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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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兩相知,清如水兮明如鏡,寸心澈而映。”南宛愣了一下“俳句?”
“是,本的俳句。”
“木之先生,思念誰?”
“思念他在乎的人。”姜斐然知道,木之長秀喜歡皇信,皇信也喜歡他,他們是兩情相悦的。
那次會面的時候,他們坐在一起喝茶。
院子裏的櫻花樹綠枝繁盛,他們對着面前的原木小茶几,茶几上擺着一壺茶和兩個紫砂杯。
杯子裏茶香嫋嫋,薄煙四溢,模糊了兩人的眉目。
“我想她了。”姜斐然輕咳一聲,五月中旬轉暖的天氣,他卻拉攏了肩頭的披風。
“我也想信。”木之長秀彎眉微笑,語聲温柔,“我時刻在想,我離開了閔安,信會不會也想我,信其實一個外冷內熱的人,他的思念不會表現在臉上,他會悶在心裏,所以這個人啊。”木之長秀笑着搖搖頭,輕柔的嘆息聲融化在微風裏。
姜斐然又輕咳了一聲,眉間籠着愁意,“真羨慕你,長秀。”
“不要羨慕啊,斐,我的愛是罪惡的。”
“起碼你們相愛,起碼你們彼此知道心意,起碼他接受過你。”姜斐然的咳嗽聲掩住苦笑,“我永遠也沒有機會,阿宛是薄黎的未婚,更重要的是,阿宛愛他。”
“你什麼時候愛她的?”木之長秀轉頭看他,眼光柔軟而明亮,“我聽説,斐好幾年前就認識宛了,宛少年時喜歡過你,為什麼沒抓住機會?”
“那時候,不懂愛。”
“真的不懂愛嗎?”木之長秀彎眉微笑,“相對兩相知,清如水兮明如鏡,寸心澈而映。”相對兩相知,清如水兮明如鏡,寸心澈而映。
姜斐然在心裏反覆念着這段俳句,深深動容。
可惜的是,他錯過了相對兩相知的機會。
“螢斷續光,一明一滅一尺間,寂寞何以堪。”木之長秀斟茶,“斐,你懂嗎?”姜斐然低頭看着面前的茶杯,眼底哀更濃。
愛而不得的痛苦,只有寂寞來解。
木之長秀又説“中國有一首詩,有兩句是這樣的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姜斐然在他的話裏重重咳嗽。
多情卻被無情惱。
呵。
現在,姜斐然也掩住嘴重重咳嗽了兩聲,卻是什麼話也説不出來了。
南宛轉過頭去,淡淡嘆息。
過了一會兒,姜斐然才問“阿宛,你知道長秀喜歡誰嗎?”
“誰?”南宛不太悉木之長秀,所以並不知道他的喜好。
姜斐然笑意漸軟,也漸深“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他羨慕長秀和皇信,即便是同戀,也比他幸福得多。
他無奈苦笑。
南宛看着姜斐然臉上顯現出來的落寂笑容,終於無話可説。
她閉了眼睛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