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謝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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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梁立夏這才轉頭去看他“什麼意思?”她特別?然後特別的還不只是她?
陸尋眸中帶笑:“就是你的朋友們也很特別的意思。”這話就是在間接的表示他玩得好,對這麼幾個人的印象也很是不錯,不過特別二字,細細琢磨過,就覺褒貶含義都有。
梁立夏故意裝傻的問:“你這是在誇他們然後順帶上我呢,還是別的什麼?”慢條斯理的舉起杯子與她手中的一碰後,陸尋方才緩緩道:“當然是誇你。”説完方才喝了口酒,神中透出些許愜意慵懶。
誇她然後順帶誇她的朋友們麼?梁立夏失笑一聲,也跟着喝了口酒,隨即只是但笑不語,沒繼續往下接話。
陸尋卻是想起來的問道:“你的小男友呢?怎麼沒來?”
“他去外地了,昨天剛走,”説起這個,梁立夏都有些好笑“好巧不巧的,酒吧偏選在了今天開張。”
“這樣,”陸尋慢悠悠的晃着酒杯,漫不經心的道“我怎麼覺得巧,再早一天,你哪能這麼輕鬆愉快的喝一場?”他倒是猜得準,假若跟顧長安一起來,只怕她從頭到尾都只敢喝礦泉水或者果汁了。
看她神,陸尋就知道自己是説準了,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後,就又跟她碰了個杯,輕聲道:“人生得意須盡歡,乾杯。”
“乾杯?”梁立夏一愣,看着他真的盡數喝下後,便不由苦笑道“有什麼得意可言,只是想着做場夢罷了。”説完也配合的乾了這一杯,不過好在只剩下半杯,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一氣喝下。
“人生如夢,莊周夢蝶,呵呵,你啊…就是太憋着了。”陸尋躬身給兩人倒了酒,見她有些為難的看着,便不由笑道“隨意喝點,開心就好。”那就好…梁立夏鬆了一口氣,端着酒杯做足樣子,而後才想起來問道:“什麼叫我就是太憋着了?”
“自持,慎重,隱忍,情緒太穩,這些不是憋着是什麼?”陸尋隨意的道“這個年紀,就不該有這些。”原來她在他眼中,多數時候是這樣的麼?
梁立夏笑道:“那該有什麼?像是薇薇那樣刁蠻任,還是雲佩那樣單純簡單?其實憋着沒什麼,起碼我還是開心的,為所作所為,為今時今,像是夢又不是一場夢,好。”她已是第二次提起似是做了場夢,陸尋有些探究的看了她一眼,隨即便隱去,淡然道:“你覺着好,那就好。”這話雖有些拗口,但還是不掩其中關心之意,梁立夏笑了笑,真心道:“多謝你。”
“謝我做什麼?”陸尋一搖頭“你是再清醒不過的那個,反倒是我困住了。”説完還不由自嘲一笑,又將杯中酒喝完,然後就接着倒酒。
見狀,梁立夏不由微微蹙眉道:“你已經喝了不少吧,沒事嗎?”
“放心…我酒量好得很。”陸尋説着還衝她一挑眉“怎麼樣,你還要麼?”剛剛她就沒喝過,這會杯子裏還是剛倒好的模樣,梁立夏自是連忙搖頭道:“暫時別,酒還是慢慢喝的好。”這一慢,就拖到了邵奇趕回來,白少羣也應酬完他那羣朋友,還送走了一些,再轉回來。
一回來,他便看向白少容,好奇道:“你們剛剛勸他又喝了多少,怎麼就醉了?”話音剛落,就見白少容緩緩睜開眼,道:“我沒醉。”誒?沒醉?梁立夏有些訝異的看過去,那也就是説,剛剛她和陸尋所説的話,他差不多給聽了個全?
“我就説你怎麼會就沒動靜了,”白少羣自是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只管大大咧咧的坐下“既然都還好好的,那接着玩?”梁立夏沒有挪窩,讓邵奇往裏坐了些,但就算沒對上白少容也還是有些小尷尬,她便乾脆起身道:“那我去看看薇薇,她説過你們來了就去叫她。”説完便徑自朝之前看到的方向走去,走出一段距離後,方才覺得稍微輕鬆了些。
但一想到剛剛她和陸尋就在白少容面前説了那麼些話,她還是覺得略彆扭,早知如此,就不該順着陸尋的話題一路聊下去了。
進了休息間,恰好陸薇薇也被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吵醒,見到她來,就利落的起來跟着一同出去。
雖然人差不多又齊了,但遊戲玩得多了也是會膩,白少羣乾脆讓人多拿了幾副骰子過來,隨意的玩起來。
這一隨意,就分了男女。
三個男人間隨便聊了幾句倒也找到了共同話題,白少容則是在一旁默默待着,偶爾説兩句以及喝兩杯酒。
梁立夏則和陸薇薇窩到了一處,一邊閒聊,一邊去打量樂隊那邊。
而後也不知是誰提出,然後有個服務員過來跟白少羣知會了一聲,隨即酒吧天花板上的小燈就全都開了,原本用來照明的暗黃燈倒是關了,使得整個酒吧有些暗沉,卻更具氣氛。
緊跟着,駐唱樂隊唱了首很是抒情的慢歌,便引得好些個客人自發的出來跳起了舞。
這一情況看得兩人皆是一愣,隨即梁立夏方想起要嘆道:“這是打算玩通宵啊。”之前雖然有些人走了,但還是留了半數人在,這會又唱又跳的,自是不可能會急着走。
陸薇薇嘿嘿笑道:“好的呀,難得有這麼次機會,下次都不知要等何年何月了。”
“説得好像以後就沒有假期可以出來玩了一般,”梁立夏好笑的看她,隨即卻是又道“不過以後還真是要少來,最早也得等到高考後,才好踏足酒吧了。”
“誰説不是呢,還好我們是窩在這個角落,如果再前面一些,只怕都會碰到認識的人,如果被我爸知道又要難熬了。”陸薇薇嘆了口氣,大概是剛剛小補了一覺,這會倒是神奕奕,沒有半絲醉意睡意。
梁立夏一笑,沒説什麼的抿了口酒後,就又轉回到四人這邊,聽着他們的對話有些驚奇,又有些想笑。
不為別的,只因三個男人正在聊女朋友的事,惹得白少容在一旁乾脆又閉上了眼假寐。
陸薇薇也聽到了點,自是顧不得那羣人跳舞,而是連忙跟着轉回來豎着耳朵聽。
聽到一直是在扯邵奇,她就不由打趣道:“剛剛跟你擁抱的那位女士不就好的?”邵奇對這種打趣已經完全免疫,就算剛剛還會臉紅也只因為不經常跟女生親密接觸,這會言語自是奈何不了他,聞言就一聳肩道:“哪能啊,別人才看不上我。”梁立夏也是了一嘴:“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説得對,你不至於這麼膽小,連試都不敢試吧?”白少羣也跟着湊熱鬧“要不然我去給你看看是誰的朋友,我來給你們做介紹?”
“別別別,就開個玩笑,別這麼認真,算我求你們了!”邵奇徹底投降,怕還是躲不過,便乾脆將矛頭轉到白少羣身上“我還依稀記得上次偶遇,怎麼,都這麼久了身邊該換新人了吧?也不拉出來看看。”
“下次吧,有機會見面的。”白少羣很是淡定的一句擋回去,而後似是知道這個話題還是不好繼續下去,就轉了個另外的話題。
對於他們男人間的話不興趣,陸薇薇輕哼一聲,轉過頭來道:“不然我們也去跳個舞?”
“哈?”梁立夏有些愕然道“我們倆?”
“來吧,你不會我可以教你,就當跳着玩了。”説完,陸薇薇就一把拉起她,也不到那邊人羣裏去,就在不遠處的一塊空地裏開始互相摟着也跟着慢悠悠的跳起了舞步。
看她們又玩起來,幾人表情各異,有好笑有無奈,當然也有頭疼。
那個人自然是邵奇,他剛剛來回的路上一直糾結着要不要給顧長安電話,這會卻是在糾結如果顧長安來了電話該怎麼辦,接還是不接,接了又該説什麼好。
不過這擔憂,在聊了幾句,玩了會骰子,喝了兩杯酒後,就被拋在了腦後。
而好在酒吧這一羣人還是要休息,等到其他客人逐漸散了,陸尋也跟着朋友先走一步,剩下五人自是也不好再繼續,分頭回去了。
送路雲佩的時候,邵奇還只是稍微喝了點酒,這會散了卻是有點微醉,所以倒也沒辦法送梁立夏和陸薇薇。
五人下了樓,思考過路程問題後,就讓邵奇打車送了白少容回去,酒量極佳的白少羣則是負責互送兩個女生回去。
坐着出租車順路回到住處後,邵奇依稀覺得忘了什麼事,但又醉又困的不容他多想,稍微洗過之後就趴在了牀上不省人事。
第二天早上被尖鋭的手機鈴聲吵醒時都還有些煩躁,拿過手機看到來電人是誰後,方才猛地驚醒過來,不敢再拖的接起。
“喝多了?”顧長安懶得嗦直奔主題“她呢?”邵奇有些哆嗦的清了清嗓子,開口時卻仍然有些嘶啞:“她喝了一點,有點小醉,小醉而已。”
“她讓你這樣説的?”顧長安語氣有些冷,隨後不知想到什麼,乾脆道“算了,你接着睡。”説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邵奇聽着那邊的忙音一時有些呆,半響後才很是頭疼的扶額,這該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