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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向來緣淺奈何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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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每一次,他都非得是一個人呢。

時針指向九點的時候,南歌終於還是忍不住想再看他一眼的衝動衝出了公寓。

其實又不是生離死別,也不是像上次那樣一去就是三年。可是明明兩個城市之間隔得這樣近,她卻開始隱隱地擔憂起來。

距離,終究是無法逾越的鴻溝。只是為什麼每次都會這樣呢?

她已經不想再讓沈言嚐到那種滋味了呢。那種一個人在機場的滋味一定是很不好受的。就像當初她一個人等在巴羅那的機場一樣,那是一種彷彿被遺棄了的受,身邊的人來來回回卻沒有一雙腳步是為自己停留。

南歌恨透了那樣的覺。所以她怎麼能,讓她的沈言再次嘗這種滋味呢,他臨走前那抹渴望的眼神像是一繩子緊緊的勒住她的脖子,讓她連呼都覺得有些困難。

機場熙來攘往的人羣,讓南歌顯得急躁又疏離。

她拿出手機打沈言的電話,電話那頭永遠是那個冷漠的女聲説着,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那個聲音幾乎讓南歌抓狂。

機場那麼大,她幾乎跑遍了,還是沒有看到沈言的身影。難道説,他們終究還是沒有緣分嗎。

向來緣淺,奈何情深。

現在想想這句話,竟然有那麼多的無奈和心酸呢。

南歌在候機室的位置上坐下,把頭藏在胳膊裏。就在她幾乎絕望的時候,一個俏皮的聲音忽然在頭頂響起,讓南歌瞬間欣喜。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一定會跑來找我的。”南歌抬起頭,看到一臉笑意的沈言,他雙手抱,戲謔地盯着南歌看。

“你怎麼還在這裏…我以為你已經…”沈言在她旁邊坐下,一下攬住了她“你還沒來我怎麼捨得走,沒見你最後一面我非得懊悔死不可。”

“沈言,是你要死了還是我要死了,什麼叫最後一面?你説話能有點分寸不?”南歌皺起眉頭。雖然這樣的話一向都是沈言的風格,可畢竟等一下沈言就要上飛機了,這樣不吉利的話聽在南歌耳裏,還是覺得分外刺耳。

沈言壞笑,像個孩子一樣湊近南歌,温熱的氣息噴灑在南歌耳後,南歌的耳朵不住泛起點點紅暈來。

“南歌,承認吧,其實你關心我關心得要死,還在那裏逞強,要不是我瞭解你的子,知道你最後一定會來,現在我早就已經過了安檢了。”

“我…”南歌無言以對,然後下一刻,温熱的覆上她的,只是那麼輕輕的一下,沈言就又離開,這個吻是和以往的吻很不一樣的,這個吻沒有一點氣急敗壞,沒有一點狠絕暴戾,如蜻蜓點水一般只是輕輕的一啄,很温柔。

“南歌,我要上飛機了,你好好照顧自己,等我下了飛機,給你電話。”他着南歌的長髮,依依不捨。

南歌低下頭,眼光閃爍。

“沈言,不要太勉強自己,那裏的事一時是處理不好的,不要老想着一下子就可以把所有事情都做好,注意休息知道嗎。”沈言就這樣走了。南歌的生活裏就又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只是從前她還有蘇玲可以依靠,現在連蘇玲都開始安心養起胎來,所以南歌竟然也找不到一個可以跟自己瘋鬧的人了呢。

南歌是在這個時候才發現,這個城市這麼大,可是她居然真的沒有一個可以信賴的朋友。

週末的時候,蘇蘇自發組織約了南歌去老地方happy,當然還有蘇玲,只不過令南歌沒有想到的是,gent居然也跟着蘇玲一塊兒出現的酒吧。

在南歌的記憶裏,gent是很少參加她們的聚會的,就算從前只有她跟蘇玲兩個,他也極少會出現,怎麼這一次倒是這麼反常。

就因為,蘇玲有孕他不放心嗎?南歌古怪地眼神從他們進來的那一刻就沒有離開過。不經意轉過頭的嘶喊,她看到蘇蘇略帶離的眼神。

“南歌,告訴姐,你們家小布丁走了,你現在生活是不是特空虛特寂寞?”

“玲子,告訴姐們,你現在有你們家gent撐着,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幸福特牛掰?”蘇玲哈哈大笑起來,拿起面前的果汁豪地對着對面的南歌説道:“來,姐以果汁代酒,敬你一杯。”

“你就吧,不死你。”南歌翻了翻白眼,她與蘇蘇面面相覷,其實誰都知道,蘇玲高興的時候就會顯得特別亢奮,今天的亢奮點無疑已經到了即將引爆的點兒了,只是她身邊的gent一直坐在那裏,安靜地看着蘇玲,他的臉上始終笑着,偶爾會叮囑蘇玲幾句,大多都是温柔的。

這讓南歌身邊的蘇蘇異常羨慕,南歌知道蘇蘇目前單身,前一任男朋友在三個月前就分了,按照蘇蘇自己的話説是那男人特悶騷,她惹不起就只能分了。

其實那個時候南歌很想告訴蘇蘇,她自己也特悶騷。但礙於蘇蘇犀利的眼神,她就只能勉強把那話自己給消化了。

“我説玲子,你們家gent向來不參加我們的happy派對的,怎麼今兒個這麼有空跑來當護花使者了?”這是南歌自從他們進門之後就一直想問的問題,無奈蘇玲和蘇蘇聯合起來問她有關沈言的事情,讓她連招架的餘地都沒有。

其實男是很不想在蘇蘇面前提沈言的事兒的,總覺得蘇蘇似乎有哪裏不對勁。她不願去想那些莫名其妙的可能,因為南歌始終都不相信電視上演的那些小把戲。

蘇玲忽然朝蘇蘇拋去一個曖昧地眼神。

“這你就要問你起來的蘇蘇姐姐了,她硬是要我把gent帶來,説是要為我們有小寶寶慶祝,可你説慶祝吧,還來這小破酒吧,顯得也沒什麼誠意,你説是吧南歌。”蘇蘇的臉有一刻的不自在,南歌笑看着她。在公司你蘇蘇和南歌是面對面的座位,所以對於蘇蘇南歌倒是有一些瞭解。這丫頭平時活得沒心沒肺地,還真沒看出來會有替人慶祝的心思,恐怕是醉翁之意她不在酒啊。

“瞧你們倆,我不就是為你開心,想着還沒請你跟你未來那位吃過飯嗎,你怎麼倒是嘲笑起我來了,瞧瞧這沒良心的小樣兒。”蘇蘇無奈地搖着頭。

蘇玲偷偷朝南歌使了個眼,南歌立刻心領神會,適時地收了嘴。

只是沒一會兒的功夫,話題竟然又轉移到了沈言身上,南歌倒是沒怎麼説,就是蘇玲在那一個勁地説着南歌怎麼辜負瀋陽了,沈言怎麼怎麼好之類的。南歌就納悶了,從前蘇玲怎麼沒看出來沈言有那麼好,這會兒沈言當上了沈總,她倒是忽然火眼金睛起來,發現原來沈言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了。

“所以説玲子,你局的沈言是比gent還要好嗎?你至於把他誇上天去了嗎。”

“至於,怎麼不至於,光痴情這一點就沒幾個人能比得上的。”氣氛忽然一下子僵硬了下來,琅搖晃着手裏的啤酒,無奈地低笑。

“真不知道你們究竟戀他什麼,一個為了他在這裏暗自傷神,一個又…”蘇蘇話説到一半,猛地頓住。

與此同時,南歌的動作也隨着她聲音的消失戛然而止,她轉頭看向蘇蘇,蘇蘇捂着自己的嘴巴,對着她尷尬地笑。

南歌瞭解蘇蘇,蘇蘇不是個適合説謊的人,所以她那樣尷尬地笑自然有着不言而喻的秘密,她眯起眼眸,淡淡地望着蘇蘇。

蘇蘇像是做賊心虛,她一口把桌上的啤酒飲盡,眼眸偷偷望了南歌幾眼。蘇玲終於在與gent的竊竊私語中回過神來,她奇怪地看着南歌和蘇蘇,撇了撇嘴剛想説話,南歌清冷的聲音已經率先響起。

“蘇蘇,有什麼話你就説,別這樣裝腔作勢的,讓我起了疑心,我今晚就睡不好覺了。”蘇蘇嚥了口口水,其實她原本覺得這不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罷了,可是南歌應該有知道的權利,更何況,她也實在沒有瞞着南歌的理由。

“南歌,我説出來,你保證你不會生氣。”蘇蘇小聲地説着,她臉上已經有些泛紅了,應該是酒作祟,已經開手機讓她有些隱隱的暈眩。

南歌笑着點了點頭。

不生氣?她當然不會當着蘇蘇的面生氣,那樣就顯得自己太小氣了,不過按照蘇蘇這麼小心翼翼來看,恐怕是跟jamay有關的。因為在南歌心裏,jamay永遠是一個疙瘩,擰在心裏越來越難受,可是又除不去。

“南歌,是這樣的,沈言不是去了g市了嗎?然後昨天,jamay也跟着去了g市。不過是她自己一個人去的,我想沈言應該不知道,所以你不要多心。”蘇蘇説着連忙擺擺手,生怕南歌誤會了,以為她是同黨。

南歌託着下巴挑了挑眉“還有呢?”這回輪到蘇蘇有些犯糊塗了,她怔怔地搖搖頭“沒有了,其實也就只有這些,所以我才説是無關緊要的事嘛。”南歌輕輕應了一聲,拿起啤酒悠哉地喝了起來。倒是一旁的蘇蘇,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興致,她有些害怕地偷偷盯着南歌。南歌是這樣一種女人,越是顯得平靜就越是有事,這一點蘇玲是極為了解的,跟南歌同事兩年的蘇蘇也是瞭解的。

“南歌,你沒事吧?”蘇蘇小心地碰了碰南歌的胳膊。

南歌笑了笑“什麼沒事吧?我能有什麼事?你們説,有這麼一個女人愛着沈言,死皮賴臉地跟在沈言身後不離不棄的,我是不是該為沈言高興,順便祝賀一下沈言?”蘇蘇和蘇玲面面相覷,最後還是蘇玲搖了搖頭,蘇蘇這才閉了嘴。

蘇玲跟南歌是好朋友,沒有人比她更瞭解南歌。所以這個時候聽蘇玲的就準沒錯。

氣氛又僵硬起來。其實每次只要一提到沈言,南歌就會有些不自在,倒不是説她,只是沈言在她心裏的位置已經太重要了,重要到只要稍微一碰,就會碎。南歌有時候會想,是不是太過小心了,所以反而變得更加害怕呢。

南歌終於起身,對着蘇蘇抱歉一笑。

“我有些累了呢,想先回去休息了,你們再坐一會兒。”

“可是南歌…”蘇蘇的話被蘇玲打斷,蘇玲一把按住蘇蘇的手,對南歌説道“那行,先回去吧,明兒個再聯繫。”南歌點了點頭,人湧動的酒吧裏,一下就沒了她的身影。