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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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清珂懸在半空的手抖了抖,然後收了回去,嘆了口氣,將口袋裏的小白瓶拿了出來,到他的手裏:“用不用我幫忙?”那時候他的肩胛骨先着地,她覺得腫脹的地方應該是後背的上半部分。
謝堯搖搖頭。
“那你一定要噴哦。”説完這句話,程清珂就往門口走,謝堯跟在她後面送她。
臨到門口時,程清珂扭過頭,囑託道:“如果很嚴重的話,那就打個電話給我,我陪你去醫院。”謝堯面對她擔憂的臉,心中有些暖意,但他仍舊面無表情地將她送了出去。
程清珂看着“砰”的一聲關上的門,輕撫額頭,他還真是一點都沒變,自己有什麼事情都不説。
想當初大動會的時候,他代表他們系長跑,結果他那天發高燒,一聲不吭,跑完之後就在她面前暈了過去。
謝堯受傷的這件事,就只有程清珂和易殊導演知道,易殊導演把謝堯幾場大戲往後推了幾天,所以謝堯現在每天只拍兩三場就能回酒店休息了。
不過謝堯本人卻拒絕回去休息,他讓助理搬了個特別舒服的小型沙發放在片場,坐在易殊導演身旁看監視器中的畫面,美其名曰:學習一下江影帝和眸女郎的演戲技巧。
實際他是在監督這兩個人的舉動。
事實證明,他家紅顏對江尤沒什麼想法,反倒江尤那小子對他家紅顏有什麼非分之想,每次拍戲都會獻殷勤,比如説現在,剛拍完一場戲,大家都很動,那個江尤就趁機伸出他的爪子想去攬他家紅顏的肩。他家紅顏還傻乎乎地在那跟某個女演員心得。
謝堯對易殊導演使了個眼,易殊導演立刻就懂了,連忙喊道:“下一場戲西施獻舞,清珂趕緊去換衣服。”程清珂聽言不再説話,拎着裙子向化妝間走去。
這一場戲是范蠡將西施進獻給夫差,西施在大殿之上跳舞,夫差心醉沉的場景。可以説是全劇第一次三位主角聚集在一起的情況,算是劇中的小高/,是後面三人情糾葛的開端。
程清珂就是為了這一場戲,苦練了半個多月的響屐舞。
此時,她已經換好了衣服,一身火紅的飄紗舞裙,足下一雙棕紅木屐,纖細的腳踝處纏着一串鈴鐺,隨着腳步的移動發出清脆的聲音。
影視城裏沒有暖氣,窗户密封得不嚴實,小風颼颼的。雖然擺着幾個電暖器,但起不到什麼作用。程清珂這身清涼的裝扮讓她一直不停打着哆嗦。
她接過助理戴檬遞過來的熱水,一飲而盡。然後下羽絨服走到鏡頭外準備。
“!”大殿之上,一身玄衣的夫差坐於眾人之上,他左手支頭,一副慵懶的模樣,一雙黑眸傲視着下方眾位文臣將領,不鹹不淡地説着幾句話。
這時,一位白衣文人走進大殿,他步履從容淡定,走到距離夫差幾步遠之後,雙膝跪地:“臣范蠡,參見吳王。”夫差沒有理他,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范蠡見夫差沒有反應,繼續説道:“臣今前來,為吳王送來一“位”至寶。”他垂着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他將手舉到半空輕輕拍了拍。
門口傳來一陣輕靈的鈴鐺聲,大殿內的樂師開始彈奏,輕快的音樂飄蕩在整個宮殿之中。
緊接着“咯噔,咯噔。”一連串木屐敲打木板的聲音傳入每一位殿中人的耳中。
一抹鮮紅的顏出現在大殿內,她明眸皓齒,肌膚雪白,在外面的腳踝小巧如玉。
她如一隻紅的蝶旋轉到中央,紅的紗裙在她的轉動中,就像一朵盛開的玫瑰。豔麗的紅綢墜着鈴鐺纏在腳踝上,萌生一惑。她一雙眼只注視着上方那位黑衣俊美的男子,眼眉上挑,嘴角含笑,回眸抬眼間皆是顛倒眾生的媚。
眼角不經意間瞥向那個站到一側的白衣男人,他神情自若,毫無一絲糾結不快,她的腳下一亂,力度偏大,木屐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西施抿一笑,彎起肢,然後跳躍起來,湛的舞姿以及越發清亮美妙的聲音掩蓋住之前的失誤。
她輕柔的身姿慢慢舞動着,腳下的木屐有節奏地擊打着地板,一陣特殊的清香飄散在空中。
所有人都沉醉了。
大殿之上的夫差一雙眼幽深地望着中間那個明媚的身影,嘴角默默地勾起。
一個高亢的聲音劃過,她飛速旋轉之後,聲絕舞歇。西施跪俯於大殿之中,口起伏,臉上生出些許薄汗。
范蠡再次跪到殿中,他看到上方的夫差一直看着西施,眼中帶着濃濃的興味,便知這件事應該是成了,可是他的心中卻有些痛。他扯出一抹笑:“吳王,對這‘位’至寶可歡喜?”夫差沒有理他,鋭利地眸子看向那個紅的身影,聲音低沉:“你叫什麼名字?”
“施夷光,王上喚我夷光便可。”聲音柔媚入骨,讓人聽之心顫。她緩緩抬起頭,望向那個男人。
易殊拍拍手:“所有人表現的都很好,辛苦各位。今天晚上我做東,大家出去一頓啊。”江尤看着那個還在坐着的男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那位謝先生剛剛演戲時候是含了多少真情在其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