以揮去的標籤…餘蓓的房子,終於被温馨的甜的可愛的正常稱呼取代。這裏是他們的家,他們的愛巢,他們的小窩。
也許今後他們不會一輩子住在這裏,但這裏,就是他們攜手一生,邁出第一步的起點,不過餘蓓確實念舊得過分,後來搬新居的時候,孩子都上中學了,她竟氣哼哼抹着淚,硬説他嫌棄這兒。
他尋思半天覺得不對勁兒,就帶她去做了個檢查,然後就放心了,原來是更年期啊…***三月末的時候,魏凌允媽媽的痛好了,家裏協商一番,連帶新媳婦的意見一起聽取之後,決定租下另一間門面,讓已經學得差不多、甚至有點青出於藍架勢的兒子單幹。
餘蓓不反對,就是覺得他自己撐一家鋪子,覺好累。上貨的時候他早晨四點不到就得出門,新拿的駕照沒半個月就在從舅舅那兒接下的二手車上硬練成了上路司機,晚上總要忙到確實沒什麼生意了,才捨得打烊。
餘蓓早早回家也沒事做,上網看電視還不如陪着他,於是忙的時候下班拐店裏,不忙的時候就早早溜號過去。
她人長得可愛,跟女的聊天又擅長,一來二去,賣貨的水平變得不比他差,還養出了幾個老客,專等她在的時候才來。
四月初的一個週末,餘蓓專門起個大早,跟他一起去幾百公里外的一個大批發市場選品,進了服裝箱包的海洋後,就像條快樂的小魚,游來游去恨不得都要上一點。
女裝女包還是要看女孩子的眼光,魏凌允反覆考量之後,決定這次主要按照她的推薦來。結果非常不錯,前後三批貨,都賣得只剩下一點點尾巴尖兒,餘蓓喜笑顏開推薦得上頭了,還把她給自己留的連衣裙也小手一揮出給了客。
後來進不到同款,讓她回家對着衣櫃鏡子後悔了好幾天。剛訂下婚禮子的時候,兩個人都覺得時間還多,不緊不慢地湊在一起做計劃,買東西,時不時空去懷念一下以前喜歡吃的路邊攤。
不知不覺,婚紗選好了,旗袍買到了,鮮豔奪目的紅鞋子,也裝在盒子裏放到了家,看着餘蓓帶了一大包分成小袋的喜糖在店裏給客發的時候,坐在桌子後吃麪的魏凌允瞄了一眼電腦屏幕右下角。
忽然明確地意識到,婚禮,近在眼前了。心情其實有些奇妙。婚禮的意義,對他們而言,彷彿只剩下了一個目的,那就是昭告天下,完成一個雙方家庭允許他倆此後共同生活不需要再晚上各回各家的儀式。
論程,他倆小學前認識,中學時往,大學後結婚,已經被周圍親戚朋友同學傳頌為“我又相信愛情了”的代表人物。
論情,他倆基本上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鑽牛角尖的時候,大都能先站在對方立場上去想,誰也不能想象沒了對方之後,那巨大的缺口該如何填補。
論相處,他倆同居過,冷戰過,好的時候黏糊在一起連體嬰一樣,低谷的時候雖然不多,小拌嘴也是常事,彼此的臭病了解得比對方家長都全面,做愛的花樣姿勢也讓許多老夫老都自嘆弗如。證也已經領了。所以魏凌允總有種覺,這婚禮,像是在為別人辦的。
他倆要像提線木偶一樣清晨起來,表演大半天,主管指揮完司儀指揮,在下面一堆他可能都認不全的臉的注視下,宣告他和餘蓓本無須證明的愛情,不過他也明白自己這微妙的牴觸情緒從何而來。歸結底,他開始緊張了。
大學畢業後一年內就結婚,好處是還不至於斷了聯繫,能請到很多同學來參加,壞處是還沒斷了聯繫,需要請很多同學來參加。
到了婚前那天,來參加的同學先後接站安排住了酒店好幾間屋子,魏凌允忙得頭大,偏偏按規矩,還不能去見餘蓓,拉着她的小手説説話減壓。
他還沒發短信抱怨,她那邊先倒起了苦水,説明天影樓化妝師排得滿,要她三點多就過去等着。他只好先安她。到了晚上,躺在婚房裏,看着親戚朋友同學幫忙粘上的氣球,喜字,看着牆上牀頭到處都是的婚紗照,聽着留在這邊沒住酒店的好哥們嘻嘻哈哈打趣、呼嚕呼嚕打鼾,他胡思亂想到無法停止。
最後,輾轉反側,一夜無眠。他沒能按中學時候幻想過的那樣,給餘蓓一個與眾不同的婚禮。所有的步驟,和他參加過的那些大同小異。他跟着接親的隊伍下樓,上車。
等到吉時,在鞭炮聲中開向餘蓓的孃家,開向等着他的她。不安,緊張,茫然…在他缺乏睡眠的腦海裏冒泡,咕嘟咕嘟,攪得他不能很清楚的思考。
以至於後來開門紅包的程,都全靠伴郎在嚷嚷着張羅。他就記得他唱了兩首情歌,然後在鬨笑聲中被擁進了房間。但下一刻,他看到了餘蓓。這婚紗試穿的時候他就在旁邊,雖然覺得很美,但沒有多少特別震動的覺。
這一次看到,卻不知為什麼,忽然心澎湃,不能自已。是凌晨三點就去排隊的大化妝師給的造型的緣故嗎?是頭紗項鍊手套各種配飾都帶齊全了的緣故嗎?是伴郎伴娘接親親熱熱鬧鬧一大堆人烘托出氣氛的緣故嗎?
也許那些是原因,但都不是最主要的那一個。重要的是,她坐在牀上,裙邊散開,微微仰頭,凝望着他。
世界彷彿變得安靜,時間也好似變得緩慢,他在這短暫又漫長的對視中,在清澈而温柔的目光裏,沉入豐沛的回憶,出了有些傻氣的笑容。
可惜的是,程緊密的婚禮不會因為他的忽然懷而真正定格,很快,在主管的催促下,他和伴郎們就開始找鞋。按照婚俗,找到伴娘藏的鞋子,給新娘穿上,才能帶人出門,拍照告別父母,下去乘車前往婚房。
第一隻很好找,正紅的高跟鞋,就藏在窗簾後面的牆角。第二隻,伴郎和接親團晃悠了好幾圈也沒着落,忍不住催促他這個恍惚走神一個勁兒瞄老婆的新郎官。魏凌允光顧着看餘蓓,直到發現老婆眼神一個勁兒在往自己裙子下面飄,才意識到她在提醒他,過來拿鞋。
這地方藏着,除了他這個新郎官,誰好去翻。再延誤下去就要耽擱吉時,一個拿了紅包的伴娘都忍不住過來小聲在他耳邊説:“在蓓蓓裙子下頭呢,去拿啊。”他趕忙過去到牀邊,抓住裙角差點一下子掀起來,手要發勁兒才意識到不對,憋得滿面通紅,趕緊趴下伸手到裏面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