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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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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入獄昏暗的燈光,狹窄的房間,這個緊閉室李正龍已經待了三天了。a自從比賽回來,隊長不由分説把他關了進來,讓深刻反省。反省什麼?事情已經發生了,李正龍能做的,只有接受懲罰,李正龍不會退縮,他向來不是喜歡逃避的人。

一個倒立靠在牆上,用雙手支撐着身體,無聊的做着俯卧撐,地上放着一武裝帶,每一次李正龍都要把它叼起來然後放下,再叼起來…空間有限,能做的鍛鍊就只有這麼多了。

“哐啷”一聲,閉室的門打開了,強光刺入眼睛,李正龍扭了一下頭,耳邊傳來班裏的兄弟小浩的聲音:“老大,隊長叫你過去。”李正龍翻身下來,嘴裏哦了一聲,慢慢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寄好風紀扣,走了出去。

為什麼要在會議室見我而不是隊部?跟着小浩的腳步,李正龍越走越狐疑,心裏也有一種不祥的預

在門口打了個報告,聽到裏面的聲音,李正龍輕輕推開了門。一個上校,兩個中校,加上隊長指導員這倆個一三,陣勢不小,我李正龍撇了一下嘴,心裏反而平靜下來,該來的,終歸是來了。

“坐。”大校指了指他對面的椅子。李正龍也不多話,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

“我是警務處長喬建軍,這兩位是總部派來的調查員。”大校指了指自己和身旁的這兩位介紹道。李正龍站起身,對這三人行了一個軍禮。

喬處長示意他坐下,然後扭頭對指導員説道:“小丁,你來説吧。”指導員丁克眼神一黯,語氣低沉的對李正龍説道:“上午接到第五醫院的報告,王占強因頸椎粉碎骨折,造成高位截癱,生活已失去自理能力…”王占強就是狂獅!

轟!腦子裏突然一陣雷鳴,像被扔進了一枚重型炸彈,所有的思緒都翻騰起來,李正龍想起剛入伍的時候那副興奮的模樣,想起體能訓練中那種摸爬滾打的快意,想起教導新兵時那意氣風發的神,想起擂台比賽時那藐視一切的豪情…這一切,都被指導員所帶來的消息撞擊的砰然破碎,腦中只剩下狂獅被自己一個後襬腿掃中頭部轟然倒下的場景,那怒睜得雙眼中透着不甘與恐懼,一個原本生龍活虎的小夥子就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而永遠的躺在了牀上!

李正龍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是當聽到這個消媳,冷汗還是不可抑制的了下來。

一個調查員站起身來,隔着桌子向李正龍命令道:“李正龍,下面請摘掉你的領花和肩章,跟我們回總部接受調查!”隊長一聽急了,站起來向那人求情説道:“領導,你們也知道,他是在比賽中把對方打傷的,比賽嘛,肯定是有危險的,怎麼可能把責任全部算在他身上!”另一名調查員站起來,從文件包裏拿出一份資料,攤開放到隊長面前,冷冷説道:“劉隊長,這是五位裁判員所提供的證詞:李正龍參加比賽18場,每場都有惡意犯規的先例,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這次也是他故意為之!他已構成蓄意傷害,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隊長還待要説,李正龍擺了擺手,站起身來慢慢的摘下肩章和領花,鄭重的放到桌子上,向隊長和指導員行了最後一個軍禮:“隊長,指導員,不用為我求情,比起躺在病牀上的兄弟,我好過的多了!我做的孽,我自己承擔!給你們添麻煩了!”隊長和指導員同時長嘆一聲,低下頭去。一個調查員走到李正龍面前,從間掏出手銬,嘴裏説道:“對不起,例行公事。”李正龍伸出雙手,讓他給我銬上,眼角瞥見一臉怒容的隊長和雙眼含淚的指導員,心裏一片茫,今後,我真的要戴着這個東西生活了嗎?

臨出會議室的時候,李正龍停下了腳步,緩緩轉身向喬處長問道:“處長,我還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回答。”喬建軍似乎知道他有這麼一問,身體往椅子上一靠,抬頭看着李正龍説道“你問吧。”李正龍微眯了一下眼睛,盯着他説:“你們從我第一次參加比賽就知道了我的風格,為什麼還要讓我繼續參加?”喬建軍嘆了口氣,半響才説道:“我也不知道原因,這是總部的命令。指名要你參加的!”坐在駛往總隊的車上,李正龍不斷的思索着喬處長剛才的話語。為什麼總隊指名要我參加比賽?難道這是一場陰謀?目的就是讓我坐牢?我自幼隨爺爺長大,無父無母,是誰跟我有如此深仇大恨,設下這麼一個局陷我於囹圄?

突然,李正龍腦中靈光一閃,難道是他?李正龍又想起那個在擂台下對我指指點點的中年人,可是我並不認識他啊?為什麼他要陷害我?

汽車駛過部隊的大門,看着窗外那屹然立的哨兵,李正龍心裏一陣痛楚,別了,我親愛的戰友!別了,我熱愛的軍營!如果有來生,我還選擇來當兵…

半個月後,李正龍因故意傷害罪,被軍事法庭判處有期徒刑三年,保留軍籍。

拿着簡單的行李,獄警帶李正龍推開206號牢門。光線驟然從明亮轉為昏暗,李正龍閉上了眼睛,等適應過來才看清裏面的狀況。

靠牆兩排大通鋪,烏壓壓坐滿了人。一個個斜着眼睛看着這個新來的。

“這是你的牀位!”獄警把李正龍領到最裏面的一張牀鋪旁邊,指着空牀板説道“作媳間跟連隊一樣。有事向班長報告!”説着,丟下李正龍走了出去。

聽着身後鐵門“咣”的一聲關閉,李正龍一陣心酸,今後,我真的會在找個地方呆上一千多個夜夜嗎?

把行李往牀板上一扔,身子一歪,躺在了牀上。説是行李,其實就一張破棉被,連條褥子都沒有。所有的東西都在剛才進門的時候上繳了,連條帶都沒留下,可能是防止上吊自殺吧。我李正龍是那樣的人嗎?哼!

“嗵!”上被人重重的踢了一腳,李正龍猛的睜開眼,頭頂上居然擠滿了人頭!

“什麼事?”李正龍皺着眉頭坐了起來。一個一臉橫的傢伙一腳正踹踢在李正龍的口上,嘴裏罵道:“媽了個的!不懂規矩是嗎?剛來就牛啊!拜過老大沒有?讓你躺下了嗎?”我躺我自己的牀鋪管你叉事!不過這話李正龍沒説出口,早就聽説監獄裏黑暗的很,有牢頭獄霸專門欺負新來的,李正龍雖然不怕他們,但是怕一旦惹了事不好收尾。自己充其量也就三年,不想再因為自己的衝動而被加刑!

“對不起老大,我新來的不知道規矩。”李正龍爬起身,低着頭恭恭敬敬的站在那滿臉橫的傢伙面前。不料那小子二話沒説又是一巴掌扇來“啪”的打在李正龍的臉上“媽的,認準人,老大在那邊!”説着一把抓住他的頭髮,一張牀板一張牀板的走過去,來到進門的第一張牀旁邊。

等那小子把李正龍的頭鬆開,李正龍抬眼望了一下躺在牀上的那人。個頭應該很魁梧,估計有185公分。身體很健壯,光頭,臉上從左眼角到耳有一條疤痕,雖然閉着眼,李正龍卻覺有一種被窺視的不適。他隨意的躺在那裏,卻令李正龍有一種緊張的氣氛,覺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放鬆的地方!

“什麼名字?”那人眼睛依然閉着,懶洋洋的問我。

“李正龍。”

“什麼罪名?”

“傷人。”

“打架?”

“拳賽。”那人突然睜開眼,上下打量着李正龍。身後的人也是一陣騷動。大家都是軍人,知道如果沒有倆下子,不會因為在比賽中傷人而被判入獄的,除非是因犯規而把對手致死致殘。

那人打量了一會,緩緩把眼睛閉上,嘴裏輕聲説道:“老四,走板。”走板?啥意思?李正龍正琢磨着這句話的意思,旁邊突然被人大力一推,直接把他推到了地上。還沒等反應過來,眾人的拳腳已經上來了!

李正龍習慣的雙手十字叉防守護頭,原以為可以避免自己少受傷,可人家本就沒往他頭上招呼,全是後背和腹受擊。李正龍明白這樣的打法,頂多留個血瘀,現在人人拳面上都纏上了一條白巾,這下子連血瘀都不會留下,可是疼痛的覺卻絲毫不會減少!

都是軍人出身,不比街頭打架的小混混,招招不致命但卻簡單有效,李正龍雖然拼命抵擋,卻招架不住全身個方位的攻擊,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咬牙忍受着眾人的圍攻,也虧着在軍隊天天訓練,抗擊打能力異於常人,否則,李正龍早被打昏過去了。他沒有喊,沒有叫,緊閉着雙,咬牙承受着一切。眾人也不説話,只有發力時的氣息聲和拳腳擊打在他身上的**撞擊聲。

“行了。”牀上的人吩咐了一聲。眾人這才甩甩手腕退後幾步,只有那一臉橫的傢伙像是還沒過癮的樣子又在李正龍大腿上狠踹了一腳,疼得差點讓他叫出聲來!媽的,你老大都叫停了你還打,老子跟你有仇啊!

牀上的男人霍的鯉魚打站了起來,斜眼看着那一臉橫的傢伙罵道:“老四,沒聽到我的話嗎?”那個叫老四的橫傢伙連忙搖頭道:“不是老大,你看這小子那樣子,很不服氣啊!”那男人從牀上下來,不理老四,分開眾人直接走到李正龍身邊,蹲下身子眯眼看我:“怎麼樣?死了嗎?”李正龍把身子平躺,長長的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吐出來,如此做了三個循環,接着也是一個鯉魚打站起來,低頭看他:“沒事!”那男人也站起身來,居然比李正龍高半頭!

“我叫阿角,三角的角,2筒6的老大,他們都叫我角哥。”李正龍規規矩矩的叫了一聲角哥,心裏面卻想:這麼起了個這麼怪的名字?他咧了一下嘴,算是笑了,然後轉過身去對人羣説道:“規矩還得走!上飛機吧,半個小時!四眼,給他做個示範!”然後又躺回牀上。

人羣后面走出一個瘦弱的年輕人,眯着眼睛走到李正龍面前,可能是因為近視眼監獄不給戴眼睛,看人的樣子像是在聞。李正龍留意過他,剛才他是唯一沒有動手的人。

四眼對李正龍笑了一下,低聲説道:“沒事的,新來的都有這麼一次,這是規矩。以後跟着老大走就行了。”説着居然面對着李正龍跪了下去,然後身體向後一倒,躺了下去,旁邊走出一個人,估計有150斤,,扶着另外一人的肩膀直接就站在四眼的大腿上!李正龍看到四眼的眼角搐了幾下,可能因為經常做這事,嘴巴張了張又閉上了,硬生生忍住了!只不過攤開的雙臂因為疼痛而死死頂在地上!雙拳緊握的像是要攥出血來!

原來這就是上飛機!跟部隊裏的壓腳尖很像。李正龍新兵的時候曾經嘗過那種滋味,簡直生不如死!從腳腕、膝蓋、大腿一直到全都跟拿刀刮骨頭般疼的要命!何況現在還要在腿上站個人!

四眼身上的人跳了下來,把地上的人翻了個身,讓他爬着息,然後一腳踹在李正龍的腿上“跪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