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離開是為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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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歌回國半個月,她如同此前般生活,沒心沒肺地大笑,蘇玲總是時不時皺起眉看着她,但是什麼都不同。南歌是個固執地孩子,所以很多時候她寧願選擇是南歌自己想説,而不是自己去她説。
南歌的笑比以前更漂亮了,卻少了一份明媚,多了一份空,只是現在的蘇玲本無暇顧及到她,自己的事情都要忙得焦頭爛額了,gent最近來的次數更多了,但每次都只是以輕輕地擁吻結束。蘇玲有時候會想,這個男人對自己究竟是什麼情,是愛,是喜歡,亦或是因為寂寞而尋求的依靠?
“玲子,你説一個二十八的女人跟一個二十一歲的男人在一起,是怎麼個狀況?”躺在沙發上的南歌啃着黃瓜,臉上全然沒有在別人家裏的愧疚之意。
“那不就是現代版的美女與野獸?”蘇玲睨了她一眼“只不過這男的和女的位置嘛,要稍微對調一下。”南歌忽然坐起身“那二十六歲的女人和二十一歲的男人呢?”
“二十六歲跟二十八歲有區別?我説南歌你該不會特意在諷刺老孃吧。”蘇玲雙手叉,出兇狠的模樣。
南歌皺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你都二十八了啊,過了年,這就直奔三了?”她朝蘇玲曖昧地眨眨眼睛“我説玲子,你們家gent啥時候離婚啊?這不是領一張證的事嘛,至於拖上大半年?”
“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我咋知道他怎麼想的。”
“你就沒問過他打算什麼時候娶你?”
“他説了,明年。”南歌搖了搖頭,一臉可惜的樣子“明年復明年,明年何其多。”
“我説南歌,你存在的意義難道就是為了打擊我?你怎麼不去死?”
“我還沒看着我們家玲子幸福出嫁,我不捨得死。”蘇玲有些氣餒,她懶得再和南歌多説什麼,轉身想回房間,又忽然折回到沙發邊坐下,奇怪地盯着南歌看。
“見鬼了?”南歌摸了摸自己的臉,沒髒東西啊。
“你聽説過米勒大師嗎?”蘇玲問。
南歌點點頭“聽説過,那個著名的油畫大師,世界級的。”蘇玲的眼神更加古怪,盯的南歌直發。
“你看上他了?你可別發瘋啊,他都六十七歲高齡了。”南歌擺了擺手,與蘇玲保持距離。
“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蘇玲嘆了口氣“米勒大師前幾天收了個關門弟子,你知道是誰不?”
“誰?”南歌條件反地問,忽然很想笑,還能有誰?
蘇玲又丟下她沒心沒肺地去約會了,南歌一個人靠在沙發上抱着膝蓋,想象着沈言如今光鮮奪目的樣子。她離開了,他什麼都沒問,他依然在西班牙心安理得地追着自己的夢,誰説不是,她是他的誰?他甚至,不屑用她給他的金錢。
聽説你身邊有新面孔聽説你不再寂寞聽説你提起我我過得不錯忙碌中還有動嘗試愛過幾個人面對愛也誠實許多隻能被聽説安排着關於你我的對的或錯的兩個人曾經相似的卻以為都變了只能靠聽説各自愛着不需要證明當時決定是錯的想着聯絡不如心底遠遠問候…
手機裏傳來茶的聲音,不讓她淚滿面,如果一切都是聽説來的,他們也就只能隔着一個大洋,各自生活着,她是愛着他的,在這樣的時候,她不需要隱瞞自己。她將整個身體都蜷縮得緊緊的,像嬰兒一般,這是人們缺乏安全的睡姿,她不知道,只是在音樂裏放縱着自己…
漆黑的夜裏,涼風吹過臉頰。南歌睜着眼睛怔怔地望着落地窗外的滿天繁星。蘇玲家離公路很近,偶爾會有卡車刺耳的聲音劃過。
米勒大師的關門弟子呢,真是不錯。南歌聽説過,米勒大師極為挑剔,他一生加上沈言總共也只有三個徒弟,除了沈言另外兩個都已經功成名就了。沈言的前途,自然也一大片大好,只是…只是為什麼心裏空落落的呢…他的未來,註定沒有自己的位置嗎?
天亮的時候南歌起來做早餐。她發現蘇玲跟她果然是狐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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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的廚房都是用來做擺設的,一整套歐式廚具,一看就知道價值昂貴,就那麼被蘇玲荒廢在這裏了,真是棄之可惜。
蘇玲沒有回來,一晚上的狂歡,她大概是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南歌皺着眉,等蘇玲回來,豈不是要被她給嘲笑死?蘇玲那廝最擅長的就是在她傷口上撒鹽,而且還帶着醬油,讓她鹹的翻不了身。
吃完早飯,然後蘇玲家打掃得乾乾淨淨,棕地板看上去像是打過蠟一樣光亮,南歌叉滿意地笑了起來。她不幹保姆真是可惜。聽説現在菲傭可都月薪上萬呢,像她這麼年輕貌美的,好歹再加個百分之五十的加快費不是。
“玲子啊,姐們可不欠你了,瞧你這狗窩一樣兒的地兒硬是給你整成五星級奢華大酒店了,你就別涕零了,姐們這就回自己的狗窩去了。”南歌衝着手機喊道,那邊蘇玲還是糊糊的樣子,她啪嗒一聲關掉電話,一切over,她要大步向前走!
南歌站在自家公寓下,像是恍如隔世,才大概半個多月沒來而已,她怎麼就那麼想念她家的鬆軟沙發呢。可是裏面到處都是沈言的味道,她託着下巴開始思考要不要把沈言的東西都打包寄到西班牙去。
昏暗的樓道口,她拖着沉沉的行李,遠遠看見一個身影坐在自己家門前。腳步戛然而止,幾乎扭頭就走。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彆扭什麼,至少在此時此刻南歌很清楚,她不想看見他,或者説還沒有做好面對她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